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5日,GX市前沿作戰基地醫院……
清晨6點,天還只有點微亮,24帶著一大束的百合來到了13的病房。還是和昨天一樣,劉濤依舊趴在床邊熟睡著。24拿起花瓶換上了新鮮的花。然後輕巧的搬了張椅子在13另一邊坐下,透過窗戶微弱的陽光看著13平靜的臉。
「你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啊?」24微笑的小聲說道。
13掙開了眼望著天花板感歎,」唉,還是不習慣深度睡眠啊,是不是呼吸和我昏迷的時候不同了?」
「嗯,你昏迷時呼吸平靜的就像個孩子,醒了後就像只隨時要戰鬥的野獸。」24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13。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侮辱我嗎?」13微微笑了笑。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只要還活著就好……」24站起了身,「我走的,你繼續休息吧。」她沒有給13再說話的機會跑出了病房。13發現了24的奇怪,她好像哭了。他沒有思考自己該幹什麼?只是迅速的下床追了出去。24用戰鬥速度奔跑著,13也沒有可能追的上特勤速度最快的24。當跑到醫院草坪時13大聲叫道,「24!」
奇怪的是她竟真的停了下來,反倒弄得13不知該說什麼好?
風吹過只有兩人的草坪,初升的太陽染紅了大地。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好安靜,13就這樣看著24的背影。
「你怎麼了啊?」13有些尷尬的問道。他並不習慣關心人。
24突然回頭抱住了13,他茫然了。心跳也沒有原由的跳快,難道旁邊有敵人嗎?13將自己的反應歸為了戰場直覺,反手也抱住了24,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當13反手抱住24的時候,他感到懷裡的24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要那麼拚命?非要不停的不停的開槍!每次都一個人面對著所有的敵人!你真的對世界就沒有一點留念嗎?這世界真的沒有值得你珍惜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啊,但是在這世界上還有人為你在擔心,為你,感到世界還沒有想像的糟糕。為你,我才感到活著真好啊!可以遇見你真的是件很好的事。以後如果你再要死去的時候,請記得有人也會為你傷心,不是因為你是什麼『戰鬥機器』,你是什麼『國家英雄』,只是因為你是13!」說完話的24又轉身跑開了。
這次他沒有去追,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感受著陽光的溫度,空氣的清新和胸前眼淚的滋味……
「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我們去會議室吧,你的隊友也會在那裡等你。」劉濤突然發現13失神了,試著推了推。
「啊?哦。走吧!」13才反映過來的看著劉濤說道。
劉濤注意到13的不同,平常沒有人可以不被覺察的走到離他這麼近的地方的。但劉濤沒有追問,誰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啊?
2011年2月25日07:00GX市前沿作戰基地會議室……
「嗨!『英雄』你終於醒了。」36還是那小孩脾氣,一來就挖苦道。
「13沒事了吧?要不是司令通知我們在這裡等你,今天本來要去醫院看你的。」1微笑的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好了,身體沒有什麼損傷,可以隨時參加戰鬥。」13又變成了從前冷酷的樣子。
「24怎麼沒來?」劉濤無意的問了一句。13顫了一顫。
「她早上回來後就請了病假。」1回答道。
13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劉濤關上了門窗,將百葉簾也和上。會議室頓時陷入了黑暗。
「現在讓13看看他昏迷的幾天,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吧!」黑暗中劉濤的語氣透著興奮。
投影儀開始工作,13好奇的看著屏幕……
2011年2月18日天安門前記者招待會……
Z國新聞部長上官極一登上演講台,閃光燈如同星星般不停的閃著,今天各國記者出席人數比起M國發佈機甲時還要高出很多。這讓60多歲的上官極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驕傲?想想這些年來Z國對外保守政策。自己就會有無數感歎。
他定了定神,微笑著對記者說道,「感謝大家今天的到來。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真不知道等下的酒會食物夠不夠吃啊?」
台下的記者們被上官極的笑話逗樂了,氣氛也由此一笑緩和了許多。
「好了,現在說正題吧。」上官極熟練的操作著記者招待會的節奏,「我TW回歸軍已證實,於昨日中午12點正式於M國租借TW的試驗機甲接觸……」
記者們全豎起了耳朵,手中的話筒恨不得丟上檯子去。
「當時我軍大部隊正在進行外圍作戰,M國的一部機甲似乎是試驗時走錯了坐標,進入了我軍GX市的前沿作戰基地。」
記者們又笑了起來,而M國的記者都有些坐不住了。
「在我軍對其警告無效後開火,但是很不幸的。我軍損失了76名士兵也未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不得不承認,M國的機甲很強……」上官極的表情凝重。
「在此本人代表全國人民為英勇獻身的76名烈士默哀3分鐘……」說完,他閉上了眼,記者們不約而同的也默哀著。
「好了,我們繼續。」3分鐘過後上官極又恢復了精神,「後來在所有方法用盡下,我軍不得不動用了新一代終極單兵戰士——『特勤7隊』。」
所有的人安靜了,他們等待著續M國之後第二個浮出水面的軍事王者誕生……
「特勤7隊是Z國20年來為適應新時代戰場需要,研究出以人為本的最高『戰爭藝術』!」上官極命令人搬上來了一個穿著全套『白虎』和13等高的模型。
「這是特勤7隊其中狙擊兵的全套裝備。金屬護甲只保護著身體的重要部位,配合新型防彈作戰服,使得防禦力和機動性充分的發揮了出來。頭部的全息頭盔能在任何氣候中成為士兵最好的『眼睛』。至於武器方面我在這就不一一介紹了,畢竟我國正在開戰,如果想知道具體的戰鬥力,可以問一下TW租借去的M國機甲駕駛員。下面是記者提問時間。」
早以按耐不住的M國記者從座位上第一個站了起來,「部長先生,就您的說法本國機甲只是一部進入了Z國的基地,便造成了76人的死傷,請問如果Z國的『戰爭藝術』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
上官極從容的說道,「記者先生,我們在說得可是戰爭啊。在戰場上什麼情況也會發生的。記得當年貴國在越南作戰時,還不是有大量的優秀士兵犧牲在連槍都不會開的婦孺手中嗎?我們當然希望進行貴國提出的零傷亡戰,但我都60好幾的人了,可無法和我孫子一樣天真。」
「你……!」M國記者的臉都氣青了。
「那麼先生認為真正的戰鬥結果才是合理的?是犧牲76人而讓M國機甲安然離開嗎?」一個矮小的亞洲記者提問道。
「請問先生的國籍是?」上官極嚴肅的看著他。
「我是R國住Z國記者。」他沒有留意周圍敵意的目光驕傲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上官極站直了身子,「而是在其他士兵未參加戰鬥的情況下,我軍只已一名特勤狙擊兵便重創了M國兩部機甲。這才是我說得終極單兵!記住,現在那名士兵還四肢健全的在TW戰場上。」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當初M國發佈機甲消息時曾說過,世界上已沒有單兵可以與其抗衡,可現在Z國的隨便一個人就重創了M國兩部機甲。這無疑相當於給了愛得華和M國總統一耳光。
「部長先生,我是E國住Z國記者,您剛剛說,襲擊者只是一部機甲,怎麼後來又變成重創兩部機甲了呢?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一名女記者問道。
「我正準備說明的,當時我軍特勤7隊狙擊手已經重創了襲擊基地的機甲時候,由另兩部機甲組成的救援部隊也趕到了,他們一人使用火力加農炮進行掩護,一人迅速的救走了已癱瘓的機甲。對於他們的完美配合,本人在看過錄像後只有一句話好說……」上官極微笑的對女記者豎起了大拇指,「真是流暢啊,好像天天練援救似的。」
記者們再次被上官極逗樂了。
「好了,好了,這一切只是部長先生你一人的說法,Z國不是有句古話叫『空口無憑』嗎?」M國記者的臉由青變紅了。
「看來這位M國朋友對我國的語言還有些研究啊,你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上官極從演講台下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色金屬碎片。
「這就是後來機甲救援部隊中一部機甲的肩部裝甲,聽說剛被揀到時上面還有血跡。真不知道你們的駕駛員傷的重不重?」
M國的記者終於坐到了座位上無話了。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吧,等一下還有個餐會希望大家都來捧場,我們的特級廚師跟我們的戰士一樣優秀,保證讓大家知道怎麼才叫Z國5000年的飲食文化……」上官極笑著走下了講台。雖然自己平生召開過無數的記者招待會,但只有這一次讓自己由心底的感到做Z國人的驕傲。
此時安靜的會議室傳來了敲門聲。劉濤關上了投影儀,打開燈說道,「進來。」
推開門的是24,13的目光只是掃了一下便繼續看向已經什麼也沒有的屏幕。
「對不起司令,我來晚了。」24平靜的報到著。
「沒什麼,聽說你病了,那就多休息一下啊。」劉濤關心的說道。
「已經沒事了司令。」24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看來她還不適應說謊。
「沒事了就好,你找個位子坐下,我們繼續。」劉濤無意識的指了指13旁邊,「就坐那吧。」
「是……」24回答的有氣無力,隨手關上了門和燈。黑暗中靜靜的坐在了13的前面,有始至終都沒有看13一眼。
13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感。
「13接下來,就是你那天後來和機甲戰鬥的錄像了。」劉濤按動了播放鍵。
「這也是我知道為什麼上頭叫你單兵之王的原因……」他小聲的說道。於是繼續看著跳動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