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紛紛擾擾,惟我仿如隔世……
在那分不出是白晝還是黑夜的地下城堡中,凱帝斯靠坐在屬於國王的寶座之上,輕閉著雙眼彷彿在思考,又好像在沉睡?
不管哪種,麥迪都是用無聲的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等待。
「來了嗎?」即便麥迪何等的掩飾,凱帝斯還是在麥迪停下之時睜開了雙眼。
「是的,您找我有事嗎?」麥迪輕聲的回應著,語氣平靜。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白晝和流雲已經到浩特了嗎?我是要他們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去的……」凱帝斯單手支撐著額頭,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
「是的,昨天夜裡已經出發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說到這裡,麥迪的表情有點複雜,「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吧……」微微的輕笑,此時的凱帝斯看上去是那麼的隨和。
「為什麼要與英雄這樣的人合作?而且攻擊天下會本就不在我們的計劃列表內,這樣我們無端端增加了大量的麻煩,計劃的本質也開始偏差……」這便是麥迪不明白的位置。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默默的歎息,凱帝斯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奈,「可亞當與13真的是已經超出我地想像,他們的頑強和執著就如同太陽一樣。當你覺得它已落下之時,又會從另一側升起。週而復始,沒完沒了……因為他們,計劃早已經脫離了本質……」
「可和英雄合作。我們則平白無辜的多出了好多的工作,而且也是與天天下會正式樹敵。恕我直言,就英雄那點實力,竟然跟天下會叫板?簡直就是送死……先放下天下會玩偶兵團地實力不說,光是三長與古軒,霸道的力量就不是英雄可與之比擬的。爛泥如何扶上牆?」在麥迪的眼中,什麼烏奇奧斯特家族連爛泥都不如……
「一開始,我又何嘗不是和你同樣的想法……」凱帝斯淡淡的笑了起來,「問件事情,你記得幾百萬年前。在浩特城的那場暴動嗎?」
「當然記得,八千萬民眾相互撕殺。整整十五天內五千萬民眾殘死,而後便屹立起了冤魂紀念碑。」對於這一段歷史,麥迪還是在孩提之時已經學過,成為了蓋亞用來教育後代的反面教材。
「其實在這個故事中,有一段未被世人知道的歷史,屬於烏奇奧斯特家族隱瞞的部分。那便是這場暴動引發地原因……,記憶的河在這裡流淌,凱帝斯其實也只是聽英雄講述地故事……
那是在殺戳結束後的浩特城。空氣中還是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息,大量的紅色液體匯聚,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水潭樣的痕跡。屍體鋪蓋的到處都是,或死的痛苦,或死地安詳。一張張不同模樣的臉,有著同樣的下場……死。
事後的城主看見如此的場景,徹底的茫然了……
雖自己存在著對城市管教不嚴的責任,但如此殘酷的撕殺根本就已經不是什麼自衛可以形容的。有地市民甚至是被活活的咬死,戰鬥的殘酷場景就是在戰場之上都難以看見。城主當時一面組織對城市地清理。一面暗暗調查著事件真正的起因……
在暴動過去的第五天,源頭似乎終於被找到?在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巷子中蹲著一個哭泣的孩子。它是那麼的醜陋,全身都是黝黑厚實的硬皮。頭上還長著兩個鋒利的尖角。
一切都說明它不是人類,應該是某種暴獸的後代。
當時清理城市的人員想將其捕捉,按照規矩都要被殺死。可就在幾名強壯大漢上前捕捉它之時,猛然像瘋狂了一樣的相互殘殺起來。那動作,跟是打殺父仇人一般的凶狠。後來又組織了兩捉捕,每次還沒有近身,捕捉的人員自己就先撕殺了起來。
一時間,惡魔的說法在城中流傳,吸引的城主親自去見了這個哭泣的小暴獸。
只見這黑色的小東西,擁有著人類的雙手雙腳,甚至人類小孩清澈的雙眸。城主緩緩的走上前去,努力表現的沒有惡意,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如同哄人類的小孩一般,說著,「不要怕,不要怕,叔叔不會傷害你的……」
意外的是暴獸小孩停止了哭泣,用顫抖還帶著淚光的雙眼打量著接近的人,怯懦的聲音問著,「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城主當時幾乎就是幸喜若狂,因為能說話的暴獸,已經說明了它為終極狂暴獸的身份。不光將這小暴獸帶回了總部,更是好吃好喝的斥候。小暴獸似乎也很喜歡這慈祥的大叔叔,本只會哭泣的他臉上終於出現的笑容。
而城主也對其進行了系統的研究,發現這終極暴獸並沒有什麼強悍的攻擊力,防禦力,或者過人的思考能力。但卻擁有著一切暴獸或人類都無法取代的力量——精神力控制。
這是一種類似於高頻率腦電波傳輸,這暴獸小孩可用自身的腦電波干擾一切生物的意識。掠奪別人大腦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將其變成一部只為執行自己命令的機器。可以說是催眠,也可以認為是意識入侵。除了少數意識堅強的生物能勉強用意識戰勝控制外,它就是無敵的。
如此恐怖的能力,已經超出了進化的極限,足夠毀滅世界的強大……
也正是如此,城主終於明白了城中大暴動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一開始只因為一個民眾發現了它地存在,想傷害它……於是撕殺便用難以想像的速度傳播開來。
正是這種恐怖的力量。城主知道如不處理得當,將來的人類就別想有未來可言……」
於是,趁著暴獸小孩熟睡之時,城主將其用急凍系統封印住了它地身體。埋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地底洞穴之中。上面則屹立起了宏偉的冤魂紀念碑……
其實所謂的紀念碑並不是為了悼念已死去的人,只是為了鎮壓住這由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那小孩還活著?」麥迪難以置信的問著,聽到這裡自己的心裡也開始發毛。
「不光活著,而且已經被英雄解除了封印。現在的那小孩擁有自己的名字——控世。被英雄如弟弟般地撫養著……」這便是英雄給凱帝斯看的東西,也是他有膽跟天下會叫板地能力。
「這樣的他是否太過的危險……」麥笛不得不開始擔心英雄的危險係數。
「暫時不用,即便他擁有再強悍的工具,他終究只是一隻狐狸……狐狸是沒辦法欺負到狼的頭上的。只要我想,隨時都能要了他地性命……」凱帝斯的話充滿了王者的霸氣。說完,由寶座上走了下來,拍了拍麥迪的肩膀。「走吧,接下來也該我們去演出了。不過地點可能對你有點刺激。」
「你指的是……」麥迪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蓋亞的首都——雲蹤城,出發前帶上我準備的『禮物』,我們要去給亞當製造點真正地麻煩。」凱帝斯笑的是那麼的邪惡,「相信我,蓋亞皇族地命我一定會留給你,但現在。你必須忍耐……」
「是……」麥迪的聲音都在顫抖,心中本稍顯平靜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緊咬著牙齒控制……
屬於凱帝斯的陰謀再次的開始……
回到那百廢具興的亞特蘭蒂斯,改革的風潮繼續的傳播著。人民是冤聲不斷,可也只能在心中吶喊。亞當所頒布的各項措施都是強迫性的執行,完成度還算過的去而幾天的改革之後,政府開始侵佔民間的礦產行業,由政府發放債券的形式,換取了民間各個礦產公司的大量礦產。不管願不願意。政府都是強行徵收。
這幾天,神的各項舉措都是讓幾位長老擦著冷汗的去執行,對於亞當的能力可以說已經超出了他們預估的極限。所有人都知道。亞特蘭蒂斯在用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成長,但民眾的意願已經開始被抹殺。權也找亞當談過這個問題,但卻沒有任何的意義。
關於政治,亞當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麼……
就民眾那幾百萬年養成的懶惰習性,如果緩慢的一點點糾正,可能又要經過幾代人的替換才能被完全蛻變。可惜不管是時世的環境,還是周圍的壓迫,這樣的閒工夫不是亞特蘭蒂斯所擁有的……
恨?即便被民眾憎恨,亞當也必須扮演這個恐怖之神的角色。
相比亞當,13則輕鬆的多,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任務。這些天都被安排在了亞特蘭蒂斯最高級的醫院內,接受數十位基因方面的專家治療。
為的只是尋找出13身體中的基因修復源頭,努力為其進行最後一次的基因修復……
可惜幾天下來,卻毫無進展。
13本人的話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凱帝斯做好了局算計自己,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破除的?
靜靜的躺在病床之上,能夠安靜的享受生活也不錯……
中午,正在13看著電視節目之時,一個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推開了13病房的大門,是6的僕人月兒。
「有什麼事情嗎?」看著月有些喘息的樣子,13平靜的問著。
「報告13大人,昨天在亞特蘭蒂斯邊境我們扣住了一大筆資金,用的還是我們的運鈔車。我們的人已經將他傳送到了這裡,正在市警察總局中盤問他錢的來歷,他的回答竟說是您給他的?」
「那人是不是一個老頭,滿頭的白髮紮了個辮子。」不用說,13已經知道那個傢伙是誰。
「正是,而且樣子有些猥瑣,我們盯上他也是因為他大勢揮霍所至。」月兒似乎明白到13與此人有一定的關係。
「算是個朋友,帶我去見見他。」13笑的由床上下到了地面,本來自己就沒有什麼疾病。
換上了一套淡藍的寬鬆衣服,13跟隨著月兒前往了市警察總局。
來到這城市的中心管理機
構,比想像中的還要空虛。所有的警察除開被36抽調出去訓練的,其他全部都在上街執行,督促民眾的工作,便是他們的工作……
門前連個站崗的都沒有,毫無阻攔,13跟隨著月兒來到了市局唯一的牢房。
格著金屬的鐵欄杆,看著裡面的人,13笑了。
因為騰飛正躺在舒服的床鋪上忽忽的睡著,一點也感覺不到進牢房的緊張感。
「月兒,讓我跟他單獨聊聊。」象13輕袋聲的說,月兒也是心靈神會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牢房,只剩下了13著沉睡中的老頭。
「噹噹噹!」用手敲擊著金屬的欄杆,那刺耳的聲音就是冬眠的狗熊都能喚醒。
「幹什麼?吵死人了!」氣憤的由床鋪上坐立了起來,揉著朦朧的睡眼,騰飛不爽的抱怨著。
「老頭,好久不見了。」見騰飛已經醒來,像13停停止了敲擊,自然的打著招呼。
稍微遲疑了些許,騰飛認出了來人。
「原來是你小子,還不放我出去!」騰飛激動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了地面。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有一個條件……」說到這,13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