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離我家幾公里外的一個龐大的莊園前,我和瘦狼就站在大門的前面。
「天上烏黑的雲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是那麼的沉重啊?」
「你有完沒完啊?我都不知道你在那GGYY些什麼!」瘦狼高聲嚷道。
我一聽到這傢伙的聲音,火氣就上來了。一轉身,對著我身後的瘦狼惡狠狠地說:「靠,我現在都沒發火,你在那叫個東東啊?讓你拿主意買點合用的裝備,你就他媽的給我訂了一百多萬的傢伙。我現在是去打仗啊?沒事弄那麼多貴重傢伙幹嘛?還非得從古叔那進貨,靠,不就是叫我給多一份錢嗎?」古叔並不會宰我水魚,可是要是知道是我要的東西,他肯定會給找來最好的。當然,也一定是最貴的。
我和瘦狼站在古叔的維修工場大院門前,面前那個巨大莊園式的建築群,就是古叔的地方了。不要小看這裡像是上古時的大莊園,裡面可是世上數一數二的裝甲機器人維修工廠。超級高大的大門前突起數道長長的鐵剌,用來防止有人想強衝進來。對空炮在大門後的兩邊,座落著五六部那麼多。
瘦狼從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長長的紙,看了看,抬頭對我說:「我看也不是很多東西嘛!便攜型單兵重裝甲人兩套,地老鼠手雷兩打,定向爆彈一打,BG-77-0自動手槍四枝,電波炮二門。ME-7輕機槍兩枝,G5粉塵炸藥兩加侖。這些東西只是基本配備啊?有什麼問題?」
他奶奶的,這傢伙在給我裝傻。我一把搶過瘦狼手上那張紙,指著上面瘦狼沒說的那些叫道:「可是,下面那些東西你也沒說有什麼用啊?像這兩件黑暗衣,我們又不是去暗殺,要來幹嘛?」
瘦狼擺了擺手,慢條斯理地說:「你就不懂啦,萬一有個什麼人出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也好將自己藏起來嘛!」
我說不過這傢伙的,他到底是職業傭兵,總有他的那一套。我將手上的紙扔回給瘦狼,道:「算了,說也說不過你。他媽的,不用你出錢你就給我拚命花呀,不會給我省著點嗎?」
「一分錢就一分貨,這道理不用我來教你吧?」瘦狼仍舊緩緩的說道。
我再也懶得去理這傢伙,走近大門前的一個視像電話前,按下了通話鍵。
「誰啊?」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顯示屏上。瘦狼一把推開我,上前答道:「我,開門吧,順便讓古叔到我這來。」
「哦,瘦狼啊。好哩,歡迎回來。古叔在機體庫,忙著呢。」
沉重的鐵門「吱吱」地打開了,我和瘦狼開著車進去,大門便再度「吱吱」地關上了。
車子在一條長長的闊路上前進著,龐大的空地上荒草雜生,可是卻可以看到許多巨大的足跡。這裡經常會有裝甲機器人試機,所以才會出現這些巨大的足跡。可是現在卻沒有看到機體。車子在一條長長的闊路上前進著,
我和瘦狼對這裡都很熟悉,所以我們直接去到了古叔辦公的地方。
剛進古叔的辦公室,古叔後腳就跟著到了。
「呵呵,小風啊,這麼有空過來看我這老頭嗎?」古叔朗聲笑道。
「不來看看你,順便清了尾數,我還能要回機體嗎?哈哈哈」我開著玩笑道。
瘦狼擺擺手,我們都坐了下來,古叔正坐在我對面。
「你的機體嘛,修倒是修好了,可是今天才發現,內部系統重置時有點問題,所以剛才我就是在弄你的那部機體呢!要是今天要拿的話,要等到下午才行。」古叔將手上的閱覽板丟到一邊,對我說。
我並不急著取回機體,道:「不急,今天來並不主要是取回機體。而是在做我人生裡最大的一次水魚,蠻狠地那種。」
「去你的,又不是讓你破產了,嚷個東東啊?」瘦狼一拳打在我肩上。
「怎麼?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古叔明眼看出,我今天來是有要事的。
「沒什麼,想向你訂一批裝備,數量還就蠻多的。」瘦狼搶著替我答了。
古叔接過瘦狼那份訂單看著,低頭自言自語:「單兵裝甲,兩打手雷,毒剌手槍,電波火箭炮,G5、、、」抬起頭對我們說:「你們要這麼大量的裝備幹嘛?打仗啊?」
我一聽,指著古叔對瘦狼說:「看吧,連古叔都說啦!」
瘦狼不理我,對古叔說:「這件事,和那個標誌有關。連你的組織裡也找不到任何與之有關的資料,你不覺得這件事神秘的地方太多嗎?如果我們想要去查清楚這件事,危險必然性會很高。連點裝備也沒有,恐怕還是不要去找算了!」
「唔、、、」古叔摸著下巴的鬍子,道:「那個標誌,我總是覺得在哪裡見過,可是在組織裡查找資料時卻沒有查到任何資料情報。只是查到了中央網絡裡有一份這個標誌的檔案,但是基於權限的問題,我也沒有辦法查閱。」
「這個我自己再想辦法吧,我企業裡應該有人有那麼高的權限吧!」
「不過,你要的這些裝備我這也不齊。要等一下才調得來。」古叔停了一下,換上一付生意人的面孔,笑嘻嘻地對我說:「按這份單上的裝備,和你的數次機體維修費用。總共是467萬光幣,接收一切銀行卡的轉賬服務。」
我一聽到數字,馬上嚇了一跳,跳起來大聲叫道:「有沒有搞錯,有那麼多嗎?」
無奈,只好將剛領到手的那一千萬轉了幾乎一半過去。心裡痛得很呢,這錢還真是他媽的不好賺。一想到這,我就狠狠地盯著瘦狼。
瘦狼和古叔一起去購回所訂的裝備,而我則獨自一人到機體庫裡去看看我的「沉默」變成怎麼樣了。
當我再次看到「沉默」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我按下開門的開關,大門轟隆轟隆地打開。剛好可以放得下一部裝甲機器人的倉庫裡,一部機體靜靜地立在裡面。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楚,不過,依稀可以看到整體的輪廓。好像連機體的頭部也換了,那巨大的人形兵器頭上伸起了一道長長的尖剌。
我打開燈,燈光漸漸亮了起來。我看著我的「沉默」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不禁大口地吸了一口氣。
那真是一具藝術品啊!全身的裝甲閃動著明亮的光線,光滑的裝甲上倒映著燈光。頭部上那射燈形的視像眼睛流逸著紅色的光芒,額頭的地方有一道米白色的活動式護甲。頭項尖起來的那道剌像將軍盔那樣好看。
闊大的雙肩上,兩道米白色的裝甲包著關節。機體身上多處地方都有這種米白色的護甲,胸部,腳部前後裝甲都是。雙臂除了和軀體連接的地方較重裝甲外,都很小巧,可是我知道這雙手的性能非常完美。手腕可以作360度的旋轉,關節轉動會較為靈活。
我走到「沉默」的後面,看著「沉默」巨大的背影,米白色的四道式推進器掛在「沉默」身後。眼前偏彷彿看到了從前我駕駛著這部機體數次出生入死的戰鬥,只是,還要戰鬥下去嗎?
新的裝甲讓「沉默」再一次成長了,就像那個浴火鳳凰標誌一樣。經歷戰火的考驗後,一次次地成長起來。
我在機體庫裡呆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靜靜地看著「沉默」,卻沒有上去駕駛它。一個好的鋼鐵傭兵,對他所擁有的機體會有一種好像親人一般的感情。這種感情有時就是戰鬥的動力,當戰火橫飛時,這機體是你活下去的根本。
當我離開機體庫時,古叔和瘦狼已經回來了。
「東西都齊了嗎?」我平靜地地瘦狼說。
瘦狼換了一身綠色的戰服,對我說:「齊了,只等裝車。」
冷冷地風吹來,我看著瘦狼身上的戰服。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支,將煙丟給瘦狼。
「你真的要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可以的。」我呼出一道煙霧。
「別說了,當我是你兄弟,就什麼也不用多說。」瘦狼拾起一塊石頭,大力的丟向遠方的天空。
我們都不再說話,言語在這時候不是那麼實際。
「明天,明天我們就出發。」瘦狼將煙頭丟下,一腳踩息。
明天,明天的事,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將香煙也踩息了,呼出最後一口煙,靜靜地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