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藍的大海上,熾烈的太陽蒸發著大量水蒸氣,在天空中行成了各式各樣美麗的雲朵。給充滿想像的孩子形成了一副副美麗的畫面,可卻被一股莫名的「怪風」吹的亂七八糟,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條龐大的通道,向著亞速爾群島推進。
而龐大的禁果戰艦卻奇怪的停住了推進的步伐,停泊在了一片平靜的海面。任由微微的海浪拍打著與海同色的船身,彷彿機械故障了一般……
「儀器準備完畢了嗎?」坐在舒服的指揮席,萊因哈特輕聲的問著。
「亞離子激光蓄能填充需要十五分鐘,還需要時間等待……」站立在身旁的參謀長解釋道。
「還真是一個讓人煩躁的十五分鐘,厲害的東西就是這麼的複雜啊……」微微的低下了頭,雙手交叉著支撐下顎,那被隱藏起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所有人聽著,現在對方戰艦正在穿越多雲區,所以勉強可確定對方方位,在對方出現在地平線的那一刻,用全功率的亞離子激光炮進行攻擊。算是先跟安妮打個『招呼』吧……」
聽到如此的話語,參謀長有點想笑的衝動,畢竟作為禁果號最強大的主炮系統,曾經有過貫穿高山的恐怖殺傷力,這所謂的打招呼很有可能一下便幹掉那討厭的阻礙者……
「敵方內部有高聚能量反應!」一名研究員略帶慌張的匯報道,「推測為離子類武器,建議選擇迴避。」
「沒有那個必要。」無所謂的站立在指揮台上,安妮有一股從未有過的豪邁英姿,「既然對方已將我們了這種地步,我們又怎麼可以再去示弱了,這樣會被對方看不起啊。給我按照原來的航道行駛,解除戰艦的隱形狀態,讓雙子給我動起來。」
「等等!你的戰艦不是沒有研究出防禦型護罩嗎?這麼大功率的離子炮也可以硬接?」阿捨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當然不能,已現在戰艦的泰袒護甲厚度還不能承受他們主炮全力的轟擊。」安妮格外的坦白。
「那你還亂來?!」都有些無法理解安妮的思考方式了。
「誰說我們要硬接了,難道你不明白什麼叫局部性離子防禦護盾嗎?」安妮疑惑的看向了緊張的總統先生。
「什麼古怪東西,你又沒有說過……」阿捨挺討厭安妮那種奇怪眼神的。
「沒有說過嗎?那現在給你演示一遍好了!」輕鬆的就像上車補票一樣,安妮有絕對的自信。
此時在戰艦的艦首雙子正平排的飛行,保持著與戰艦同步的速度。
「有問題嗎?」紅問向了一旁的兄弟,只希望不會發生絲毫的偏差。
「系統正常,不過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感……」藍的表情有一點難受。
「是不是像上次遇見13時的感覺一樣?」紅輕聲的歎息著,因為自己有類似的感覺。
「他會出現嗎?」這是所有人討厭又渴望的問題,作為M國最強的機甲,紅與藍只想挽回上次輸給13的顏面,親手殺了他。
「希望他不會來收魚翁之利,否則這場戰鬥便複雜了啊……」有著有別與年齡的成熟,紅微微的感歎著。
而遠處的禁果戰艦,前側一塊傾斜的裝甲自然的放下,一顆六角型赤紅的寶石狀結晶體被推了出來,那份絢麗足可以讓世界上任何看見的女人瘋狂,不過真正明白它含義的科學家則會更加的瘋狂。
表面積超過十五平米的巨大高密度泰坦結晶體,由其所發射出的亞離子激光,甚至不輸給13的神翼SEED。
「發射!」興奮的按下了開火鍵,那塊巨大的寶石散發出了讓太陽都羞愧的明亮光暈。整艘的戰艦都在微微的震動,如同共鳴一般。
只見突然在寶石前出現了一面直徑三十米的巨大赤紅圓鏡,在其面上跳動的電磁,彷彿要將它撕裂似的。轉瞬間,一道史無前例的巨大紅色光柱衝向了那地平線上一個黑色的「點」。
「啟動!」在那寶石被推出的同時,艦首的雙子抬起了相對細小的手臂,五指極限的張開,機身奇怪的顫抖著,也可以說是興奮吧?
一道道藍色的電磁在其間來回的跳動著,頻率越來越快,當已到達的極限,一面巨大的圓形離子鏡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穿越空間限制的光柱毫無意外的轟擊在了那圓鏡的表面,傾瀉著全身的離子能量。震的後方的雙子極度的吃力,彷彿那脆弱的薄鏡隨時會崩潰一樣,和自己的身體狀態差不多。
「啊!!!」不自覺叫喊了起來,阿捨用雙手擋住了眼睛,那刺激的光線並不是人類可以接受的東西。
短暫不過五秒的「絢麗」結束,恐怖的衝擊消失在了空氣中,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等到所有人再次的看去,戰艦還是完好無損的行駛著,那面前龐大的圓鏡逐漸的消失。
「真的攔截下來了啊?」阿捨都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那是當然,雙子的離子護鏡擁有真正挪亞方舟護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防禦能力。遺憾的是目前能引發如此巨大護盾的機甲,只有雙子這兩台而已。否則我的『雲』,簡直就是無敵的戰神。」撫摸著金屬的護欄,對這船有說不出的愛戀。
「怎麼可能?!」參謀長茫然的呆立在原地,顫抖的自語著,簡直無法相信所看見的事實。
「看來有許多意料外的收穫啊……」萊因哈特則比之要輕鬆的多,彷彿結果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中。畢竟遊戲如此快速的結束,便不好玩了,「如果將我們的比喻成最鋒利的矛,那M國的戰艦則有最堅固的盾了?真是越來越有趣的對決……」
雙手無力的下垂著,要不是在反重力裝置的作用下,估計沉重的機身已經墜落的淹沒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第一次承受這麼強大的離子能量,好累啊……」汗水爬滿了藍的額頭,全身的肌肉如同要斷裂了一般的疼痛。
「不過就像安妮所說的,我們已經擁有了抵擋一切攻擊的能力,除了13的歸零SEED外……」還是忘記不掉13的影子,紅難得微笑著。
「是啊,不過真不知道那傢伙的身體是什麼做的?那麼接近龐大的離子能量,卻不受絲毫的影響。每次使用完SEED後,還能運動自如,我現在全身都痛得快死掉了。」藍在鬱悶的抱怨。
「不管他是什麼構造,我們一定會殺了他。」握緊了雙拳,這是紅與藍都格外執著的「使命」……
時間緩慢的流逝,世界進入到短暫的平靜,輕鬆的關上了衛星電視,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休息。亞當知道,在接下來雙方見面以前,都不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了。所以吳剛也是暫時的離開了辦公室,給了自己一個寧靜的環境。
可這樣的寧靜並沒有保持上多久,身邊的沙發上突然坐下了一位並沒有被邀請的客人……
「回來了嗎?」繼續閉著雙眼,亞當知道是誰。
「是的,剛剛下飛機我便趕過來了。」吃起了茶几上的點心,蒼葉微笑的搭應著。
「SHANGHAI的那件事情處理的不錯,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平淡的語氣,卻也帶著誇讚的意思。
「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公式化的敷衍,只因為覺得說話好累。
「可有一件事情你讓我很生氣……」睜開了雙眼,用有點遺憾的眼神看向了這自己的「孩子」……
「是關於我隱瞞13還留在SHANGHAI的事情嗎?」毫無犯錯的覺悟,在回來以前蒼葉已知道,老爸會有如何的反應。智慧在這時候變得有點討厭,「就這件事情的處理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如果當時你下達任何有關13的命令,很有可能無法再隱瞞博覽中心的屠殺,勢必引起民眾的恐慌。況且13以取回SEED,為了控制事態所以我選擇了隱瞞。」
「真是完美的說辭啊……」微微的歎息,即便是聰明如亞當也找不出這話語中的漏洞,「看來你和13不同,不光繼承了我的力量,也擁有了我的智慧,可你明白我真正生氣的原因嗎?」
「不明白。」吃著香嫩的開心果,蒼葉表情依舊的冷靜,感覺不到絲毫的害怕,估計也只有13面對亞當生氣時才能擁有如此的表情吧?
轉瞬間,在蒼葉未做出絲毫反應前,一隻纖細的手掌已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剛剛吃下的開心果被迫的吐了出來,連呼吸的動作對自己來說都是不可能的奢望。
「我生氣的,是你的完美,做錯了任何的事情也都能給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不管你的處理正不正確,你又是出於如何的目的,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自己的身份與使命。你的命運操縱在我的手中,永遠都無法改變。下次像這樣的問題由我來考慮,而你不過是負責執行我意願的木偶。」放開了手臂,亞當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激動,這是自己少有的情感。
「我知道了……」幾次深呼吸後,身體的不適迅速的調整了過來。站起了身,向著大門走去。
「真是越來越討厭什麼複製體了,感覺就像13一樣的不可靠……」亞當心中的那份鬱悶,蒼葉可以明白,但自己心中的悲哀,身為父親的亞當卻從沒有在意過。說白了,這份所謂的親情不過是個最可笑的笑話而已。
隨手的關上了大門,站立在門口並沒有及時的離開……
對著走廊旁的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還殘留著紅色的印記,提醒著自己便是亞當所說的木偶……
「如果能變成你,我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來交換,遺憾的是,連我的命都屬於別人。所以我並不知道要付出什麼?只能繼續自己的命運罷了啊……」微微的歎息,對著鏡子中的畫面,蒼葉笑了,深邃的瞳孔中閃爍著美麗的淚光,說實在的,這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哭。
就像某個著名的哲學家所說的,「沒有絕對的悲哀,只有相對的痛苦……」
和13幾乎擁有同樣的生命,自己卻無法做到他那邊的灑脫,甚至連一跟手指的反抗自己都辦不到。只能默默遵循著自己的命運,過著被操縱的生活,繼續悲哀的活著。
「其實我最想殺的,是你!」憤怒的一拳轟爛了面前的鏡子,閃動的碎片緩緩的落著,就像拳頭上湧現的血液一樣。
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無力的下垂著手臂,向著出口自然的走去。在紅色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紅色線條,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樣………
而此時的13正張開著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寧靜的夜空中飛行著。有點焦急的看著頭盔角落上的倒計時,只希望自己還來得及實現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