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Z國最重要的會議室,這裡並沒有什麼想像中的美麗,只是一間普通的四方磚瓦房。
不過這裡卻是大門緊閉,守衛的特勤士兵都在百米開外設防。
而在房間內,頭頂上的日光燈已經連續工作了72個小時,一張不長不短的會議桌前,坐著神情都是格外憔悴的人。
趙翔,劉濤,聶雲,黑龍這些骨幹不說,全國軍政方面的一把手都集在了這裡,稍微算有些異類的便是一頭筆直金髮,牽著聶雲的手坐在會議桌前的安妮了吧?
看看那各個當權者面前的煙灰,不難讓人將自殺與之聯繫在一起,那一張張江介皺紋的臉,如同剛死了娘一樣,臭的廁所的大便都要羞愧。
唯一能輕鬆自若的大概只有黑龍了?
在別人都苦大仇深時,他卻舒服的靠在與眾不同的按摩椅上,閉目享受著帝王級的手法按摩。要不是這裡是國家代表大會,估計他還要找兩個小姐來推下油什麼的了?
偌大的會議室中,一時間寂靜的彷彿來到了墳場,只有黑龍按摩椅好微微的運轉聲。
大家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首席的趙翔,只見這一國的主席,卻是雙手支撐著額頭,眉宇深鎖的思考著。
主席,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啊,坐在身邊的劉濤何嘗不明白他地苦,可也如同自己說的,已經不艱再拖下去了。
不管你們如何的說,我依舊覺得,我們不能走出先進攻的第一步,這場戰爭和已往的不同,趙翔深深的歎息著,終於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
害怕了嗎?安妮自然的說出了所有人都在猜疑的詞語,隨手的將面前一堆資料丟到了桌子正中,善於M國方面的國力資料就是M國總統都沒有我掌握的詳細,Z國雖在了創始襲擊時損失了相當一部分戰力,可並不是和M國沒有一戰的實力。
就M國的戰鬥史看,攻擊戰已經打得都成職業型了,種種進攻模式都擁有頂級豐富地實戰經驗,而防守戰可以說M國連想都沒有想過,進攻M國,簡直是被民眾當笑話在看待的東西。
如果主動進攻,勝算可佔七層。
可Z國幾十年來連球都是踢的防守反擊,你要它去進攻,不是逼著妓女雲嫖娼嗎?靠在舒服的按摩椅上,閉幕的黑龍還是不忘潑幾盆冷水,畢竟已經硬拉自己在這裡呆了三天連個屁都沒有研究出來,心情著實的煩躁。
本來是這樣,不過亞當卻讓Z國這妓女有了享受的權力安妮順著黑龍的比喻衍生,不覺得這詞語用起來有什麼不恰當,特勤國防軍,亞當鍛煉出來地部隊,一群地球史上最強的戰士,在亞當的培養下,他們具備著最為堅強的意識與良好地戰鬥素質,如同一群學會了孫子後塵的狼,擁有著飽的胃口,也擁有著冷靜的頭腦。雖說如果單對單個,半甲防禦的特勤士兵絕對不是有厚重裝甲機甲戰士的對手,可當斃命擴大到一百對一百,戰鬥環境擴大到一個小鎮的級別,那麼便能看出其中強烈地反差。
至於特勤國防軍的攻擊力,全世界有誰敢懷疑用半個月統一亞洲的隊伍?安妮的話如同一塊塊累積串親戚所有人地心臟,薄弱的心理防線被加固,最後的一絲擔憂也被擋在了牆外。
所有人又是不自覺的看向了趙翔,不過答案卻有一種咱之欲出的感覺。
並不是勝與敗的問題,趙翔,你想表達的就是這樣的意思吧?意外說話的不是趙翔而是安妮身邊的聶雲,對於這多年的老朋友,沒有比自己更瞭解他的想法,大家在討論是否先進攻時,是不是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們打仗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而戰鬥?我們真的要用武力統一地球嗎?贏了又怎樣?其他的國家依舊是被奴役般的生存著。
我們成為了受人景仰的統治者
可這是我們戰鬥的目的嗎?
可你別忘記了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也是由些而來,之所以社會擁有這麼多的矛盾,國與國不斷的戰爭,正因為沒有一位可以說了算的人物出現,安妮不明白的看向了自己的愛人,對於亞特蘭蒂斯歷史的瞭解,安妮不覺得聶雲會比自己知道的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不能又創造出一個神出來,聶雲的一句話震撼著全場,就是享受著黑龍也是睜開了雙眼,其實,在這個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統治世界,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神的說法。
所謂的神不過是用強大的力量了民眾思考的能力,雖然杜絕了戰爭與權力的爭奪,可這樣的人類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有什麼追求呢?
正因為明白了亞特蘭蒂那悲哀的歷史,我們地球人要成長,成長為比亞特蘭蒂斯人更加優秀的生命體。
看著眼前款款而談的老人,安妮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觀點被反駁而絲毫的鬱悶感,臉上自然的浮現出幸福的微笑,也不管是何等的場合如同小女人般傳遍全國在了聶雲的懷中。
果然你永遠都是最帥的,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你總能找到我所找不到的東西,聽你平靜的說這等同推翻整個神之發展史的話,真是迷死人了,安妮難得的撒起嬌來,弄的聶雲地老臉紅成了猴屁股。畢竟一桌子人那又妒忌又羨慕的目光很具有殺傷力。
可空等著別人進攻便是所謂的新路嗎?黑龍的話將所有人又牽回到了實質性的問題上,我們地忍讓並不是新路,一味的軟弱,先不談M國和凱帝斯那賤人的攻擊,光是因為M國屠殺我民眾而沸騰的國民,你們想過如何壓抑他們心中的憤怒嗎?
難道跟他們說,我們是紳士,不和他們計較嗎?
頓時,會議桌上的氣氛再次的凝重。
如果,劉濤,突然輕聲的說著,如果這時候亞當在的話,他一定有最完美的處理方法,讓全世界都不得不臣服地處理方法。
別做夢了好嗎?重新的靠在了按摩椅上,黑龍歎息的打消了所有人的幻想,凱帝斯既然敢在這裡公開了夏娃,證明13他們在另外的星球上也不會好過,能活著回來就是奇跡了,還奢望他們有精神來幫我們?
不管如何?我們不能朝廷主動攻擊,先構造出防衛線才是耽誤之急,趙翔的立場堅定。
會議桌上又開始炸開了鍋,討論的議題改變,種種作方針都是層出不窮。
這樣的討論又是一整夜地度過,最後的最後,還是黑龍給討論畫上了句號。
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沉悶的會議室時,黑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上椅子上站立了起來,似乎已經失去了精神。
各位,你們不累嗎?三天半了,討論的都是不變的話題,雖然說人類的將來不是兒戲,可這樣浪費生命我沒興趣再奉陪了,黑龍真的累了,討論了這麼久的戰鬥計劃,不外科兩大難點,一是不能主動進攻,二是要維護本上的絕對安全,那麼換個戰場不就好了?
你是說,劉濤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地方。
他地意思就是在說R國,那位於Z國與M國中間的R國島,如果是在那裡進行戰鬥,對於我們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安妮肯定了劉濤的猜測。
具體如何逼迫他們也在哪裡和我們打,就看你們安排了,打著哈欠,黑龍向著大門走去。
你去哪裡?趙翔只是本能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回家,拜託,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碰老婆了,一回來就被你們拉著開這種長會,當我是聖人啊,我已經好久沒有做愛了,鬱悶的黑龍拉開了大門,陽光將此時的他襯托的跟前往天堂一樣,可黑龍的話卻說的所有人無言。
一場決定人類命運的戰局,就由黑龍輕易的話中脫穎而出。
戰鬥的序幕從這裡拉開。
由此後的第二天清晨,本對國家不滿的民眾終於看見了振奮的人心的消息,無數的特勤士兵與各種士兵進入備戰狀態,WT島與R島開始大量駐軍,H國應與Z國的關係特殊,也主動的提供地區給Z國軍隊駐防。
一時間Z國的部隊如同螞蟻般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大戰即將到來的景像已經不用任何的解釋,大家都明白、、、、
要說最為火爆的還是兩國內的徵兵熱潮。
大量的民眾主動的要求加入部隊,不管是充當怎樣的角色,哪怕只是一個炊事員也是在為自己心裡所認為對的戰爭出力。
地球的人類又一次忘記了剛剛經歷的戰爭所帶來的痛苦,在傷疤癒合以前已經忘記了它的痛楚。
重複的一次又一次毫無長進的錯誤?
這便是人類一群可悲,可憎,又可憐的人。
地球的戰事已定,回到紛爭稍微平息些許的赤雨,在那地下數千米的城堡之中。
流雲邁著沉重又細膩的步伐向著24的房間走去,手中端著牛排還冒著熱氣,濺著美味的汁醬。
這是一分沒有時間概念的午餐。
趕到了24的門前,流雲沒有敲門,因為這沒有必要,每次自己如此做都是換來她諷刺的罵聲。
扭動著手,流雲進了房間。
和從前一樣,她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看著窗外灰黑的牆壁,上次送來的食物還在桌上,並沒有吃過一口,流雲只能用熱的食物換走冷的食物,重複著無謂的過程。
安慰?
如果24聽的進自己的話,現在兩人也不會這樣的狀態。
扭頭看去,24的手中正提著消失的牛排刀,上面帶著鮮紅的血跡,而地面上也零星濺著些許的血。
24你?你幹什麼?流雲不敢相信的喊叫著。
別擔心,我沒有蠢到自殺的地步,這是對13的承諾,24的語氣平靜,沒有那種輕聲的感覺,緩緩的轉過了身來,流雲的瞳孔頓時瞪大。
只見24雪白的長長連衣裙上沾染著點點的血跡,而原本美麗的臉上已全成了紅色,一道深長的傷口留在那裡,緩緩躺出的血就像自己的心一樣。
很可怕嗎?震驚嗎?不像你那心中女神的模樣了吧?24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輕聲詢問著流雲的感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也知道沒有你的幫助一輩子只能被關在這該死的地下,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明明好不容易可以和13守護一輩子,我不要這種比死去列痛苦的分離。
你留我在這裡的理由便是我擁有該死的容顏對吧?因為我和你愛的女人擁有一樣的面目。
那麼我願意付出自己的樣貌。
換取回到13身邊的機會,說著,24那手中的餐刀再次抬起,這次放在了別半張光滑的臉龐上。
氣氛在此刻凝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