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中之時,已是子時以後,到了瑞萱子的房間,瑞雲趕忙點起***,仔細來看瑞萱子的受傷之處,只見瑞萱子白皙的的右臂之上,果然有一道寸許長的黑色傷痕。
這下瑞雲徹底的呆了,很明顯,瑞萱子真的被屍魔傷到了,誰知道會不會中屍毒,如果中了屍毒,那就徹底完蛋了。離瑞萱子受傷已經有二個多時辰了,再不採取措施,可就晚了,想到這裡瑞雲真是心急如焚。
趕回瑞華山去,可肯定是來不及了,這裡離瑞華山以目前瑞雲的修為至少有兩天的路程,到那時,誰知道狀況是怎麼樣的。
「瑞雲,沒事的,如果我真的中了屍毒,也怨不得別人,都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到那時,你一定要及時出手將我打死,然後將我的元嬰帶回瑞華山交給我師傅」,看著瑞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瑞萱子幽幽的說道,但明顯眼圈有點發紅了。
「師姐,你不會中毒的,我無論如何會想辦法不讓你中毒,你不要急,我會想辦法的,相信我」,瑞雲都有點語無論次了,雖然如此說話,但他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看到了手上的翠龍手鐲。
瑞雲趕忙走到屋外,迫不及待的喚出了素水翠龍。
「我師姐被屍魔所傷,很有可能會中屍魔的屍毒,不知翠龍大哥有沒有辦法醫治」,瑞雲直接切入正題。
「屍毒是什麼玩意兒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醫治,但請小主人不要驚慌,我好像記得悟風佛尊在給你三朵千年佛蓮的時候好像說過可以療傷解毒,你不妨試試,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到時我會出手護住瑞萱子的心脈,你再將其送回瑞華山,你的那些祖師們這點毒應該能解吧,再退一步還是不行,大不了我去把那屍魔抓來,他總應該能解他自己下得毒吧」,素水翠龍恭恭敬敬的回答。
乾坤指環當中,通天靈猴對水狻猊和五色神牛說到:「翠龍現在真是長眼色了,知道瑞雲那小子喜歡那個什麼瑞萱子,你看他那樣,拚上老命了,這回可討好瑞雲了。只不過那點什麼小屍毒哪裡要他下那麼大功夫,一棵千年佛蓮都有點浪費,你說素水翠龍會不知道嗎?哎,看來我也要去寶藏裡面找點東西獻給瑞雲了,免得過上幾天被趕出去沒有了地方住」,說完,通天靈猴一蹦一跳的跑走了,只留下水狻猊和五色神牛面面相覷。
瑞雲一聽,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眼睛一亮,趕緊又轉身衝進了瑞萱子的房間。
從乾坤指環當中拿出那個萬年寒玉製成的白色玉盒,瑞雲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顆千年佛蓮,那佛蓮一離開那玉盒,眼見得發出乳白色的玄光,一股幽香頓時充滿了整個小屋。
瑞雲示意瑞萱子張開嘴,瑞萱子可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心中不禁一暖,眼睛已經濕潤了。
那千年佛蓮入口,瑞萱子只覺奇香撲鼻,一股股祥和的清涼靈力瞬間散入了全身經脈之中,瑞萱子不再多想,趕緊守神盡情享用那佛蓮的妙用。
瑞雲眼見得佛蓮入口之後不足一刻,瑞萱子右手臂上的傷痕已經是神奇般的消失了,沒有任何的痕跡,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瑞萱子已經入定了,瑞雲心中想著這千年佛蓮果然是異寶,看來瑞萱子不會有什麼危險了,這時他懸了半天的心才放了下來,看看窗外,天色已是大亮。
一連半年,白天瑞雲和瑞萱子還是到處走走,尋找與修魔三教有關的任何線索,但奇怪的是修魔三教的人好像與過去的一百多年一樣,現在沒有了任何的聲響。晚上,瑞萱子就煉化那體內佛蓮源源不斷的靈力,瑞雲就加速煉化乾坤指環中保存的溫玉靈石和火琥珀,他這段時間越來越感覺到了修為跟不上給他帶來的不便和隱患。
半年下來,瑞萱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神至初期,而瑞雲卻已達到了神至中期,不過乾坤指環中的溫玉靈石和火琥珀卻也所剩無幾。
蕭毅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心情非常的不好,雖然教學方面他已經完全獨立教授高二年級所有文科班的歷史了,也取得了學生們的認可和校領導的首肯,但生活方面卻是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女友蘇靈全家已經在春節前夕舉家移民到了加拿大,她舅父的生意也使越來越好,已經一個人無論如何照顧不過來了,蘇靈父母的加入自然是如虎添翼。這個本來也沒有什麼,但蕭毅總覺得自己和蘇靈是離得越來越遠了,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師,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才華出眾,秀外慧中的蘇靈?他經常這樣自問。
蕭毅知道,他和蘇靈的事蘇靈的父母是堅決反對的,在大四的時候,蘇靈試探著向父母講了她和蕭毅的事,結果蘇靈的父母第二天就從南京坐飛機趕到了北京,在北京給蘇靈作了一個星期的思想工作。
很明顯,蘇靈的父母是堅決反對自己的獨生女兒嫁給一個北方的男孩子,而且家庭狀況也是非常的一般。蘇靈當著父母的面也沒有說什麼,只不過父母一走,她立刻就恢復了她的倔強勁,明確表示此生非蕭毅不嫁,蕭毅也同時表明立場,發誓此生非蘇靈不娶。
但蘇靈的父母對他們的感情根本就是不贊成,甚止不認可的,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你說蕭毅心中能不覺得堵的慌嗎?
已是陽春三月,雲夢市卻還有點春寒料峭。
星期天早上六點,蘇靈從加拿大打來了國際長途。
「毅郎,你能不能也來加拿大呀,憑你的才華可以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的,我的舅父昨天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父親又是華裔富商,這樣下去我怕我頂不住呀,父母舅父他們整天最操心的好像就是我的婚姻大事一樣,我好煩呀,我想逃回中國去。毅郎,你說我們怎麼辦呀?」蘇靈在電話的那頭歎息著。
蕭毅突然感覺到少有的煩惱,心頭一陣火起:「靈子,我不可能去加拿大,我的父母親人都在中國,我不適合在別人的國土上生存,這裡可能更適合我。你也不可能再回到中國了,你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在加拿大的生活,從你每次的電話當中我就聽得出來,你不停的在稱讚加拿大的好,在批判中國的醜惡,況且你所有的親人又都已經成了加拿大的國民,我想你在那裡肯定能遇到很多優秀的青年俊才,要不你就選擇一個算了,免得你的父母日夜擔心我勾走你的心」,蕭毅自己可能都沒弄明白自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但確實已經說了,電話那頭的蘇靈卻是毫無心理準備。
「你,你,你,蕭毅,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氣死我了」,說完,蘇靈已經掛斷了電話。
蕭毅點起一根煙,心中的煩惱真是不知如何來表達,用「剪不斷,理還亂」好像也不是很恰當。這幾次蘇靈每次來電話都會提起讓他也去加拿大的事情,前幾次他都開玩笑答應,還開玩笑讓蘇靈到時借給他點生活費,如今蘇靈已經在國內算是富婆了。
現在他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如果他要和蘇靈的事情成功,他只好去加拿大,可這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他想出國,他也就不急著畢業了,有的是機會。
蕭毅有時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去了加拿大,就能和蘇靈有情人終成眷屬嗎?不見得,尤其是現在蘇靈的父母也已經到了加國,那裡優秀富有的華裔青年一大把,蘇靈的父母更不可能將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蕭毅這個窮小子了。
如果這樣,我們還不如解脫算了,讓心愛的靈子也少點煩惱,過應該屬於她的幸福生活,這樣不也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嗎?想到這裡,蕭毅心中的煩惱好像減輕了些許,他掐滅了煙頭,準備起床,雖然是星期天他也睡不了懶覺了。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蕭毅拿起了電話。
「毅郎,你剛才說的是氣話吧,我不怪你的」,蘇靈在電話那頭慢慢的說道。
「不,靈子,我說的是真話,是真話」,蕭毅說完這句話,淚水已經湧滿了眼眶。
電話不知什麼時候又一次掛斷了。
天色還不是太亮,學校的操場上蕭毅在拚命的跑步,他的臉上滿是淚水。
跑道邊,劉萱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服,更加襯托出她高挑優美的身材,長長的黑色秀髮象瀑布一樣披在身後,這是她大半年堅持下來的成果。擦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劉萱奇怪的看著在跑道上狂奔的蕭毅,這可是罕見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看到蕭毅早上來操場跑過步。
當又一次蕭毅從她身邊跑過時,她喊了他一聲,可蕭毅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理也沒有理她。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這不是蕭毅平時的表現,細心的劉萱感到了這微妙的變化。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劉萱就知道蕭毅有一個叫蘇靈的女友在加拿大的事情,這是蕭毅在一次和她獨處時主動告訴她的。她清楚蕭毅告訴她這個事情的目的,當時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才清醒了過來。她沒有哭,當天下午她就去找她的堂哥劉大龍,在他們的散打室裡,她近似瘋狂的練了一個下午,然後回來睡了一覺,第二天,她正常出課。
蕭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萱有點疑惑不解,莫非他家裡出了什麼事,不像,要是家裡出了事,他還不早就回家了,這裡離他的家又不是太遠。難道?她想起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每次看到蕭毅他都是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她幾次都想問蕭毅,但不知為什麼她都又忍住了。
劉萱這半年以來也是為她的婚姻之事沒少犯愁,她的父母,叔父,包括堂哥都想給她介紹一個令她滿意的男朋友,可每次劉萱都是連見面都懶得見,所幸劉萱的家裡人都比較開明,也都比較寵愛這個漂亮的丫頭,再說她的年齡也不是太大,也就由她去了。
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連她自己有時都不太相信,蕭毅的影子就沒有一天能從她的內心深處抹去,她自己有時都迷惑,這個其貌不揚的普通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地方讓她著迷如此之深?
天色已經徹底大亮了,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都向劉萱熱情的打著招呼,她可是中學裡面的名人了。她微笑著給大家點頭,可目光卻幾乎沒有離開過蕭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