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歌不知道怎樣來回答她，所以只能沉默。
「看來燕公子和那位姑娘之間有段故事。燕公子，你看我這張臉和她長得一樣嗎？有沒有她那麼美？」秦霜舞說著，慢慢的解開了面紗，美眸注視著燕南歌的眼睛。
「啊！」燕南歌忍不住一聲驚叫，因為他看到了讓他此生難忘的情景。
面紗之下，本該是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而燕南歌也一直全神貫注的看著，可是當面紗掉落的那一刻，他無法控制的尖叫了。
這張臉，正是燕南歌在開天古堡中睡的那晚夢到的那張臉。此刻看起來，比那晚還要觸目驚心，他覺得渾身有些冷。獠牙王都沒讓他這麼害怕。面前這張臉，實在太詭異可怕了。
那面紗之下根本就不是絕美容顏，甚至都不能說是女子的容顏，那是一張詭異的老男人的臉，可這張滄桑滿是皺紋的臉上偏偏有張青春少女才有的櫻桃小口，此刻那張小嘴兒上正掛著一縷恬淡的笑意。
如果單獨看，那微笑美麗無比，可是配上這樣的一張臉，燕南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如果要是突然遇到這樣的人，燕南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一掌打去。
可是此刻，燕南歌只能不斷的深呼吸，運起全身功力，默念逍遙心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暗暗告訴自己不能以貌取人。
秦霜舞看到燕南歌的表情微微一笑，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她重新帶上了面紗，露出的部分，看起來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你是練如仙。」這是燕南歌最想知道的。燕南歌已經平靜了下來，不是他的心法起了作用，主要是秦霜舞把面紗帶上了的緣故。
「看來燕公子認識的那位姑娘就是叫做練如仙了，很美的名字，她應該不會有我這樣的容顏吧。」秦霜舞依舊很恬淡，彷彿說的跟自己無關，也更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容顏醜陋可怕。
燕南歌現在是真的太佩服秦霜舞了，或者應該叫做練如仙，有這樣的一張恐怖可怕的臉，她卻可以當做沒事人一樣，最厲害的是她那恬淡的心境，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燕南歌相信自己是很難做到的。
一個男子尚難以坦然面對那樣的容顏，她一個女子卻可以做到，就不得不讓人心生崇敬了。要知道，幾乎所有女子最在乎的都是她那張臉。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你長的相同模樣，但是我知道你和我夢裡看見的女子一模一樣，而你的一切又和她這樣的類似，我無法不把你當做是她。」燕南歌也盯著她的眼睛，看她的反應。
「燕公子，不要試探了。我從小到大幾乎一直都在大秦國的皇宮裡，到這裡來是第一次，更不曾和公子見過，我就是我，不是她。」秦霜舞淡然的說道。
「倒是燕公子所說的夢境，真的就夢到我這樣的容顏嗎？」秦霜舞顯然對這個很好奇，她其實知道燕南歌是沒必要撒這個謊的，她又不是美女，看到這張臉的不被嚇暈或者嚇跑就已經很不錯了，他自然不會是故意那麼說來套瓷的，除非他瘋了。
「自然是真的。那是我在她的家中坐客，晚上就留宿在了那裡。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看到了一扇窗戶，窗口有幽暗的一點燭光。
那一扇窗戶忽然慢慢的打開了，在幽暗的燈光照射下，一個男子側身躺在床上，一個白衣披著長的女子背對著窗口站在床邊，似乎正在看那個躺著的男子。
我順著她的方向仔細的看那個男子，看到了他沉睡著的臉，我覺得那張臉好熟悉，忽然間我想到了那正是我自己。
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這叫聲似乎驚動了那個女子，她慢慢的，慢慢的轉過了頭……
我忽然間就看到了和你相同的臉，那張臉對我詭異的一笑。突然，那張臉碎裂了，接著身子碎裂了……
於是我就忽然間驚醒了，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到客廳裡的門忽然輕響，我急忙看去，卻只見到一個朦朧的白色身影閃了出去……」
燕南歌說完感覺自己的身上都是冷汗，再想到就在擁有那張可怕面孔的女子面前說那個惡夢，燕南歌的心跳個不停。
如果此刻秦霜舞要是摘下面紗對燕南歌冷笑或者蹦到他的面前，燕南歌一定會崩潰的用盡全身功力和她拚命。好在沒有這樣的事情生，但是氣氛也很詭異。
燕南歌沒有完全的把夢境說出來，因為那涉及到開天古堡的秘密，這個秘密他不想透漏出去，那會讓練如仙面臨危險，雖然她曾傷到了燕南歌，但是燕南歌卻不想傷害她。因為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天下間竟然有這麼古怪的事情，公子沒見過我，卻偏偏的夢到了我，夢境還是那樣的陰森恐怖。公子為什麼沒有追出去看個清楚，看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秦霜舞好奇的問道，沒有因為自己成為噩夢的女主角而不開心。
「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出去看的，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燕南歌看到秦霜舞依舊是很恬然，心裡才稍微的平靜了些。
不知道為何，燕南歌面對惡夢那件事情就無法像平時那般的冷靜。
「秦才女，燕南歌可否問你一個**的問題？」燕南歌很希望秦霜舞可以答應他這個請求。
「可以。公子問吧。」秦霜舞很爽快的答應了。
「秦才女，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應該不是生來如此吧？」燕南歌問出心底的疑團，他覺得事情不會是那麼的巧合，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她，她又怎麼會和練如仙如此相似。這一切都該有著一定的聯繫，他只要找到其中的關聯，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十二歲之前我確實是很美的。十二歲那年的夏天，我和母后去山上的廟裡進香。我看到那廟的後山很美，就偷偷跑進山裡玩。
因為我以前也沒有去過那裡，更沒有自己一個人遊玩過，很快的就在山裡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出了多遠。於是一邊的大聲喊叫一邊在樹上做著記號，看自己能不能走出去。」說到這裡，秦霜舞的的眼中第一次透出驚恐和無助的神色來，看來以後的經歷就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