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開始七號樓變得不尋常起來經常有怪事生
有一個同學在傍晚的時候站在窗子前看天色。大家也知道因為光線的原因有時候玻璃反光可以當鏡子用這個同學就清晰的在玻璃上看到一個老人咧著嘴對他笑牙齒沒了好幾顆臉黑黑的穿著很老式的衣服。
他嚇得一扭頭卻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然後窗子那邊傳來兩個敲玻璃的聲音似乎提醒他那老人不是反光照出的而是確實在窗子外而他所在的寢室是在二樓。
還有一個同學因為回宿舍晚了遇到了鬼打牆整整在走廊走了一夜也沒找到自己的寢室他說當時只覺得兩側全是牆壁一扇門也沒有。而第二天清晨他才現自己根本沒有在走廊而是圍著宿舍門口的老槐樹轉了一夜。
有個同學遇到的事更可怕他因為打工每天回來的很晚。每次一路過那棵槐樹總覺得會什麼涼涼的東西拉著他的手。他很怕可是又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因此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但是幾天後他開始做噩夢夢中總有一個小孩子拉著他的手讓他帶著參觀一下大屋然後他的手臂就會很涼很麻似乎有血液正在流失一樣。
他實在嚇壞了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可已經來不及了在他搬家的那天我們寢室的老五去幫他親眼看到他好好的突然捂著胳膊大叫人都疼暈過去了。到醫院一檢查整條手臂居然全部壞死血管裡流出來的血的顏色很淡很淡。好像是白的。
而之後他同寢室地同學現他床邊的牆上滿是小孩子的泥手印。
事到如今七號樓的恐怖事件越傳越多也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寢室也是如此有好多同學都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本市的同學就跑回家住了七號樓的人只剩下一半。相應的。人一少七號樓給人地感覺更加陰森。
留下的同學並不是因為膽子大而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無法搬出去。就好像我們寢室其中兩個人出了事其餘六個人都是外地的學生家長負擔我們的學費和生活費已經很辛苦了。我們平時非常節儉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哪來錢去外面租房子只有忍耐。
其實我們寢室也時有怪事生不過因為老二和老八率先出了事我們就好像暫時有了免疫一樣沒有太可怕的情況出現。我們也曾經找過校方反應這個問題但總被斥為無稽之談說我們小小年紀卻封建迷信。
我就奇怪了對於未知可怕地事物。拒絕承認就不是迷信嗎?就是科學正確的態度嗎?
反正校方是不管啦但之後我們打聽到其實學校也有過動作試圖鋸掉七號樓門前地老槐樹但鋸樹的人硬說貼近樹後聽到了毛骨悚然的哭聲。再不敢動那棵樹一下。
這事並不確定但是有誰敢去再試呢?
事情就這麼耽誤了下來。我們每天在恐懼中渡過氣色都十分不好時間長了就有點麻木。對黑暗中的異常響動假裝不知道睡覺時都蒙緊了被子。
我猜全樓的人都是如此吧不過有一件事卻是雷打不動的那就是每晚老師巡夜。
他總是從一樓到二樓慢慢走一遍走到每個寢室門前都敲一下門問一句睡了嗎?當然我們是沒人理他的因為人睡著了就不能再說話。可是我相信每個人都會被他吵醒的因為他拿著一個鈴當在午夜地走廊中叮鈴叮鈴的響。
那鈴聲很清脆在夏秋之夜聽來還有幾分涼爽和心曠神怡之感可在冬天聽來就給人以寒意了特別是當七號樓靈異事件頻之後。
那天我們寢室的人談論起這件事老三說:「那聲音像風鈴巡夜的老師拿著這個幹什麼?故意吵人睡不著覺還是怎麼的?要不就是為了顯示他盡職盡責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按時巡夜似地。」
老六想了半天說:「那聲音不風鈴而是駝鈴聲。以前我沒注意今天仔細想想才現。要知道在民間傳說中駝鈴是招鬼的他大半夜巡邏為什麼還個駝鈴難道他是
大家面面相覷都有點害怕越想越覺得巡夜老師不對。以前感覺習以為常地東西這時候都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照理說老師巡夜只會看看會不會熄燈哪有四處敲門的還問人家睡了沒有。再說為什麼要拿個駝鈴呢?難道所有鬼是他招來地?難道他有什麼陰謀?
大家想到這兒的時候都是又生氣又害怕這時候老大忽然說「你們沒現嗎?這位巡夜老師比鐘錶都准我看過準時是在午夜十二點。」
「真那麼準嗎?」
老大非常肯定的點頭然後抬頭看著我們說「你們誰還不相信我啊我睡覺很輕有一點聲音就醒而且咱們屋門後掛著鐘錶躺著就能看到每回巡夜老師的駝鈴聲響起我都下意識的一看絕對準確。」
我們其他人很奇怪就說「我們沒懷疑你啊幹嘛解釋。」
老大聽到這話非常驚一下子跳了起來床撞在了上床的邊沿咚的一聲可是他似乎都沒感覺只說:「剛才有人問我『真那麼準嗎?』是誰問的?」
我們看他這樣也害怕了因為我們誰也沒有問他那個聲音又是從哪裡來的?
當時是冬夜的晚上十點很冷我們卻渾身冒汗大家都說不出話不知道是誰先的反正全都鑽進被子裡睡了連廁所也沒敢去。
我憋著尿睡不著感官特別靈敏的躺著大氣兒也不敢出身子也僵著不敢動只把頭歪了個角度半閉著眼盯著門後的掛表看。
一秒一秒的時鐘終於到了十二點。那巡夜老師的腳步聲果然出現了緩慢的一步一步駝鈴也一聲一聲。平時我們不覺得什麼的可是今天聽來卻好像都踏在我們心上催命一樣。
睡了嗎?
他挨個寢室問。
走到我們門前的時候他停了一會忽然笑了一聲問「真那麼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