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不知有多久,燕南歌才和這如畫如仙女子的唇才分開,彼此的臉都紅得厲害,因為羞澀,因為興奮,因為喘不過氣來。
雖然羞澀,但他們誰都不願放開彼此,於是就那樣相擁站立著。緊緊的相擁,相互依偎溫暖。
「弟弟,我們是不是前生便是一雙情侶,這一生注定要相遇相愛?」女子在燕南歌耳邊柔柔問道。
燕南歌心中一片激動欣喜,急急的說道:「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姐姐,我要娶你,用一生來疼愛憐惜你。」
女子更緊的擁抱著他,先是欣喜若狂,接著卻又神情一黯,輕輕的歎了口氣,幽幽的道:「弟弟,可是姐姐的生命已然要走到了盡頭,或許下一刻,我就會離你而去。我還是不要害你了。」女子說完無盡傷懷,洶湧的淚水很快打濕了燕南歌的肩頭脖頸。淚水乍暖還涼,好似她的芳心。
燕南歌緊緊的擁抱著她,激動的喊道:「不,姐姐,你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的。我要娶你,我要一生一世疼惜你珍愛你。姐姐,好嗎?好嗎?」
女子被燕南歌抱得太緊,咳嗽了起來,身子隨著劇烈的咳嗽顫抖如風中的樹葉,脆弱而單薄。
她柔柔的說道:「弟弟,你勒疼我了。」
燕南歌急忙放開她,抱著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她的身體很輕盈,就像沒有重量一樣,這樣的她讓他憐惜的同時,也心疼得厲害,她實在太柔弱了,感覺一陣風都會將她掠走,難怪她的臉色這樣的蒼白,甚至連嘴唇都是淡淡的顏色。燕南歌心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按理說,初次見面的人不應該有這麼深的感情,可是,有許多事情不是常理可以測度的,就像燕南歌此刻就真的那麼心疼這女子的柔弱單薄,心痛如絞,淚水自然便流淌了下來。而那女子也無盡深情溫柔的凝視他,用冰涼柔柔的小手擦去他的淚水,可是,她的淚水同時也流淌了下來,因為感動,因為感歎命運的捉弄。
女子任燕南歌溫暖的大手拭去她的淚珠,柔柔的問道:「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燕南歌此刻忘卻了所有的女子,心中,眼中只有懷中的女子,他太愛她了,愛她的嬌弱,愛她的美好,愛她那柔柔的聲音和溫柔似水的眼神。她的一切,都讓他心悸,讓他心疼,讓他溫柔,讓他甜蜜,太多的感受,語言難以完全清楚的表達。
他輕撫她蒼白冰涼的美麗臉龐,柔聲的道:「姐姐,我是燕南歌。姐姐你呢?」
女子一手握著他溫暖的大手,一手也撫著他溫暖的臉龐,無比溫柔的道:「弟弟,姐姐是冷如纖。弟弟,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
燕南歌當下將自己與冷軒文相識到今晚赴宴的經過大略講了一番。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要和她傾訴,有她的傾聽講述的過程也變成了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他連自己是逃脫奴隸的事實都告知了她,在他心裡,如纖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香香的身影隱去,雪盈的身影逝去,如煙的影子淡去,只剩下一個嬌弱的如纖充塞他的整顆心靈。只有那些女子的事情他沒有說,他是故意沒有說的,他必然會忘記那些女子,他不想因為這些女子讓如纖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燕南歌說完,想到冷軒文在詩畫會開始的時候說過有一個冷家的女兒病弱,想來就是這位如纖姐姐了,便問道:「姐姐,你是冷伯父的女兒吧?」
冷如纖輕輕頷,道:「是的,我是如仙如萱和如煙的姐姐。弟弟,姐姐好佩服你的勇敢。弟弟,姐姐以後就和若兮父親母親一樣是你的親人,一定好好疼你。可惜姐姐身體不好,否則定然讓弟弟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說道這裡她不免感傷,這個病弱的身體真是讓她難過啊。
燕南歌欣喜若狂,嚷道:「姐姐,你是答應了我是嗎?太好了!姐姐,有你,我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
冷如纖心中的抑鬱也被他雀躍的樣子驅散,忍俊不禁,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嗔道:真是個可愛的小傻瓜!」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
冷如纖的笑容很甜很美,美得讓燕南歌失神,喃喃的說道:「姐姐,你的笑容好美!」這一刻他忘記了在不久前這話曾對冷若煙說過。
冷如纖聞言一愣,自己真的笑了嗎,自己都不覺得,一直以來她都被病魔纏繞折磨,笑的時候屈指可數,可是想一想,今日卻笑了好多,也哭了好多,這在以前都是從未有過的。看來,自己真的是愛上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的男子,愛得一不可收拾。
想及自己的年齡,她不免有些惴惴,問道:「弟弟,姐姐已經十八歲了,你不嫌姐姐老嗎?」
燕南歌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姐姐,你還說我是個小傻瓜,你更是個小傻瓜。十八歲和十六歲有什麼區別呢?縱然你是八十歲,我也依然是深愛姐姐的。姐姐不也說,我們是前世的宿緣,今生注定要相遇相愛嗎?我和姐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只要姐姐不嫌棄我是個窮小子就成!」想到自己的境況,燕南歌倒是有些擔心了。
冷如纖聽燕南歌所言欣喜萬分,看他又眉頭緊皺,知道他怕是有些自卑出身,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道:「弟弟,姐姐不會的。姐姐喜歡的是你的人,別的都不重要!」說完欠身給燕南歌一個深吻,讓燕南歌和她都好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