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城,自從冬雪的父親失蹤以後,就處於一種曖昧的狀態之中。儘管冬雪並沒有被承認是白石城的城主,但是她確實是事實上的城主。
由於老城主在白石城具有非常高的威望,而軍隊中的年輕將領又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這才得使他失蹤之後,冬雪在戰天、萊德、鷹揚的擁護之下,一直牢牢的把持著白石城的軍權。
白石城原來共分四軍,戰天、萊德、鷹揚各領一支軍隊,城主自己有一支親軍,也就是後來被冬雪改組成為飛雪衛的那一支軍隊。正是在這些人的之下,冬雪才能在沒有元老會承認的情況下,控制著白石城。儘管有元老會一直在想辦法滲透入軍隊之中,尋找一個代言人,但是,卻無法在高級軍官之中找到這樣一個人。
現在,戰天的遇刺,使冬雪對於白石城的軍隊的控制大受打擊。事實上,戰天是目前白石城軍隊之中最有威望的軍官,也是對冬雪的最堅決的,這也是冬雪敢於放心地離開白石城的主要原因。冬雪相信,只要有戰天在白石城一天,白石城就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石城軍隊被元老會接管,使冬雪所面臨的局勢急轉直下。原先的佈置再也沒有意義。
西提壓抑著自己內心的震驚,說道:「現在大家必須鎮靜下來,一定要冷靜。冬雪,這個消息可靠嗎?你必須非常慎重的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上一次,那一個所謂下個月要召開元老會年會的消息還沒有得到證實。」
冬雪擦去了臉上的眼淚,開始平靜下來,又能夠正常的思考:「應該是可靠的。我可以肯定,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元老會年會提前召開的消息,之所以沒有得到證實,我想,是因為陶朱故意封鎖消息,準備晚幾天再通知大家,我想,他大概會選在伏安就任城主的那一天。這樣,當我們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再做其他的打算。」
萊德憂心忡忡地皺眉說道:「不知道戰天怎麼樣了?信上說他是生死未卜,就是說,還未必已經遇害。」
鷹揚激動的說道:「我想,我們應該立刻啟程,返回白石城,奪回白石城的軍權。只有這樣,東方聯盟才能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否則,失去了對白石城的控制權,一旦陶朱他們得勢,我們都會成為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冬雪沈思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道:「這種危急時刻,我們的行動就更加的要謹慎。大家想一想看,目前,如果我們現在啟程返回白石城,來回就要四到五天,趕到白石城的時候,我相信元老會已經想辦法控制了白石城的軍隊。這樣以來,我們就會陷入到白石城的主導權之爭中,暫時無法自拔。」
冬雪無奈的苦笑地說道:「何況,一旦知道我已經失勢,那個時候,還會有幾個人會站在我們一邊呢?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作後盾,恐怕收回白石城的軍隊只是一個夢想。」
西提神色凝重的點頭說道:「不錯。在政治上,從來就沒有永久的朋友。一旦你失勢的時候,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我想,今天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和我們手裡的一千五百名士兵,這點籌碼根本就無法收回白石城。」
「所以,」冬雪接著說道,「如果我們現在啟程返回白石城,則面臨的就是非常更加險惡的鬥爭,能否真奪回白石城的軍權不說,即使重新控制白石城,也趕不幾下個月的長老會。那種情況下,可以說,我們完全沒有機會在這場城主的角逐中勝利。」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留在紅龍城,只能讓人看笑話。」鷹揚怒氣沖沖地說道。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震驚過去之後,冬雪開始冷靜下來,面臨危機,冬雪再一次發揮出她那超乎常人的鎮定和智慧,她的眼中露出睿智的神采,沈思著說道:「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緩衝時間,這也是我們目前手裡唯一的籌碼。那就是:這個消息目前紅龍城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換言之,在別人眼裡,我還是控制著白石城的冬雪。」
西提皺眉說道:「問題在於,即便如此又有什麼用呢?再者,我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還能夠維持多久?」
「那封信上有一個畫押,上面有發信的日期。這封信應該是昨天發過來的,儘管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可能用這麼快的速度把這封信傳過來。這樣重大的事件,我想,發信的人應該不會耽誤超過一天的時間。」冬雪說道:「換而言之,戰天遇刺,據現在的時間大概是一到二天。通常,從白石城到紅龍城信息往來需要三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到明天早晨為止,我們還是安全的。」
說到這裡,冬雪那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讓另外三個人看得迷惑不解。熟悉冬雪的人就知道,冬雪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萊德問道:「冬雪小姐有什麼計劃,」
冬雪揮了揮手,彷彿是要把自己內心深處的一點點疑慮揮去,說道:「以目前的形勢,我們已經失去了我們手上主要的籌碼,除非有一個根本性的形式改變,比如說紅龍城對於我們不遺餘力地,否則重奪白石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冬雪停了一停,環視了周圍的三個人,看到他們對此沒有異議,才繼續說下去:「所以,今天晚上,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決定要向伏安攤牌。只有把紅龍城爭取到我們這邊,我們才有繼續和陶朱周旋的本錢。另一方面,借助紅龍城的兵力,等到伏安就任城主的那一天,一鼓作氣把野獸軍團擊潰,就可以大大地提高我們的聲譽。」
「挾著擊敗野獸軍團的威勢,我們可以順利地返回白石城。在這種情勢情況下,人心所向,奪回白石城應該不是問題。」
西提懷疑地說道:「問題在於,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伏安的身上是不是很明智?更何況,伏安是不是真的有可能給我們毫無保留地?」
冬雪淡然道:「我們還有選擇嗎?」
眾人都默然。冬雪才繼續說道:「萊德,你和鷹揚回到軍隊裡去,一定要提高警惕。這可是我們最後的一點兵力。西提長老,你坐鎮在這裡,至於我——」
冬雪寧靜從容的說道:「我要去看一看,伏安的心裡打到底是什麼算盤?」
秀蘭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掙出了蘭斯的懷抱,睜大眼睛歪著頭看著蘭斯,說道:「為什麼忽然對人家說這種話?是誰教你的?」
秀蘭喃喃地自語著想道:「一定不會是阿里,如果他教你如何告白,他一定會說,我想要你。當然也不是杜克,他最喜歡的告白詞一定是:美女,你看我瀟灑嗎?嫁給我吧。當然更不會是幽原大哥,因為他看起來不是個很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家夥。剩下的,就只剩下美代姐姐和長風大哥。」
秀蘭雙手叉腰,面對的蘭斯,露出了一副興師問罪這樣子,說道:「告訴我,是誰教你的?」
蘭斯啞然失笑,說道:「抱歉,我是無師自通。」說著,又作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像秀蘭大聲地宣告:「我現在宣佈,我要開始追求秀蘭小姐了。」
秀蘭喜孜孜地看著蘭斯,說道:「是不是真的?那你想從哪裡開始?」
蘭斯愕然地問道:「什麼叫做從哪裡開始?」
秀蘭拍拍自己的額頭,給了蘭斯一個白眼說道:「拜託你,現在是要追求我哎。可不能說一句話就算完了,要有實際行動嗎?比如說,邀請我去逛逛街,買買東西,吃頓飯,或者送一束鮮花,總而言之,要有行動來表示嘛!」
「是嘛?!」蘭斯彷彿是聽見天方夜譚一般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在傳說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好像都沒有這些過程,都是王子救出了公主,然後壞人得到了懲罰,然後王子和公主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嗎?」
秀蘭一副要昏倒的樣子說道:「那是因為,你所聽到的故事都不是愛情故事,真正的愛情故事就一定要有鮮花,晚餐,郊遊,逛街這些活動的。知不知道?」
然後秀蘭又作出了一個心胸開闊,不予計較的表情說道:「這樣好了,看來你的確需要上一課關於愛情的課程。現在我就是你的老師,我教導你怎樣去追求一個女孩子。當然哩,」
秀蘭笑瞇瞇地看著蘭斯說道:「如果你能夠真的追上我,讓我毫不保留地喜歡上你,那就是你考試合格的時候。現在讓我們去上課,首先要學習,如何邀請一個女孩子吃飯。」
一說到秀蘭喜歡的話題,秀蘭就開始滔滔不絕地照著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啊,你要學的課程簡直太多了,怎麼去稱呼女孩子,如何跟女孩子逛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秀蘭看來又一次發發現了讓她興奮的新奇點子,眼睛越來越明亮,說道:「我要把你訓練成為天下第一情場高手。讓任何女孩子都逃不過你的手心。然後,我們就一起漫遊整個科南大陸,上演無數的傳奇愛情故事……」
「咦!蘭斯,你到哪裡去了……蘭斯——」
天色將晚的時候,阿里和杜克準時的回到客棧,他們的樣子讓蘭斯和秀蘭大吃一驚。
杜克一向是最講究形象的,每天穿得整整齊齊,一身光鮮才會出門,臨出門前還要再照三遍鏡子,走在大街上,還要時時刻刻地拉直自己的袖子,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而且隨身還帶著一把梳子,隨時要把被風吹散的頭髮梳得直直地順順的。按照杜克的話說,形象是自信的根源。
但是杜克現在的樣子幾乎讓了蘭斯和秀蘭無法認出他,他那昂貴的外套,上面沾滿油漬污垢,還被撕開了幾條,看起來更像一個乞丐袍,他的頭髮凌亂無比,披散在肩上,像個鬼一樣。更可笑的是,他的鞋子竟然丟了一隻,就這樣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不過,阿里也不會比他輕鬆。阿里喜歡錢和女人。阿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最喜歡的值錢的金銀首飾,比如說戒指,精心雕琢的腰帶,護身符,帶在身上。就連他那把常用的匕首,表面上也蒙了一層金箔。用阿里的思考方式,這是富有和權勢的表現。
但是現在阿里身上卻空空如也,就連他的匕首也不翼而飛。最恐怖的是,他的外衣也被剝光了,只穿的短衣短褲走了回來。看來在路上丟的人比杜克還要大。
兩個人本來是想躡手躡腳地溜回自己的屋子裡去,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卻是秀蘭正在酒店的酒館大廳裡興高采烈地給蘭斯教授愛情課。
象天下百分之九十的老師與學生一樣,秀蘭說的興致勃勃,蘭斯聽的昏昏欲睡。不過,蘭斯的睡意顯然已經給這兩個人如此特別的形象給驚得無影無蹤了。
阿里和杜克的表現卻更加精彩。看到自己的這一幅倒霉形象被一個漂亮的小妞看見,杜克忍不住悶哼一聲,想到自己美好形象的終結,整個人的心都碎了。阿里只是下意識地躲到了杜克的背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伏安和冬雪見面的地點選在了書房。站在他旁邊的就只有席晉。
見到冬雪,伏安滿面春風地表示了歡迎,說道:「冬雪妹子,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呢。剛剛接到了來自琉璃城的消息,琉璃城發生了叛亂,據說是自由者同盟煽動的一起非常惡劣的暴動事件,目前,叛變的這些賤民們還在和琉璃城的軍隊們對峙著,琉璃城發出了求援信號,要求我們各城派出援兵支援。」
冬雪愣住了,又是一個意外的消息,真是多事之秋啊。冬雪問到:「什麼時候的事情?」
伏安回答說道:「我也是剛剛得到信息,估計白石城還要再晚幾天才能夠收到信息。我剛剛已經派出了二千名士兵前往琉璃城,由於紅龍城本身最近兵力損失嚴重,這已經是我能夠派出的最大的兵力。」
冬雪眉頭微蹙,感覺事情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更深層的內容。
伏安說道:「這幾年,本地土著居民的暴動一次比賽嚴重,規模也呈現擴大的趨勢,照這樣下去,早晚會釀成大禍的。」
冬雪點了點頭,說道:「伏安大哥,這次來找你,冬雪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跟伏安大哥單獨談一談。」
伏安猶豫了一下,看了席晉一眼,說道:「我和席晉之間沒有秘密的,你可以放心地說。這裡很安全。」
冬雪心中微覺詫異,儘管祭祀這個職位對於城主非常的重要,但是還沒有重要連機密的談話也要參與的程度。但是冬雪已經沒有選擇了,儘管現在時機非常不適合,地點也不是非常合適,但是冬雪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冬雪首先平靜了一下思緒,用明淨清澈的眼睛看著伏安,輕柔的說道:「對於東方聯盟目前的情勢,伏安大哥有什麼看法哩?」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冬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馬車上譚則和自己的談話。當時,這句話好像也是譚則問過自己的。
伏安洒然笑道:「冬雪妹子不是來考我的吧?有什麼話,冬雪妹子儘管講。我們也算得上是從玩小到大的朋友,又是世交,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冬雪注目伏安說道:「既然伏安大哥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
「自從東方聯盟成立以來,戰亂就從未停止過,西面的流風國,北面的獸人,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但是,自從十幾年前簽訂了停戰協定以來,和平才降臨到這片土地上。這些年,東方聯盟迅速發展,貿易有了長足的發展,甚至成為整個大陸上數一數二的貿易中心。這種繁榮的景像是前所未有的。」
冬雪閒閒地看著伏安,有寒星般的眼眸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股仍讓人不可逼視的神采,繼續說道:「然而,和平恐怕已經到了盡頭。現在的情況,東方聯盟已經到了一個轉折點。在長期的戰爭年代中結下的和平守望的協定,在現在的和平時期,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東方聯盟迅速發展導致的各種勢力的迅速膨脹,已經到了一個權力開始要重新分配的時候。」
「在這種情況下,一場新的權力爭奪的戰爭將會不可避免地爆發。以陶朱為首的代表著各大財團利益的勢力在這種情況下利用元老會企圖把七個城市的統一在元老會的手中。他的最終目的,必定是要廢除東方聯盟目前的城主制度,把軍隊直接置於元老會的統治之下,那個時候,所謂的紅龍城主,白石城主,想必就已經不存在了吧?」
「時局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沒有人能夠改變歷史前進的腳步。不知道伏安大哥在這種局面之下,有什麼打算?」
伏安苦笑道:「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紅龍城目前實力大損,已經注定成為這場權力鬥爭當中的犧牲品。」
冬雪淡然笑道:「伏安大哥有些言不由衷吧。紅龍城地勢險要,即使是在目前的情況下,恐怕兵力仍然要超過琉璃,絲城和海城。假如伏安大哥不想紅龍城落入陶朱的手中,並且還想在這場鬥爭中成為勝利者,現在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伏安大哥難道沒有看見嗎?」
伏安望者冬雪,微笑不語。
冬雪繼續說道:「紅龍城,和白石城,西鐵城一向都被稱為東方聯盟最強大的三個城市。特別是紅龍城和白石城都是扼守著東方聯盟的咽喉部位,只要我們兩個城市聯合,攻守進退一體,那麼在這場權力鬥爭當中就可以處於不敗之地,憑著我們兩個城市的實力,除非陶朱能夠和西鐵城結成聯盟,否則,整個東方聯盟不可能有任何敵手。」
「所以,如果伏安大哥不干雌伏,有志於在這個亂世之中建功立業的話,在這個關鍵時刻,和白石城結成聯盟,將會是伏安大哥能夠問鼎未來的東方聯盟霸主的機會。不知道伏安大哥以為如何?」
冬雪終於說完了她這一番反覆思考過的話,矚目的伏安等待他的答案。現在的冬雪心情有點複雜,假如是在幾天以前,還沒有遇到譚則,讓冬雪想辦法說伏安,冬雪所能夠想到的很可能是要用白石城和紅龍城之間的交情為出發點。但是現在,冬雪所說的所話裡便只有兩個字:利益。這也算是冬雪的成長吧。
伏安望著冬雪,看起來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說道:「冬雪妹子的提議非常吸引人。問題在於,以紅龍城目前的情勢,到底和白石城形成什麼樣的合作關係才合適呢?」
冬雪心中一動,知道伏安開始有些心動,說道:「自然是以紅龍城為主,白石城為輔。畢竟冬雪心中並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想保持住白石城這點父親留下來的基業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席晉忽然開口說道:「問題在於,現在的白石城兵力有將近四萬人,而紅龍城卻只有一萬多人,而且還喪失了很多精銳,戰鬥力遠遜與白石城的四萬兵馬和西鐵城的三萬鐵騎。如果白石城和紅龍城結成聯盟的話,如何保證紅龍城處於領導地位呢?」
這句話才是問題的核心,倘若冬雪所有的提議裡邊,不能夠保證最終得益的將會是伏安,那麼整個協議就只是鏡花水月,無從談起。
冬雪淡淡地笑著說道:「這個非常容易。當我們結成聯盟以後,伏安大哥幫助我順利地就任城主,那個時候,首先,我將派遣白石城總兵力的二分之一,直接受伏安大哥的指揮。伏安大哥,對這些軍隊有全權的指揮權。然後,冬雪將來派人協助紅龍城,參與紅龍城目前的兵力的整編和訓練,保證能夠在三個月之內重新組建起一隻大約三萬人的隊伍。而組建這支隊伍的費用,將會完全由我們白石城承擔。」
伏安和席晉相互望了一眼,顯然非常驚訝於冬雪所提出的條件的慷慨和寬大。這是他們事先所難以想像的。
席晉猶豫地問道:「冬雪的條件未免太出人意料了吧?如何才能夠保證冬雪小姐能夠履行這些條件而不會過河拆橋呢?」
冬雪胸有成竹地說道:「很簡單,現在,只要伏安大哥振臂一呼,宣佈冬雪就任城主,東方諸城之中必定會有城市響應。那個時候,請伏安大哥派一支軍隊隨冬雪一起回到白石城,冬雪自然會派回一支軍隊到紅龍城。剩下的物資,會持續的不斷地送到。而這一切都發生在元老會召開會議之前。如果冬雪有反悔的跡象,伏安大哥不是隨時都有機會改變主意嗎?」
喘了口氣,冬雪才繼續說道:「更何況,目前來說,這個解決方案無論是對伏安大哥還是對冬雪來說,都是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即便是冬雪現在已經是白石城城主,以冬雪年紀資歷,即使有志問鼎東方聯盟,恐怕也力不從心吧?所以,如果伏安大哥能夠同意結成聯盟,白石城和紅龍城的利益就會結成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冬雪又豈會過河拆橋呢?」
伏安和席晉對望一眼,伏安說道:「冬雪小姐請暫回,容我仔細想一想,再給冬雪小姐答覆如何?」
冬雪知道事情來得太突然,伏安和陶朱之間一定曾經有協議,現在要忽然的改變,看起來還需要一定時間。冬雪理解的說道:「明白哩。不過希望伏安大哥能夠在今天晚上以前給我答覆。
離開了伏安的住處,已經是傍晚時分,冬雪望著天空滿天的晚霞,感覺著迎面徐徐襲來的微風,深深地一了口氣,才發現手心中滿是冷汗。
剛才的談話,對於冬雪來說不啻是一場生死悠關的決戰。心情的緊張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