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姓周是花蕾同系同學中最引人注目的女生系花漂亮、開朗、先鋒、前衛就算花蕾對其他同學的印象已經模糊卻還是記得她。
思思一出現總是和眾星捧月一樣很有明星的派頭從無例外。但這回她一進入小廳場內立即就鴉雀無聲只有那迷離而濃情的慢曲還在回響。
不過所有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從前類似於崇拜的仰望、欣賞和喜愛而是全體目瞪口呆包括花蕾在內。
本來那樣優雅精致充滿了藝術氣息和青春活力的人現在卻形象大變。身上隨便套了一件白色連衣裙沒有任何式樣而言松松垮垮、顏色也不很光鮮了白色上有一點點可疑的灰。
更可怕的是她在衣裙下沒有穿任何打底的衣服腳也赤著居然穿著一雙繡花布鞋那鮮艷的顏色和繁復的花樣令人覺得那腳似乎不是她的而是安裝上的工藝品而她的雙手上卻不倫不類的戴著長到上臂的黑色手套。
“希臘造型?”花蕾身邊那個滿頭卷的胖子說。
他叫牛偉他旁邊的眼鏡男是小瑞再旁邊的高個子是小武。
“什麼希臘造型整個就是套了一個面口袋。”小瑞說著以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小武“她怎麼啦自從上回從海邊旅行回來她整個人都變了神神叨叨的別是撞到了什麼吧?和她以前的行為反差太大了。”
“藝術系的女生都是有點神經質的。”小武解釋著但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回來就和我分手了。我哪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怪你沒陪她上廁所。”小瑞道“你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不陪她。就算思思地個性再獨立堅強也會對你不滿跟你分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反正小武膽子又小又懶惰分了就分了可我還是覺得她有點古怪。怕是在海邊廁所裡——”牛偉沒說下去只是指了指逮誰和誰說話不顧眾人怪異目光的周思思。
他們三個人說得很小聲可花蕾離他們太近所以把這三個當年同窗地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再看看思思驚愕感半天也沒有消褪一點。
思思穿成這樣就罷了畢竟當初還流行過乞丐裝也許她這是行為藝術。不過她臉上化得妝實在太可怕了。那是半面妝一半濃妝艷抹另一半脂粉未施。皮膚白得青還有點干燥起皺似的。
“她地精神——沒有問題嗎?”她情不自禁的沖口而出。
牛偉等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花蕾的這個問題。而這時思思突然向這邊看了過來。隔著那麼多人目光似穿透空氣的冰錐把花蕾等四個人釘在了當地。
翻騰的水白色地尖牙掙扎、窒息、劇痛——
一瞬間花蕾腦海中產生了奇怪的幻覺而且感覺這痛苦正向自己身上過渡一樣。她立即明白周思思可能被什麼控制了而那個東西正試圖控制她。
大概是因為她每天不斷的恢復被封的靈力而她還沒學會完全運用所以身體一直處於開放狀態感覺特別敏銳也特別容易被魘住哪怕是白天哪怕是人多的地方。
她腦子很清醒努力想破魘而去卻感覺身體給兩股水流牢牢的固定住了黑暗中兩只閃亮的小眼睛和一排銳利的的尖牙出現在她面前而她地手腳出了無法形容的痛似乎給生生扯斷了一樣。
她疼得長聲慘叫但她明白自己沒有出聲響滿場的人就在她身邊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在遭受非人地苦難而正當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困境時感覺頭頂的水面上伸出一只大手她想也不想地抓住一下給提出了“水面”。
燈光從四面八方閃亮低低地議論聲嗡響著自漸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同學們身邊那三個當年還算熟悉地朋友疑惑的眼神還有那個熟悉的懷抱。
“你怎麼來了?”她有點虛弱的問。
“我不來你還得被困住一會兒我怎麼捨得哪。”包大同溫柔的擁著他的腰眼睛沒有東張西望像是什麼也沒注意到似的但他強大的磁場擋住了一切負面信息。
“花蕾你身體還是不好嗎?”牛偉問。
大學同窗四年誰不知道這位富家公主身體不好一直是靠家教來教她。就算上了大學隔三差五還要生病學校的校醫和醫療設備因為她的緣故而遙遙領先於其他高等院校都是她父親捐獻的這也算大家的福利吧。
“你還是坐一會兒吧?”小瑞殷勤的問。
大學時代他追過花蕾還被小武嘲笑過自不量力不過他覺得富家女都很寂寞空虛應該更容易上手。可惜花蕾雖然單純得和時代不符卻是個守舊而內斂的女孩不會輕易愛上別人。
那麼現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請問這位是——”小瑞心中的疑問小武替他問了。
因為當小武看到花蕾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著迷了他感覺和思思分手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雖然是他被甩。
花蕾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膽小羞怯對人總帶點討好現在渾身散著成熟女性的魅力。那身段、那容貌、那有錢的樣子誰娶到她即能夜夜抱著美人還可以少奮斗二十年。
“這是我男朋友。”花蕾有點羞澀又有點驕傲。
包大同比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優秀。固然因為他長得帥有氣質像陽光般能吸引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還因為只有他才會在最危險的時刻救她在最可怕的時候他最值得信賴。
“更正一下是未婚夫。”包大同笑嘻嘻的隨便瞄了兩眼看過來的幾個女生“見過家長哦所以你們不要打主意了。”他直截了當可是語氣中也沒有讓人反感的地方貌似在開玩笑態度卻很明確。
“恭喜花蕾了婚禮要請我們參加呀。”小瑞客套著和小武對望一眼難掩失落。
倒是牛偉沒什麼想法大大咧咧的道“花蕾你不遵守規則大家說好了不帶伴侶的的。”
“是我偷跟來的。不關她事我只是想看看她大學時代的朋友。”包大同接過話來。
“感覺很突然呀。”小武一臉疑惑“沒看到你進來一下子就到花蕾身邊了。”
“那是你們只注意妞嘛當然看不到我個大男人。”包大同胡說八道。
花蕾偷擰了包大同一下讓他別亂講話包大同一反手捉住花蕾的胳膊。本來是輕微的動作可花蕾卻低叫了一聲。
“好疼。”她吸了一口氣。
包大同皺了皺眉頭舉起花蕾的手辟一看就見齊肘處的雪膚上有一道丑陋扭曲的紅痕另一只手上也有無意中低頭看到她膝蓋下方一點還有。
“跟我去趟洗手間。”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