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生活的小鎮叫集卡,位於澳洲南部,一年四季有著舒服的海風和鮮活的海魚。是個平靜又快樂的地方,不過快樂是要付出代價來換取的。在小鎮唯一的進口處,黑龍安排的修理廠旁,不管任何的時候都會留下優秀的人員進行監視,負責維護小鎮的平靜和大家的安全。
今天的小鎮天氣有點惡劣,烏雲籠罩透不過半絲的陽光,雷聲陣陣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大海也沒有平時的安靜,揮舞著自己巨大的手臂一下一下有力的排擊著海岸,如同要將整個小鎮翻過來一樣。
雖然外面如此,可坐在溫暖客廳中的一家子正圍坐在麻將桌前,娛樂著大眾也娛樂著自己。
母獅以客人的身份加入了戰局,坐在了老頭對面的位置上,而老爸則和黑龍坐在對面。母親的話對這Z國傳統遊戲沒有什麼興趣,在自己看來這便是賭博。依舊的坐在沙發上為身邊不說話的兒媳婦比照的編制著毛衣。
這是個詳合的景象。可正如窗外的暴雨一般,都預示著這一天不能平靜的過去,有些東西即便看不見,還是在發生……
走在並不算寬敞的馬路上,雨水流過雨衣的表面滴落在黑色的瀝青路面,在下擺的邊緣形成了像水珠做成的裙子。歡快的跳著彷彿遊戲的步伐,沿著馬路正中的單黃線向著平靜的小鎮走去。
「一號偵察點報告,發現不名身份目標,推測是女人,未發現武器。」坐在高大的水箱中,透過特意留下了開口,用高精度電子望遠鏡鎖定了目標。
「繼續偵察,不過不要隨便的殺人,否則老大又要發火了,先看看她什麼來路?」代理隊長下達了命令。
「真是倒霉,以為今天終於能開槍殺人了,結果還是一樣的無聊偵察。」抱怨的放下了眼鏡,換成了狙擊步槍,依舊鎖定著接近的女孩。手指並沒有離開扳機,可以在任何時候殺掉眼前的人。
漸漸的雨似乎更大了,已經到了阻礙視線的地步,連人影都開始了模糊。
這一段不長的路途,在女孩蹦蹦跳跳下走了半個多鐘頭。一直跳到了修車廠的門口……
「小朋友,這麼大雨進來避避吧……」打開了緊閉的大門,一個面目和藹的大叔對著女孩揮了揮手。
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微微的側向的看著那男人。
那一刻,即便是受過精英訓練的士兵也不由的心頭一震。從那黑色的雨帽下露出了卷卷的金色秀髮,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如同穿越過這烏雲的太陽。天真無邪的笑容,雖然脫不掉孩子的幼嫩,可依舊迷人。
轉過了身,毫不畏懼的走進了那扇敞開的金屬大門。離開了這澆灌的雨天,但女孩並不認為裡面會比外面要寧靜上多少……
輕鬆的掀下了雨帽,接過了那大叔遞給自己的毛巾,擦拭著自己雨衣上的水跡。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笑的招呼女孩坐在了椅子上,特別沖泡了一杯熱牛奶,放在了女孩旁邊還算乾淨的工作台上。」我的本名不能告訴你,哥哥說這次的行動特殊需要一個假名,所以我叫愛麗絲。」微笑的將牛奶拿在了手中,輕輕的吹著上面的白煙。
一句自認為輕鬆的回答,卻讓整個修車廠的人都停了下來,放棄了什麼修車的偽裝,靜靜的圍了上來,注意著這執行特殊行動的「愛麗絲」。
「哦?看來愛麗絲你還挺誠實的,那麼能告訴我你所說的特殊行動是什麼嗎?」大叔強忍著激動的心情,繼續的問著。
「這個嘛,本來不能說的,不過因為大叔人還不錯,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爽快的答應,愛麗絲的笑依舊那麼自然,「這次我們一共來了三個人,主要是找黑龍談點事情。如果合作的話雙方都有力,如果談不好,姐姐說就綁架他的家人威脅,最壞的打算是殺了他。」說到這裡,一切已經明瞭,所有人掏出了隨身的手槍瞄準著還在吹牛奶的愛麗絲。
「慢著……」阻止下大家的動作,大叔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因為這女孩的反應,冷靜的太過反常,」你既然已經說的這麼明,難道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當然怕……』將牛奶倒在了地面上,有點可惜的看著白色液體流過自己的面前,」不過哥哥是不會讓你們碰我分毫的,有他的承諾,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想殺我,也只是妄想而已……
說真的,其實我真想喝這杯牛奶,但你為什麼要加呢?這種針對間諜的藥物用在我這麼可愛的小女孩身上,叔叔你還真狠心,不怕對我的大腦產生什麼影響?我可是幾世才出一個的天才啊!」
放開了手指,水杯成直線的向下落去,撞擊在堅固的地面上成為了碎片,四散的白色陶瓷挺漂亮的。
也是在這同一時刻,事先安排好的劇本上演,堅實的屋頂被炸開了兩個大洞,只見兩個身影跳下。不過如此連貫的行動在地面這群特種兵出生的戰士看來等同白癡,全部的抬起了槍口瘋狂的射擊起來。那剛剛還威風無限的人影無力的落到了地面上,可諷刺的事情時,被當成入侵者的人影不過是兩具棉花與粗布製作的娃娃。最可氣的是在娃娃的胸口貼著Z文的紙條,用最流暢的書法寫著「上當了,笨蛋!」
突然,那不動的人偶瞬間的爆破,噴出了濃密的煙霧,微笑的女孩也消失在了這煙霧之中……
「不要慌,發警報給頭!」那招呼愛麗絲的大叔咆哮的鎮定著軍心。
「不好了!通訊信號被封鎖了!」不知道從什麼角落傳出了如此的回答。緊接著的便是一個個倒地的聲音,和偶爾傳出的槍響。
突如其來的困境,並沒有使這群人慌張,掙扎的開動了抽風系統,濃密的煙霧開始高速的消散。
可等一切又恢復平靜時,在大叔面前還站立的只有愛麗絲和一名瘦弱的男人,偶爾推著鼻樑上眼鏡的動作,有點讓人好笑。
「你們是什麼人?!」強行鎮定的抬起了槍械瞄準,檢查著自己的弟兄,奇怪的是地面上沒有絲毫的血跡,說明他們只是昏迷過去而已。
「我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的,不過現在還是請你睡上一覺。」13回答了他的問題,在大叔反應以前,後頸挨上一記纖細但沉重的手刀,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真是麻煩的,和一群持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打,還不許殺他們,是不是我們太瘋狂了一點?」活動著自己的肩膀,24抱怨的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不是瘋狂,而是實力擺在那裡,他們的訓練針對的是局部戰場,我們的訓練針對的是世界……」重新的帶上了雨帽,向著大門走去。在依舊下著大雨的門外背起了自己沉重的行囊。
「隨便你怎麼說,黑龍的『眼睛』算被我們清除了,看來可以去給他一個最意外的驚喜了。」24有點期待黑龍當看見13突然出現的表情了。
「應該不會很驚訝吧,那傢伙特別的古怪,根本不是正常人,做不出正常人的反應。」寶寶對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在自己看來,他是和13一樣有趣的傢伙,可就是太「流氓」了點……
重新的回到了大雨中,穿著同樣的黑色雨衣,向著黑龍的家走去,步伐那麼的平穩……
「我又胡了!」興奮的老爸已控制不住自己建立的冷酷嚴肅形象,像小孩一樣高興的叫了起來,「三槓的碰碰胡開花,絕九筒都被我摸到了真是幸運的不得到啊!」
「唉,光你火氣好,我的手氣差死了。」黑龍鬱悶的將牌背著的推進了桌子中。
「好了,好了,打了一下午麻將,脖子都痛了,休息一下吧……」微笑的付清了自己的結尾款,垂著肩膀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還真是有點疲憊。
「我也是,肚子都餓了。」老頭將自己最後的一點零用交到了黑龍老爸的手中,用眼神告訴黑龍,「你不還我,我就罷工了!」
「差不多該準備晚飯了……」看了看客廳的大鐘,母親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向了廚房,「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克勞小姐不介意就留下來吃飯好了。」
「那是當然,今天輸了這麼多的錢,不吃回來我可虧了……」笑的和爸媽打成一片,母獅只覺得這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我說黑龍,你是不是太無賴了點?是你拉我打麻將,卻又不讓我贏牌,放炮還要找合理的張子放,不能讓你老爸知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打的下來?」鬱悶的坐在沙發上,老頭輕聲的抱怨著。
「你不會明白的。」微笑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開水,喝起來感覺就像百年的紅酒一樣美味,『老爸一生踏踏實實,兢兢業業,這是誇他。用我的說法則是『笨』。在這社會上只有精通欺騙之道的人才能站在頂端,而他的這種性格卻讓十五歲學會打麻將的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贏過一次。在牌上只要看見他流汗便是要胡牌了,流汗的多少區分了大胡和小胡,而當你打到相近他要胡牌,就會看著他歎氣,越接近,歎的越大聲。真是比小孩還要誠實……」
「你還真是個好兒子,估計就是現在告訴他你是全球出名的大流氓,他也不會出現的吧!」老頭的話中帶著幾絲的諷刺。
「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他父親有心臟病的啊……」一旁的母獅微笑的提醒著。
突然間,門鈴響起,老頭和母獅同時的一驚,面孔冰冷了下來。
「不是我的人,他們都是敲門從不按門鈴。」母獅說出了自己緊張的問題。
「雖然在下雨,但我不可能一點氣息都覺察不到,是高手!」老頭也有自己緊張的理由,兩人迅速的站立,警戒的向著門口走去……
「來了,來了……」母親可不會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一輩子行正坐端的自己根本不認為危險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太太!」老頭緊張的叫道,黑龍也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跑向了門口,母獅的右手已縮到了背後,握住了槍柄。
一切都在母親擰動門把拉開的瞬間,空間如同停頓了一樣,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一張臉讓黑龍,老頭,母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意外的客人絕對引爆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意外」。
「請問你是……」看著面前的男人感覺不到黑龍的心情。
「我是……」自然的拉下了雨帽,微笑的準備自我介紹。
「原來是你小子啊!」大笑的衝向了門後,緊緊的搭住了13的肩膀,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的強拉進屋,此時才發現了13身後另外的兩人,「連你們都來了啊,快進來吧,這麼大的雨,別弄病了……」
茫然的看著黑龍如同看見多年老友的招待著13,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
「怎麼樣?我說了他的反應最特別吧?」在24的耳邊寶寶得意的輕聲說著。
「是真的很特別啊……」24有點「感歎」。
「對了,這位先生到底是你的誰啊?」跟在黑龍身後的母親繼續好奇的追問著。
「同學!他是我的大學同學!」黑龍給出了吃驚的答案……
平靜的生活要開始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