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時無語,可能是想到未來的日子裡將會有一場場的惡戰。倒是麻香完全沒有想到那回事一樣,莫名其妙地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們憂心忡忡地小聲相議著。我倒是相當閒情逸致地看著酒巴裡,其他的傭兵在忙著接談生意。黑騎士酒巴,看名字也知道那是專供傭兵們找生意的地方。樓下的巴台旁邊有一個黑板,上面貼著一張張的白紙。想來是一些開放式的任務吧。不過不知為什麼沒有用上電子板,還要用這種老舊的黑板式。看了這麼久,我發現這裡的傭兵多數都不是鋼鐵傭兵,不過這類傭兵是全能的,只要你給的錢夠多,也可以為你變成鋼鐵傭兵的,當然是要有錢買得起裝甲機器人或僱主有提供裝甲機器人。心裡有有點納悶了,沙師仁跑來這裡找傭兵幹嘛?他家裡的傲鷹企業沒人用嗎?
不知不覺,我們的餐檯上堆上了一堆堆的餐碟和喝光了的酒瓶。由於是在白天,我們都沒有喝高。大家都沒有想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結果就是到我付款的時候,差點沒叫出來。奶奶的,來酒巴吃東西你們這幾個傢伙也可以吃去2萬多?我靠!你們這群是豬啊?
無奈地把被幹得幾乎空了的錢卡放回錢包,居然每個人都心安理得地認為該我付款,有沒有搞錯,我可沒有叫你們這些人來吃我的。極其憤怒地看著志平和凱南,那兩個傢伙就給我一臉的傻笑,裝成沒看到的樣子。我那個憤怒啊,就差沒把這兩上傢伙扔出酒巴了。
心裡胡思亂想地準備離開酒巴,走在前面的志平卻叫了起來:「我靠,大白天難不成還能見鬼不成,怎麼還能看來不該出現的東西?」
我推開酒巴的大門,志平對著再次出現的沙師仁毫不客氣地損道。我的天,沙師仁站在它的那輛很誇張的加長飛行車前,手裡不知從哪弄來的的大束鮮花。足有半人高的血紅色花束,看起來應該是很難弄到的玫瑰吧,這東西還真能找得到啊,也算是很有誠意了。
不過,可惜的是麻香根本就不受沙師仁的那一套。沙師仁完全沒有聽到志平刻薄的說話,獨自向著麻香走來:「親愛的,我在凱旋大皇宮訂了位子,不要管這些人了,我們一起去浪漫一下吧。」
不要說麻香了,我也差點想吐出來了。我靠,混身的雞皮不停地冒起來。麻香明顯怕了這傢伙,一閃身就躲在我的身後,使勁地扯著我的衣服。我低頭看去,麻香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有如實質的眼光看得我有點發昏,暈倒,麻香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超必殺眼神攻擊技,我完全沒有辦法抵擋麻香請求我幫幫忙的那種眼神。
沒法子,我只好無力地對著完全不覺得自己討人厭,神經超大條的沙師仁說:「我說,人家都不想理你,你也該有點家教才是,不要一味死纏著不放好不好,你總不成是怨靈現身吧。」我不想和沙師仁這樣的人吵,這已是我最好的語氣了。
誰知,我不說話還好,沙師仁一見麻香躲在我的身後,火氣就衝著我冒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種爛傭兵來管?給我馬上滾,也不看一下自己的身份。」
沙師仁身後的幾個高大的保鏢跟了上來,站在沙師仁的身後,惡狠狠地盯著我。我靠,本來我還不想跟你計較個那麼多,這傢伙的嘴巴真像吃了「米田共」一樣臭。
我心裡頓時就火了,故意沒有面對著沙師仁說道:「唉呀,怎麼都中秋了,大白天的,還有什麼昆蟲在嚷嚷啊。真是稀奇呢,不過也太吵人了吧,看來得找點殺蟲劑殺殺才行。」
眾人哄然笑了起來,沙師仁的臉色一下子漲紅起來,拿著花束的手很用力地握著,我真怕你握到玫瑰的剌啊。
「你他媽的在說誰?」沙師仁的語氣變得極度狠毒,憤怒得忘記了保持他的風度。
我裝作極其意外的樣子,咋舌地攤開雙手說道:「唉呀,我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沒有指明是在誰人啊。我不是說了嗎?我聽到有蟲子在吵人呢,難不成你以為你是蟲子嗎?」
「嘿,還真是怪事羅,有人放著人不做,想做蟲子,天下之大,還真是什麼怪事都會有的哩。」志平心神領會我在說誰,所以也插了一嘴進來說。
「我倒是記得,蟲子叫是發情的現像,在努力尋找配偶呢。」凱南說的更絕,我們又忍不住哄然大笑起來。
瘦狼強忍著笑意說道:「也許是人家不太想做人,想學蟲子那樣叫嚷著求偶吶。」「哈哈哈哈」大家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連麻香也躲在我的身後偷偷地笑著。
「你「沙師仁的臉色有如死魚一樣反白,雙眼凸起死死地盯著我,恨不得馬上就將我吃下肚子才解恨。那束碩大的玫瑰在沙師仁的手裡顫抖著,撒落了片片的紅色花瓣和葉子。
「我和麻香的事關你們什麼事,要你們多管閒事?」沙師仁的神情已經開始發飆了,氣急敗壞地跳著腳說道。
我回頭看了麻香一眼,指著麻香對沙師仁說道:「你也看到了,人家連見都不想見到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地貼上來而已,那不是在找罵嗎?」
「去你媽的!」沙師仁見說不過我,一拳就往我臉上打來。我要是給這種花花公子打到,我也不用混了。左手一擋,就將沙師仁的拳頭握著了,一點力氣也沒有。心裡惱他動手動腳,不禁用上了一點力氣。漸漸加大的力量扣著沙師仁的拳頭,沙師仁快受不了了:「啊啊放手」看著沙師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露出了一絲絲的冷笑。這種仗著家中勢力橫行無忌的人,不給他點教訓怎麼成?
「你們傻了啊,還不快點來幫我。」沙師仁才想到他有保鏢跟來的,回首對著身後的保鏢相當流利地叫道,嘿,想不到這傢伙一擺起威風,連痛都會忘記了。
那幾個白癡保鏢才想起自己的職責,「刷啦啦」相當整齊地從懷裡掏出了武器指著我。又是這種反應,你家主人還在我手裡哩,一點職業水準都沒有。
我用力一拉一扭,沙師仁就被我扯得背對著我了,反手扣著沙師仁的手,讓沙師仁受不了這種痛苦,呀呀直叫,很像一條被人踩了一腳尾巴的野狗。
「把槍給我收起來,在我面前也敢掏槍?活得不耐煩了你們?」海皇這才出聲喝道,以海皇無比高大的身形,對那些所謂保鏢可是具有很高的威嚇力。差點連槍也握不住。
「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在我面前動槍?你還有沒有把我放眼裡?」海皇威嚴地對沙師仁說道。
「把把槍放下。」沙師仁被我扣著,說話有點艱難。海皇跟著對我說:「買給面子給我,放了他吧。反正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放了放了。」
「好吧!」我手一鬆,往前一推。沙師仁向前一跌,差點撲在地上。手上玫瑰再也拿不住了,掉在地上。
沙師仁狼狽地往前跌了幾步,才握住被我扣得發痛的手死死地盯著我。我才不會被他那種眼神嚇著,冷冷地看著沙師仁。惡人我不是沒見過,不過沙師仁這種極品就少見了。
「滾,別在我面前出現。」海皇級數大,一點情面也不給沙師仁,怒聲喝道。沙師仁神色詭異地看了看海皇,揚手叫保鏢開動飛行車。
「你給我記住,我絕對饒不了你!」沙師仁把所有的過錯一股腦發洩在我身上,如同見著殺父仇人一樣,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臉色的表情猙獰地嚇人,紫青色的面孔活像惡鬼。
沙師仁說完,鑽進那輛加長的飛行車,看著他夾著尾巴溜走,我只是搖了搖頭,沒必要為這種人煩心。
「去你的,你走得慢一點的話,饒不了的就是你了。」志平對著沙師仁的飛行車嚷道。
「總算也讓這傢伙吃一次鱉了,我靠!」凱南惡狠狠地對著沙師仁的車子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我回頭看著還在拉著我衣服的麻香,無力地說:「人都走了,可以放手了吧。」麻香才想起這回事一樣,吐了吐舌頭,鬆開了緊緊扯著我衣服的手。拍著心口,被沙師仁嚇得心有餘憒。
「哈哈哈哈,想不到戰場上勇敢善戰的麻香,居然就給一個沙師仁嚇成這個樣子,說出去也沒人信啊。」海皇哈哈大笑。
麻香白了海皇一眼,道:「我寧願和一百個龍將打,也不想面對這種人。」麻香的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就像剛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如果換著是我,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眾從轟然大笑起來,沙師仁竟然比帝國企業的龍將更具殺傷力。想來沙師仁也可以有那麼一點自得了。
大笑了一會,見麻香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我們也該閉嘴了。大家各自散去,海皇有車,把志平等三人送回中心。
「依我看,那個叫沙師仁的,你要小心他。」站在飛行車旁的瘦狼突然道。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眼神?眼睛好像在冒著仇恨的火焰,顯示他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我瞇起眼睛,回想沙師仁臨走前說那番話時的眼神,確實是那種惡毒無比齷齟必報的閃光。
「我又不怕他,要小心他幹嘛?」我滿不在乎地說著。
「就怕他給你來暗的,防不勝防。這種公子哥兒可不比我們傭兵的仇家,不會和你講遊戲規則的。」瘦狼掏出一付墨鏡,很瀟灑地戴上。
是啊,就算是玩死亡遊戲,也不會那樣擔心。最怕的就是這種非局中人,給你來橫手,不講我們那一套。
「不惹都惹了,難不成還要我回頭找那傢伙道歉去不成?他要是敢搞到我頭上,我也只好陪他玩玩羅。」我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攤開雙手道。
「希望是我多慮吧,姓沙的不去惹你是最好,如果他有那種膽子,我也只能寄望他的下場不致太過難看吧。」
「你去哪?現在還早著呢!」我問道。
「沒地方去,你也知道,SN現在全力防備你們和帝國的戰事不要波及到島盟國。我現在沒有戰事指示,閒得要命,不如去你那裡搞搞。」
「OK!」
還是我的摩托車佔了便宜,瘦狼的飛行車總是給長長的車龍阻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遙遙領先地飆去。
「太沒天理了,我最新式的飛行車,居然硬是比不上一輛古舊的摩托車。」回到家門前時,我已經是手拿果汁悠閒地等著瘦狼回到。
「有本事,你也學我去找一輛開開嘛。」認死瘦狼絕不可能再找得到,我嘻皮笑臉地作弄著瘦狼。
「靠,我要去哪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