玄龍訣 暗龍來襲 章三十四 借酒消愁憶舊
    歐陽雲又一次一飲而盡,蕭寒跟隨著仰天暢飲起來。

    萬玉花面露苦色,她似乎感覺到了蕭寒內心的痛苦,不禁眼眶有些紅,但還是堅持著在蕭寒身邊,一頓飯下來吃得幾人各懷心事,情緒各異。

    飯後,歐陽雲謙聲道:「抱歉諸位,我身體不適,不能繼續陪三位,三位早些休息吧。」

    蕭寒抱拳道:「歐陽兄請自便。」

    歐陽雲離開之後,蕭寒回到客房的小花園中,在一張石桌上坐了下來,劉一神不知說什麼好,對於男女的情愛他只有遠離的份兒。萬玉花陪在蕭寒身邊,輕聲道:「公子……!」

    蕭寒截聲道:「花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公子。」

    「你先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萬玉花走到房間門口,回頭深深望了蕭寒一眼,轉而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蕭寒低垂著頭,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林程,你為什麼要嫁給別人,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

    突然間,他非常的想喝酒,覺得之前那酒喝得實在不過癮,不足以麻醉自己,於是找到了僕人,向他們要了一罈子的酒,之後來到雲島的海邊,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月光灑在大石上,彷彿那是一塊會光的石頭一般,把蕭寒照的光芒四射。銀光在海面上閃耀,那了無星跡的夜空中的玄月,映在遠處的海水裡,碧波蕩漾。蕭寒望著海盡頭出神,他抓著酒罈子壇口,仰天長嘯了一聲,便舉起酒罈子,那酒水傾瀉而下,一骨碌全部流進蕭寒的嘴裡。

    他放下酒罈子,滿臉的酒水,不知還有沒有淚水在其中。他訕笑著自言自語道:「可笑,太可笑了,林程怎麼可能離開我,怎麼可能,哈哈,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的,哈哈,哈。」

    說完,又舉起酒罈子一飲而盡。在這樣的月光下,海水邊,蕭寒的耳邊似乎響起了一曲無比悲傷的樂曲,彷彿自己不是被酒灌醉的,而是陶醉在了那幻想中的音樂聲裡。

    他耳邊響著樂曲,幽幽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哈哈,哈,狗屁消愁,我蕭寒怎麼會愁呢,不就是一個林程嗎?我還會有一百個林程,一萬個林程,我不要她了。」

    蕭寒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似乎這樣能消解內心的苦悶和自我解醉。

    就在這時,林程大哭了一場後,也覺得內心苦悶,於是走出房間來到海邊,已經在海邊走了一圈的林程,此時回到起點,赫然看到一個人影在月光下異常耀眼,她亦感好奇,便走了過去。等她走近一看,那背影和氣息讓她十分熟悉,看了半響,才敢肯定那人便是蕭寒。

    林程眼淚橫流,大喊道:「蕭寒。」

    這一聲音,打破了海邊的沉寂,蕭寒苦笑了一聲,自嘲道:「呵,蕭寒,你還想著她?耳朵都出現幻覺了?真沒用啊你。」

    林程此時一下子淚如泉湧,緩緩地向蕭寒走去,哭喊道:「蕭寒,你這個混蛋,你回頭看看我是誰,我是誰。」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蕭寒神情恍惚的回過頭來,站在自己身後的赫然是日思夜想的林程,林程淚光閃動,憔悴的臉龐讓人心疼,蕭寒跌下大石,匍匐在地,幾乎是慢慢爬到了林程的面前,抱著林程的腿,哭喊道:「林程,你就這麼離開我了是嗎?」

    林程看了一眼蕭寒,抿著嘴把頭瞥過去低聲道:「是我離開你嗎?蕭寒,你太讓我心寒了,沒想到我們的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情況。」

    蕭寒猛地站了起來,摟著林程的香肩,用力的搖晃著,喊道:「我沒有離開你,我沒有,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林程掙脫開蕭寒,冷笑道:「呵,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想過我沒有?我日日夜夜想念你,希望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然後我們一起回去,可是,可是,你卻……嗚嗚。」說著,捂嘴哭了起來。

    蕭寒說不出一句話,吱吱嗚嗚地道:「我,我,我沒有,林程,你肯定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哼,難道我自己的眼睛瞎了嗎?那天我看到的六個女人,你敢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蕭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天,心裡虛地低下了頭,沉聲道:「呵,沒錯,那六個全部是我的女人,我承認我喜歡她們,可是林程,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沒人能夠取代的……。」

    林程厲聲道:「閉嘴,蕭寒,我看錯了你,我真是後悔當初那麼輕易地相信你,沒想到你是個人面獸性的畜生,枉費我對你那麼癡情,哼。」

    蕭寒自知理虧,不過被海風吹得頭有些清醒的蕭寒,馬上醒覺起來,知道此時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自己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就要永遠的失去林程了,這並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林程,你罵得對,我是畜生。只怪我心太軟,她們六個對我都是真心,對我都很好,我不忍心傷害她們罷了,但我一刻都沒有忘記你,這一點我對天誓,如果讓我狠心去傷害她們,我做不到,如果讓我失去你,我更做不到。林程,你別忘了,這是古代,古代才不會管那些道德禮教之類的,而且古代是一夫多妻制的,你忘了嗎?」

    「你真無恥,連理由都這麼充分。」

    「我不是無恥,我這是就事論事,林程,你想過沒有,我們有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也許我們就要老死在這個時代。」

    「你不試怎麼知道回不去,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一定可以。」林程大吼道。

    蕭寒走過去,把林程的嬌軀抱在懷裡,柔聲道:「林程,我會找到回去的辦法的,你要相信我,不過眼前,我們要接受現實,我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可是你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生了,無法阻止,也無法改變,那為什麼不去接受呢,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我有那麼多女人,但是即使有她們,也無法分去我對你的愛。」

    林程開始想極力掙脫,可現蕭寒的臂膀那麼結實有力,於是張開齒牙,就咬向蕭寒的肩膀,蕭寒忍著疼痛說完了他心裡想說的話。蕭寒話畢,林程鬆開了嘴,忽然聲嘶力竭的大哭起來:「嗚嗚,死蕭寒,我不原諒你,我永遠都不原諒你,誰也不能分享你,只有我才能得到你,只有我,嗚嗚。」

    蕭寒雖然肩膀疼痛無比,可能被咬下一塊肉來,可是他一聽林程的話語裡好像有一絲的松氣,不禁暗喜,不過沒有喜形於色,動容道:「林程,請相信我,我一旦知道怎麼回去,我一定帶著你穿越回去,離開這個鬼地方好不好?」

    林程哭了一陣,感覺到了蕭寒懷抱的溫暖,心裡想恨卻恨不起來了,嬌聲道:「我不相信你,再也不相信你了。」

    蕭寒捧起林程那張倔強可愛的俏臉,藉著月光的明亮,找準林程的香唇,毫無顧忌地吻了上去。這一吻來得那麼突然,林程似乎還沒有覺,就被蕭寒冰涼的兩片嘴唇貼住,他那粗壯的大手掐住林程的柳腰,讓她再也動彈不得。本來她想反抗,可是渾身好像失去了力氣,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那一絲的溫存頓時佔據了她的整個心房,那一股恨意也煙消雲散了。她緩緩閉上雙眼,任由蕭寒開墾著她香唇,舔食著她口中的玉露瓊漿。

    蕭寒擊破了林程心底那最後一層防線,雙手開始摸索著林程的嬌軀。林程受到了蕭寒雙手帶來的刺激,一下子把他從情慾的陷阱中拉了出來,她摁住蕭寒的手,支吾著說不出話來。蕭寒鬆開她的櫻唇,微笑著看著她道:「林程,我愛你。」

    這一句永恆不變的情語,讓林程一陣意亂情迷,那雙眼深情地望著蕭寒,溫情地說道:「蕭寒,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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