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很囂張的推開酒巴的大門,幾個身穿黑色西裝高大威猛的保鏢擁著一人走進了酒巴。一點也在意樓下的人怪異的眼光,旁若無人地四下張望。那幾個保鏢的行動相當具職業水準,看來不是庸俗之輩。被幾個保鏢擁著的人,和我有點關係,不過是惡性的關係。
那人是沙師仁,被我在企業機體中心時一拳打下的那個人。在後來的企業酒會裡也有過一些衝突,可是我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他在這裡出現是來幹什麼的。
「操,是這塊牛皮糖,怎麼他也來這裡啦?」我還沒有出聲,身邊的志平拿著酒杯,邊喝邊抱怨道。
「不會是從中心一直煩到這裡吧?這傢伙真是死不放手!」凱南也同樣的抱怨道。
這傢伙好像不是很得人心,不過,他和志平凱南沒什麼瓜葛吧?我轉頭對志平說:「怎麼,這傢伙也有得罪你們嗎?滿口不饒人的。」
志平滿不在意地說:「這傢伙和我們倒是沒什麼關係,只是和麻香有點關係。」
我愣了一下,麻香?我望向麻香,麻香已經坐下沙發上,沒有伸頭去看沙師仁。不過臉上有種極度厭惡某物的神色,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問人,凱南已經為我解答了:「這人好像是不知道什麼叫討人厭,幾乎每天都有到機體中心裡找麻香,借點機會就想約麻香出去。我們幾個都快要被他煩死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家勢上的面子,早就被麻夜給宰了。天,這傢伙真是可以煩得死人的。」
哦,沙師仁是在追求麻香,只是麻香一點也不領情。可能是這傢伙的追求手段太過讓人受不了吧,所以實在是很讓人心煩。
說話間,沙師仁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他抬頭看著我們,當透過沒有遮掩的圍欄看到了麻香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抬腳就往樓上走來,那幾個保鏢也跟了上來。
老實說,沙師仁的樣子也不算得上難看。好像是因為花天酒地的生活令到他的面色白得好像白紙,在企業機體中心時被我一拳就可以打爬下,也可以看出這人的身手實在是差得可以。
沙師仁快步走了上來,直把我們其他人當成是透明的,開口就向麻香說道:「我親愛的小香啊,你怎麼也在這?哦,是我們的緣份讓我們在這裡相遇的吧。這樣看來,我們還真的很有緣份啊。」沙師仁做作的語氣讓我立時混身發冷,雞皮突起。
天,這傢伙真是極品自戀狂。我開始可以瞭解志平凱南心裡以他的感想了,真不知麻香被他天天這樣煩著,會不會想殺人。
麻香連頭也沒有抬,只是冷冷地瞥了沙師仁一眼,理也不理他。沙師仁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見麻香沒有理會他,仍然神情自若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地說:「我親愛的的麻香啊,這種地方不適合你的身份啊。要不我去香格拉酒店訂一套燭光套餐,我們一起感受我們之間的浪漫吧。」話音剛落,志平和凱南好像被蛇咬到一樣,跳了起來,這番話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如果不是我的自制能力還好,只怕也得跳到一邊作嘔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我仍然感到很不舒服。
「這也太噁心了吧,我還沒見進如此極品的噁心人物啊。」瘦狼不認識沙師仁,一開口就毫不留情地挪愉道。
我看了看志平和凱南,他們兩個好像是見鬼一樣躲開沙師仁幾米遠,還用力的撫著胸口,像是在驅除心口那種噁心的感覺。我苦笑著對瘦狼道:「我也沒見過,今天才算是見識了。」
沙師仁這時才注意到麻香不是一個人來的,轉身一看,還有我們這些不受他歡迎的人在。由其是看到了我之後,沙師仁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好像是見到了他的殺父仇人一樣,惡狠狠地盯著我。
被這樣的一個人盯著,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無奈下,我搖了搖手,像趕蒼蠅一樣想將他的視線趕開。誰知這樣做,令沙師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血紅,眼神閃爍不定,透出一股子殺意。
沙師仁轉身死死地盯著我,冷冰冰地逐字逐字說道:「你這種昆蟲怎麼也會出現在我的麻香身邊?不會是在煩著小香吧?」
實在是敗給他了,聽了這番話,我連火氣也沒法湧起。他把麻香當什麼啦?小香,還真是虧他說得出口。我好整以待地拿起一杯果酒,輕輕喝了一口,道:「要說昆蟲,沒點自覺意識的人才算是昆蟲吧,人的臉皮是不會比硬皮甲蟲的甲厚的啊。」言下之意,就是說,你的臉皮那樣厚才是甲蟲吧。
沙師仁的臉皮跳動了幾下,極度憤怒得臉色一下子又變成了發白。瞇起來的小眼閃出一陣類似野獸的兇惡之色,嘴角流露出想將我除之而後快的惡毒。
沙師仁怒極反笑,放聲狂笑了一陣,道:「憑你這個沒用的小兵兵,也想和我作對?我還記著你的那一拳。酒會上那次算你走運,我沒找你算賬,今天居然自個送上門來,我可得好好料理一下你才行。」說不過我,竟然又想像上次酒會那樣動手了。
我們幾個人都是傭兵,又何曾懼怕過這種場面。志平和凱南馬上站了過來,瘦狼和我神色自若地碰了碰杯,權當沒有沙師仁存在。
瘦狼輕蔑地透過酒杯看著沙師仁,道:「憑你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手下?還是你親自動手?我怕還不夠我們塞牙。」
麻香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沙師仁得意地嘿笑著道:「聽到沒有,小香叫你滾啊,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我說的是你。」麻香快要被氣瘋了,壓抑著心裡的怒氣說道。
沙師仁一下子呆住了,好像是不相信麻香會說出這樣的話。轉身目瞪口呆地看著麻香,伸出右手食指指著自己。好像是在問麻香:「是我嗎?」
「哈哈沒錯,就是在說你,滾吧。」志平和凱南轟然大笑起來,笑得快要抽筋的樣子,很是難看地在沙發上用力的拍著沙發,笑到不行了。
沙師仁惡狠狠地轉身,死盯著我,向身邊的保鏢示意。那幾個保鏢圍上了我,沙發後兩個,面前兩個,伸手入懷裡掏出了手槍。
那幾個保鏢剛想用手槍指著我的時候,瘦狼看不下去了,一奮身跳了起來。雙手伸入懷裡掏出了兩支小巧的手槍,一閃身貼上了沙師仁身邊,兩支手槍,一支槍指著沙師仁的太陽穴,而另一支,則指著沙師仁的下身,哈哈,很惡毒的瘦狼。
不過,瘦狼身上有帶槍令我有點好奇了,他來我家時是沒有槍的。「你什麼時候帶著槍的啊?」
「放在車上的,來這地方就帶在身上,果然有用。」瘦狼輕笑地看著被他協持著的沙師仁,沙師仁的臉色開始發慌了。驚恐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一動不動。
「叫你的手下放下槍,然後就滾出去吧。」瘦狼得意地說。
沙師仁落在瘦狼手上,那幾個保鏢也不知如何是好。志平和凱南此時也處於戒備狀態了,伸手入懷裡放著,盯住拿槍指著我的那幾個保鏢。
「好收下槍。」沙師仁用發顫的語氣讓手下收回了手槍。
那幾個保鏢收回了手槍,我就站了起來,和沙師仁面對面地站著,死死地盯著沙師仁的雙眼,冷冷地說:「要想和我過不去,下次記得要帶些有用的人來,不要像現在這樣丟人。」
瘦狼把沙師仁帶到樓梯口,一把將他推了下去。道:「帶上你的人,滾吧。」
此時,酒巴裡的人都發現了我們的舉動,轟地爆起一陣笑聲,好像是在歡送沙師仁離去。酒巴的老闆也從巴台下拿出了自動武器,有意無意地對著沙師仁他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手上的武器可不是拿來看的。
沙師仁狼狽地幾乎是滑下的樓梯,狠狠地盯了我一眼。這時,有幾個一旁的傭兵靠上了沙師仁,低聲地說了幾句,沙師仁就和那兩個傭兵離開了酒巴。可能沙師仁來這時就是為了找這兩個傭兵吧,卻先找上了我們。
「靠,總算走了,我看找他落單時好好教訓他一次才行。」瘦狼把槍收回懷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可以受得了這傢伙,居然可以讓他天天到企業機體中心去煩人。」我沒好氣地對志平說。
志平和凱南相視苦笑,道:「我們本來想不理睬他,他就自然會識趣地滾開,可是麻香從不跟他說話,他居然以為麻香害羞,就天天上去煩人,煩得我都想砍人了。」
日,自以為是的自大狂,最討厭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