薦歌曲:梁靜茹---會吸呼的痛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巧合
「放心,他現在還沒有瘋,我和他也只激烈地吵過三四回,沒有什麼大事。」柳煙努力地想笑一笑,結果還是徒勞。
「只有三四回」,這樣的話,還是當初那個柳煙嗎?江逸寒的心在顫抖,眼前的發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銳角,生活的無奈,讓柳湮沒有了自信滿滿、沒有了心高氣傲,一切都回歸平淡。
「為什麼不離婚?」這是江逸寒第二次提出這個問題了,面對一個有家暴的同性戀丈夫,柳煙為什麼不選擇離婚,江逸寒實在想不通。
「我已經向法院申請離婚了。」「離婚」這個詞,柳煙真的不想在江逸寒面前說出來。當初,她在江逸寒面前宣佈了她要結婚的喜訊,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又在江逸寒面前宣佈她要離婚的事,這讓柳煙心裡十分難受。
聽到柳煙這樣說之後,江逸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不知道是沒有話題說,還是覺得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許久,江逸寒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柳湮沒有立刻回答,用右手撐住自己的頭,靠在椅子上,一頭秀髮自然地披下來,眉頭輕皺,「我要把兒子的撫養權爭取過來,然後……」柳煙自己也有一些迷茫,幾年婚姻的波折,讓她的未來也顯黯淡了許多,「也許繼續在這裡工作下去吧,也許回中國……我現在也不太知道。」
柳煙的生活,也許只有等離婚以後才能重新開始,現在談一切都為時尚早。
「對了。哪天帶你兒子給我看看啊。我好歹也是他舅舅來著。」江逸寒岔開話題。婚姻地話題真地太過沉重。兩個人地對話太過困難。「還是不然讓他叫我乾爹好了。」
果然。談起兒子。柳煙臉上地表情輕鬆許多。「還乾爹呢。我兒子現在都四週歲了。你也沒有見過他。說是他叔叔也不害羞。」
「呵呵。沒有關係。現在見還是來得及嘛。以前太小。不懂事。現在懂事了再見。也是好地嘛。」江逸寒摸摸頭。笑了起來。柳煙可是自己幾個好朋友中最早結婚生子地。早就聽蕭若琳說。這孩子十分可愛了。就連冰山李然都十分關心這個小朋友。
想必這個小不點。絕對是江逸寒這幾個朋友最疼愛地小活寶了。「兒子叫什麼名字?有中文名字嗎?」
「英文名字雖然有起。但是不常叫。」柳煙地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那是對兒子地寵愛。散發著母性地光輝。「他爸叫他法文名字。我叫他中文名字。柳湛。我平時都和他說中文地。」
「挖。那你家柳湛。不是中文、法文都會。人才啊……」江逸寒心情也輕鬆了一些。小開著玩笑到。
「不僅中文、法文,英文也十分好哦。」說起兒子,柳煙臉上地自豪掩蓋不住地散發出來,「他很乖的,我們經常因為工作不在家,他也不鬧,都是盡量利用我們陪他的時間,和我們一起玩。」還好,柳煙和她丈夫,雖然忙,但始終是寶貝兒子的,經常都會特意抽時間陪兒子。不像許多因為工作繁忙而忽視孩子的父母一樣,造成孩子和父母之間地隔閡。錢是掙不完的,因為掙錢而疏遠孩子,這絕對是不明智的。柳煙他們顯然知道這一點。「他現在在學鋼琴,他自己要求地哦,因為我告訴他,學鋼琴以後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就自己要求學了。」說到著,柳煙忍不住呵呵地笑起來。
「呦,這可不得了了。」江逸寒也故意感歎起來,「我們小湛同學,這麼小就又帥氣又有才華,長大以後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生幼小的心靈了。」自從說到兒子之後,柳煙臉上的笑容就始終沒有停下來過。孩子,應該是柳煙婚姻中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了吧。
「這兩天有時間沒?帶過來給我瞧瞧啊,李然也在法國,不見見我們兩個?」江逸寒倒是真想看看這個叫柳湛地小朋友,還沒有見面,這個小不點,可就是引起了江逸寒和李然巨大的好奇心了。
「你明天不是要參加播映會,後天吧,我和公司請個假,帶小湛出來玩一天。」對於兒子,柳煙的時間一向是優先考慮兒子的,工作絕對不是問題。
約好再見面的時間,江逸寒由於還要接受採訪,不得不先走了。雖然兩個人都總覺得話沒有說完似的,但今天也不得不到一段落了。
今天地消息,對於江逸寒來說,雖不至於驚濤駭浪,但也是波瀾萬丈了。柳煙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很不幸福,現在已經在談離婚了。江逸寒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也不
己該對柳煙說些什麼。
布萊克弗利知道江逸寒今天很不對勁,十分不對勁。看江逸寒地神色,就知道他昨天沒有睡好,可是現在是「天堂的顏色」巴黎播映式地現場,雖然沒有人看見,但江逸寒居然走神了。布萊克不得不拉了拉江逸寒的袖子,把他拉回現場來。
江逸寒從自己地思緒中走了出來,看了看身邊一臉擔心的布萊克,江逸寒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江逸寒也知道,自己現在十分不正常。自從昨天和柳煙分開之後,江逸寒越想就越覺得氣憤,如果說柳煙丈夫是一個同性戀,這是無法逆轉的事,那麼家暴就是一件無法原諒的事。一次也是錯,兩次也是錯,這和次數沒有關係,只要有這樣的情況,本身就是不對的。江逸寒總覺得,應該為柳煙做些什麼,也許潛意識裡,江逸寒也認同蕭若琳當初說的,「當初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把握住和柳煙的機會呢」。
不是針對說希望現在和柳煙在一起,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心裡有的人士李孝利,對柳煙,只是朋友而已,而是江逸寒現在是在埋怨自己。沒有把握住柳煙,後來也沒有把握住李孝利,江逸寒猛然發現,自己在感情上,也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吧。這樣的想法,讓江逸寒走不出來,開始進入一個「早知道,就……」的惡性循環,沒有辦法釋懷。
所以,即使現在是在播映式上,江逸寒依舊有一些走神。當然,旁人是看不出來的,也只有離江逸寒最近的布萊克感覺到了不對勁,給予江逸寒一些提醒。江逸寒甩了甩頭,對布萊克露出一個微笑,表示自己沒有事,才又把精力都放到了電影上去。
好不容易,電影的播放結束了,江逸寒到衛生間,用水把臉打濕了,讓自己清醒一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底淡淡的血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痕跡,江逸寒歎了一口氣。在柳煙這事上,自己真的想為她做寫什麼,卻發現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無力的感覺,讓人很有挫折感。
才出來,江逸寒就看到了門口的人影,並不是李然,而是布萊克弗利。李然似乎被所有希望採訪的記者們包圍了,一時間離不開那個大廳了,反而是兩位主演在後台,放輕鬆了下來。
「怎麼了,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對。」布萊克和江逸寒,也算是很不錯的朋友了,出於關心問到。
江逸寒露出一絲苦笑,「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江逸寒轉過頭,看著布萊克,問到,「如果你的初戀,結婚了,可是婚姻卻不幸福,現在正在準備離婚,你心情會是如何?」
聽到江逸寒的話,布萊克抬起頭,看著江逸寒,期待著下文。她知道,這個如果,肯定就是江逸寒自己了。
「我喜歡了六年的女子,幾年前結婚了,我一直以為她過得很幸福。她有新的生活了,我也有新的愛人了。」江逸寒簡單地說了起來,「可是昨天我才發現,原來她並不幸福,她不僅不幸福,而且還很辛苦。丈夫是同性戀不說,甚至她還遭受到了家暴。我突然發現,我什麼都幫不了她,覺得真的很無奈。」
聽了江逸寒的話,布萊克只說了一句話,「請問你是什麼立場?」
江逸寒遲了一下,「朋友……」對,朋友,從小到大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就對了,碰到這樣的事,朋友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邊,支持她,給予她鼓勵,其他什麼也不需要做。」布萊克乾淨利落地說到,「你不是她的愛人,你也已經不再喜歡她了,對嗎?只是單純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江逸寒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那麼,你的煩惱又是從哪而來的呢?你最好的朋友,遇到了這樣的事,她現在鼓起勇氣去爭取自己的利益,開始離婚了。那麼你所需要做的,只是給予她支持罷了。其他的,你不需要做,不必要做,你也沒有資格去為她做。」
沒有資格。這簡單的一個詞彙,卻把江逸寒所有的煩惱都打破了。的確,自己現在之於柳煙,除了朋友,什麼都不是。如同蕭若琳一樣,自己能做的,也許真的只有站在她身後,給予她支持了。而不是像一個愛人一樣,站在她身邊,為她出謀劃策,和她一起努力奮鬥。
朋友本就有屬於朋友的位置,江逸寒這才發現,也許柳煙需要的,也僅僅是自己的支持罷了。正如柳煙之前不肯告訴蕭若琳,不肯告訴自己一樣,柳煙不希望這些朋友參與進去,甚至不希望大家知道。現在自己知道了,那麼柳煙唯一需要的,也許只是自己和李然的那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