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中了毒。燕南歌直接宰了張胖子,將那些人都交給了周大漢去管。作為報答,張胖子的產業和財產他只要了一點兒,其餘的都給了周大漢。
但是周大漢卻很佩服他,奉他為主。
燕南歌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只是求他去礦山裡把他那些兄弟和老爹贖出來。周大漢(也就是姓周的大漢,他的名字就叫周大漢)立刻就親自去做這件事情。
燕南歌無意再打比賽,他拿著錢去贖雪盈。可是雪盈卻不在明珠樓,外出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難怪他最近一直沒有看見這美人兒。
燕南歌覺得拿張胖子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就繼續找營生——他現在越來越現自己對飾行業感興趣。他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製作珠寶飾的大師!……估計那可以接觸很多美人兒吧。
這一日,燕南歌走到一家名叫冷月齋的飾珠寶商舖前,讓他驚喜的是這裡沒有看門的人!冷月齋的生意十分興隆,客人往來如織絡繹不絕。他現在不便進入打擾,便等候在遠處觀望著。終於讓他逮到一個客人少的間歇,他挽了挽衣袖,清了清嗓子,這才走了進去。
店舖裡只有幾個客人,中年掌櫃的很是清閒,正在喝著茶水,他坦然走到掌櫃的面前。
「請問這裡要寶石打磨工嗎?」燕南歌朗聲問道。
「你會?」冷月齋的老闆冷軒文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少年。
燕南歌穿的衣服很舊,雖說衣服很乾淨,但顯得有些落魄。冷軒文直當他是個流浪兒。
「嗯,我會!如果您不信,可以讓我打磨一小顆黑寶石試試,如果您覺得我糟蹋了您的寶石,我願意當您的奴隸。」燕南歌見有門,就抓住時機。他現在雖然不缺錢,但是對飾行業十分感興趣,所以他一定要做這行。而且,一定還要做好!
冷軒文見燕南歌這麼自信,看他年紀不大,竟然有如此魄力,讓他很佩服。要知道任意一塊黑寶石的價格都不菲,如果打磨壞了就算他給自己做一輩子奴隸怕是都不夠!他很賞識面前這個少年的膽識,於是微笑著點頭,帶著燕南歌去後面的作坊。
冷月齋的飾作坊很大,裡面有近百人正在忙碌,但秩序井然。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做工,氣氛很是熱烈。燕南歌很喜歡這樣的場面,在黑石礦山時氣氛那麼沉悶,太不自由!面前的工作場景才是他想要的!
冷軒文招手叫來一個藍衣老者,吩咐道:「老吳,你拿一顆小黑寶石給這個孩子,看看他的打磨技藝如何。」
老者掃了一眼燕南歌,燕南歌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老者有些詫異,這孩子面目雖有些稚嫩,可是看神情怎麼感覺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
老吳很快拿來了一顆黑寶石原石和一些打磨的工具,放在燕南歌眼前的案台上。
燕南歌拿起那顆不規則的黑寶石,認真的翻看了一下,之後將寶石熟練的固定在案台的作台上,拿起工具,雙手飛的動作起來。
盞茶時間,燕南歌將一顆卵形楞角均勻分明,光芒閃爍晶瑩剔透的寶石遞給了冷軒文。
冷軒文和老吳認真的看完寶石,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之後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神色——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寶石打磨工!
要說打磨寶石這門手藝說簡單就簡單,說複雜就複雜。但是能達到燕南歌這種水平,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技藝精湛!
切割打磨寶石簡單的說就是最大程度的利用寶石,把寶石切割打磨成規則的形狀。例如:菱形,方形,圓形,卵形,雞心形等等。偶有例外是訂做的飾需要固定的形狀,按要求選取最適合的原石打磨就是。切割打磨寶石的原則就是,在保證寶石形狀規格美好的前提下,越少耗損越好!
說寶石打磨這門手藝負責,那是因為這切割打磨憑的就是一雙銳目和一雙巧手,這就需要有一定的天賦才可以做,不是僅憑勤奮學習可以做到的!
只看燕南歌那一招一式,他們就知道這個美少年是個打磨高手!冷月齋的工坊裡一直都缺少一個打磨的高手,沒想到今天竟然給找到了,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旁邊的匠人也都驚訝的看著燕南歌,難以想像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麼高的技藝。一般來說,寶石打磨工都是從十四五歲有些力氣的時候開始學藝,最少五年才能出師自己動手,所以他們見過最年輕的寶石打磨工也有二十多歲的年紀。像燕南歌這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打磨工,平生僅見!
冷軒文和老吳見他有如此精湛技藝,當時拍掌叫好,眾匠人也拍掌讚歎。燕南歌倒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技藝最多也就中上,不值得眾人這般稱讚。
得此人才,冷軒文自然不敢怠慢,將燕南歌帶進內院,奉上茶水。燕南歌心中一陣溫暖感動,他從沒想過會受到如此的禮遇重視。
「我就是這冷月軒的老闆冷軒文,還未請教小先生貴姓大名?」冷軒文滿面笑容。對於這個小孩子,他本來印象就不錯,此刻更是生出了愛才之心。
「小子燕南歌。」燕南歌懂得的禮數都是今日看著臨時學來的,到這刻就漏了原形。
「呵呵,好名字。小哥哪裡住,家中還有什麼人啊?」冷軒文拈鬚微笑,他看出燕南歌是不懂禮數,但是卻欣賞燕南歌的那股子真誠和沉靜。
燕南歌落寞一笑,淡然說:「小子四處為家,是個孤兒。」
「是這樣。」冷軒文覺得自己問的很不該,可是看他神情淡然,心下少了幾分歉然之意。同時也更驚訝這小孩子乎年齡的成熟。
「小先生從哪裡學的這般技藝呢?」冷軒文很是好奇,看他穿著如同流浪兒,實在想不出他為何有如此技藝。
「小子流浪至此,遇到一位好心的老人,教我打磨的技藝,只是還未曾真正用過,以前都是用石頭來打磨的。老爹去了,為了活命,我只好壯膽到藍田城裡試試運氣。」燕南歌早有準備,坦然答道。
「想來那老人定是位高人。小歌,我決定用你了。你有什麼要求嗎?」冷軒文雖說知道了燕南歌沒有什麼閱歷,卻也不想蒙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