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2015年1月17日,歐洲的清晨可沒有M國的輕鬆。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在了BALI的上空,閃亮的巨雷一下下劈在了古老的鐵塔之上。雨水瞬間沖刷過了整塊寂靜的大地,狂暴肆虐的風表現著大自然的恐怖。
可即便是如此,政府的大會堂前,還是聚集著大群的市民與新聞記者。如果說記者是為了生活而來,那麼市民只是想見證自己命運的轉折。
大家並不是笨蛋,在這個亞洲整合,美洲洽談防禦共同體的時代。作為一直世界領先的歐洲,如果再沒有一些的反應,等待著大家的就是被徹底的征服。
「只有改變,才能生存!」
刊登在歐洲各大報紙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解釋與分析。人們明白,它的含義,它對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領導人們現在坐到了一起,他們要商量的就是如何去改變?在世界上找到屬於歐洲人民生存的空間。
大風吹飛了群眾手中一把把的雨傘。冰冷的液體奪走著青年,老人,孩子的體溫。如同眼淚般的滑過一張張不同的臉龐,落在同一片大地上。然後匯聚成一體,流進美麗的塞那河中。
如果站在高處俯視,你將見到世界上不輸給長城的奇觀。足足五十萬民眾填滿了會場周圍的每一條大街小巷,許多還是從周遍其他國家專程趕來的。不管風雨多大,也沒有一個人想過離開。
大家只是想讓會場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知道,國家並不是他們一個人的事,所有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都有份。所以也陪同著這塊大地一起面對風雨,直到看見彩虹的那一天出現……
而在會場中的景象也相差不多,所有人忍受的是心靈上的風雨。比起外面的天氣還要惡劣。說是歐洲在慢慢恢復,但沒有個幾年也看不見那慢慢的效果,最遺憾的,大家都沒有時間等下去了。一條龍已經在亞洲甦醒,一隻虎也在美洲咆哮。如果再不有所行動,歐洲則會是一隻最肥的豬,成為兩者的口中美食……
統一是迫在眉睫的問題,可話永遠只有說的輕巧。各國之間的矛盾狠不得要吵起來,想將這群人撮合在一起,比讓母豬上樹還難。
最重要的原因是歐洲沒有可以稱為絕對無敵的國家,所以就不能考慮Z國那種霸道的統一。又沒有暗藏的強者,也就不能向M國那樣虛偽的聯合。
歐洲必須找出一條全新的道路,這條路不光要能走,還要一直通向王者的寶座。因為如果不稱王,剩下的兩個最終還是會吞掉了自己。
激烈的討論已經進行了兩天,會議保持著大吵—休息—大吵—休息的無限循環。現在正處於休息階段,偌大的會場顯得格外死靜。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會場中間的演講台,說白了誰可以站上那裡才是真正困惑大家的困難。有時候國家內沒有一個亞當或安妮一樣的人物,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被推開,特別的動靜驚醒了一些都睡著了個政客,好奇又期待的目光集中在了走進之人的身上。
黑色的長袍遮住了整個身體,雨水順著衣服的褶皺滴落到會場潔淨的地毯上,穩健的步伐也在這地毯上留下了濕漉漉的腳印。
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袍人行走的方向一直都是正對著那張空虛的演講台。,在大家說「不」以前登了上去。
借用M國宇航員的一句老話。
他的一小步,就是整個歐洲的一大步……
轉身面對著茫然的人群,自然的取下了偌大的連衣帽,一張富有震撼力的面容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對不起,應該說是一張銀色的面具。
對於他,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會不認識。神之使徒,擁有不輸給安妮的智慧,亞當的氣魄,真正強大的傢伙。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歐洲的挪亞科技,更沒有現在坐下思考的機會,因為Z,M早就已經吞併了自己。
不過今天看見他,所有人還是十分的驚奇,畢竟使徒向來神出鬼沒慣了。如此大膽的見面,真讓大家十分的不習慣。
「使徒先生,您怎麼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問道,語氣中帶著略微的疑惑。滿臉的褶皺是歲月的痕跡,肥胖的外型只比小羅伯特好上一點,他便是F國的總統。大概是地主之儀,老人才第一個問候。
「沒有辦法,你們現在的處境連神都看不下去了。所以神派我來指引一條光明的大路給你們。」從聲音分析,他正在微笑。
「感謝您還沒有忘記我們……」說話的是一位外表英俊的中年男人,感覺有和年齡相符的精明,金絲的眼鏡顯得人很斯文,而卻是Y國的現任首相,「多虧您的福,我國現在弄得比非洲難民還要慘……」
「您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使徒疑惑的看向了一臉不爽的Y國首相,並不覺得有錯誤的地方。
「不滿?」首相鄙視的一笑,「這裡有人滿意你嗎?因為你要求我們縱容田中籐那老王八蛋,弄的現在整個歐洲千瘡百孔。死了幾百萬的民眾,金錢方面的損失不談了。而Z國的什麼大時代計劃,也是以此為借口開始,M國的什麼防禦共同體又是為了防禦Z國。說來說去,我們就是讓世界動盪的罪人。這就是被神庇護的歐洲嗎?你到底信奉的是什麼神?『破壞神』嗎?」
「神說……」使徒的雙手支撐在了檯子的邊沿,「所得必有所出,付出也一定會得到。他們付出的代價越大,收穫的越多。」
「收穫?」首相大笑了起來,用笑掩飾所有人的悲哀,「民眾的投訴信我到收了幾噸。」
「聽著,請不要懷疑神的安排,我神的智慧是拯救大地的唯一出路,只有信他才會得到幸福。」使徒癡迷的說著。
「去他媽的狗屁幸福!」首相終於爆發了,不顧身份的站起罵道,「我們現在談的是政治!是生存!神可以讓Z國不侵略我們嗎?能讓M國不打我們的注意嗎?在過半年,等Z,M安定了下來,我們就真的要去見你的神了!」
「首相先生想談政治嗎?」使徒的聲音瞬間冷酷,彷彿要凍結起整個大廳,所有人說不出一句話。
「都給我注意,歐洲現在面臨的是一個分岔口,如果繼續從前的各自為政,你們就等Z,M來一點一點的吃掉你們吧。第二條路便是聯合,形成與Z,M不同,另外一種形式的團體。聚集起分散的力量,讓人們意識到,歐洲也有稱霸的資格。」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但問題就在是什麼團體?由誰來帶頭?」首相終於坐了下來,稍微的冷靜。
「當然是由神來帶領……」使徒理所當然的說道,而就是這一句,所有領導人們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因為大家擔心了十幾年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早在使徒神秘出現在歐洲時,那非凡的智慧與政治觸覺,讓所有人以為他真是神派給自己的幫手,但也因為太過的優秀,所有人懼怕著如果這樣一個人有了野心,那便是人類的災難。可十幾年來,他卻從未向任何歐洲政府要求過什麼,除了在田中籐的事情上拜託過各國。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明知道很危險,還是非答應不可的原因。
這一刻大家才明白,其實神一直傭有著野心,只是各位太過貪婪得到神的幫助,所以並沒有在意而已。等到問題浮出水面時,一切都太晚了啊……
「使徒先生在開玩笑吧?一個我們從沒有見過的人要讓我們臣服?」斜靠在椅背上,D國的領導人說話了。
「請大家弄明白一個概念,他是神,與我們不同,他來到塵世的目的就是拯救我們。而對他,我們只有聽從來報答,沒有選擇的。」使徒毫不留一點餘力的意思,「當然,神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我來了,作為神最寵愛的孩子,我將成為神在歐洲的代表,神的旨意通過我傳達給各位,一直帶領著各位走向渴望的幸福……」
「真是精彩!」F國的老人拍起了手掌,「算起來,你在歐洲當什麼使徒已經十二年了。原來一直想要的就是現在的結果。用什麼神的借口來裝什麼聖人?我們可從沒有見過那神。說白了,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導自演。你才是真正的野心家!」
「隨便你們怎麼說吧,對於你們這些愚昧的人,神永遠都是最慈愛的寬恕。」搖頭歎息,使徒彷彿失去了信心,「不管如何,今天你們必須接受我的提議,將歐洲統一,廢除國界。改名為——『伊甸』,尊封我為領導者!」
「你休想!衛兵!進來!給我殺了他!」Y國首相拚命的按動呼叫器,可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就在這緊閉的大門外,幾十句屍體正躺在地面上,身體輕微的抽搐,透明的生物來回的穿梭在屍體之中,啃食著新鮮溫熱的「點心」。
「他們的話已經死了。如果你們不聽話,也是同樣的下場。不光如此……」說著從厚重的衣袍內取出了銀白的罐子,「反抗我的人,他的國民同罪。再製造一個,或者幾個LUENDUEN,對於我來說太容易了。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會場中,笑的每一個人心中發寒。
「雖然如此,統一並不是說說就可以的,中間的問題太過複雜,沒幾個月也別想看見結果。」F國的老人開始了嘗試拖延,只有有時間,殺了你傢伙便什麼都解決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使徒的黑袍如同萬能的口袋,又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皮箱,「神已經幫各位都想好了所有的問題,在箱子裡面是你們各國該做什麼事的分工,你們需要的只是照做就好。當然這裡是一小部分,等統一協議達成,我會將全部的都給大家看。」
「既然所有問題你都想好了!」Y國首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也就是說我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就是反對,你也會殺了我們再找新的者。我說的對嗎?」
「神確實是如此吩咐的,你們的犧牲將是為了歐洲人民幸福生活。」使徒毫不隱瞞自己的殺機。
「那就是沒有談的了。可我們不可能跟民眾說,我們選的領導者是什麼神的使徒吧?」F國的老人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在塵世,我也有正常的身份,其實,我有純正的D國血統,你們可以去調查。我的真名叫『裡奇』。」緩緩的抬起手,所有人都跟隨著他的動作心跳,神秘的使徒終於要脫下自己的面具。這已經是件可以震驚整個歐洲的大事。
輕鬆的取下,將銀色的面具拿在了手中,所有人的心跳在這一刻彷彿停止,沒有人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因為太過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