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那聲救命驚得跑出房間前每個人都遇到過可怕古怪的事嗎?
大家再度面面相覷似乎都不敢說破連呼吸也屏住了。那種不確定的恐怖好像一層薄薄的白紙只要輕輕一捅就會破露出後面黑暗無盡的深洞。
“我聽到有人跑樓梯。”緊繃的沉默後花蕾率先開口“從一樓跑上來沒有下樓的聲音。但是不久又跑上來不停的循環。而且——”她看了一眼石界然後搖了搖頭。
石界的異常是不能說出來的這樣會影響人心穩定。
再者那可能只是石界在夢中被控制了。但盡管如此他並沒有變得更可怕可見被迷不深應該不會有問題。如果她連石界也不能信任在這個地方她就沒有可信任的人了。
“您呢?”石界以眼神示意老大。
老大嘴唇動了動咽了一下口水輕聲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為我……偶爾會夢游所以我晚上睡覺是鎖著房門的。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爬山太累了我睡得很沉。但是半夜醒來的時候我現——我是睡在客廳的。”他指了指長沙苦笑。
“不是鎖了門嗎?”老三很善於抓住細節漏洞。
“對於夢游症患者來說無論睡前做了什麼樣的防護措施。在夢游狀態也可以自行解決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老五沉迷於靈魂學研究當然也了解過夢游症這種俗稱離魂的病症。
“那我要離這老家伙遠一點誰知道他會在睡夢中做什麼。”老四多嘴道“說不定就是他睡著了四處游蕩。嚇到了小七然後小七嚇得跑上樓又被石界撞到摔下樓來。折斷了脖子。說到底是老大和石界害死了小七與我們無關。
他拼命推卸一切責任自私得令人指。花蕾氣不打一處來憤怒戰勝恐懼。厭惡的道:“那老大要有本事設下結界才行我猜他沒那個能力。倒是你總是在網上表你驚世駭俗的無神論觀點很容易引起網絡鬼魂的注意。你不是號稱上帝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小人。你和魔鬼是平等的嗎?那你怕什麼!”
被花蕾一陣搶白。老四面無血色因為他真的說了好多誹僧謗道的話。當時只是為了吸引年輕人的眼球塑造自己的前衛叛逆形象那是可以帶來無數崇拜而後賺來無數銀子的。
“對啊我聽過網絡鬼魂。”老六又慢悠悠的說。“既然鬼魂是能量自然就可以凝結成意識流進入電腦這是有人研究過的。甚至有人說網絡是鬼魂出沒地最佳場所說不定早就有什麼盯上老四了。我們都是被他牽連。”
“你胡說!”老四又驚又怒不過想起自己以往囂張的言行心中又不免戚戚然。
“我說的是真的。”
“你是嚇唬我!”
“我是幫你分析情況。”
花蕾看了老六一眼。雖然他這樣說老四她感覺很痛快卻又覺得有點不對頭。因為每回老六這死小孩說話不帶幾個髒字是不出口的。那些字都要用馬賽克來屏蔽才好。
而且他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有建設性基本上全是沒營養的、淺白無知的讓人反感的廢話。可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語氣文雅穩重了許多語意也比較有意義甚至說得上是一針見血了呢?
他正常嗎?他還是原來的老六嗎?
正疑惑間老六轉過頭來對上花蕾的眼神時。一笑。
花蕾心裡一涼。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因為老六的外貌雖然沒變卻給她一種相當古怪的感覺。她心中忽然有些奇怪的想法。
如果這房間內真有什麼的話。如果這一切是個陷阱的話會不會在山上時老六就被附體了。然後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他們來到鬼屋和這裡隱藏著的東西裡應外合?
她不能當場提出疑問因為她沒有證據這樣冒失說出來。只怕會影響團結也怕會打草驚蛇。但她決定等大家集中了所有信息後要單獨和石界談談。說一下她心中的三個疑問——老六的奇怪、()石界的被迷以及小七的死。
只聽石界又詳細問起老大的夢游情況。根本不理會老四和老六的爭執。
“當時我也以為犯了夢游症所以又回去睡。”老大道“可是我第二次醒來時居然是坐在樓梯上睡著了。但——現在我現這可能不是我自己在睡夢中做的而是——有人搬動了我。”
一語畢舉座皆驚。
“為什麼這樣說?”老五問神情間又是害怕又略帶興奮。
老大半天不作聲直到空氣中無形的壓力使得人要狂了才輕輕挽起衣袖和褲角。
“看。這是我才現的因為忽然感覺到疼。”他指指手臂和腳腕處大家清楚的看到了可怖的瘀痕。
那些青紫色的手印遍布在他略顯松弛的皮膚上似乎隱隱從肌肉中浸透出來。看來格外猙獰更為驚心的是。那些手印大小不一。形狀不同顯然不是一個“人”抓的。
“這屋子裡好多鬼!”老四大叫一聲聲音尖利讓花蕾懷疑他是人妖。
“靈體可以變幻形狀的未必是你說的那樣。”她冷冷的道。
“就是說老大是被抬出來的並非是夢游。”石界導回話題看向老人“為什麼呢?我記得您住的是二樓最盡頭那間房子難道是那房子不許人住?但是在那種情況。應該是會有警告的那您除了被抬出來外還遇到其它不同尋常的事嗎?”
老大想也未想。堅決搖頭顯然非常確定。
花蕾見這老人經過五個小時的山路。還有剛才的番折騰已經憔悴很多不禁心軟。默默把自己的一瓶水遞給老人耳邊注意聽著石界問起老三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