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包大同又一次來到精神病院找到那名看到過怪事的護士。不過他不是調查情況而是在這名護士的幫助下潛進了B區的一間雜物房。
他要躲在這兒等晚上再出來。否則等夜一深他就沒辦法進到病區了他雖然會開鎖、隱身但想穿過三道帶電的鐵欄而不驚動人顯然是不行。
當然同行的有花蕾。
“這真香艷。”包大同緊挨著花蕾把頭放在她肩上低聲調笑道“和我愛的人被關在密室中是不是要做點什麼才對得起此番良辰美景啊?”
花蕾一直緊張的正襟危坐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用力得手指關節都白了“你確定要這麼做?”她答非所問。
“除了這個沒別的辦法否則繼續調查就行我何必冒險。”包大同隨手布下結界免得說話給人偷聽了去畢竟這精神病院太不正常了“當年的知情人都死了只剩下楊天和他的父親楊文崗現在那拋棄兒子的混蛋不見了要想知道當年究竟生了什麼只有探詢楊天的靈識一途。當年的落水事件一定深深印在他的心裡而你知道他的靈識只是被壓制得迷亂並不是沒有。”
“可是——那很危險。”花蕾擔心得不得了。
包大同無所謂的笑笑“我說了會布下隱形結界就算是靈體也現不了我們。我倒是擔心你你一個人守在我身邊不怕嗎?在我以自己的靈識探詢楊天靈識的時候。我基本上會處於睡眠狀態如果有可怕的事情我不能幫你。反而那時的我很脆弱。需要你地保護。不然我還是叫阿瞻來——”
“我可以的”花蕾小臉蒼白卻又堅定無比“小夏姐有寶寶了她身子有問題。阿瞻不能離開一步的。再說我是你地搭檔必須負起責任。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聽她這麼說包大同微笑點頭吻吻花蕾柔軟微涼的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反正藏身在隱形結界之中邪祟找不到我們。你如果看到可怕地東西視而不見就好。”
花蕾很認真的點頭雖然包大同見慣大場面。不管今晚要進行什麼大行動也能沉得住氣她卻不行。
“你別吵我。我要熟悉一下我爸教我的招式和你教的。”她坐遠了點。不讓包大同一直膩在她身上。
“我教你的不過是一句咒語你靈力天成。施展地時候導到手指尖上配合這包好東西就行。”他拍拍放在椅上的一個牛仔布的腰包裡面鼓鼓的。花蕾一聽立即上前把包緊緊系在纖細的腰肢上臉上那緊張備戰的神態看起來非常可愛。
“別看我我要練習法術招式。”花蕾橫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的目光溫柔的掠過花蕾的身體之後在長凳上和衣而臥閉目養神。怎麼能不看呢?她這麼誘人但還是不逗她為好。好不容易她有了決心要站在他身邊盡管這很危險但他要給她機會。
所有地等待時間就這麼渡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才隱著身從雜物房內出來。空氣微涼四周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真切極了。還有呼吸。還有詭異地空氣流動。還有寂靜中不知哪個房間傳出來的囈語和尖笑。
包大同用力握著花蕾有些微微顫地手慢慢走到楊天地房間前從小窗往裡一看見他正坐在那兒拿著面具喃喃自語身體外沒有黑氣包圍而是籠罩著破敗的灰白色使他整個人都顯得那樣枯萎。
包大同指指裡面表示就要進去了然後後退兩步確定監視器看不到這個角落而門口地守衛正戴著耳機看電視時用那名護士偷配的鑰匙打開了病房的門鎖然後拉開一條縫僅容自身通過。
花蕾緊跟在他身後。
一進病房包大同立即伸手畫符十指連揮並在房間的四個角都放置了一把奇特的小木劍布好了隱形結界。
“現在能說話了。”他說聲音正常。不過花蕾正在持續緊張中所以嚇了一跳。
包大同走到床邊把坐著的楊天輕輕按倒讓他仰面朝天躺著他自己則盤膝坐在床尾的位置。楊天被按倒後還是抱著那個面具神態一點也沒有變。
“我現在開始了。”包大同正色道“照理不會有靈體看到我們在這兒但凡事有萬一。如果那樣——”
“我不會走的。”花蕾非常堅定“我就算嚇死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這話說得包大同心裡熱乎乎的於是他也不再多話運用法術讓自己的靈識進入了楊天的身體。涼涼的舒服。
九月了可是適逢秋老虎天氣依然熱的不行大堤並沒有塌而是十幾個孩子在河邊玩耍解暑。河邊的水並不深年紀約八九歲的孩子站在水裡也不過才齊腰。
有三男一女四個孩子玩在一處他們似乎是好朋友不過其中一個身材高些的小子顯得比較霸道而那個瘦小的孩子有點唯唯諾諾顯得膽子很小不太自信。三個男孩中高大的孩子叫楊天帶眼鏡的孩子叫郭文女孩叫許婷婷最瘦小的孩子叫麥收。
四個人玩得正高興忽然一直掛在許婷婷腦袋上的面具掉在水中被水流卷走了。她似乎很喜歡這個面具登時眼淚汪汪的。
楊天一見之下就要游泳去撿但被麥收攔住了。他說河中央的水很急他爹說河中還有收人的水旋渦專門為水鬼找替身的叫楊天別去否則可能被淹死把屍體卷到下游去。
楊天嘲笑麥收膽子小和他爹一樣是窩囊廢一邊的郭文拍楊天的馬屁而許婷婷責怪麥收不肯為自己去撿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攔著別人還表示不想再和麥收玩了。
聽到別人罵自己的父親麥收生氣了可他還是拼命拉著朋友不讓他們游去河中心因為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景象卻又不敢說出來。因為爹說過看到怪東西也不要說這樣怪東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飄浮在河面上不知道為什麼普通的東西卻顯得格外的艷麗特別的誘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讓每個看到它的人都在心裡產生一個念頭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麥收看到在面具邊在水面下有蒼白浮腫的手搭在面具的邊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雙和是好多只都掙扎著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閃一閃的不是陽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卻被推倒在水裡。等他掙扎著爬起已經看到三個好朋友手拉手已經向那個面具陷阱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