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進門就祭起的光明符的照射下他認真端詳已經死去多時的思思感覺那身體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像冰而且香味隨著那魂魄的離開變得淡了惡臭開始散。
輕觸一下這肉身的皮膚彈性雖然還有但卻像死魚的肚皮還有一股濕濕黏黏的感覺。
大概因為羅甜離開了宿主四肢的顏色開始生了劇烈的變化從手肘和膝蓋處開始黑慢慢向下延伸很快就變馬了紫黑色還有幾行細細的、不規則的黑線再蠕動。仔細一看居然是螞蟻不知何時在繡鞋裡扎了根這時候全跑了出來。
花蕾想上前被包大同一把攔住。他握住那穿在繡鞋裡的腳手感就不對那絕不是肉身用力一拉整條小腿就掉了下來嚇得花蕾向後倒退一大步後腰撞在了洗手台上用力捂住嘴才沒有驚叫出來。
思思的腿早就斷了不知道被截到了哪裡去假腿中藏滿了螞蟻就連包大同也感覺惡心極了迅躲開眼看著那些螞蟻爬得到處都是。
他伸指一揮一道火符在地上燃起接著又是一揮凜冽火線把螞蟻困在火圈內燒得這些以屍體為食借屍氣而生、帶有邪氣的生物無處躲藏成批的死亡。
“大同你這是——”花蕾躲在包大同身後感覺很安全。
“這些東西雖然還是螞蟻但畢竟也和尋常螞蟻不同咬到人可能會致人大病一場的。hTtp://”包大同一邊說一邊小心穿過火勢和蟻群。扯掉了思思的雙臂和另一只腿照樣有螞蟻竄了出來。
他再揮揮手大片的符火把螞蟻消滅。而思思的屍體卻沒事。
“她早死了嗎?為什麼給人擰掉胳膊和腿?”花蕾不忍看到這情景卻逼近自己去看。正凝神地時候卻看到地面上的思思一笑屍體動了一下之後緩緩睜開眼睛。
“啊!起屍!”
“不是起屍這身體裡已經沒有魂魄了。是被什麼控制的。”包大同神色嚴肅根本不理會那個慢慢坐起地屍體而是忽然伸手一個掌心雷打到了旁邊洗手池上。那洗手池正是剛才羅甜遁走之地一個掌心雷之下登時碎裂。
而與此同時廁所內的燈啪地一聲驟然放亮了因為突然兩人都被晃得閉上了眼睛。之後包大同側耳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快的說道“花骨朵什麼也別問。只聽我說。供電恢復洗手間這邊出了奇怪聲響。待會兒必然有人過來查看。我們現在出去是不可能的。這裡有一具屍體我們一定會給帶回警局問話。到時候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一口咬定腦子一昏就給一只冰涼的手強行拉進了這裡。這火是自然地咱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白嗎?千萬記得一定不要慌。思思死了那麼久驗屍官會現的我們的嫌疑也會被解除但之前你什麼也不要說有你老爸保著一定會沒事。”
“那你呢?”花蕾感覺心裡冰涼都快哭了。
“我自有一套說詞畢竟剛才我在外面無故打人會引人懷疑的。”他安慰性的微笑“我會說我被邪物附體但願不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呵呵我嚇你的不會的你以為進精神病院這麼容易呀。你要裝得害怕一點其實你不用裝你已經很害怕了。我們之前戀奸情熱一時把持不住到廁所偷情不是嗎?希望你老爸不會相信這話。”
花蕾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不出包大同所料幾個保安在喊了一聲後還沒等人回答就闖了進來。當第一個看到地上的屍體和臉嚇白了的花蕾後立即尖叫大叫之後是一片混亂尖叫和狂喊像是會傳染一樣迅在整個小廳漫延開因為有好事者也看到了洗手間內地情況還夾雜著“思思讓花蕾殺了”的大叫。
警察在五分種內就趕到了和包大同事先想到的一樣他和花蕾被分隔開做筆錄幸好他腦筋清醒提前串了口供不然他雖然不會被誣賴為殺人犯但麻煩事卻還是不少。
因為有重大嫌疑花蕾雖然被海三涯接了回去包大同卻給關到拘留所。花蕾臨走時哭得眼淚汪汪地好像是生死離別似的看得包大同都有點心酸了。不過當他躲在拘留所冰冷堅硬地床上腦子裡把這事全部回想了一遍。
讓羅甜逃了是他地錯誤如果她一直潛伏著暫時不出來他很可能找不到她。在這樣的繁華城市裡找個人都像大海撈針何況一個鬼魂呢?繁雜而污濁地空氣中什麼氣息也分辨不到這也就是鬼魂和法師藏身在人群人無法被人現的原因也是鬼魂危險而法師難尋的原因。
可惜這女鬼羅甜出現得太突然捉她的時間也太倉促花蕾沒來得及詳細說說她被魘住的具體情況所以他現在不能判定很多事情。
比如羅甜附在花蕾同學的身上是巧合嗎?這個聚會是什麼人起的和羅甜有關系嗎?至於她的死因按花蕾所說的夢魘片斷羅甜應該是被淹死的而且從那些尖牙和咬噬的疼痛感周思思的肉身手腳齊斷的情況看應該被凶殘的東西咬過。
水裡凶殘的東西咬死這些條件加在一起的結果就是鯊魚。畢竟中國不是亞馬遜不可能有食人魚出現。從另一方面講也可以斷定周思思是在海邊時出的事然後被羅甜附身。那麼查一查最近幾年沿海城市出現鯊魚咬死的人紀錄是不是可以確定羅甜的身份?
除非她這樣悲慘死去時沒有人看到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死了。而她究竟和田羅有沒有關系呢?他很確定田羅已經死了因為是他新手埋葬的她那現在這個女鬼為什麼對他有執念呢?
還有一件最值得注意的是有東西幫助羅甜。這東西力量極其強大會不會是海三涯一直追的那個凶靈?如果是他那麼這一切的目標是花蕾嗎?還是真的真的真的這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