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歡喜天 作品正文 第二九五章 挫骨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麼多的話嗎?」燕南歌微笑著,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殺意,他在微笑,可是他的眼睛卻在殺人,一刀一刀,凌遲而死。

    男子即使想說,穴道被封也是說不出來的,何況他現在即使能說話也是不敢說的。他隱隱知道了答案,但是不想那答案是正確的。

    看到男子躲閃驚懼的眼神,燕南歌依然是燦爛微笑。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答案,不是嗎?我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你,為死在你手裡的人抱仇。我想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露出骨頭,撒上鹽,讓你疼得死去活來,然後再用金創藥讓肉長好,然後再割,再撒鹽,直到你老死。」燕南歌邪惡的微笑著,慢悠悠的說著,他不去看那女子和華瀟瀟的表情,他只看眼前男子面部劇烈的抽搐,他知道那兩個人的表情一定是一樣的精彩。

    華瀟瀟的臉已經煞白,她何曾被人欺辱過,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把天下男子踩在腳下,可以讓天下女子嫉妒羨慕自己。可是此刻,她想要的就是能活著離開這裡,但這成了不可能。燕南歌所說的話讓她心驚肉跳,想要嘔吐,可是她的身上只有眼睛和臉是完全自由的,連嘔吐都不能。她自憐,自怨,後悔,她想退一步能夠自殺也是好的,總比被這個惡魔折磨要好,就是這,現在也成了奢望。她如墜冰河,又如陷火山。

    華瀟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生死兩難。

    中年女子陰狠的心已經開始塌陷了,她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個叫燕南歌的人不碰自己,自己也會瘋狂的。她試著運功衝開穴道,但真氣都一絲也提不起來,用什麼衝穴。她絕望了,等待死神的降臨,其實是盼望死神的降臨。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希望快些死去。

    很快的死去,原來也是一種幸福。

    幸福往往就圍繞著你,在你沒有覺和珍惜時。

    幸福又是遙不可及,當你已經失去時。

    「哎,可惜我沒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你這種垃圾的身上。」燕南歌說著,寒冰勁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後解開了他的啞穴。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說吧。」燕南歌微笑著說道。

    「讓我和我老婆說句話。」男子知道今天必死無疑,放棄了掙扎,也無力掙脫。

    燕南歌這個時候解開了他的穴道,他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男子走向那女子,可是眼睛卻在轉著,因為他覺自己可以提起功力了,他的心又活泛了起來。

    「你去死吧。」男子突然轉身向燕南歌撲了過來,就在他高高躍起的身體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刷」的一聲響,整個人忽然間變成了白色迅的碎裂然後化作了一灘齏粉,掉落到紅色的地毯上。

    這一切都是片刻間生的事情,彷彿是一個惡夢,可是偏偏這惡夢的每一個細節都那樣的真實和清晰。

    中年女子和華瀟瀟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醒悟後是徹骨的冰冷。她們知道,眼前這個叫燕南歌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惡魔,邪惡無比的魔鬼。

    燕南歌知道中年男子這樣的人是不知道珍惜機會的,他本來是給了那男子一個道別的機會。可是他卻突然間將功力提至極限,以致於進入他全身經脈的寒冰勁一瞬間反撲,將他化做了煙塵。

    他死有餘辜,這是作惡的下場。妄殺人者,人恆殺之。

    燕南歌走到了中年女子的面前,她現在的臉色慘白如紙。

    「其實我不喜歡傷害女子,但我看你應該害過很多人吧,否則也不能有這麼深的功力。我就不折磨你了,希望你來生做個好人。」燕南歌微笑著說完,寒冰勁兇猛的佔據了她的身體,掌上悠然氣一吐,中年女子驚懼的面孔和整個身體悄然化做了粉塵。

    活著的時候那麼大的一個人,死了的時候不過是一小撮白色齏粉。

    燕南歌走到這個號稱四大才女「千里明月」華瀟瀟的身前,此刻她害怕加上後悔,面紗已然濕透了,勾勒出她絕美的臉型,眼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很誘人。

    如果是平時的燕南歌,一定會頓時起憐惜之心,可惜現在華瀟瀟在燕南歌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燕南歌解開了華瀟瀟的啞穴,讓她可以說話,燕南歌想知道是什麼讓她來陷害自己。

    「你說吧,為什麼要害我。如果情有可原,我會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燕南歌不再微笑,滿臉嫌惡和不屑的神情。

    這神情很傷華瀟瀟的自尊,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裡,出名之後更是一片讚美和傾慕,有哪個人曾這樣的對自己不屑一顧,這樣的鄙視嫌惡自己?但是她知道這個人隨時都會殺了她,她很害怕,因為她還這麼年輕,這個時候她想起了父母,他們對自己多好,可是自己偏偏一直在傷害他們。如果有機會重新來過,她一定要行孝膝下,不讓他們傷心。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回過去,一片的空虛。這一生,她是枉過了。

    「沒有什麼可說的,你隨便吧。」華瀟瀟憂傷的說道,眼睛閉了起來,淚水卻不停的流了下來,她其實並不怕死,只是如果可以活著,她還是選擇活著,那樣她可以重新開始,可以孝敬父母。

    燕南歌看到她還有稚嫩隱約的臉龐,那傷心哭泣的純真模樣,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燕南歌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流氏兄弟說的她還有個很好的父親。算了,他也不想追問了,就放她一馬吧。

    燕南歌伸手解了她的穴道,彈指廢了那兩個侍女的功力。回手一揮,那兩撮齏粉消失無形。

    「你走吧。看在你父親和你尚年幼的份兒上我放你一馬,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做人。」燕南歌說完,飄然而去。

    華瀟瀟望著那個消失的背影,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

    這一耽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燕南歌走出院落,抬頭看了看已然晴朗的藍天,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愉悅起來,舉步向『冰美人』緣紫衣所住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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