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他你個不守婦道的。”轉眼一看卻是包大同不過他嘴裡叫得凶臉上卻笑瞇瞇的一看就是亂開玩笑。
“你才答應做我的老婆馬上就約了男人半夜十二點相會還摸手摸腳。來石界受傷了啊我來幫你療傷我可是正經學過正骨的。”包大同拉開花蕾。
石界馬上往旁邊挪了一下當然還沒忘記帶上那些吃的。
“你餓死鬼轉世呀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到這裡來吃吃喝喝是在消耗我的財產。看到了嗎?”包大同舉起花蕾的手展現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她的財產也是我的海伯父不對我的岳父大人的財產今後全部歸我所有。”
“不是還沒結婚嗎?到最後一刻我都有搶婚的可能。再說就算你娶了花蕾夫妻共同財產中有花蕾一半我吃的是她那一半不行啊。”
“你還氣我信不信我給你一符咒讓你當三年石公公?”包大同不厚道的、屢次以自己的法力相威脅。
花蕾拉著他道“你別逗他了讓他好好吃不然會噎死的。可是石界你多久沒吃飯了?”
石界正對食物凶猛進攻沒時間理會只伸出一根手指。
“是一天還是一餐?”花蕾問。
“一天。”
“你忙什麼一天不吃飯?”花蕾瞪大眼睛立即打開冰箱再幫他找找看哪些東西可以吃。
“還不是因為周思思那個案子。”石界的話令花蕾的動作停住了包大同也一起看向石界。
“有什麼新進展?”他微瞇著眼立即正經起來。
石界狼吞虎咽的吃完最後兩口。看花蕾又給他煮了一碗泡面在等面涼一點的時間他把這兩天生地事說了個大概。
“周思思那案子一看就離奇。畢竟據屍檢結果可說判定她死去多時而且自警方介入後。她的屍體快腐爛可是當天那麼多人看到她實在大違科學常識。”石界歎了口氣道“但是有人就是不相信靈異現象今天開了一天的會。就是研究這問題偶爾地閒暇時間我還在查電子檔案根本沒時間吃飯。晚上才要回家又聽說在別的區有一個暱稱小武地人死了也是那天參加同學會的人是昨天的案結果我跑去看了看。天哪死得實在太惡心和恐怖了而且是密室殺人案。沒有一點線索可循凶手像是化在空氣中消失了。”
“小武?”花蕾嚇了一跳“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呀。他和思思在大學時代相識之後就成了思思的男朋友。聽說他們在畢業後也沒有分手。”
“耶?這情況還沒聽說。很重要哦。這案子才死者地身份雖然很清楚了。但是社會關系還沒有調查。”石界道“如果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這情況就值得注意了難道兩件案子有牽連?難道是仇殺?情殺?假設是女鬼殺人凶手消失在空氣中就可以解釋了。”
包大同皺緊眉頭“附在周思思身上的那個叫羅甜的女鬼看氣息不像是新死的人至少死了過五年那時候周思思和小武才還沒有相遇情殺和仇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也許是周思思的被殺、被附體事件的知情者。你們想既然是情人關系應該經常在一起也許他知道一些人所不知的線索。”
“那他怎麼在警方調查地時候不說出來?”石界懊惱的一拍大腿。
“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沒意識到也許是不相信警方這都有可能。”包大同惋惜的搖搖頭“可惜他死了否則對我們盡快調查出周思思地死因和羅甜的來歷都大有好外。可是——還有其他知情者嗎?”
“如果有要立即保護起來否則羅甜可能繼續殺人來湮滅她存在過這個世上地證據。”石界道。
“這是什麼意思?”包大同一愣“難道你沒有查出全國地旅游城市出過什麼鯊魚襲擊人類致死的案件嗎?或者不是鯊魚聽說也有變異魚類咬死人地。而且你不是說可以查一下戶籍和死亡紀錄嗎?”
石界搖搖頭“都查過了沒有看來當初的魚類襲擊人類致死的事故是被瞞報了的我甚至想到是不是羅甜不是死於海邊而是在其他江河湖泊出的事所以也查了一些到現在毫無頭緒。至於用她的名子查戶籍和死亡紀錄根本沒有搜索結果。我想她不是故意說個假名騙你就是自己改了名子而戶籍上沒有紀錄。”
這情況就比較為難了包大同低頭沉思。本打算盡快剪除那惡靈的羽翼先穩定一下局面再全力對付那惡靈的但現在看來線索全無他也無從下手。
只是在海濱城市出事就已經很麻煩了一個個城市排查起來即使動用警方的力量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出線索萬一是在內水內河出的事要查到線索簡直可稱得上是大海撈針。但是他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因為那惡靈正在一邊虎視眈眈假設他所料不錯花蕾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要怎麼辦呢?
“或者還有知情人。”一邊的花蕾插嘴道。
“怎麼說?”兩個男人一起問不過因為石界開始吃泡面聲音比較模糊。
花蕾仔細想了一下“周思思和小武是情侶關系這是肯定的。雖然好多人不明白為什麼思思這樣優秀的女孩會選擇小武但感情的事誰說得准呢?”
“為什麼大家會意外他們在一起?”石界插嘴道“他很丑嗎?原諒我這麼問之前我沒注意過他的長個但他被殺後我看過現場勘驗的圖片。他地腦袋全扁了眼珠子——”
“有時候我真的受不了你石界。快別說得那麼詳細你還在吃東西。”花蕾阻止他說下去。“小武長得是挺帥的可是他地氣質太文弱了一點。就是——”
“偽娘。”包大同幫她總結“喜歡這種男人的女人一般是很強勢地。周思思是不是這個性格呢?”
花蕾點了點頭“如果大同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小武之死不是情殺或者仇殺。而是因為知道某些線索才被殺我覺得我的其他兩個同學也很有危險因為小武有兩個好朋友當年在學校中小武小瑞、牛偉、周思思是有名的四人黨做什麼事都一起地。雖然已經畢業了好幾年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如何但那天我在參加聚會時聽到牛偉他們三個人說起過周思思。”
“啊。這樣說的話有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感覺哦快說快說。”石界催促。
花蕾回憶了一下。但對那三個同學的感覺很模糊滿腦子都是在洗手間中周思思。或者是羅甜的可怕樣子。還有白色的尖牙、翻騰的水劇痛感。這些東西像噩夢一樣盤踞在她的記憶中。她用力甩頭把這些景象全部屏蔽努力在腦海中搜索三個同窗地對話。
“他們說起幾個月前的一次海邊旅行然後似乎是說思思回來後變得神神怪怪的而且還和小武分了手好像還提到過海邊廁所大概就是這樣。他們說話地聲音很低而且當時思思入場好多人在低聲議論我並沒有聽得太清楚。”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石界開口道“如果是這樣可不可以推論為:四個人到海邊旅行在海邊廁所生了奇怪的事然後周思思回家就和小武分了手行為舉止還變得古怪。”
“是非常非常古怪。”包大同道“當時她地裝扮和行為把所有人都嚇著了身上鬼氣濃烈居然還差點魘到花蕾。hTtp://”
“這也就是說當時地周思思已經死了是羅甜占據了她的身體。而羅甜殺小武是因為小武可能知道她地來歷她不想被人查出來。那麼小瑞和牛偉也有危險?”說到這兒石界騰的站起來立即打電話回警局找人保護那兩個知情者。
花蕾聽著他急切的聲音看了看包大同問道“真的不是情殺或者是仇殺嗎?也不是在內河和內水生的凶案?我剛才有個變態的想法——那個——人也是會咬人的。”
包大同聽她說得緊張微微一笑輕輕擁她入懷“你夢魘中的可是長長的尖牙人再凶殘也長不出那樣的牙齒。雖然羅甜有在內河或者內水出事的可能但我始終堅持認為這是鯊魚襲擊人的事故因為這和你腦海裡出現的幻像比較接近。破案也好捉鬼也好總是應該先對概率大的可能進行調查。”
花蕾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聽包大同又道“情殺和仇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從他們的年紀看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因上輩恩怨而殺人的也有暫時不能排除。”
“那我們要怎麼辦?”
“找到小瑞和牛偉問問他們是去的哪裡旅行遇到了什麼事?”包大同微瞇著眼睛“當然這要在來得及的情況下否則我們就得調查他們周圍的人以獲知他們在什麼時候去過海邊旅行。”
“你是說他們——”花蕾站直了身子非常驚恐。
包大同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如果羅甜真的是要殺掉所有可能知道她來歷的人昨天是小武今天就輪到小瑞和牛偉了但願我們來的及。”
“她為什麼要殺掉知情者?她已經是鬼了沒人再能害她了不是嗎?”
“她是怕被收掉怕被人知道她的秘密。對於魂魄來說知道她的生前事拿一點她生前的東西對捉到她是極為有利的。那天地情況讓她明白早晚要被收服所以提前斬草除根。”包大同道。“可惜啊她之前可能是個受害者現在卻成了害人者。為什麼很多魂魄都有這樣的改變。難道因為力量增強就可以隨意擺布人。就像他們曾經被隨意擺布一樣?”
花蕾看到包大同的痛心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此時石界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電話和一張字跡潦草地紙“我們得走一趟。”他對包大同說“因為之前周思思那個案子。在場的所有證人都留下了電話號碼包括小瑞和牛偉可是剛才局裡地同事怎麼打電話也沒人接這兩個人住處附近的巡警也現他們不在家。我想他們可能意識到什麼逃了假如他們真是知情者我們得先羅甜一步找到他們。”
“怎麼突然起霧了。”牛偉瞪著前方一片白蒙蒙的霧氣聲音有點哆嗦“夏天還沒完全過去。怎麼會這樣?”
“快倒車媽的真是邪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瑞罵道。
牛偉沒說話。連忙照小瑞說地做也顧不得是在高公路上。迅倒車。離那片怪霧遠遠的然後掉轉車頭。逆行向另一個方向開去。
小瑞則污言穢語不斷的罵出口因為他聽人家說過如果罵髒話“好兄弟”們就不願意上前罵的越難聽越好。
其實他很怕牛偉也是一樣不然他們也不會在聽到小武的死訊後倉皇逃跑打算跑到外省去避避風頭畢竟如果魂魄要跋山涉水的追擊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思思一直附在他們的某件東西上才會跟的上來。
想到這兒他連忙扭頭看看見車後座上除了堆著他們地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外什麼也沒有車後廂剛才是他檢查過的沒什麼奇怪的東西他還在車後窗上貼了一張符是他聽到小武地死訊後立即到一家香火很旺盛的道觀求地黃底紅字筆跡張牙舞爪看著很煞氣、很威風。
是思思吧?一定是她!她報仇來了因為那天晚上他們沒有人陪她去廁所還嚇唬她不知道她遇到什麼可怕地事死了現在不肯放過他們。幸好那天沒有和小武回家不然他和牛偉也死透了。
“現在怎麼走這條路是唯一能到B市的。”牛偉指著前面地一個岔路口正是他們上一號高公路之前的路段。這標志著他們終於結束了逆行離開這條起了怪霧的高公路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點但總顯得緊張聲調有些尖銳。
“隨便開吧只要離開這裡就好管他B市還是c市!”小瑞又疲憊又煩躁現在他們正在深夜的公路上行駛也不知道前方是哪裡但他們沒的選只要擺脫了思思就行。
牛偉“嗯”了一聲開著車橫沖直撞把一號高公路甩在身後只撿明亮的地方走不管會開到什麼地方。兩人沉默著各懷心事都被深深的恐懼抓住都想擺脫那可怕的回憶但從海邊回來後的一幕幕卻揮之不去。
又開了一會兒牛偉無意間瞄了幾眼後視鏡每看一眼都感覺心驚肉跳那張符在黑暗中顯得無比鮮艷不過他沒覺得多麼安心總覺得那紅字像是流血一樣正從後窗玻璃上汩汩劃過。
“走了這麼遠沒事了吧?”他感覺這沉默像要壓死人了終於開口道“過了不少橋啊水啊的還有很多十字路口了我想現在咱們已經出市了那個——是追不上來的吧?”
因為他突然說話小瑞一哆嗦“不知道繼續開越遠越好。”
牛偉點了點頭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的左右看看這才現路上除了他們幾乎沒有其他車輛“這是什麼***破路怎麼越走人越少?”他說出心中的不安。
“廢話這都幾點了?”小瑞看看放在車前台上的電子時鍾鮮紅的字體跳動著凌晨兩點三十七分。
“開了那麼久了嗎?”牛偉喃喃的道“我們可是下午就出來了。”說到這兒心裡一驚。連忙看看油表現油已經快耗盡了。
小瑞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他們只想著跑完全沒有計劃。一路上慌張的只是想離本市遠遠地連油也沒加過如果這個時候沒油熄火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知道是在哪兒裡要怎麼辦呢?會不會被追上然後在這麼僻靜的地方遭到屠殺?!
“別亂想不會的。你自己也說了我們已經走出了那麼遠。”小瑞安慰著牛偉或者說是安慰著自己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外一看就見路兩側除了路燈白慘慘的著光、還有遠處影影綽綽地樹木外真的什麼也沒有。放眼旁邊別的公路倒偶有燈光閃過就好像他們被隔離在人世之外或者開上了一條別人看不到、也進不了的路。
這想法讓他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再往外看。忽然一個白白地東西映入眼簾。之後一閃而過。那是一個路牌。上面寫著:一號高公路。
他的心驟然揪緊忙問道。“剛才我們下了一號高公路了是吧?現在是哪兒?”
“我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但確實是下了一號高公路了。媽的我嚴重違反了交通法規不知道有沒有監視器錄下來這樣我麻煩大了。”牛偉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因為這時候路忽然黑了起來似乎是電力不足光線比較微弱。
“別管你的麻煩了。”小瑞流下了冷汗“我們的麻煩才來剛才我看到了路牌如果沒看錯這條路還是一號高公路。”
牛偉一驚手一松車子差點打滑他努力看向車外但高公路的樣子都差不多特別是對他們這種不常出遠門的人來說根本分辨不出。
“也許一號高公路有多個岔口也說不定我這樣七拐八拐就繞進來了。”他拼命說服自己“又或者你就是看錯了別忘了你的近視程度。”
“但願。”小瑞歎了口氣無意識地盯了一下油表。油量下降很快他們很快就會拋錨了可這時候也不能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開了一會兒一直也沒有路牌出現兩人略微有些安心。但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歌聲響了起來就在車內。兩人嚇了一跳都大叫了起來車子也是一抖差點撞上路中間的隔離帶而那溫柔憂傷的歌聲悠揚飄蕩唱個不停——
……等待不難時光總是不長不短你無波地心情比我的淚還冰涼……
“我手機。”小瑞終於啞著嗓子說抹了一下頭上地冷汗艱難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這只手機是專門給朋友親人通話用的用地是他妹妹的身份證號登的記外人不知道前兩天因思思之死而接受調查時他給的手機號碼也是另一支的。
“拜托不是說把手機都關上嗎?你嚇死我了。”牛偉責備之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大叫“這是不是你那個內部聯系手機?快關掉快關掉知道你這支手機號碼的人都是知近的人說不定是思思或者小武!”
小瑞也很緊張無意間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感覺非常意外。
“還不關!難道等著鬼來電?這麼晚了誰會打你的電話!”牛偉急了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過來抓手機被小瑞躲開了。
“是花蕾。”他說。
之前在那個同學聚會上他因為想追求花蕾所以互相留下了手機號碼但隨後生了這麼多可怕的事又知道花蕾是有未婚夫的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他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花蕾現在打電話給他。
於是他按下了接聽鍵。
“小瑞小瑞是你嗎?”那邊的花蕾顯得非常焦急“快回答我。”
小瑞猶豫了一下感覺這聲音是花蕾的抬頭望望牛偉因為車內寂靜他手機的聲音又大所以牛偉也聽到了。他點了點頭也覺得是花蕾。
“是我——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小瑞試探著問。
他感覺那邊花蕾像是歡呼了一聲。接著急道“快告訴我你在哪兒?快快快!”
“你問這個干什麼?”他有些遲疑。腦子裡出現了好幾個畫面有花蕾被鬼逼著打電話的場景有思思冒充花蕾聲音的場景。而牛偉也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快告訴我!你們有危險!”花蕾差不多叫了起來“羅甜——也就是殺了周思思那個鬼。要殺你們滅口快告訴我你們在哪兒警察會去救你們不要自己跑逃不掉地。”
這話像兩柄閃著寒光的匕直直刺入兩人的心裡。花蕾知道這事!警方也知道!那麼花蕾說地是真的嗎?可是他們已經跑到那麼遠了思思會追得上嗎?
不說他們在哪裡萬一真有鬼追上來怎麼辦?如果說了對方不是花蕾怎麼辦?就算是花蕾。讓思思暗中監視了這對話怎麼辦?
是說還是不說?惶急在兩人之間傳遞但他們不能下定決
“快說呀晚了就來不及了!你們想死嗎?自己是逃不掉地。快說呀!”花蕾大叫隨後說了一句那天在聚會上對小瑞說的話。以證明自己真是他們的同窗。真的是要救他們。
但牛偉和小瑞還在猶豫汗水順著他們蒼白的臉頰滑落。嘴唇哆嗦著就是不出聲音因為說與不說他們地位置可能關系到他們的生死選擇錯了就要面對最可怕的死亡。
“她已經追上去了!”電話那邊的花蕾尖叫同時很響的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這意外的刺激像一根針扎破了兩人心中鼓脹的汽球幾乎異口同聲的叫“一號高公路。”
“確定嗎?”花蕾問。
既然已經說了也沒什麼好隱瞞地了於是小瑞道“好像是一號高公路但現在也不太確定剛才明明已經離開了可是現在——”
他說著抬頭一看就見這時前方再度出現了一塊白花花的版子在黑暗中閃著瑩光。本來是為了便於夜間行駛的人觀看地但此時卻在夜色中顯得詭異無比。
“我現在就看看我們在哪兒。”他說眼盯著前方的牌子碰了一下牛偉地手示意他開地慢點。
當車子緩緩滑行過去兩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路牌上確實寫的是一號高公路。
而且讓人心驚地是他們終於明白車子實際上是一直在同一地段徘徊因為那塊路牌上掉了一塊蘋果形狀的油漆。也許這條路有很多岔口但不可能每塊牌子上都有相同情況的殘缺。
“鬼打牆。”兩人不約而同的想絕望的、恐懼的念頭占據了他們的大腦使之麻木。
“我們就在一號高公路我們遇到了怪事快來救我們!”他對著電話叫卻驚恐的現電話那邊沒有回答因為他的手機奇異的沒電了。可剛才一刻之前明明是滿電的!
“霧!那霧又來了!”牛偉突然叫了一聲嚇得都快哭了。
小瑞一抬頭就見路前方果然又出現了一片迷蒙的白色氣體這一次比上次還要濃重面積也大差不多把整條路都堵住了。兩人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齊刷刷向後望去駭然現後面的路上也被白霧籠罩。
不知不覺中他們被包圍了!
“怎麼辦啊小瑞。”牛偉終於哭了起來因為手哆嗦著車子也來劇烈的左右搖擺出吱呀的尖叫。
小瑞也不知道怎麼辦只知道車子是不能停的驚慌失措間已經離得前方白霧越來越近他們似乎都能感覺到一股潮氣撲面而來。
“關上窗子沖過去!”小瑞大叫一聲緊緊縮在座位上把車門和車窗鎖死一時之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牛偉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機械的服從小瑞的命令聽到他的尖聲大叫想也不想的猛踩油門車子絕望地呻吟一聲。向那團詭異白霧沖了進去。
能風度為零。
兩人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只是向前沖、向前沖的意念。他們要逃開他們所生活的那座城市。逃開思思、逃開這團白霧、逃開一直緊咬在身後地恐懼!
感覺過了好久其實不過是幾秒。他們終於沖了出去眼前雖然是黑暗但卻是澄澈的終於逃脫了那片白色地混沌了嗎?
兩人對望一眼驚恐中都露出一點喜色。小瑞想說點什麼互相安慰的話。但眼角余光現車前方的路上又出現了一片白花花的東西驀然轉頭一看不是想像中的白霧而是一個白衣女子正橫穿過公路。
“小心!”他驚叫一聲。
牛偉這時也看到了這意外情況本能地猛踩剎車。可是來不及了尖利刺耳的剎車聲中伴隨著的撞擊聲一條人影重重的落在了擋風玻璃上出玻璃就要碎裂時的“卡卡”聲。車子也嘎然而止而油表也恰巧指向了零數字。
兩人都緊閉著眼睛。呼呼喘著粗氣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過了幾秒。幾乎同時睜開眼睛望去接著又嚇得一起大叫起來。
前擋風玻璃上趴著一個女人。面對著他們笑呆滯的眉眼僵硬的表情慘白的臉腥紅地嘴唇初看上去像個人實際上卻是一個紙人。
可如果是個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黑夜的路上而且還步行著橫穿公路?重要的是一個低人撞上擋風玻璃為什麼會出那樣劇烈地撞擊聲和真正的人撞在車子上是一樣地感覺?!
小瑞和牛偉都不敢動實際上是嚇得不能動身體僵硬而冰涼就和死了一樣寂靜地車內心跳聲像擂鼓讓人覺得心髒就要沖破胸膛了。他們就那麼四目瞪視著窗玻璃上的紙女人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放我下來呀!”“她”突然開口。
一秒地死寂之後兩人尖叫大叫一瞬間差點給嚇死牛偉本能的開門跳出了車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只覺得褲子中熱流淋漓嚇得昏了過去。
而小瑞剛才把車門鎖死了安全帶又的卡住了根本解不開也無法跳車。極度的恐懼中只覺得車內有什麼東西慢慢動了就在後座上悉悉索索的紡織品響動。
他驀然停止了所有掙扎梗著脖子極慢極慢的轉過頭去。
就見車後座堆放的一堆衣服慢慢的蠕動隨後就拱起了接著一顆毛茸茸的頭鑽了出來然後是一只慘白的手臂只是沒小臂和手只有上臂血淋淋的斷口參差不平。
“小瑞。”她叫垂在臉前的長縫隙中眼神閃著寒光其他五官都看不到。
小瑞根本不能回答也不也動就好像幼小的動物遇到大型猛獸的捕殺連抵抗的力氣也沒有只瑟瑟抖在那裡等著被殺掉。
“你為什麼要和牛偉離開我們四個人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她繼續說說得很慢帶著冷冰冰的威脅“我死了小武死了你們為什麼要跑掉?”
“你——你——小武是你——”好不容易小瑞才能開口蹦出幾個字。
“是呀小武是我殺的我擠碎了他的腦袋。”思思笑了起來“下面我要先殺了你最後再殺了那個多嘴的牛偉如果不是他半夜裡在空曠的地方亂講鬼故事我怎麼會出來?現在你們四個就永遠在一起吧!你想怎麼死呢?”
小瑞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瞪大眼睛叫道“你不是!你不是!”
思思一甩頭整張灰敗得好像水泥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你看出來啦?哦是我說話不小心。唉怎麼辦呢?因為占據了她的身體總是無意間變成她的模樣。那麼你看看我的樣子吧?比思思如何?”
說著她的臉開始變化不再是思思了而是變成了另一個女人。但那種青白的膚色臉上縱橫著無數齒痕就算是絕代佳人也沒辦法看了。
“我漂亮嗎?”她問。
“漂——漂亮!”小瑞答著。脖子已經梗得生疼可還是一動也不敢動冷汗把衣服全濕透了。
“漂亮?!那為什麼。他們還是不要我!一個一個都是這樣!”說到後幾句字她突然變得暴躁。臉扭曲得似乎每一道傷口都要裂開似的“那個男人如此包大同也是如此!你說為什麼!”
小瑞哪說得出來只是抖成一團。
本來那個冒充思思的女鬼羅甜是蜷縮在衣服裡的。此時突然跳了出來臉都要貼到小瑞地臉上了“既然你回答不出就去那邊組你們的四人黨吧。撞車怎麼樣?這個死法會讓你變成血餅的!哈哈這個好這個好!誰讓你剛才罵我罵得那樣骯髒呢?帶他走吧!”說到這兒她冷哼一聲突然消失不見。
誰帶他走?走去哪裡?
小瑞驚恐地轉頭看向前擋風玻璃就見那個紙女人笑了一下嘬起的嘴像是要親吻他似地。然後本來死火的、沒有油的沒有人駕駛的車子突然動了起來方向盤慢慢轉頭。車子掉頭牛偉打開著的車門也沒關。就那樣逆行而去。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下車!”小瑞開始失控地大叫“我沒有害你!為什麼?為什麼?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要傷害我們。放開我!”他喊得聲嘶力竭但沒有人回答他那個紙女人像一塊巨大的白布慢慢伸展著蒙在了車身上只有後窗玻璃貼符咒的地方沒有覆蓋。
車子越開越快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向著黑暗沖去。
而小瑞的叫聲驚醒了昏倒的牛偉他睜開眼睛正看到自己的車子飛奔而去後窗上的符咒融化了似的紅色地朱砂筆跡像是一道道鮮血順著窗玻璃蜿蜒而下。
他的全身都被驚恐緊緊扼住只有求生的本能讓他能奮起四肢在公路上爬行。他不知道要躲去哪裡但知道不能留在原地空氣中有一絲冰冷地感覺讓他驚恐不安感覺死亡就籠罩在他的頭頂。
額頭一癢他連忙把絲拂上免得汗濕沾住了頭擋住他地視線他地頭又多又卷有時候實在惱人。繼續爬可頭又落了下來他只得重復同樣的動作並壯著膽子借機向四周看。還好沒有什麼東西追來但絲再度落了下來讓他恨不得把頭剃光。
這念頭一出他忽然停住了動作因為他駭然記得他地頭在前兩天剪短了如今只有一寸長怎麼會耷拉到額頭。
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壓向了心髒他感覺喘不過氣來不知被什麼力量操縱著動作慢慢抬頭望去——
長飄在他的頭頂但不是他的而是一個倒立懸空的女人這女人不是思思但卻奇怪的有思思的感覺。她的臉上滿是傷痕眼洞很空不斷有水滴流了出來經過額頭落在牛偉的臉上。
原來她一直倒立飄在他的頭頂怪不得沒有看到!
她似乎很好奇的看著牛偉“你在找什麼?我嗎?”她突然說話然後笑了起來黑洞洞的嘴裡滿是腐爛屍體的臭氣。
牛偉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在喉嚨中出“呵呵呵”的聲音是恐懼是討饒!可是這沒有用。
“誰讓你知道我從哪來呢?”女鬼幽怨的歎息著“是你的故事把我引出來的可你還是不能活。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至少留個全屍。掐死如何?”
呵呵呵——呵呵呵——
“我當你同意了哦會很快的除了窒息你感覺不到痛苦。相信我窒息只是一陣隨後就好了。”她用尖得的聲音溫柔的說著之後推倒不能動彈的牛偉用那沒有手的雙臂壓在牛偉的咽喉處。
“窒息也沒那麼可怕吧一下子就好。”她輕輕對做垂死掙扎的牛偉說看著他臉色漲紅慢慢吐出舌頭。笑了。
……………………六六有話要說……………………
這周的一萬一送上。下次的請於日同一時間來看更新。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