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屬於亞當的戰場,日昇日落又是一天,再看那五百平米的圓形場地,已經到處都是劈砍形成的痕跡,許多老的痕跡都是裂開巨大的口子,張牙舞爪的如同暴獸的鋸齒,而到後面越新鮮的痕跡,越是細膩,細膩到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是被劈砍過一般。
而也是在這場地正中的地面之上,亞當正躺在那裡,激烈的呼吸補充著身體細胞所需要的氧氣。拿劍的手都在顫抖,汗水將地面都給弄濕,口中噴出的白霧,說明著自己的疲憊。
不過亞當卻在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如獲至寶同純真的孩子……
因為寄夜正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手中如構陷葉般的銀色長劍正指著自己的咽喉,亮麗拍板的側臉上多出了一條清晰的傷口,赤紅的血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寄夜握劍的手也在顫抖,是努力克制自己將劍插下去的衝動,看著亞當的眼神難以置信中帶著惶恐……
一次深深的歎息,寄夜顫抖的手終於停止了下來,表情變的平靜,收劍於了背後,暗示著亞當的考核已經過關。
「已經五十年了,沒有人傷害到我的身體,還能讓我動真格的。」單手拇指抹去了臉上的血,傷口已經癒合,和從前沒有區別,「而且你並沒有用圖騰,也沒有用SEED,只是用了無的狀態下?我們剛才真的猶豫該不該殺你?對於赤雨來說,也許你比我要你殺的傢伙還要危險……」
「不是我不想用,只是時間緊迫。」也是一次深呼吸,疲憊的身體瞬間恢復了正常,彷彿這麼多天的磨練只是一場夢般,無強大的恢復能力不光僅限於傷勢,包括體能也一樣,「圖騰與SEED我已經完全掌握,只有這個什麼無,和你說地劍魂不瞭解,當然要抓緊時間的練習……」
「如果世界上有什麼比勤奮的天才更可怕的話,大概就是勤奮的這劉吧?你已經改寫了赤雨地神話,只是四天領悟無和劍魂……」揮動著劍身,寄夜抗菌素在了肩頭,本不想誇讚這傢伙,可還是忍不住的說,畢竟面前這傢伙正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讓自己相當的有滿足感。
「我算不了什麼……」亞當並沒有因為什麼「神話」而高興,反倒是輕鬆的撿起了地面上的五把泰坦金屬劍,「換成13的話,也許一天他便能完成你所說的一切,即便現在我學會了許多,可我還是有一種感覺……和他認真打地話,依舊是我輸……」這是亞當對13的肯定,漸漸的,亞當已經默認了13是無法戰勝的事實,包括自己也是無法戰勝他……
自然的將王把各異的長劍拼湊在了一起,感覺有些不自在,少了兩把的殺神,看上去已經成了一等腰梯形的模樣,沒有了劍頭,可比從前精練了不少。
「你這樣說我到真想見見這位13了……」寄夜只想知道是何等地人物,讓神會覺得「自卑」。
「不說了,我還有事情去做,該是去教訓心境那個混蛋了,上次被他欺負的好慘……」亞當的話可以當成是一種道別。
「別裝了,想見安吉拉就老實地說出來,身為神竟然對感情這麼不坦白,真是丟臉……」寄夜忍不住的微笑歎息著,只覺得神也有屬於自己可愛的一面。
默不作聲,背負起了自己的殺神,正對著寄夜,亞當地表現可以當成一種默認。
「拿去……」終於停止了嘲笑,寄夜走到了自己丟落的衣服前,取出一個小巧的玩意拋向了亞當,被其一手接住……
不用細開,只是瞟了一眼,亞當的眼神變地凝重,看看手中的玩意又看了看寄夜,表情茫然,「是隕戒?」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有那麼驚訝嗎?」寄夜笑著說,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短裝,只能遮到大腿根部,還是分外妖嬈……
「我給我幹什麼?我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亞當是依舊的不明白。
「現在你還不夠強,與心境大概是平手,或者說你發揮好的話,他處於下風,不過心境可是現在蓋亞唯一擁有終極狂暴的護獸的人,他的霧隱是我給他的,是怎樣的厲害我最清楚,所以我的給你好了……」寄夜修哉的說著。
「你到底有幾隻狂暴獸?」亞當好奇了。
「最高記錄時為四隻,三隻終極獸,一隻A級獸,驚雷是A級,心境和我的大徒弟拿走了是終極獸,剩下的一隻才是我自己的守護獸,跟著我也有八十年了吧?」-風=月-回想起當初的時光,寄夜的臉上自然的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不是吧?你要把自己守護獸送給我?那你怎麼辦?」亞當還是有點不明白,畢竟自己堅信,無事獻殷情,就沒有好事。
「別在那裡胡思亂想了,跟我來……」說著寄夜走向了峽谷的深處,還不明白的亞當只是本能的跟了上去。
說是兩人行走的是峽谷,簡直就是諷剌,兩側只有剛好一人寬的距離讓亞當慶幸自己夠苗條,否則再胖一點就要卡在其間了。
而頭頂上的天空卻只有一條線的確狀態……
「你知道隕戒對於狂暴守護獸象徵著什麼嗎?」也許是「旅途」格外的無聊,領頭的寄夜輕聲的問著。
「召喚的工具嗎?」這是亞當唯一知道隕戒的用途。
「不光如此,它還是高級守護獸認定主人的信物,在蓋亞的歷史上,當一代神將死去時,繼承人還沒有培育完全時,戒指和狂暴獸便會交由大劍士掌管,繼承人也將閃由大劍士繼續培養,而當他們具有相當的實力後才能將隕戒與狂暴獸交給他們……這是蓋亞一直傳成的儀式與風俗。說是贈送的過程,其實相當地危險,那便是繼承著帶上象徵主人的隕戒與自己主要繼承的狂暴獸戰鬥,直到對方接受了你有足夠能力成為它主人為止。」
說著寄夜停下了步伐,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直直的黑洞,宛如深淵一般,說是地獄地入品也是格外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停在了寄夜的身邊,亞當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那枚本屬於寄夜的隕戒帶在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之上。
「在我隱居的時候,我的守護獸也是和我一同地隱居在了這裡,大概是『她』跟隨我的時間太長了的原因吧,現在她非常頑固,我曾經嘗試讓我的大徒弟和心境去繼承她,可惜當時的他們都不夠那個能力,要不是我出手,他們就掛了……你願意試試嗎?繼承我的提拉米蘇——狂暴獸中的神……」
「擁有她後我能打敗心境了嗎?」亞當只關心重要的問題。
「在我知道地範圍內,你已經『無敵』……」寄夜微笑的說出了一個極具份量的詞語,「你自己下去和我地提拉米蘇交涉吧?我沒有時間在旁邊看著你,現在我要去看看另外一個危險的傢伙是個怎樣的深淺,如果可以,我想我會親手殺了她,免得讓你出手,我反倒欠你個人情。」
「要說人情,應該我欠你的夠多了吧?」亞當不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可也知道寄夜對自己的栽培。
「見笑了,一切都是你的天分,我只是點撥了一下,你如果死了,等我回來替你收屍,如果活著收服了她,就直接去蓋亞見你心愛的小公主吧……」寄夜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行動,不過要已經隱居了十年的自己重新出世,還真有點怪怪的感覺。
「那麼有機會再見了……」亞當的話便是在說我會活著的。
只見他自然的前踏了一步,身體如流星般的直線下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是喜歡這小子的囂張勁,彷彿世界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一樣。」寄夜如同小女孩般微笑的轉身,向著峽谷的出口走去。「要是當初追求我的傢伙裡有個這麼帥又酷的傢伙,我也不用當老處女了啊……」談談的歎息,寄夜消失在了峽谷之中……
而同一時刻,在天下會的會長室中,壓抑的氣氛讓人說不出話來,。並排相對的沙發上坐著楚飛與赤瞳,尋花則是一副懶洋洋的躺在屬於會長專用的辦公椅上呼呼的睡著。
偌大的房間中只有地時仲還在滴滴答答的走著……
低頭看著自己面前茶几上的情報資料,楚飛的臉比排臭,眉宇深鎖。
赤瞳雖是在楚飛前面看見這資料的,可臉色也不好看,鐵青一片。
反正這兩個孩子都做著不該是孩子該有的表情。
「啊!!!***畜生凱帝斯,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蛋,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楚飛終於受不了以,雙手拚命抓著烏黑的頭髮,鬱悶的破口大罵,「本來應該是用清風對付蓋亞或者我們天下會的啊?怎麼啟動了她後丟到了自己的國土上?***吃錯藥了?還是腦袋秀逗了?完全就搞不懂啊!你***別讓我給抓住你,否則我「別太激動,再抓的話你就少年禿頂了……」赤瞳歎息的勸著,效果不錯,夢飛果然冷靜的理起頭發來,「其實現在的情況比我們預期的要好的多,畢竟清風只被投放到了亞特蘭蒂斯的土地上,對於我們還沒有什麼直接的損失。不過說起來,她真的比我預期的還要強大,我的消息還是從少數幾名逃亡者那裡得來,她竟然只用了三個小時便滅了基拉城,連塊誇瓦都未留下,現在的基拉城已經從地圖上被完全的抹去……」
「這消息蓋亞那邊知道了嗎?」楚飛關心著其他的問題。
「我的情報網絡是最快的,而且我已經有意的壓著不讓消息傳播,不過堅持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凝萱便會知曉了」赤瞳給出的數據是絕對的準確。
「那麼就是說三天後整個赤雨就要鬧翻天了……那麼亞特蘭蒂斯又是什麼態度?」楚飛已經能想到那時的狀態了。
「這個方面就是很奇怪,亞特蘭蒂斯也在有意的隱瞞消息,應該是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赤瞳也是陷入了思考。
「所有的一切問題都不想了,不管凱帝斯***在玩什麼,清風一定要盡快除掉,資料上說她還有什麼變態的適應期,等她適應完了我們也完了。」楚飛目光自然的看向了還在熟睡中的尋花。
「要我動手嗎?最近總覺得好多工作啊!」由位置上自然的站起,尋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沒辦法,最牛B的古軒那老小子我沒打算讓他知道這事情,只能你多跑幾趟了,」楚飛帶著無可奈何的口氣,「不過你給我記得,試探為主要任務,要是能殺的了她的話就殺,不行就給我老實點的閃,別在乎什麼面子,你的命可是我的,不能隨便掛啊!」
「知道了,發現你最近和女人一樣的囉嗦啊……」尋花掏著耳朵,拿起了身邊一直安靜陪自己沉睡的輪迴,準備工作……
「還有關於那個13的問題……」赤瞳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楚飛,聽說騎士被那傢伙差點幹掉了,現在騎士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怎麼,那傢伙真的那麼厲害嗎?連騎士的自尊都傷了?」楚飛更多是對13這個人的好奇。
「他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笑的背負起自己的武器,尋花用最真誠的目光回望向了楚飛,「而是沒有人能活著戰勝他的……如果說他是神,他便是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