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應急燈下,堅實的大地與狹小的空間。說真的,還實在是沒有什麼轟動之戰的氛圍。
可管是騎士還是亞當,都已經再關心如此的問題。彼此的目光裡都倒影著對方的影子,而自己的心願則是讓這影子從自己的瞳孔中消失。
那種壓抑的感覺,就是呆在場外的觀眾都是從螢幕上都能清晰的覺察。剩下的只是一片死靜,光是看著都是冷汗不停,吞淹著口水。
「我說你想看到什麼時候?」雙手緊了緊握著的劍柄,騎士有點煩躁這樣的對峙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打的,我可沒逼你。」亞當還是句句帳人。
「別以為我是那種一氣就會露出破綻的傢伙。」騎士得意的炫耀。
「沒有臉見人的白癡,你一定是超級難看型。」亞當則是毫留情的打擊。
「你好煩啊!制服又不是我設定的!!!!」那剛剛還炫耀的定力崩潰,氣憤的雙手握劍平行三百六十度揮動,只是氣勢,彷彿都能分割出天地一般。
「到處都是破綻!!」亞當可謂恥笑的反方向揮動,一白一金兩把比人還巨大的劍身在空中交匯,所形成的風壓呼嘯的在身邊旋轉,地面上的碎石被加速的如同子彈,四射進了牆壁之中。那紅色的應急燈照表面都出現了裂紋……
只是一擊,便引發了兩者地力量衝擊。遺憾的是看似旗鼓相當,實則亞當已敗於下風。
交匯的雙劍,亞當的殺神不住地鳴叫顫抖,並不是要殺敵的火吼。現在聽上去去則像是害怕的求饒。強大的反震已幾乎讓亞當要丟劍脫手。
咬牙的又是一緊劍柄,亞當並沒有嘗試再次發力攻擊,相反的後仰跳出五米,滑行的落地,瞬間將劍直插進面前的地面,握著還才顫抖的右手腕激烈的呼吸。雖然有護甲包裹著,可亞當知道,自己地虎口已被震烈,血液已經染紅了右手。那種可怕的震撼力,就是當初自己劈砍在蚯龍身上都不曾有過地。
最恐怖的事情是。明明自己已經開啟了離子劍刃卻根本無法斬斷他的劍刃,即便是泰坦金屬。低於純度90%都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有用離子武器嗎?挺特別的嘛……」輕鬆的都是一次揮動,金色劍身抗在了肩頭之上,另一隻手插在腰繫,如同一個王者看著手下敗將。
微微的眼珠側瞟,騎士看著自己劍刃上地細小缺口,這算是亞當攻擊的見證。
「挺不錯的,已經三年沒人能在我的『封具』上留下傷痕了。」騎士當這話是一種誇獎。可亞當卻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在被踐踏,「不過說真的,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差勁,我有點為自己為什麼對你感興趣產生懷疑了?本以為揮動一樣巨大的劍,怎麼也該擁有差不多的力量吧?看來我是太高估了你,或者說是我自己太低估了自己?」
「你地廢話說完了嗎?!」憤火的聲音迴盪在礦洞之中,亞當真的動氣了。
努力地重新站直身子,改由左手,抽出了地面上的殺神。側身正對騎士,已擺出戰鬥姿態。奇怪的是亞當卻在一步一步的後退?
「有意思,看來你想使用的狠招要用距離做緩衝?」騎士興奮的笑著。極度配合著亞當的步伐前進。
直直的已走出距離崩塌處20米的位置,亞當終於停了下來。
而隔開五米的騎士也是同時的止步,金色重劍始終抗在肩頭。
啟動殺神機關,一個平行揮動,巨大劍刃如離弦之箭直線的飛出,站立的騎士紋絲不動,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攻擊,巨大的白色劍刃由身邊飛過刮著自己的單肩披風舞動,墜落在了自己的身後。
可墜落的聲音卻不止一次,足足60次落地之聲格外特別。引得騎士都是好奇的微微側頭,看見的是六把怪異長劍成直線的間隔插在地面之上,距離自己最近的只有五米,其他的間隔為十米。
「是連續攻擊的招式嗎?你認為你可以逼我退出那麼遠?」騎士的語氣透著懷疑。
「你覺悟吧……」握在手中的劍柄並沒有想像中的紅色光刃,證明亞當遵守了承諾,沒啟動神劍SEED。
將那劍柄收於背後,拔起的便是甩出時便分裂出的七劍之一,此劍寬為五指,刃長一米,厚實筆直,劍鋒銳利,樸實無華,可謂實戰型。
抽離地面,輕鬆的空中舞動,劍刃發出如銀鈴般的清脆響聲。
「劍不錯,有名字嗎?」騎士微笑的詢問。
「本來我不喜歡取名字這種無聊的事情,可在改造殺神的時候,一個混蛋傢伙36)說,『劍沒有名字,便是一種對劍本身的侮辱。』所以我現在手裡拿著的叫『廉貞』。」劍指地面,呼吸調整,準備發動。
「劍雖好,可也要看誰來使用?如果是給笨蛋使用,就是我的魔兵給他拿著,也不過是垃圾而已。」騎士的話是說,『你能讓好劍,擁有好的力量嗎?』
「死去吧!十步殺!」咆哮的腳下發力,地面反震為碎片,飛至半空,而亞當早已不在原地,五米距離,只夠其一次點地。
轉瞬衝至騎士身前,左手反手握劍,身體急速迴旋,銀白劍刃,圍繞身體拖出了銀白光環,平劃向了甚至連劍都未放下的騎士胸口。
大概是回轉的角度,亞當地目光已經脫離了攻擊的目標。可劍刃則是憑著感覺的繼續攻擊。
遺憾的是就在自己認為已經命中之時,身體卻猛地停了下來,如同砍中了什麼無堅摧的物體?
幾乎是震驚的側頭看去,那站立的騎士不過因為自己的攻擊退後了一步。而揮舞的劍刃卻被牢牢的單手五指抓住。就像從前13抓自己劍刃的方式一般。可這次的力量與速度根本就不是揮動殺神時能夠比較的……
「讓我退後了一步,這是你現在地『極限』。」騎士的語言冰冷地可以凝結起空氣,緩緩的放開了抓住劍刃的五指,還沒有等亞當站直身子……
亞當只覺得身體瞬間的脫離地面,小腹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撞擊,牽動的身體直直的側飛背對地撞上礦洞的牆壁,崩潰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巨圓凹坑,身體成大字的鑲嵌進了岩石之中。與驚雷那次不同的是,亞當並沒有任何的顧及也沒有任何的留力,卻還是被打飛了出去?狂吐出了一口赤紅的血。渲染了面前的白色面罩,眼前地視線都在模糊的晃動。全身的力氣被剛剛自己連看都未看見地一擊抽乾……
應該是用劍。這是亞當從傷痛處得到的信息,青行與腹部的一條撕裂般的疼痛感,證明了這一劍不光快,而且格外的沉重。
「放心好了,我的劍並不鋒利。」依舊是抗著金色重劍,騎士歎息的轉身面對著牆壁上的亞當說著,「因為它只是用來封住內部魔兵的道具。所以真正只能算是劍鞘而已,否則估計你現在已經成為上下兩部分了。請你能體會我格外的手下留情,要是下次,我可不保證還能讓你活著吐血。給你機會只是想讓你用盡全力的戰鬥,希望你用剛才那個黑護甲小子,提到了『那個』吧!『那個』應該才是你真正的最強招式吧?快點使出來給我看看。」
「你憑什麼讓我用全力?」虛弱的笑了笑,亞當的笑容牽動的又是一次吐血,依舊帶著神的鄙視,「明明你還都沒有用盡全力。你是在諷刺我嗎?」「你怎麼都聽懂人話的?聖武魔兵不能在這裡解放,所以我能解。你以為我是那種驕傲的會對對手隨便留力的傢伙嗎?」騎士煩躁的扣著後腦,有點無奈。「這樣跟你說吧,我的聖武魔兵便是封印在這金色重劍中的一把劍,名為『九虎』。是全用赤晶礦石打造,因為儲蓄著大量著離子能量,解放後稍微的控制不好便會摧毀了這裡。你也知道天下會和土撥鼠公司的關係,雖然很想放手一戰,可我並想回去了接受老大的懲罰啊……」
「你的全力只是摧毀礦區嗎?」又是鄙視的笑容,而亞當卻是運動著雙手,硬從牆壁中掙脫落回了地面,「如果我解放全力,摧毀的便是這個星球了……
呼吸之間,大地連同的震撼,礦區如同要崩塌了一般,激烈的反應引的騎士不得不改為雙手握劍,穩住劍身。只覺得封印在內的魔兵彷彿要跳躍出來,是一種最激烈的共鳴。
而引發共鳴的便是面前冷笑的人……
此時在外面的觀看的觀眾能看見的只有無數的雪花點,信號被這強大的力量中斷,不光視頻就是聲頻也已經消失。
計算器的心頭凝重,因為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你在幹什麼?」騎士第一次對亞當產生了些許了恐懼。
無數的銀白線條爬滿了亞當的全身,而空氣之中更是跳動著無數的銀白亮點,彷彿是從岩石之中浮現出來的螢火蟲。
突然,正引發神之力量的亞當猛的單膝跪地,銀色圖騰瞬間消失,激烈的又是吐出了鮮血。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高純度的離子能量?簡直比吞噬『那個』(SEED)還要難受……」攙扶的由地面站起,剛剛要不是及時的停止了吸收,估計現在自己已經被空氣中如同螢火蟲的霸道能量給殺了。
「你……你可以吸收離子?」騎士驚訝的都在顫抖,「你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吸收離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要不是我不能發動像13那種級別的圖騰(創造者光輝),你早就掛了,連驚訝的機會都沒有。」努力平服著呼吸,身體的傷勢因為剛剛的短暫離子補充稍微的好了一點。
「真的好想……」緩緩的催著額頭,騎士的重劍落於地面,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是興奮,「真的好想和你放手一戰!」
「沒有關係,即便用圖騰,我也能要了你的命。」重新撿起了地面上剛剛掉落的「廉貞,,亞當重新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面對著亞當,騎士一次深深的歎息轉身向著崩塌處走去,留出了整個後背的空擋給亞當。
「你在侮辱我嗎?!」咆哮的吶喊,亞當從未像今天被羞辱過。即便自己已經不是神,可那尊嚴還是不容許別任何人踐踏的東西。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不會和現在這樣子的你打的。不發動那種古怪能力的你,根本就沒有讓我殺你的資格。」背對著亞當,騎士已經收起了劍,就和自己說的一樣,失去了繼續的興趣,「如果有機會,我們找個好地方毫無顧及的幹上一架才是我想要的。這裡的環境限制了你也限制了我的發揮,戰鬥變的沒有意義了……」
「這算什麼?對我的憐憫?」亞當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如果你不想接受,現在就揮劍自殺好了,反正我已經沒有殺你的興趣。」歎息的騎士意志堅決,光是那份氣度已經讓亞當永遠無法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你會後悔的……」這是亞當咬牙說的最後一句話,心中已經起誓,不殺騎士不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