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月光,是暗影,可是剛剛明明只有黑暗,只有燈光,只有支離破碎的光和影!
自己的身後是雕像,是的,是雕像,而且距離那雕像粗壯的馬腿只有一步之遙!燕南歌記得自己是一直向前走的,那麼自己又是從什麼地方走出來的?為什麼這雕像的四周不再有噴泉?自己不是站在地上嗎?
燕南歌剛想到這裡,四周忽然出巨大的響聲,滔天的水幕向自己湧來,正想要躲閃,那水幕已經霍然向下面傾洩了,這時他才陡然現,自己竟沒有站在地面上,而是站在雕像高高的基座上!
這一連串的突變讓燕南歌茫然而又惶恐,是的,是惶恐,他已經快忘記了這種感覺,可是就在剛才的一剎那,惶恐佔據了他的心靈。燕南歌的心緊縮了,事情的展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燕南歌忽然間看到對面的一扇窗戶打開了,在幽暗的燈光照射下,一個男子側身躺在床上,一個白衣披著長的女子背對著窗口站在床邊,似乎正在看那個躺著的男子,燕南歌也順著她的方向仔細的看那個男子,燕南歌看到了他沉睡著的臉,好熟悉的一張臉啊!
那……那不就是自己嗎?燕南歌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這叫聲似乎驚動了那個女子,她慢慢的,慢慢的轉過了頭……
「啊!」燕南歌嚇的一聲驚叫。那轉過來的分明是一張佈滿皺紋的男人的臉,那張滄桑的臉上偏偏有雙美麗的眼睛和一張紅艷的小嘴兒,那張臉對燕南歌詭異的一笑。突然,那張臉碎裂了,接著身子碎裂了……
「啊!」燕南歌一聲驚叫,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還在床上,客廳裡的門忽然輕響,燕南歌急忙看去,卻只見到一個朦朧的白色身影閃了出去,門關上了。而這時忽然看到窗外的大廈裡不知什麼時候都亮了燈,他不敢置信的仔細看時,又變成了一片漆黑。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詭異的噩夢……
燕南歌擦掉臉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氣,運轉悠然氣隨時準備出手,又將神識展開到極至,走出房間,看到燈火輝煌的走廊裡什麼都沒有,而神識也只是掃到了一些睡覺的男女,外面那些黑漆漆的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無邊的寂靜。
燕南歌沒有了睡意,於是去浴室裡洗了個澡,穿好自己的衣服,盤膝坐在床上修煉悠然氣。再沒有異常情況生,不久就到了天明。
燕南歌見窗外霞光萬道,太陽已經從遠處草原的地平線上升了起來,牛羊馬群已經在草原上悠閒的啃著青草。燕南歌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還有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燕南歌深深的吸了口氣,欣賞著這草原上美麗的日出奇景。
「燕公子,您洗漱完了吧。主人在等您用早點。」美麗的侍女敲門走進房來,招呼燕南歌吃早餐。
燕南歌點了點頭,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鞋子,跟著她去了餐廳。
看來這開天堡裡的餐廳很多,這用早點的地方已經不是昨晚吃飯的那個餐廳。這個餐廳在一個小花園裡,可以聞到花草的芬芳和清新的空氣,燕南歌很佩服她會享受。
「早上好,燕公子。您昨晚睡的好嗎?」練如仙穿著一套藍色的絲綢長裙,很雅致,更襯得她肌膚似雪、氣質如蘭。她把長長的黑盤成一個漂亮的髻,髻上插著一朵藍色的花朵兒,使她的額頭看起來更光潔寬闊,充滿智慧,使她的玉頸更顯纖長優美,優雅得像只天鵝。她雪白精巧的耳朵上戴著精美的藍寶石耳墜,藍色的面紗讓這美好優雅的一切又變得很神秘。
練如仙的美眸閃動,在晨曦中燦若星辰。她微笑著看著燕南歌。
燕南歌的眼睛突然一亮,又回復了正常。
「謝謝練小姐的關心,我睡得很好,開天堡的夜晚神秘而美麗,就像小姐一樣,每一次微笑都會有不同的故事。」燕南歌邪異的笑了笑,盯了練如仙的眼睛一會兒,然後望著美麗的花園,深呼吸了一下,喝了口熱熱濃濃的牛奶。
「燕公子謬讚如仙了,如仙那有你說的那麼出色。」練如仙被燕南歌的話語和笑容弄得一陣心驚,但還是強做笑容應和著。
「呵呵!可能吧,我所看到的練小姐可能還不到您的十分之一,想來在您藍色的面紗後面必然是無比驚艷的容顏和精彩絕倫的美麗故事。呵呵。可惜無緣得見真容了。好了,練小姐。多謝您的款待,我要告辭了。最後,我要說,您很美,您的城堡更美,您的城堡的夜晚尤其最美!告辭了!」燕南歌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說道最後幾句的時候,燕南歌望著練如仙的眼睛神光電射,彷彿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練如仙被燕南歌有如實質的眼神看得心慌,想要對視,卻已經不自覺的閃開了,她總覺得燕南歌窺破了她的秘密。等練如仙抬起頭時,燕南歌已經蹤跡全無。
望著空蕩蕩的餐廳,練如仙的美眸裡滴落了幾串晶瑩的淚珠兒……
那個中年人進了餐廳,遠遠的恭敬的低頭站著。
「他走了?」練如仙拭去了淚痕,淡淡的問道。
「是的,他拒絕屬下送他,一個人施展輕功走了。」中年人冷漠的說道。
「我知道了。準備好了嗎?」練如仙問。
「好了。」中年人只說了兩個字。
「那好,就這樣吧!」練如仙言語之中有些傷感。
「屬下知道了。」中年人冷漠的點頭說完,轉身走出了餐廳。
練如仙失神的看著打開著的窗外美麗的清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紅色的曙光照耀著綠色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駿馬低著頭啃食著鮮嫩的小草兒,偶然傳來的一聲馬嘶,驚破了樹上懶起的鳥兒,振翅飛上藍色的天宇,星星還有幾顆,殘月還未隱沒,一切都這樣的美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