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司馬林又好笑又急氣,飛起一腳,將長髮男又踢到了牆上去。他的心卻是放了下來。只要這猥瑣男變態行徑的目標不是雪宜,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長髮男靠著牆壁呼呼喘著氣,很快就緩過勁來,笑嘻嘻的說:「嗨,小子,你的拳頭倒是挺硬的嘛!!叫什麼名字!?」他那閱人無數的眼光,早就看出了自己的保證已經讓司馬林放下心來,於是又大咧咧的放肆起來。
「問別人名字之前,先將自己的名字報上來,這是基本的禮貌!!你不懂啊!?」
「哈哈,也對!!我叫邊台!!」
「邊台!?變態!!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司馬林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邊台訕訕的乾笑幾聲。他能猜到司馬林的反應,卻猜不到自己的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大笑之聲就從胸腔裡湧了上來,噴薄而出,暢快之極。
兩個男人笑得前俯後仰的,無形間,笑聲卻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邊……咳咳……邊大叔,我正在想呢,你老爹為什麼給你起這麼一名字呢!?」司馬林忍住翻湧上來的笑意,陪著邊台坐到地上,將心中疑問道了出來。他實在很好奇,居然有人用這樣的名字,不過也確實名副其實。
邊台眼神深處掠過一絲痛苦,臉上卻是笑著,道:「誰知道那老鬼心竅被誰迷住了!?興許他就是看我不順眼,覺得這小子將來肯定不是個好東西,所以先用名字下個定義,此乃變態!!沒辦法,姓名爹娘給,我只能將就著用唄!!喂,你小子還沒說自己的名字呢!!」
「司馬林!!」
「嗯!!名字確實不錯,看來你老爹比我老爹強!!對了,司馬小子,你這個樣子不行啊!!」邊台瞇著眼睛笑嘻嘻的盯著司馬林,開始端起了長輩的架子,可惜鼻青臉腫的實在不像個樣子。
司馬林忍俊不禁,邊笑邊道:「什麼這個樣子不行啊!?」邊台一邊搖頭一邊歎息,道:「我說的是你的小情人哪!!這都不懂!?虧我還以為你的腦袋瓜子不錯呢!!」
司馬林笑容一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是吧!!嗯,給你講個故事吧。有這麼一個人,揀到了一隻剛出生的鳥雛,於是歡天喜地的用籠子養了起來。他本來打算等小鳥大一點之後,就放它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小鳥一天天的長大,開始到了要練習飛行的時候,在籠子裡撲騰起來,這個人卻擔心這、擔心那的,還是將小鳥關在籠子裡。等小鳥羽翼都長全了,他終於打開了籠子,決心讓它開始鍛煉……」
「結果呢!?」司馬林的聲音有點急迫,明顯是很想知道答案。
「結果!?結果就是,小鳥已經習慣了在籠子裡的生活,已經不敢到外面的世界去飛翔。只有在這個人的照顧之下,它才會覺得安心,才能活下去。就這樣,它一輩子呆在了籠子裡,成為了那個人的玩物!!」
邊台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但盯著司馬林的目光卻犀利異常,彷彿能洞穿他的內心一般。司馬林神色掙扎著,沉默許久,才道:「說不定那個人已經計劃好了,等小鳥羽翼齊全之後,再放它出去,一步步的鍛煉,只要努力,它很快就能飛起來的。到時候,它就能在藍天裡自由自在的翱翔,不受任何的約束了!!」
邊台鼻子裡嗤了一聲,譏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這樣對待你的小情人!?她現在對這個城市好像什麼都不懂,所以你想二十四小時呆在她身邊,教她這個那個的,是不是!?嘖嘖,如果是想養個百依百順的金絲鳥的話,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過,沒有自己想法的美女,再漂亮也只是個玩偶,我是堅決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太遜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司馬林覺得自己腦子很亂,已經整理不出什麼思緒來,只好虛心求教眼前這位邊台(變態)大叔。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嘿嘿,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哪!!只要放開手就行了!!什麼都不懂的人,是最容易學會教訓的,在外面跌撞上幾回,馬上就會學乖。人就是這麼賤的動物,不吃點虧,就不會長記性!!」邊台笑嘻嘻的說道。
司馬林心頭霎時澄澈,有了定見。邊台話裡的意思,他很明白,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卻始終猶豫不決,明白道理跟放手實踐從來都是兩碼事,總會有許許多多的顧忌與擔憂在牽拌。
但這一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心情頓時輕鬆起來,忍不住笑道:「喂,邊大叔,你今天挨了不少打,卻不見你長記性,這是為什麼啊!?」
「你小子不要亂叫,老子可年輕得緊,大叔跟我是無緣的。要叫,你得喊我一聲大哥!!」邊台揮舞著拳頭,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但片刻之後卻訕笑道:「偷看美女是我的人生大計,面對夢想的時候,人嘛,就該是越挫越勇。挨得一頓打,換來看一眼,老子值了!!」
司馬林好奇道:「喂,女人裙子裡面就真的這麼好看嗎!?不就是穿不穿內褲的區別而已嘛,想看的話,直接找個女人剝光衣服看個飽不就行了!!犯得著那麼費勁去偷窺呵!!」
邊台馬上端正身子,儼然一授業解惑的大師級教授,正色道:「你小子懂什麼!!光著身子的女人有什麼好看,不就兩個奶子一個屁股,第一眼看上去可能很壯觀,看多了就沒意思了。但偷看可不一樣!!根據心理學家的分析,偷窺狂心理上一直徘徊於法與理之間,就像走鋼絲一樣,冒險、刺激、恐懼、擔憂,那可是百般滋味上心頭,爽到家了!!小子,你想像一下,裙子一遮,裡面什麼都看不到。你就會想啊,她有沒有穿內褲呢,穿的是什麼褲,又是什麼顏色的,是紅色,是黑色,還是白色!?啊——多麼富有意境美的想像啊,讓人忍不住想快些知道想像之後的結果!!那種刺激,那種銷魂,啊……」
「去死吧!!真是個超級大變態!!」司馬林忍不住給了他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卻又呵呵的笑了起來。跟邊台這種說話直接的人聊天,真的讓他感覺很是暢快淋漓,一直背著的負擔也彷彿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