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會是這樣……「陰冷的地牢中,粗大的鐵鏈反鎖在牆上的撒旦自嘲道。」算了吧……「鴿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媽媽說我們錯了,我們即便是對的,那也是錯的。我們不是已經習慣這樣了嗎?為什麼你還要去頂撞她?」
「拖累了你們嗎?」撒旦抬頭看了看身邊同樣綁著的鴿子和天使,有些愧疚。
「別傻了,我們什麼時候怪過你。」天使微笑的回看了下撒旦。
「謝謝……」撒旦又低下了頭,一滴不宜覺察的淚滴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睡吧!還有12個小時,媽媽便會來放我們出去了……」鴿子閉上了眼睛。
天使沒有睡,看著眼前黑色的地板,不自覺的想起了……淡忘的童年……那些年真的讓人……無法淡忘……
2004年,張潔14歲,只是M國街頭的一個流浪孤兒。父母是華裔M人,所以她有個Z國名字,後來父母死在了9.11的恐怖襲擊中。她每天靠翻動黑人區的垃圾箱維持著生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在這裡,力量就是生存的資格……
劇情需要,進行暫時寫作角色切換,現以第一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在這裡,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小,看見年長的乞丐。我必須盡快的逃走……否則挨打是少不了的東西。我已經……已經忘記有多少次拿起玻璃碎片放在手腕上了。可每次從鏡片中看見自己的樣子,我沒有勇氣這樣去見天堂中的父母……
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他們會傷心的……我不能再讓他們傷心了……
爸爸死時說過,「孩子已經長大了啊……」我永遠記得當時他臉上的笑,是最慈祥的笑臉……
所以每次被人欺負,我必須忍著。稍微一點的反抗,我知道他們便會殺了我。在這個被人遺忘的地方,街上多出具乞丐的屍體根本沒有人會關心……
我努力的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我渴望得到神的救贖……
媽媽說過,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他是慈愛的上帝……他關愛著世人,救贖所有苦難的眾生……
我相信媽媽,所以我虔誠的每天對著街口一家破舊教堂祈禱著……
直到看見教堂的神父販賣白粉後便再也沒有去過……
可是我依舊相信著神,他並不是不想救我,只是因為我呆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而已,他仁慈的光無法照到這個陰暗的角落……
我卻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因為警察會送我去孤兒院。我害怕那裡……在那裡,我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每天都被年長的孤兒欺負……
這些日子裡,我並不寂寞,媽媽留給我了她最愛的吊墜。裡面鑲嵌著我們的全家福。我好愛這個吊墜,每次看著它,我都會有種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每天只要抱著它,再冰冷的夜我都可以安然的睡著……
所有的改變都是在那一天……在一個廢棄的垃圾箱裡熟睡的我,被7個成年的乞丐叫了起來。
我很害怕,手裡緊緊的握著吊墜……
他們說我睡在了他們的地盤,我不停的道著歉,雖然我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不大,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們直直的看著我的吊墜。
我想逃跑,但是他們中的2個人將我牢牢的按在了地上,吊墜要被強走了。我的淚不停的不停在流,連地上的污水都好像變淡了……
這是我最後的財產,為什麼還要奪走?沒有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要……不要奪走我的希望……
他們沒有理會我的哀求,折斷我的兩根手指搶走了吊墜。我就這樣躺在地上不住的哭著,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有淚不停的滑過臉龐滴落在地上的污水裡。
神忘記了我?我知道那一刻神並不存在。他看著我被奪去了生存的希望……
我好恨!我好恨他欺騙了媽媽和我!我要自己懲罰,搶走別人寶貴東西的罪人……他們需要用血來洗刷自己的罪……
從地上趴起,我找到了兩片比較大的玻璃碎片……
手指太痛,無法緊握著,所以撕掉衣角的布條,將玻璃反綁在手上。真的綁得很緊,血流滿了透明的鏡面……
夜裡,我在個骯髒的小巷裡找到了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喝的很醉。我的心更痛了……我知道吊墜已經成了他們體內的酒精。只為了這一時的快感,他們就讓一個人要痛苦一生?他們的錯,是不該降臨在這個世上!所以你們應該去死!
沒有任何反抗,他們連一隻手都抬不起來了。我很輕鬆的劃破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喉嚨,血噴的很高,感覺在下細雨……
後來我被關進了警察局,似乎有一個路人報了警。本以為什麼都結束了,但是卻沒有。
他們帶我去見了個很漂亮的女孩,她笑著對我說,「相信神嗎?」
我的回答讓我成為了今天的天使……」世上沒有神,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2011年3月8日夜……
劇情需要,寫作角色還原,現以第三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13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的24已經睡著了,是難得的深度睡眠。本想試著起身喝水,但是又不忍打擾24……所以無奈的看著窗外的明月歎息到。
此時才發現今夜的月真的很美,晴朗的天空是屬於它的。繁星點綴在它的周圍,襯托著它如同維納斯般的缺陷美。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從未認真的看過天空?以前的月也是這樣的美麗嗎?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那個叫張潔的女孩。她的眼睛就像這天上的月一樣明亮……
13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女孩的影子在他的心中已揮之不去……
「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好了……」女孩的話深深的刺激著13的神經……
回想起從前好像也有人無法遺忘,在「畢業考」時……
2010年年底的某一天……
幾架軍用運輸直升機飛到了Z國的某個原始大森林中,在每隔10公里的地方投下了一個人,13是第67個,也是最後一個被投下的。
「畢業考」開始了,題目很簡單。10天後會有一架飛機來接走指定地點的4個人,剛人員到齊便會離開,剩下的將在這裡自生自滅。大家的心裡都知道,要成為前4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只剩下4個人……
為了更好的戰鬥,也有許多人會組成不超過4人的小隊。
落地後的13迅速的隱藏在了一棵高大的樹木之上。
等待飛機離開之後,森林再次恢復了原始的寧靜……
在樹上13清點了下裝備。一把30厘米長的匕首,一隻沙漠之鷹和7顆子彈。
13歎了口氣,為自己的運氣悲哀道,「67套裝備裡,唯一沒有長槍的套裝都被我選中了……」
接下來的2天,13沒有離開過樹一步,做為狙擊手的自己知道,過多的移動只會更容易暴露。
本還沒有動靜的森林從第3天起,便時不時的傳出槍聲。往往是一處傳出槍響後,過不了多長時間附近又傳出了槍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黃雀在後」。
第4天,槍聲已經變少了許多,可是13還在等待……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安靜殺掉擁有長槍士兵的機會。
這些天,13表現出了自己充分的野外生存能力。渴了,砍斷一根綠色的樹莖吸吮,餓了,吃高蛋白的昆蟲……
到第5天,機會來了,一個女孩拿著自己最擅長的AWP冒失的經過樹下。他的動作讓13懷疑起她到底是不是「學校」的學生?竟端著狙擊槍向前搜索的平速移動。她以為她拿的是突擊步槍嗎?似乎是走累了?在樹下砍斷了一根樹莖補充著水分。
13心中感歎道,「這麼粗心的士兵,竟能活過5天?不知是她運氣特別好?還是有什麼實力隱藏?不管了,怪就怪你不該拿我擅長的狙擊吧!」
13小小的吸了口氣,用腳背勾住一根粗壯的樹枝,無聲無息的直直倒吊在了女兵的背後,輕輕的舉起自己1槍未開的沙漠之鷹指著她的頭。
也許是沒有什麼懸念?也許是害怕槍聲引來其他的敵人?也許是對這冒失女兵的好奇?13沒有立刻的開槍。一直等到女兵喝足自己回頭。
女兵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頭嚇了一跳,口裡還沒吞進的樹汁全噴到了13的臉上。13以為她想干擾自己的視線再加以反擊,於是瞬間抬起另一隻手擋住了左眼,等液體噴完了又迅速的放下。女兵沒有任何要反抗的動作,看來是自己估計錯誤了。而錯誤的代價則是右眼被含刺激性的樹汁弄的血絲暴漲。
「對不起……」女兵看著13滿臉的綠色汁液不知覺伸手去想擦掉。」不許動!「13嚴厲的大聲說道。
兵被他又嚇了一跳,站立在原地放下手,真的一動不動。
13忽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就這樣兩人用奇怪的姿勢互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空中的雲散了,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一切安靜的像一副畫。
「我要殺了你……」還是13打破了這美麗的一幕……
沒有害怕,女兵只是微微笑了笑說:「我早就知道了……」
再一次13看見了自己嚮往的表情……他的手顫抖了一下。
「不害怕嗎?」13不知為什麼想和她交談?
「不會,我認識的人都死了,一個人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女兵的眼看到了一邊,避開13的目光,可是13還是發現了那轉瞬即逝的悲哀。
「報告你的編號,和武器裝備……」13叉開了話題。
「編號109號,突擊系士兵,現有裝備AWP狙擊槍一隻子彈20發,戰鬥刀一隻。無輕型近身格鬥槍械。」女兵站直了身子,像對長官匯報般的說道。
真是絕配。13的心中說著。
而此時,13並不知道,已有2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