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所有能借的親戚朋友後一共借到了三十萬,還差二十萬,這可把陳小雅急壞了,唉,鐵定坐牢了,青春啊,就要敗在那一念之間了。
玩笑,開得太大了。為什麼會這樣,是自己開了別人一個玩笑還是命運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寂靜的夜陳小雅無法入睡,獨自己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凌晨了,車都少了。
「唉,乾脆跑出去給車撞死算了。」無力地垂著頭,兩目無神,坐在公路邊看著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自言自語。自小就愛打抱不平的性格,也曾撞過板釘,老媽曾罵她說終有一天這樣的板釘會把她撞死,她還不知道是如何死的,大概就是這的預言。
想到老媽她的眼淚忽然嘩的一下流了出來,「媽,我對不起你------」
生這樣的事陳小雅不敢告訴家裡人,不想家裡人替她擔擾,她自己長大了,是該學會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自己擔負起自己的時候了。但是,因為自己一念之差,惹出了這樣的大禍,怎麼去補這個禍,她那還稚嫩的肩膀如何擔負?
絕望之中忽然想到沈總經理那張親切的臉,但轉念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自己進公司才十幾天,試用期都沒過呢,人家憑什麼借錢給你,人家會不會聘用都還沒答案呢。
她實在無法打起精神來工作,整天魂不守舍。
「小雅,你這幾天怎麼了?」陳家實把臉湊得很近的時候突然問她。
陳小雅回來神來看到那張快要貼上自己的臉嚇了一跳,「哦,沒什麼。」
「不對哦,這幾天你好像丟了魂了,要不要幫你請魂啊?」陳家實開玩笑。
「請你個頭!」陳小雅推了他一下。
「要請的話開口啊,我認識一個很專業的請魂師傅。」笑謔著。
「去,去,去!」
「是啊,陳小雅,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嘛?」方娜轉過頭來問。
「沒什麼啦,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
「哦,不方便那幾天。」童大洲輕吹了一聲口哨。
其他人哄然大笑,方娜走過去打了他一下,「叫你亂說!」
童大洲說:「我說她你卻來打我,難道你也是那幾天?」
再次一陣哄笑聲。
沈汐由敞開的門看著外面的一切。其實從一開始那天沈汐早就有所覺察,只是上司與下屬之間也不方便過多地親密接觸,尤其是男上司與女下屬,因此他只能默默關注。
每天看見陳小雅如此他好像也感同身受,只是他自己沒有覺察。
陳小雅無意中與沈汐的目光相遇,沈汐的目光裡好像另有深意,像有疑問也像有關切,又好像有無奈,又好像都不是,這怎麼可能,是自己胡亂想了吧,是自己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吧。
把這種想法甩掉,趕緊低下頭做事。
宋少宇並沒有再打電話來,不過她從那以後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再也沒有辦法了,豁出去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沈總經理借了,無論成功與否,都要試一試。如果他肯借,以後就跟他簽合同,一直做到能還清所有債務為止吧,唉,想到這半輩子就要呆那裡度過了,不禁有些難過,這本不是自己的專長,也不是自己的興趣啊,這輩子竟捧了一個這樣的「鐵飯碗」。
「有什麼事嗎?」沈汐看著眼前這個把頭低得不能再低,臉紅透了的女孩子。
有求於人總是難開口的,況且是這麼難以出口的話。
「我,想求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