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的話讓教主一愣,隨後悵然一笑,道:「你以為本座要搶你妻子?」
「難道不是?」蕭寒疑惑地看著教主。
「哼,年輕人,我一大把年紀難道還能老牛吃嫩草?」
「哪誰知道了。」
教主搖了搖頭,對身後的教眾道:「帶他們兩個回去。」
蕭寒和綠衣一驚,蕭寒趕緊把綠衣護在身後,低聲道:「你先走,這裡我來對付。」
綠衣擔心道:「可是……!」
「別可是了,快走。」蕭寒推了綠衣一把。
看似無情的蕭寒,此時在綠衣眼裡卻是那麼的有情有義。教主看到這一幕也讚賞的點了點頭,他身後的教眾突然一哄而上,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衝向蕭寒。
蕭寒哪裡顧得了綠衣,趕緊衝了上去,與教眾群殺起來。可見蕭寒以一人之力對付數十人,但並不吃力,他倒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他的武功招式都是臨時的,根本沒有用到玄龍訣,只是以內力深厚來取勝,基本上都是一拳擊倒一個,根本不費什麼事。
正當蕭寒酣暢淋漓的廝殺之時,教主偷偷地來到了綠衣身邊。綠衣本來注意力全在蕭寒身上,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一回頭看見教主滿眼溫情地看著自己,把她嚇了一大跳。
教主輕聲道:「你的丈夫真的很不錯。」
綠衣紅透了臉,道:「他,他不是我丈夫。」
教主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很讚賞地看向蕭寒。綠衣不解教主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看上去他並不是那麼可怕。
教主道:「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綠衣打了個寒戰,聽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心裡那股思念的潮水湧動出來,讓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帶著哭腔道:「我不知道。」
「哼,難道那個老傢伙沒告訴你嗎?」
「那個老傢伙?」
「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那個人。」
綠衣驚疑地看著教主,問道:「你什麼意思?」
教主暗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述道:「二十四年前,你剛滿一歲,半夜的時候被人從家裡偷走,那人就是五毒門的門主紅天,也就是你的義父。我知道你們都認為是我殺了他,呵,簡直笑話。老傢伙的武功與我不相上下,我根本殺不了他,當年是他自己闖入本教,活該死於機關之下。我真是悔恨沒有親自殺了他,我們骨肉分離都是他的傑作,我尋你二十多年,而五毒門卻隱匿於江湖二十多年。」
綠衣難以置信他說的話,「那就是說你是我的親生父親?」
教主柔情地看著綠衣道:「孩子,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本名叫雲笑笑,因為你從小就喜歡笑,你娘因為失去了你傷心過度,已經不在人世了,她臨終前的願望就是能夠找到你,而我也沒有放棄尋找你,都是爹不好,笑笑,你能原諒我嗎?」
綠衣心裡糾集萬分,本來是殺父仇人可轉眼之間卻變成了親生父親,這巨大的轉變讓她無所適從,他無法說服自己,使勁地搖著頭,苦笑道:「呵,不可能,不會的,你不是我爹,一定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忽然大哭起來,轉身便跑。
教主沒有去追,只是楞楞地看著綠衣的背影,又長歎了一口氣。這時,蕭寒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的教眾,看到綠衣正傷心地哭著,跑向自己。可跑到自己身邊時,卻不理會自己,與自己擦肩而過。正當蕭寒不明所以的時候,教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低聲道:「快去追啊。」
蕭寒此時也沒有在意跟他說話的人是誰,心裡只想著綠衣,毫不猶豫的向綠衣追去。
見綠衣跑進一個小樹林中去,蕭寒急忙追了上去。衝進小樹林卻沒有現綠衣的身影,找了一圈,終於在一棵大樹旁找到了綠衣。此時她正趴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大哭著,口裡不停的念叨:「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蕭寒也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事,便過去扶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綠衣,你怎麼了?」
突然,綠衣轉過身來,撲到蕭寒的懷裡,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蕭寒輕拍綠衣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哭了一陣,綠衣微微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道:「他,天邪教教主,是,是我的親生父親。」她把剛才教主說的故事對蕭寒複述了一遍。
「什麼?」蕭寒的震驚一點也不比綠衣少,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故事,不過這樣一個大的轉變連他都有點接受不了,更別提身為當事人的綠衣了。
「蕭寒,我該怎麼辦?」
蕭寒冷靜了一下,把綠衣緊緊抱在懷裡,輕輕吻了一下綠衣的額頭,溫柔道:「綠衣,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你們終究有血緣關係,他對別人怎麼樣無所謂,可只要對你好,那他就是一個合格負責任的父親,你說是不是啊?」這套理論,蕭寒也是臨時想到的,有點模仿一些電影橋段的嫌疑,不過此時也只好現學現賣了。
綠衣緩解了一下情緒,認真的斟酌著蕭寒的話,認為他說的很對,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父親,更何況當初也是意外,並不是他的責任,於是心裡稍微安心了一點,她離開蕭寒的懷抱,擦乾臉頰的淚水,道:「我知道了,蕭寒,謝謝你。」
這時,教主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後,喊道:「孩子,你能原諒爹嗎?」
綠衣看著教主,突然內心有一絲親切感,那種感覺是自己從未有過的。因此,她認定這個教主定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沒有絲毫的懷疑。她定了定神,然後衝向了教主,撲在教主的懷裡,又大哭起來,叫道:「爹,爹,嗚嗚!」
教主慈祥的撫摸著綠衣的秀,感動地說道:「好孩子,你可算回到爹的身邊了,以後爹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蕭寒見到此情此景,心裡暗喜:「真是皆大歡喜,沒想到會這樣,這穿越一回可謂嘗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了,也算是不枉此行。」
父女倆溫存了一會兒,這才現蕭寒還在這裡。綠衣高興地把蕭寒拉到教主面前,對教主介紹道:「爹,這位是蕭寒,是我新認識的朋友。」
教主笑道:「好好,年少有為,英俊瀟灑,和我們的笑笑真配。」
綠衣臉頰緋紅,嬌嗔道:「爹,你說什麼呢。」
蕭寒輕輕一笑,道:「呵,綠衣,我是該叫你笑笑呢,還是叫綠衣?」
綠衣道:「隨便你好了。」
蕭寒點了點頭,道:「呵,還是叫綠衣吧,叫綠衣叫習慣了,一時還真改不過來。」
綠衣道:「哼,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啊。」
蕭寒見綠衣頓時開朗了不少,不禁為她高興。可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有很重要的任務在身,便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於是趕緊辭行:「你們父女團聚,真為你們感到高興。我還有要是在身,必須馬上趕路,蕭寒就此拜別了。」
綠衣急道:「蕭寒,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剛找到父親,還是留在他身邊吧。」
綠衣眼中閃過一絲不捨,教主當然看的出來,說道:「蕭寒,你不建議多呆一天吧?」
「為什麼?」
「我看你對笑笑是真心的,也能夠對她好,笑笑也不小了,如果不是早年丟失了她,現在她恐怕連孩子都很大了,所以我決定把笑笑許配給你,希望你能夠真心待她好,明日就可以拜堂成親了。」
蕭寒和綠衣都是震驚不已,想不到天邪教教主雲莫會作出這樣一個決定。而兩人卻各懷心事,蕭寒心裡想的是雖然綠衣非常好,自己也很喜歡,可是要他娶她,還為時尚早,在他心裡現在是不能給任何女人幸福的。綠衣心裡想的是,才和蕭寒認識一兩天,就要自己嫁給他,說什麼也做不到,雖然自己對他很有好感。
教主雲莫見兩人都面露愁容,知道年輕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只不過是個引薦人,具體做什麼決定還要靠他們自己。
「你們不用這個樣子,既然對對方都情有獨鍾,那何必拖拖拉拉,早點辦了婚事才好。」
蕭寒笑道:「教主,我現在還不能給綠衣幸福,我沒辦法答應。」
綠衣也說道:「是啊爹,我還沒有準備好嫁人呢。」
雲莫笑看兩人,道:「呵,你們自己拿主意吧,我老了,只希望我的笑笑能夠好好生活。」說完,撫摸著綠衣的頭。
蕭寒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蕭寒轉身欲走,綠衣趕緊上前拉住蕭寒,蕭寒轉過身來,綠衣深情地望著他,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裝,溫情地說道:「蕭寒,一路上小心,我們武林大會上見吧。」
蕭寒點了點頭,笑道:「嗯,武林大會見,我會想你的。」說完,轉身跨上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