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地球最為荒蕪的一片大地,位於拉斯韋加斯周邊的大沙漠之上,熱浪哄烤著大地,就連小草也全是枯黃的樣子,偶爾穿梭在其間的響尾蛇搖動著沙荒錘般的尾巴,吐著信子尋找著獵物……
而也是在這烈日之下,一隻寵偉的車隊高速在其間行駛,清一色的M國國旗在車頭飄舞,土黃色的軍方專用車排成了長龍,光是拖出的灰塵就是格外的壯觀。當然這些人不是來著名的賭城尋開心的……
在車行駛的直線路上,突然的升起了一扇傾斜的金屬大門,車隊就連稍微的減速都沒有,直接的衝了進去,後邊跟隨的十幾輛卡車也是一併的衝了進去。
這裡大家應該並不陌生,在13被抓進M國時就曾經走過這一段路,當然目的地也沒有改變,安妮的地下秘密研究所。
車隊停在了通道的盡頭,負責接待的兩名人員已經恭候在那裡,畢竟早在昨天,研究所就接到了政府的要員要來視察的通知,不過當看見這整齊的一隊軍用卡車,氣氛就變得格外不對了。
突然由一共十五輛卡車中衝出了一批手握突擊步槍威武士兵,所有人二話不說的子彈上膛指向了接待人員。
接待的人員也是本能的高舉雙手,因為從面前這些士兵眼中,找不到絲毫的憐憫,開槍射擊只是再自然不過的反應。
等部隊基本已經集結完畢,領頭的悍馬吉普車門被開啟,一隻健美又雪白的腿落在了地面之上,走出來的是一位黑髮女孩,一身黑色緊色短袖短褲打扮,讓那豐滿的身材幾乎要撐爆了衣服,頭上紮起了開個分開地發包,很有從前一款遊戲中青麗的味道,不過那冰冷到不帶任何表情的美麗臉龐,卻有著不敢讓人正視的殺氣。
自然的走到了一名接待人員地面前,女人把將那男人的衣領揪起拉到自己的面前,瞳孔與瞳孔的直接對視,讓那男人地雙腳都開始了顫抖。
「說,安妮在哪裡?」平緩的語氣問著自己想要的問題,女人看上去沒有什麼耐心。
「博……博士出去了……」對安妮的忠誠讓男人說出了這樣的話,可這忠誠卻沒有帶來像自己所想的榮耀。
「是嗎?」女人自然的放開了手中地男人,臉上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身邊一位士兵腰間的手槍,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瞄準著男人的腦袋,沒有給對方任何驚訝的時間,扣動下了板機。
凹頭子彈形成了如同炸裂開地效果,血甚至都濺到了女人的臉龐。
「我討厭不誠實的人……」看著男人保持著茫然的表情倒在了地面之上,女人又是上前了一步,鈄彈匣中剩下地十一枚子彈射進了還是熱的屍體中,引得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自然的退出了還是發熱的彈匣,由身邊剛才那士兵的腰間取過了新的彈匣換上,冰冷的目光停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你誠實嗎?」拉動了槍栓的子彈上膛,女人依舊是平靜的問。
可只見那人已癱軟在了地面,褲子濕透,屬於男人的些主行尊嚴丟棄……
由這女人帶頭,整齊的部隊穿梭在龐大的研究所過道這上,每經過一間房間,便有兩名士兵再現看管,所有的研究人員茫然的看著屬於自己國家的部隊拿槍瞄準著自己,因為是研究所的關係,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軍方人員,就是安妮驕傲的機甲部隊,也是毫不保留的全部投入到了國家重建之中……
向著接待人員所說的通訊室走去,女人一直都是臉帶鮮血冰冷著面孔,單手提著手槍,樣子格外的恐怖。
來到了那標明了通訊室的大門,自然的打開,如同進自己的家一樣。只見昏暗的房間中,24正坐立在一張舒服的沙發上,對著面前牆壁大小的螢幕,溫柔的說著話,而在畫面中出現地便是聶雲的模樣,此時他正繫著彩虹色的圍裙,笨拙著在廚房的火爐前心碌著。
「拿錯了,那瓶是醬油,旁邊的才是醋,記得只能放十又四分之一毫升。」安妮嚴厲的提醒著,如同正呆在愛人的身邊一般。
「老婆啊,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專業的數字概念,我都恨不得要去拿試管來量了……」聶雲鬱悶的抱怨著,看著鍋裡的糖醋魚,感覺自己也比它好不到哪裡去……
「別那麼多廢話,我都是看著食譜交給你的,它們都暈樣寫的。」安妮象徵的就是權威。
「寫食譜的大概是個數學家吧……」聶雲無奈的笑了笑,開始學會了M國式的幽默「本來吃泡麵多好,只需要三分鐘搞定。」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幾歲了,還吃泡麵?給我老老實實的弄飯吃,否則則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安妮加重了語氣,聶雲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熱出來的。「你就是安妮嗎?」緩緩的走到了安妮的身後,女人用根本和剛才沒有變化的聲音問著。
「你媽沒教過你講門要敲門嗎?」安妮沒有回頭,話語中國充滿了淡淡的憤怒。
「安妮,她是什麼人?」螢幕那一頭的聶雲發現了不對,也不再管什麼該死的糖醋魚,緊張的看向了鏡頭,那站立在安妮身後的女人透著一種莫明的恐懼感。
「沒事情的老公……」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安妮的臉上洋溢起最溫柔的笑容,「只是一群沒有教養的混蛋,他們不敢怎麼我的,記得醋只能放十又四分之一毫升。」說著,安妮的右手開始在沙發上移動。
女人手中的槍也是毫不怠慢地頂在了安妮的後腦,畢竟自己接到的命令是安妮有任何的反抗可以當場射殺。
可女人估計錯誤,安妮只是拿起了搖控器,關閉了視頻能訊,整個房間的日光燈也是同時地亮起,黑暗到光明的轉變只需要一秒……
女人也是自然的放下了槍,殺與不殺的車變也只需要一秒……
「坐下說話吧,我不喜歡仰望地角度。」安妮依舊沒有轉身,目光一直盯著面前空著的單人沙發,茶几上擺放著兩杯還是熱著的咖啡,一杯就在對面沙發前。
自然走動的坐在了安妮對面地位置上,女人的槍依舊在握在手中,保持著上膛地狀態。
看了看面前的咖啡,又看了看安妮,眼神有些改變,帶著些許的疑惑。
「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會來找你?為什麼不逃?」女人問著自己疑惑的問題,終於槍被放在了桌面之上。
有什麼好逃的,你們敢把我如何嗎?我想就是借十個膽子給阿捨那傢伙,他都不敢動我分毫。「安妮微笑的端起了面前地咖啡,淡淡的苦澀很有生活的味道。
「你太自信了,我討厭這樣的人,感覺你好像很了不起一樣。」女人述說著自己對安妮真實的情感,格外的誠實。「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你,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凱帝斯好像帶過來了兩個人,我只知道有一個叫麥迪。」安妮微笑的問著,平淡的話透出了最恐怖的秘密。
「我的名字忘記了,凱帝斯大人叫我蓮。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蓮毫不隱諱這些可能震憾世界的秘密。
「蓮?凱帝斯那傢伙夠偷懶的,連姓都沒有一個。」安妮無奈的歎息著,替面前連姓都沒有的可憐人,「那麼蓮,說說你來的目的吧,我知道現在國會以及總統與凱帝都是在合作的狀態下……」
「傳總統命令,暫時解除安妮國家技術開發局局長,機甲兵團總指軍,挪亞戰艦艦長職務,就地進行監管……換句話說,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蓮宣讀著總統,或者說是凱帝斯的命令。
「M國啊,真是個悲哀的地主……」舒服的靠在沙發之上,安妮從沒有一刻感覺像現在如此的輕鬆,「當權的都是些對統治慾望格外強烈的傢伙,長年有國際上的老大哥形象,讓他們覺得一切就該自己說了算,就算是被亞當那般的打壓,經歷了神帶來的浩劫還是無法讓他們成長。依舊沉迷在權力的慾望之中……為類真是可笑的生物,你覺得呢」?
「我不擅長思考,這樣的工作一般都由凱帝斯大人和麥迪負責,我只知道地球人非常的虛偽,即便明明討厭著那個人還要虛偽的臉上堆笑,相比之下,人旬我見過最坦折的地球人,我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你了。」面前的蓮看似已擁有了成熟的身段,其實真實年齡才不過15歲,所以在那幼嫩的思想中還透著純真……
「我也沒有那麼討厭你了,不過希望你帶句話給凱帝斯,現在的地球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東西,就是神的計劃都崩潰了,希望他地計劃能比神的還要周全,要知道在地球強大的不光有13和亞當,還有一群其他方面異常強大的人,只要他繼續下去,就能發現了……」安妮好心的提醒著,繼續喝著面前的咖啡。
「很奇怪,你們似乎都是格外的自信自己會勝利?就是麥迪監管的那個小黑龍的傢伙也是要他帶話給凱帝斯大人,說什麼要他小心的話?沒有根據的自信就是自大了……」蓮依舊表現著困惑。
「我們的依據是——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而且神的故鄉就是地球,沒有人可以傷害神的家,因為神代表的便是絕對的權威。」安妮淡淡的笑著,訴說著自己對13的信任。
「我會轉告的,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忙死了,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我不想看見自己第一個不討厭地球人死去。」緩緩由沙發上站起,蓮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走到了進來的大門邊,一位高大的士兵迅速的敬起了軍禮。
「現在開始,這裡一切交由你負責,政府的支援部隊兩小時後便會到達,如果有誰反抗,殺!包括房間內的這位安妮小姐。」蓮的話不光是說給士兵聽的。是!」後者洪亮的回答,看的出來是名忠誠的士兵。
「我走了,」說著,蓮沒有離開,反倒是退回了房間,大門自動關閉。
「怎麼,有東西忘記拿了嗎?」安妮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諷剌,可憐蓮還沒到聽的懂的年紀。
「我要去的地方很遠,用這個比較方便。」說著,只見蓮由背後掏出了那枚黑色的戒指,輕鬆的掏在了食指之上。
「隕戒?」對於它安妮也不陌生,曾經凱帝斯「表演」般的空間跳躍起,後來安妮一直都在進行著對它的研究。
「好了,再見。」輕鬆的一次揮手,橢圓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蓮的面前。
輕鬆的走近,安妮是看著剛剛還和自己說話的傢伙消失不見,可還是有點不太願意去接受這樣的現實。
而此時,蓮所說很遠的位置,便是一片茂盛的小樹林,已是近黃昏的時刻,美麗的夕陽給樹葉套上了一層金黃的薄膜……
「就是這裡了嗎?」抹去了臉上已干的血跡,蓮由樹森中輕鬆的走了出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所宏偉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