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雄心 第十章 第七節
    很不幸地,被我撞到的那部敵方機體,只不過是量產型的機體。和我所駕駛的「黃泉」實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東西,裝甲的性能差不差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被「黃泉」這樣一狠狠地從高空之中撞到,就像衝破一層紙一樣簡單。身在駕駛艙裡的我甚至沒有感到多大的震動,「黃泉」在泰麗絲的幫助下就已經穩穩地著陸了。

    為了能平穩地著陸,「黃泉」的噴射推進系統是全力噴射的,所帶來的衝擊力把那部倒霉的敵方機體,撞得倒在一棟貨櫃裡。也不知道那些貨櫃裡還有沒有貨物,不過就算只是被空的巨大貨櫃砸到底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本次戰事是大型團體作戰,所以「黃泉」的裝備很普通,只是選用了一支制式的機體突擊槍,不過由於我的機體級數不可能使用太低級的裝備。所以我得到了一支特別型號的量產制式突擊槍,表面看來是和普通的機體突擊槍沒有分別,不過性能上有著雲泥之別,這種槍一般都會被稱為槍王之王,為量產式武器中極為少有極品,一萬支裡也不見得能出現一支。所使用的子彈也是昂貴的特製反裝甲穿透彈,對破壞機體的發動機非常有效。在我落地後,條件反射一樣連瞄準也沒等待,抬手就向倒向貨櫃的敵方機體開火。

    那部機體被我撞到後還能保留活動的能力,手上長長的狙擊槍還在手上,不過這樣近的距離這種比機體高度還要長的武器,又不能拿來當長槍用。數十發子彈有如鬼蛇一樣在那部機體身上爬出十數朵彈痕,穿透性的反裝甲彈直接擊穿了量產機體的裝甲,胸部的發動機更是直接停機爆炸開來。中彈的機體徹底失去了活動能力,還在掙扎的手腳一下子失去動力癱了下來。

    上到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個沒什麼可以感歎。這時所有「晨星」中隊的機體都空降到了地面,我讓所有隊員報數,發現有一個隊員在半空中被三枚導彈直接命中,著陸後無法控制方向,機體已經撞毀了。不過那個隊員還有生命跡象,還能通沒尚沒損壞的通訊系統傳話,真倒霉,還沒正式開戰就有一名隊員掉伍,這讓我這個首次帶隊的中隊長有點不高興。心頭也不禁湧起一陣怒意,很想大幹一場.

    「所有小隊各自機動,按指揮部的命令進行攻擊方向活動,要注意不要越過要塞的火力線。」我下達了戰鬥指令,現在對方的機體都是些偷偷放冷槍的狙擊手機體為多,實在不可能展開小隊攻擊形態,又不是攻堅,對手是一秒一槍的狙擊手,用手中秒射數十發的突擊槍也壓不下對手的火力,我們可以退休算了。

    二十部機體在停貨區內高速噴射滑動著,搜尋狙擊機體的位置,後面的空中還有其他中隊的機體在準備空降過來,「晨星」中隊的首要任務就是清場,清理出一片較安全的空隆地點。

    雖然沒有使用小隊攻擊形態,所有的小隊成員還是一起行動的。停貨區內還有著一部分為狙擊機體提供掩護的戰鬥機體,這片空曠的停貨區裡,大量的機體噴射系統怒吼的噴射聲絲絲作響。不時有那麼一枚導彈或一梭子彈向著你所有的方向射來,我徹底地明白到自己身在戰場上的情況。和我配合一起行動的小隊,在我身邊不停地機動噴射滑行著,我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其他的隊員開著火從我身邊掠過,藍綠色的夜視系統裡看到,眼前就有不少的敵方機體在高壘而起的貨櫃裡一閃一縮。槍聲和機體噴射移動聲混在一起,我聽著這種充滿野性的聲響,心下不由雄心一起,取下了實體劍,改用雙手握著。實體劍的能量加載完成,「黃泉」腰身弓了起來,噴射系統咆哮起來,以無隊員們更快的速度飛也似地衝了出去。

    從前此日子裡學會了那種機體噴射移動時的花式方法中,我掌握了幾種只有高階鋼鐵傭兵才學得會的「飄」式滑行噴身。就像是古小說中的武林高手會輕功一樣,「黃泉」的高速噴射可以躍向空中,在貨櫃的項上足下輕輕一點,就能把方向轉了過來。躲於這些貨櫃後的機體,也沒有想過我會使出這奇特的噴射移動動作。雖然呆了一下,不過到底都是些老兵,不到一秒就抬起槍口對著半空中的我開火了。冒著槍彈任由子彈打在「黃泉」身上,仗著性能卓越的裝甲,我硬是抗了下來。看著眼前兩部敵方機體頭部的視像眼睛,彷彿可以看到內裡駕駛員一樣,我狠狠地揮下實休劍,劍身陣嘶叫,通體發亮,加載的能量達到極點。毫無阻礙的砍開了兩部機體的裝甲,有如打棒球一樣,將兩部機體擊了出去,落地時有些東西分裂開來。我那一劍砍開了兩部機體的一隻手和槍械,卻沒有把機體徹底破壞掉。有一部機體飛快的站了起來,斷了一截的右手還在冒著電花,左手卻閃出了光劍,悍不畏死的直向我「黃泉」的頭部擊來。內心此時卻被眼前這名敵人的舉動扯起了一陣火氣,一咬牙,眼裡冒出一陣寒光,精神全力集中起來。眼前這個敵人的動作可以變得慢了起來,我飛快的挑過了擊來的光劍,還順勢絞著對方的左手切了上去,「鏘」的一陣金屬磨擦的難聽聲響,這部機體的左手被整個切了下來。我正努力地讓自己處於戰爭中的風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下手不再留情。這個對手的頑強卻遠超我的想像,竟然還用斷了一截的右手向我揮來。我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個對手的凶悍,心下又一次放軟。對手在我眼中的動作是那麼慢,而「黃泉」的性能也能跟得上我的操作。「黃泉」的身形恑異地橫向滑出數步,恰恰閃過了敵方機體擊來的右手,實體劍的光芒再盛,毀滅的光亮在敵方機體的腿上閃過,我把他的雙腳也砍了下來。失去平穩的敵方機體迎面倒下,為了不再讓他站起來,我順手在機體的噴射系統劃了三劍,毀掉了噴射口。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雖然處於敵對關係。(不過日後我就很後悔這次的行為了)

    不再理會這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機體」,如果還能被稱作一部裝甲機器人的話,我棄用了突擊槍,只用實體劍有如一陣烈風一樣刮了出去,隊員在通訊系統裡驚呼起來,調皮的在叫我搶了他們的生意,有的在驚歎我的機體強悍得不像話,一般的子彈跟本就不怕。像一隻野豬衝進菜園裡一樣,橫衝直撞。一時也沒有敵方的機體敢正面和我對敵,紛紛跳了出來,繞著我開火,可是我跟本就沒有去理會子彈,一味追著敵方逃難一樣的機體不放,甚至是狙擊機體的正面一槍都不在乎。不過泰麗絲就不幹了,大聲在我的耳邊抱怨起來,雖然「黃泉」的裝甲是非常不錯,但是大量中彈也會引起裝甲性能下降,上降的速度很慢就是了。理性的泰麗絲受不了我這種野蠻人一樣的戰鬥方式,我的抱應也來了。

    由於出的風頭太大了,引起不知哪裡飛來的導彈鎖定了我,泰麗絲尖叫著說出十數枚導彈鎖定我飛來。我飛快的噴射著移動著機體回過身來,面前的天空十數枚導彈正轉過彎來追著我。嚇得我飛快的閃進貨櫃區裡。敢於在我逃竄時擋著我路的敵方機體跳了出來,擋在我面前的路上,我毫不客氣的啟動光盾衝了過去,有點像是某種遊戲角色裡使用的盾牌撞擊。被光盾項著的機體被我推著倒退,順手一劍插了過去,實體劍在這樣近的距離直接剌了個透,再狠狠地用力一揮,可憐的機體幾乎要斷成兩截。持盾的左手再用力一推,就像丟開一件垃圾一樣,把這部腰身爆炸起來的機體甩在一邊。

    不過被這機體一阻,導彈擊在了我身邊的貨櫃上,「轟」地爆起大團的火雲,衝擊波將「黃泉」掀了起來。還沒落地,就有幾枚導彈快要追到我了。不得已把光盾開到最大,「黃泉」屈起身體,躲於光盾後,機體的能量在泰麗絲的調度下,全力光盾的維持。不過就算是這樣,導彈接二連三的一頭紮在光盾上,光盾的能量係數陣陣讓人心驚的下洩。還在半空中的「黃泉」像一個撞球一樣被打得不停在半空在倒退,也幸好是在半空中,能把大部分的衝擊力抵消掉,不然光盾的能量早就不足於應付了。這也提醒我,還是不要太囂張的為好。

    好不容易挨完這幾枚導彈,「黃泉」就像從未踏足過土地一樣落回地面,讓我欣喜若狂。光盾閃爍幾下,能量不再足以維持下去了,光盾一消失,「黃泉」混身冒著白煙站在地上。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光盾的冷卻時間卻長達十數分鐘,能量連實體劍都差點不足於維持。我只好放回實體劍,取回突擊槍,老老實實地用起槍來。

    雖然鬧了個滿頭灰,不過剛才的瘋狂卻成功地解決了相當一部分敵方機體。跟在我身後的其他隊員也不是光吃飯的,在我把那些敵方機體逼了出來後,他們就衝上去一陣狂轟猛打。這樣下來,居然被我們清理出了一片足夠的安全區域,讓後繼部隊也能降落。隨著大量的後繼裝甲機器人部隊空降下來,我們的火力也越多越足,何況處於高速噴射機動時的機體也不是那麼容易狙擊的了。反而一直深藏著的狙擊機體在狙擊失敗後,暴露了自的位置。隨著更多的我方裝甲機器人加入戰團,形勢變得一面倒,數十架我方裝甲機器人也不急著清理停貨區內的敵方機體,而是掩護後方的自走坦克開進。而火力更為強大的自走坦克緩慢的推進,卻是敵人心頭巨大的痛苦,自走炮台的火力並不比艦炮小多少,何況我們一直都很好的保護著自走坦克,開戰以來都沒什麼損失。數十部自走坦克一開進停貨區裡,就不再動了。我們一但發現敵方的機體,總是繞著他們轉起圈子。而自走炮台在得到我們提供的方位,就是一陣猛攻炮轟,補給過的自走炮台彈藥還非常充足呢。而自走炮台也根本不怕狙擊機體的狙擊槍,只要我們不讓對方的戰鬥裝甲機器人衝近自走炮台,自走炮台就可以非常安全的慢慢炮轟。這讓我感到這是對敵人的一種折磨,火力跟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還打什麼啊。

    自走炮台開進不到十分鐘,敵方就項不住了,丟下不少被擊毀的機體,撤入到要塞前的平民區去。我帶著隊員就想要衝了進去,嚇得指揮部急聲大叫:「晨星中隊,晨星中隊,停止追擊,停止追擊,你們快要進入要塞攻範圍了。」我才不甘心地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分隔平民區的越城河岸邊卻升起了一個個機槍堡壘,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沒有追過去那平民區前密密麻麻的機槍堡壘我不是怎麼怕,不過我的隊員怕啊。

    機槍堡壘卻得意地開火了,逼得我和我的隊員步步退回停貨區內。自走炮台此時也開了過來,卻不靠前。自走炮台和裝甲機器人相比火力也不惶多讓,不過和要塞級的巨型炮台相比,簡直連螞蟻都不是。一時間也只能這樣對峙著,雙方都沒有任何舉動。

    正呆著的時候,我的眼前閃出了一個通訊面板,卻是藍輕雲黑著臉對我說:「你猜猜沙師仁那傢伙在要塞周圍的平民區裡做了什麼手腳?」

    我想都不想,就答道:「大概就是在平民區安置部隊或炸彈,以平民性命為要脅條件吧。」

    藍輕雲也沒想到我一口就答了出來,呆呆地說:「好像你沒什麼可以驚訝一下的。」

    「有的。」我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藍輕雲問道。

    「你穿著裙子來見我,我就會驚訝一下啦。」我仍然一本正經地說。

    藍輕雲氣急,叫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翻了翻白眼,道:「那也真的是沒什麼好奇怪的啊,他們都做出了以平民區抵擋我們的進攻這樣的事了,不把平民這一條件利用到最大怎麼可能啊。」

    藍輕雲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

    「說來聽聽。」

    「我們的內線情報人員終於立了一個大功,我們得到了炸彈的佈置圖。敵人也沒料到我們可以得知這些炸彈的存在,所以在可供拆彈的地方沒什麼防守,我們可以派出一支地面部隊去折除那些炸彈的引信。」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我想,既然你們能知道這一炸彈的存在,要塞的情況也可以知道了吧?」我習慣地撫了一下下巴,卻忘了還在操控機體,結果黃泉的右手在眼前晃了幾下我才回過神來。

    「我們的這個內線是絕密的,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暴露,所以傳回的信息有點慢。不過我們仍然清楚了要塞的情況。我們有一個很簡單的計劃就可以攻擊要塞的了,放心吧,那傢伙跑不了。」藍輕雲非常有把握地說。

    「你可要小心不要讓那傢伙跑了哦,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我需要一支地面部隊,和一支掩攻的裝甲機器人中隊。」

    「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就說吧,我絕對願意效勞。」我笑嘻嘻的說。

    「唔,少不了你的份。另外我派出的地面部隊就是你訓練的那隊傭兵小隊,編號戰狼中隊。

    「哦,那真是太巧了,我們可都是有點事想找沙師仁大少爺談談的呢。」我笑瞇瞇的說,笑得很滿足的樣子,仔細看看卻可以看出一點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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