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聲響起,比賽開始!
「嗷——」巨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左手揮拳向他迎面打來,右手短劍隨之刺來!
燕南歌待巨人的拳頭快要打到他面門前的那一刻,身形一矮,迅疾的從他的胳膊下閃到他的側面,左手化掌在巨人的後頸上用力一剁。
撲通一聲,巨人臥倒在塵埃中,被燕南歌擊中頸後動脈昏倒。這一切,都只是剎那間的事情。
看台上爆此起彼伏的掌聲喝彩聲,燕南歌走回隊伍的獲勝席坐下休息的時候,有藍衣武士捧著一些鮮花送給了他。據說,這是貴族女子們送給勇者的讚美!他嗤之以鼻!都是狗屁!
此刻,在看台上的某個貴賓包廂中,一個面罩輕紗的白衣女子側靠在一張華麗的軟榻上,透過小窗慵懶的望著角鬥場。雪白的裙裾下,露出一雙雪白晶瑩的纖巧美足,珍珠般的趾甲上塗著粉嫩色的蔻丹,異常誘人。她一雙秋水寒潭般清澈幽深的美眸波光漣漣,不知在想些什麼。
「羽兒,你看那人如何?」女子聲音中也充滿著慵懶,這份慵懶讓她柔甜的聲音產生一種魔魅的誘惑力。聞之會不禁怦然心動。
在她身後,一個白衣少年長身玉立。秀美至可以讓任何女子花容失色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得像萬年不化的冰山。他刻板的說:「天賦過人,技藝太濫!」聲音沙啞晦澀,難聽得緊,和他的容貌幾乎是冰火兩重天,風馬牛不相及!
白衣女子未置可否,閉上美眸懶懶的躺著。少頃,她美眸突然睜開,精光四射。說道:「羽兒,派人盯著那人,如果他能活到最後,便是我門中人!」說完,閉上美眸不再說話,在榻上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歎息了一聲,酣然入夢。
那名喚羽兒的少年望著甜睡的白衣女子,眼中突然流露出憐惜之色。他拿起一旁的白綢披風,蓋在了她玲瓏浮凸的美好玉體上。歎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緩步出了包廂。
在另外一個貴賓包廂中,一個金冠華服少年靠坐在華麗的大椅中,冷峻的面孔上一雙星目開合間,犀利眼神銳利如刀。
他慢吞吞的說:「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人我要了!冷言,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
「屬下遵命!」一個黑衣武士伏地叩之後,健步出了包廂。
少年歎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此刻的燕南歌還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上比賽,偷偷的學藝。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
角鬥比賽的度很快,一場比賽只需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半個時辰以後,第一輪比賽結束,休息片刻之後一陣火辣的舞蹈之後,第二輪比賽開始。
燕南歌這支隊伍人數只剩下不到原來四分之一,其餘的人大多數都丟了性命,沒有丟掉性命的成了殘疾,等待他們的最後也只有死亡——殘疾的奴隸對於其主人來說只是累贅,沒有價值!
藍衣武士端著簽箱讓晉級第二輪的角鬥手抽籤,燕南歌抽的是五十號紅簽。簽上沒有對手的名字,只有上場時才會知道誰是和他抽到同樣五十號紅簽的對手。
鑼聲響起,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這次,燕南歌站在隊伍的第一位,是最先上場的第一波。跟隨著藍衣武士走到了屬於他的那個被木欄分隔開的角鬥場裡,活動了一下身體,停下時,看到了他的對手,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壯漢。
這壯漢看來是三十歲左右,滿臉刺須,身子壯得就像一頭大牤牛!往那裡一站,給燕南歌一種難以撼動的感覺。這壯漢小眼密封著,道道寒光暴射,絕非易與之輩。
鑼聲響起,第二輪第一場比賽開始。
燕南歌依舊選擇以靜制動後制人。壯漢一步步逼上來,雙拳從中盤和下盤齊齊攻向他,動作十分的兇猛迅捷,和他那粗壯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
連連躲閃了幾十拳,燕南歌突然雙腳頓地凌空飛起,在空中雙腳迴旋連環向壯漢的頭部狂踢。他出腳太突然,而且又快又猛。壯漢只受了兩腳,就被他踢中後腦昏倒在地!
這次,又是生在一剎那的事情。看台上的人只看見燕南歌閃了幾次,然後暴起閃電般的踢了兩下。落地時,壯漢同時倒地!
沒有鮮血飛濺,沒有慘叫嘶吼,但是這場比賽卻無比的精彩!歡聲雷動!
燕南歌看了看昏倒的壯漢,歎息了一聲,帶著標誌性的燦然微笑回到了自己的那扇門中,在勝利者的座席上坐下。默默的看著場中的比賽。
又有藍衣武士送來了鮮花,燕南歌看也未看一眼,連同先前的鮮花,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筐中。
眾人見狀愕然——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榮耀,可是沒想到他卻當作垃圾!他真的很高傲,比貴族還要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