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斯文的——」很想做出復仇的最仇恨的表情的,但由於環境問題,所有的氣憤只變成了一張笑臉!後來回想起來陳小雅真是恨透了自己,豬八戒說:斯文斯文,肚皮空空!當時真應該一刀捅進他的心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買單吧。」陳小雅一隻手搭在宋少宇的肩上。
宋少宇全身一震,這女人這麼反常,想要做什麼啊?
乖乖地買了單剛要跨出門口的時候,陳小雅用他來不及反應的度一把抓住他的領帶,像牽小狗一樣把他往外拖。
「哎——哎,放手啊,你放開啊——」及時的回掃一眼餐廳裡面,這麼丟臉的場面最好不要被認識的人看見,不然父母一個出來訓人。
真是怕見狼偏遇見狼。
「咦,少宇?你……」一位頭花白,腆著啤酒肚有點禿頭的男人,正迎面走進來,看見這奇怪的情形錯愕地想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宋少宇急忙別開臉並用手遮住,逃了出去,反倒把陳小雅拖著走,就像一隻急著要往自己感興趣的地方跑去的小狗把主人拖著一樣。
「這孩子真是沒禮貌,看見我陳伯伯也不跟我打招呼了,那個女的是誰啊?怎麼不好好走,要牽著別人的領帶走啊?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陳伯搖搖頭,歎著氣走了進去。
沒多久宋同潤也從餐廳門口走了進去。
陳伯看著宋同潤走近,招呼他坐下。
「你來了很久?」宋同潤側身坐下。
「屁股剛著凳,你就來了。」陳伯笑著說。
「每次都要你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像你,整天忙著賺錢,我是無事一身輕,只求三餐飽。」陳伯笑說。
「我也希望能像你這樣啊,享享清福,老了,以前那種爭強好勝心都沒了,年紀越大就越希望安寧,是吧?可惜我那不聽話的兒子,不能讓人省心啊。」雖說錢有了,但依然有許多不如願的事,看來人真的是不會有滿足的時候。
「少宇啊?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不過他卻不理我,會不會是我眼花,認錯人了,我也老了,都65了。」陳伯又好像不太服自己眼花一樣,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宋同潤。
「是嗎?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剛剛出門去了,還被一個女孩子牽著領帶走。」
宋同潤的心暗自一跳,臉上依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有這樣的事?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玩,玩過火也是有的,不過他對你也敢如此沒禮貌,回去非得狠狠教訓他不可。」說著做出一副嚴厲的表情。
「呵呵,那倒不必,孩子嘛。」陳伯忙阻止。
不過宋同潤心裡自然是很惱怒的,這小子,如果真有這樣的事可把他的臉面都丟盡了,還在這些場所被女孩子牽著領帶走,成什麼體統!
「呵呵,來,吃,快點吃!」宋同潤忙招呼著陳伯吃菜。
陳伯是名退休的教授,與他是多年的君子之交。也許是幾十年在商海打拼的勞心勞力,讓他在晚年很渴望安靜,而陳伯是一位心平氣靜,偏愛書法及國畫的謙謙君子,退休後除了打打太極,練練書法畫畫畫之外,就過著平淡如水般的生活的老人,他那種悠閒平靜很是讓他宋同潤心動。所以在一次偶然認識之後,二人覺得相識恨晚。宋同潤經常抽空跟他喝茶聊天。
宋少宇忍著斷氣的危險把陳小雅拖到無人處,劈手奪回領帶把領帶拉松,大口大口地喘氣。
陳小雅被拖得差點栽了個觔斗。
「行了,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嗎?用不著把人勒死吧?」好半天才把腰直起來,指著陳小雅說。
陳小雅好不容易站穩,正火急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