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了?火氣跟胡組長一樣大。
陳小雅沒想到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不勝任的新人引咎而退是最恰當的方法了吧,為什麼他卻好像不是這樣認為,他這人的思想真是奇怪。
「不是的,我怎麼會是因為這樣而辭職。」她才不是那麼小肚量的人。
「那是因為什麼?何為勝任與不勝任,即使這樣,也不是你所能決定你能不能勝任,請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沈汐盯著她的眼晴,好像想從中得到什麼似的。t!x?-T-之-】夢-論|。\壇
「連傳真都會錯,繪圖會標錯單位,這麼低級的錯誤都犯的人,還不能說是不勝任嗎?我找不到比這更能說明的理由。」重複起來連聽的人也會臉紅的事情竟然那麼自然地由自己口中陳述,好像竟是跟他爭辯能不能辭職的理由。
這份工作難道不是自己曾經很努力想爭取得到的嗎?為什麼現在反而要把它推掉一樣,自己有更好的去處嗎?難道急著想進入狼窩?不由得想到那張帥氣的臉,像水一樣會讓人陷進去的眼睛,還有那邪魅的笑------她一個激凌,急忙止住自己開溜的思想。
沈汐及時抓住了她這個細微的表情,歪著臉問她:「你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事而辭職?」他想起她來面試時那種偶遇桃花源的表情,他不相信她是一個那麼容易屈服那麼容易放棄的女孩,當初就是看中她這點才把她留下的,而且忽然借二十萬突然又馬上還回來了,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被逼得這麼做的。
其實就算她不能為他工作他也很希望她能留下來。
「沒有,我沒事。」游移的眼神躲開他的眼光,生怕會被他洞穿所有的事,即使有又關他什麼事?他與她,也只不過是認識十多天,他在高路上載過她一程,這十多天來他只不過做了她的上司,一切都僅此而已。就僅此而已嗎?她不禁反問自己。
十多天來他對自己特別關照,金沙灘回來他的例外關心,借二十萬時一口答應,好像都不能算僅此而已。
但是,她不能把與宋少宇的事告訴他,她怕他會把大牙笑進紙簍裡,那樣她的所有尊嚴也會全部掉進紙簍裡了。而且,即使告訴了他,除了只能令他笑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肯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如果你有什麼因難或者想回來,就來找我。」沈汐最後換回他的招牌一樣的表情說。還是理智些吧,有什麼理由要強硬把她留下,他與她,只不過是十多天的僱用與被僱用關係。
「謝謝你,這段時間給你們製造了很多麻煩,請你們諒解。」陳小雅對沈汐鞠了一躬,轉身走了出去。
從此飛藍天就與她無關了,從此她要進入狼窩了——真的要進狼窩嗎?錢,可愛又可恨的錢!進飛藍天是為了錢,離開飛藍天也是因為錢,這輩子大概都得被錢牽著走了,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恨啊——
陳小雅用力拉門把,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力也在用力推門,強大到差點把她推倒,門推開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跨步就想走進來,一府才現門內站著一個人,四目相對雙雙意外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
門外的人就是宋少宇。
「你來這裡做什麼?!」真是可惡,上輩子欠了他的吧?怎麼去哪都能碰上他?而且,他來公司做什麼?為了自己要做他的女傭那麼用心?用得著嗎?
「你這人實在很不講理,你能來這裡我就不能來?」這女人實在無理又莫名其妙,她上輩子是個冤鬼吧,所以這輩子纏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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