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最後一絲的光暈將大地染成了金黃,日昇日落的對於任何人來說並沒有特別的意義,如同人們必須呼吸,血液必須流淌一般已成為常識。
而此時,正在天下會那巨大的校場之上,對於兩個都可問鼎赤雨最強的人來說,這樣的夕下彷彿具備著什麼說不出的魅力?
坐在校場正中唯一一聲完整的岩石地面上,雙手支撐著上半身看向遠方地平線上的太陽,心境一下忐忑的心,現在終於平靜了焉為。
不過這樣的平靜,卻是在摧毀了整個校場,到處都是大小不同的爆炸彈坑後換來的。
特別是心境那一身光鮮華麗的皇家禮服,現在已經破爛不堪,隨處都能找到暗紅的血跡,本是巨俊剛毅的面容比打完拳王爭霸戰的「觀眾」還要好看,淤青紅腫,一隻眼睛更是腫成瞇成了一縫隙。
但心境並沒有絲毫被打敗的鬱悶感,畢竟身邊平躺在地面上的尋花比自己更慘,兩隻眼睛都變成了這樣。
「還想打嗎?」激烈的喘息,尋花輕聲的問著,看的出來歸地麼的疲憊,可事先規定了不能用無,尋花可不想心境瞧不起。
「還想打?你能看見東西嗎?別逞強了,我可不想殺了你。」心境歎息的說著,可卻感覺怪怪的,原來一顆犬齒已經脫落。
「切,你少來,你也沒佔什麼便宜,要是動真格的,你早死一萬次了。」尋花依舊沒嘴巴不輸人。
心境沒有繼續爭執下去,因為沒有意義,大家是何等的實力,大家心理早已彼此瞭解。
對於身邊這像孩子般賭氣的傢伙,心境承認,想佔用他很難,就像自己要被他打敗一樣的困難。
都說友情是種僅次於愛情的複雜感情,往往無法掌握其中的度,也不知道何時會發生?
心境不知道自己和尋藥間的這種較勁是不是友情的表現,只知道在自己最失落地時刻有人陪伴在身邊,這是件讓自己慶幸的事情……
「尋花啊,我們認識有多久了?」心境微笑的問著,腦海中回憶著過去,忍不住想和身邊的人交談。
「二十五年……」尋花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二十五年?有那麼久嗎?我今年40歲,而你才35,我記得二十歲前都在跟隨著師父寄夜修行,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啊?你是怎麼認識我地?」心境奇怪了起來。
「像你這種出生尊貴地人又怎麼會記得我地存在?估計你已經忘記了二十五年前,你跟隨著上任女王一起出訪天下會的事情了……當時作為蓋亞第一家族天才型繼承人,騎著一隻威武的暴獸,由大街上走過,當時的我才十歲,鑽過擁擠的人群走到了最前派觀看,看著你那受萬人敬仰的樣子,我真的是妒忌到要死,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和你一樣地威風。」側過了身,尋花看向了一邊的地面,背對著身邊茫然的人,「可你地一雙瞳孔掃視過我時,彷彿看穿了我的心事,嘴角透露出鄙視笑容,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笑。只是那一個眼神……我以十歲之身,申請加入了玩偶軍團,從存活率低於30%地預備役士兵,用三年的時間到達了玩偶軍團小隊長的位置……」
又是一陣安靜,心境有點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尋花,某種意義上自己應該是改變他命運的人,可自己卻真的記憶不起來這樣一個被自己嘲笑過的孩子?
「不用說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我能有集合原成就,某種成度上都是你的功勞……」支撐的身體,尋花自然的站立了起來,既然已無法繼續打下去,尋花摧動著元,幾乎是瞬間將身上的傷口治療完畢,那身上的血成為了剛才惡戰的證明。
「不,成就你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的強悍,十年前我就是如此的看法」心境肯定的說,運用著元,連那脫落的牙齒也重新長起,自然的由地面站起。
「隨便吧,我勸你最好去換身衣服,今天楚飛決定讓你見一個特別的人。」尋花言語中表現平靜,可心境對自己的肯定,其實便是對這幾十年的努力的一種肯定。
直直走向了走廊的一頭,尋花消失在了心境的眼前。
「如果他有名師幼年指導的話,現在我還能輕鬆的對他說話嗎?」看著尋花消失的方向,心境不自覺的進行了一個恐怖的假設。
也許是偌大的校場對於一個人來說太過淒涼,心境也是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距離晚餐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八點,在屬於天下會的貴賓宴會廳,那長達十米的餐桌上擺放上了各種極品美食,而四周壁燈昏時冷時熱橘黃燈光,營造出一種蠟燭的柔和氣氛……
偌大的餐桌上,心境坐在貴賓的一頭,正對著主人席的位置,十米的距離彷彿訴說著大家的政見……
而在那楚飛的旁邊,左右分別坐著星耀與古軒二人,尋花坐在次鴿之家和天下會沒有太過明顯的聯繫,這麼機密的會議它能參加有點牽強……
不過心境知道他並不是楚飛要介紹給自己的人,因為幾天前自己已經和他認識,作為此次行動的情報供給者,他的作用非比尋常。
就在餐品已上完畢時,楚飛微笑的看向了心境。
「很是抱歉,因為有一位客人要來,心境先生不介意稍等片廖,開席吧?」楚飛難得如此禮貌。
「沒有關係,比起吃飯,我對貴幫會如何處理清風一事更加關心,畢竟我已經來了三天,每天你們安排了大量的參觀,見面會什麼的,對於清風的事情只不過給了我一堆資料,是不是太敷衍在下了?」心境微笑的回復,淡淡的話中隱藏著不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此事重大,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要隱瞞不讓世人知道,過程是要複雜一點。」側頭單手支撐著椅子扶手,楚飛黃騰達剛才地笑容消失,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即便沒有辦法也必須盡快解訣吧?像這樣大擺宴席的時間節省下來,應該能做許多的事情……」心境依然不滿天下會如此拖拉的處理辦法。
「再急,飯還是要吃地,況且今天還未到地客人你必鬚眉見一下,」楚飛依舊沒有什麼壓迫感,小小十二歲地年紀氣定神閒,就是心境也對他刮目相看。
說著,外面的過道上傳來了兩個腳步聲。
一個心境認識,是小丑細膩到難以覺察的腳步,另外一個則十分的特別。渾厚蒼勁有力,彷彿每踏出一步都擁有震憾的力量。緊閉的大門被推開,念頭的正是那個特別的人……
1穿著一身白色地病人服裝,可顯得還是格外的精神,嘴角掛著淡淡且慈祥的笑容,而小丑則跟隨在身後,手臂上帶著自己地那六邊形的銀色盾。
「我遲到了嗎?」見所有人已坐好,1微笑的問著。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星耀沒有回頭,可身體還是無法控制的顫抖。
沒有任何的語言,心境動,速度之快已足以殺人。
「噹!!!」渾厚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在房間之中。
只見手握餐刀的心境被小丑用盾牌擋了下來,那眉頭微皺的動作說明了小丑也是捍了一把冷波士頓,相反之下說話的1則是格外的輕鬆,一副好像和自己無關的樣子。
「心境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楚飛也是平靜的問著。
「楚飛閣下,如果沒有認錯,這位就是如神一夥的地球人吧?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說著,心境手中的刀又加上了些許力道,逼著小導細微的退了半步。
「理由很簡單,它秘密潛入我會所,所以我扣留了他。」楚飛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對了,我告訴你現在清風在它一個同伴的手中嗎?而他則是同伴中隊長級別的人物。」
「怎麼可能?」錯愕的心境忘記了自己的動作,不自覺的倒退開了兩步,難以置信的打量著1,「清風怎麼可能被掌握?!」
「掌握他的就是你認為是神身邊小兵的13,我和你同樣不敢相信,但他確實為了清風折服的寄夜與我。」尋花肯定的回答。
「13啊……」回想起他,1無奈的輕輕吧息。
「大家都坐下來說吧,菜快涼了」赤瞳出來打了個圓場。
並不是赤瞳的面子夠大,也不是大家的心情很好,而是除了坐下大家不知道說些什麼。
坐在了長長的餐桌前,晚餐開始。
那氣氛,壓抑的人噁心到想吐,真正能輕鬆吃飯的只有1與尋花,跟沒事人一樣,而其他人的目光都是不自覺的集中在了1的身上。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被如此的關注,1依舊神情自若的吃著食物,動作斯文而有氣質。
偶爾還會特別的停下,側頭對著星耀微笑,而星耀則會立刻迴避的往嘴中送著食物,就像在逃避著什麼……
「楚飛閣下,現在怎麼辦?是用他當人質要求他的部下將清風交出來嗎?」心境說著一種可能,毫不姑息他們討論的人正在旁邊吃飯。
「本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可13那小子的個性極怪,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楚飛歎息的說著。「所以我們只能自己去追捕他了,似乎1可以通過什麼特殊的儀器得知13的方位?」
「我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我們之間的信號發送全由一條蛇來處理,你們想追蹤13的信號,除非你們擁有可以凌駕於你們始祖電腦程序的零之上程序。」1一邊吃一邊輕聲的解釋。
「這個我已經從亞特蘭蒂斯的情報網證實,他們的主電腦系統確實一直都被一種無形的程序入侵狀態,七個長老動員了上千名的電腦技術人才,與最強大的處理器想清除出去,可現在一點效果都沒有。」赤瞳證實著1的話,「不過我們有另外一種辦法可以找到他,由亞特蘭蒂斯傳回的一系列感染資料可以看出,一顆顆衛星被感染使用的時間前後,最新的一顆是位夭月城至巴比倫邊境的中間的一顆,由此可以推算13應該會向巴比倫方向移動,」
「一顆衛星覆蓋面積是三十萬平方公里……不是這麼宏觀的讓我們去找吧?」尋花的頭有點大。
「切,這是你沒用,要是換了『她』出手,一定能馬上搞定。」楚飛不自學的提起了一個大家都心知肚名的人。
「楚飛閣下說的是信念吧?通過她的『混沌珠』確實是找人最佳的工具,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追捕神……」心境說出了女王的安排。
「什麼?!」聽到此,楚飛與赤瞳的臉色都是同時的改變,楚飛更是拍案而起,「信念答應了嗎?」
「沒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吧?女王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即便叫我們去死,我們也必須執行。」心境說的格外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