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夢土 第三卷 第一章 七日之約
    儘管蘭斯已經發出了鬥氣,但是他對鬥氣的瞭解實在太淺,竟然發出一丈方圓的鬥氣。如此大的範圍,防護強度自然不夠堅實,一股黑暗的能量,根本就不受蘭斯的鬥氣影響,直接地撞擊著蘭斯的胸口。

    蘭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撞的向後退了兩步,把他後面的身後的秀蘭也帶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蘭斯覺得胸口一悶,噴出一口血來。

    這時,在黑暗的霧中,大家能夠聽到羅蒙大聲地說道:「我們必須聚集到一起,防止被她各個擊破。」

    魔法師索夫也大聲地說道:「大家一定要小心,這個人是黑暗魔族的人。黑暗魔法是她與生俱來的特長,而且,她們不懼怕任何的物理攻擊。任何物理攻擊,只能對她的肉體造成短暫的傷害,很快她們就能夠平復傷口。只有鬥氣和光明魔法,才能夠對它造成一定的傷害。」

    黑暗魔族!這是一個充滿的神密和詭異的名字。傳說,在太古時代,天神們分成了兩個派別,這就是神族和魔族兩個種族。在傳說中的神魔時代的大戰中,神族和魔族不知到什麼原因,遭到了整個種族的滅亡。但是,他們的生命印記卻殘留在了大陸之上,這些殘留的生命能量最後被一少部分人以一種很奇怪的契約繼承了下來。繼承這種黑暗能力的人,就是黑暗魔族的人。

    他們生來就擅長黑暗魔法,不怕任何武力打擊,只有碰到被稱為神之後裔的神使一族才能夠和她們相抗衡。但是這個族,一直是在傳說中存在,從來沒有人在現實之中見過。傳說,黑暗魔族世世代代都遵奉的上古魔族的魔中最有威力的兩個:詛咒之神和破壞之神。只有有了他們的命令,他們才會現身在世間。

    「黑暗魔法,黑暗之刃。」那個黑衣少女再次使出了一個黑暗魔法。這次仍然是向蘭斯攻擊。一道黑色的勁氣穿過了蘭斯的護身的鬥氣直接打在蘭斯的胸口,蘭斯只覺得全身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一般,痛的身體彎了起來。

    蘭斯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呆下去,看起來,她的主要目標仍然是自己,她所有的攻擊魔法都是朝著自己發射的。

    蘭斯能夠感應到那個少女就在自己身體前面數丈的地方。蘭斯拍了拍背上的秀蘭讓她放開樓在自己腰上的手,迅速地衝了出去,憑著感覺,向那個少女站立的方向連續的發出拳風。

    巨大的衝擊力打在山坡的地上,激起了陣陣的塵土,在在迷霧中的其他幾個人,只能聽到、勁氣的巨大的撞擊之聲,以為是兩個人在連續地戰鬥。其實那個黑衣少女只是如輕盈的如風中的葉子,在蘭斯的攻擊中輕巧的躲閃過去。

    當蘭斯終於停住這徒勞無益的舉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覺得有點氣喘,畢竟,像這樣全力連續發出鬥氣對內力消耗非常大。蘭斯開始覺得有點虛弱的感覺。這還是頭一次,蘭斯覺得自己的內力差不多被用光。

    看到蘭斯已經落單,那個黑衣少女迎了上來,口中念著:「黑暗魔法.黑暗之網。」同樣的事情發生了,蘭斯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黑色的網。

    唯一不同的是,蘭斯現在可以用僅剩的一點內力發出戰氣,來消融這只籠罩在他身上的網。

    「黑暗魔法.煉形化骸。」那個少女開始和蘭斯面對面,蘭斯又看到了那鬼火一樣的眼神,充滿著黑暗的氣息,他想起了所有的詛咒、恐懼、憤怒等等負面的情趣。

    「你身上,有著強大的精神力量。你是神之後裔一族的人嗎?」那少女用陰森森的口氣對蘭斯說道:「為什麼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殺死了我們的族人——蒲菇?」

    蘭斯聽到這個少女的聲音,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聽到這個少女的話,蘭斯心中一動,想道,這個少女所害怕的恐怕是自己的精神能力而不是自己身上所擁有的元素能量。但是如何運用自己的精神能力呢?這一點蘭斯一無所知。但是蘭斯的確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精神力量開始越來越騷動,越來越狂暴,衝突著想要從蘭斯的體內衝出去。

    看到蘭斯沒有回答,那個少女繼續用乾乾巴巴的,陰森森的語氣說道:「既然你敢讓蒲菇形神俱滅,我也要讓你得到同樣的下場。黑暗魔法.縛靈滅性。」

    蘭斯看到那少女的眼中射出了一股奇異的能量,射入自己的眼中,一陣劇烈的疼痛在蘭斯的腦海之中,就在這時,蘭斯感覺體內那股一直在激盪著的強大的精神力量突然出現,和他的自己的抗拒那少女的精神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無比,比蘭斯自身的精神能量強大不知多少倍的精神力。

    然後蘭斯就失去了知覺。當蘭斯很快醒來的時候,所有的戰鬥已經結束,他正站在原地,甦醒過來,忽然彷彿自己的意識又被歸還給了自己。

    當時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後來秀蘭所告訴他的:

    按照秀蘭的敘述,突然之間,一道白色的光芒劃破天際,全場所有的迷霧,在片刻之中消融。一個白色的巨大光影突然出現,照亮了附近的整個區域。

    然後,在大家看清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那個黑衣少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化成一團煙霧,消失了。

    隱隱約約的,在光影之中人們能分辨出一個隱隱約約的極為威武,帶著攝人氣勢,讓人一看到就想頂禮膜拜的形象。

    羅蒙面色凝重地說道:「那個形象……他真的很像傳說中的戰神。」

    眾人問起蘭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些奇異的能量,蘭斯也說不清楚。

    魔法師索夫顯然對此瞭解得更多一些:「在目前流傳著典籍之中,真正有確切記載,又是可以考證的歷史,都是從寂靜時代的後期開始的。也就是說,從古代第一王朝的建立開始。在此以前,也就是在寂靜時代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流傳於各個民族的傳說之中。現在所流傳的《創世錄》這本書,記載了我們的世界創立的經過。

    「但是,據我考證,它只是一本在光明王朝時代別人杜撰的一本書。也許,在這本書的內容裡,有一部分的內容是真實的,但是大部分內容是虛幻的。」

    「在各個民族的傳說之中,都無一例外地提到了在寂靜時代以前的另外一個文明,在那個文明中,有著強大的生物和種族,他們的力量,是我們所難以想像的。但是,這些種族早就已經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湮沒了。他們的文明已經消失在這個大陸上。只有殘留的遺跡還能見證著過去的文明。」

    「我想,」索夫繼續說道:「蘭斯的情況,非常的特殊。但是很明顯的,他身體所允孕育著的奇異的能量,絕對不是當前我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物種所能夠擁有的。我想,也許是遠古生物的能量以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形式被蘭斯吸收進體內。我無法給出任何確切的答案。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真的有人知道答案的話,我想,那應該只能是當今最偉大的兩位大魔導士:龍之承傳者和雷動法師。

    「如果有機會,西方去找這兩位偉大的導師給你指點吧。」這是索夫給予蘭斯最後的建議。

    經過這一戰大家再也沒有了睡意,決定真的象秀蘭說得那樣聊個通宵。

    彷彿是忽然想了起來,肯特問蘭斯:「你確定那一箭你射中了?」

    蘭斯詫異地說道:「你才是裁判呀?為什麼問我?」

    肯特晃著他圓圓的腦袋,憨厚的笑一笑,說道:「黑暗魔族的體質特別,她所流的血其實不是吸血鬼所需要的那一種血,所以我感應不到。」

    蘭斯眼睛一亮,說道:「那豈不是說,我真的贏得了安妮小姐的十二個香吻?呵,用不著怕安妮的威脅了!」

    安妮白了蘭斯一眼,說道:「過期了,無效哩。」

    這一夜,就在幾個人談談說說中很快過去,後來,到了後半夜,秀蘭這個自己提議要整夜不睡的小家夥第一個靠在蘭斯的懷裡睡了過去。

    然後是安妮,最後啟明星出現在東方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只有蘭斯,他的身體產生了進一步的變化,更多的精神能量在黑暗魔法的刺激下釋放出來,被蘭斯吸收,使蘭斯的精神力有了一個巨大的提高。這使蘭斯一時很不適應。

    當他進入入定狀態,他開始覺得,如果說以前他只能作為另一個個體去吸收體內的精神能量,那麼現在他感覺,彷彿,那個強大的精神體和自己的精神力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繫,彷彿入定的時刻是兩個精神體的對話和交流。

    天終於亮了,兩隊冒險者揮手告別,蘭斯問起他們的行蹤,羅蒙灑脫的說道:「我要乘機遊遍東方聯盟,紅龍城我們已經看過了,現在我們去白石城看看,不過,再過十幾天是紅龍之約的日子,我們還會回來的。」

    說完,羅蒙灑脫的拍拍蘭斯的肩膀,說道:「希望那時我們還會再見。」

    蘭斯心中迴盪著這句話。天亮了,看著羅蒙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蘭斯的心中充滿懷念之情。才想起來忘記了問什麼是紅龍之約。

    冬雪緩緩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公孫先生有此雅興,冬雪自當奉陪。」

    公孫無雪聽到此言,突然站起,先前連跨三步,「鏘」的一聲,長刀出鞘,一股強大的氣勢立刻威壓全場,直指冬雪,說道:「冬雪小姐請!」

    萊德鷹揚等都大感不妥。像公孫無雪這般,出人意料的拔刀,先聲奪人,氣勢已成。假若冬雪現在入場迎戰,在公孫無雪的氣勢籠罩下,就已經陷入了被動。

    鷹揚站起來,倨傲的說道:「和你公孫無雪交戰,又何必冬雪小姐出場。我和你玩一玩好了。」

    莫德的保鏢,那個不知名的的黑衣人突然開口說道:「難得鷹揚將軍今天也這麼有興致。不過,和公孫閣下較量,恐怕鷹揚將軍還差了一點。不如就讓我陪你玩兒好啦。」

    言下之意,鷹揚沒有資格出場挑戰公孫無雪。

    鷹揚心中大怒,怒視黑衣人,說道:「那太好了!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你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那黑衣人也寸步不讓地瞪著鷹揚,說道:「自當奉陪。」

    立刻,全場充滿了火藥味。身為主人的譚則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站起身來說道:「兩位又何必動氣。比武較技,本來只是切磋而已,我看大家就算了吧。宴會也該開始了。」

    莫德這時發出了一聲洪亮的笑聲,說道:「譚則兄此言差矣。此戰究竟戰還是不戰,應該由冬雪小姐決定才對。」顯然,莫德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把冬雪逼到死角上去,要麼讓冬雪承認自己怯戰,要麼就讓冬雪接受挑戰。

    納蘭明珠突然站了起來,瀟灑地笑著說道:「看到大家都這麼有興致,納蘭也感到手癢哩。不如這一場就由納蘭和公孫先生切磋一下。」

    莫德和公孫靜海對望一眼,心中都感詫異。沒有想到,納蘭竟然會出言幫助冬雪。但是納蘭身份尊貴,乃是明珠王國的三王子。明珠王國是貿易聯盟的重要市場之一,公孫靜海自然不願意輕易得罪納蘭明珠。

    公孫無雪淡淡地笑了一聲,轉頭對納蘭明珠說道:「納蘭殿下如果有興趣的話,等在下和冬雪小姐的這一場結束,再看情況決定如何?」

    冬雪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殺氣,經過這兩次打岔,已經開始沒有那麼強的銳氣。再加上公孫無雪轉頭應付納蘭明珠,氣勢上也稍有鬆懈。

    在氣機感應之下,冬雪向前跨了幾步,走到場中,說道:「公孫先生對冬雪的劍術這麼感興趣,有沒有想到,以公孫大俠大陸十大年青高手之名,假若今日和冬雪戰成平手,甚或戰敗,會不會有損於公孫家的威名?」

    公孫無雪看著出場的冬雪,知道她已經開始對自己發出了心理攻勢,哂然道:「冬雪小姐這樣說,有沒有想過自己戰敗將會怎樣?」

    冬雪冷冷的說道:「如果閣下真有如此能力,到時自然知道。請出手吧。」

    公孫無雪再次催動氣勢把冬雪籠罩在自己的氣勢之下。

    這時冬雪和公孫無雪相距三丈,公孫無雪橫倒胸前,刀氣四溢,連四周坐著的人也感受到了刀氣的壓迫。整個大廳的光線都是暗了下來,彷彿所有的光,都被公孫無雪得蓄滿內力裡的長刀所吸收,連發光的晶石在這一刻也黯然失色。

    刀氣所至之處,形成了一個壓力場,而冬雪就在這個力場的中心,承受這比四周的人更強的壓力。

    冬雪心中不由得佩服,公孫無雪果然名不虛傳,單從現在所凝聚的強大氣勢,就不是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東盟高手所能夠發出的。當然,劍寒春水除外。

    但是即便是公孫無雪如此強大的刀氣壓迫之下,冬雪仍然是那麼從容淡靜,強大的刀氣在她的身邊拂過,讓她的衣衫飄飄。身穿白衣的冬雪卓立場中,彷彿是一朵白蓮一般,顯得那麼飄逸,出塵。

    儘管冬雪沒有發出強大的劍氣與公孫無雪相抗衡,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氣勢一點都沒有受公孫無雪的強大氣勢的影響。

    甚至連長劍都沒有拔出,就這麼側身而立,從容的眼神給人一種任憑公孫無雪如何催動劍氣,都無奈我何的感覺。四周的人遠遠看去,感覺彷彿冬雪是站在紅龍峰之巔,寂寞地看著無盡的虛空,那麼遙遠,那麼美麗,又那麼孤獨。

    「冬雪小姐小心,在下要出手了。」蓄滿了強大氣勢的公孫無雪早就已經決定,要象白天冬雪的酒樓上擊敗紀堯那樣快速利落的擊敗冬雪,所以,一開始就不惜耗費精力,凝聚強大的氣勢,去壓迫冬雪,務求能夠在心理上給與冬雪強大的壓力,以求迅速結束戰局。

    話音剛落,公孫無雪倏然騰空而起,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奔冬雪。

    長刀到處,彷彿產生的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把剛才公孫無雪凝聚在周圍的力場帶動起來,吸收和引導這這股力場變成一股強大氣流隨著長刀,直奔冬雪。

    刀還沒有砍至,冬雪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胸口感覺呼吸困難。

    就在這時,冬雪的劍出鞘。令人意外的是,對於公孫無雪蓄滿氣勢的凌厲一刀,冬雪並沒有選擇閃避。因為她知道,一旦開始閃避,只會讓公孫無雪氣勢更盛,在目前的優勢下將會展開連綿不絕的攻擊,讓冬雪全無反擊之力,直到敗亡為止。

    但是,對於這結合了公孫無雪精氣神的雷霆一擊硬接是決不可能的。冬雪這時閒閒地伸出了劍,用極快的速度一劍刺向公孫無雪的眉心。

    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一股凌厲的劍氣,從冬雪的劍上發出來穿透了公孫無雪的刀氣,直指公孫無雪眉心。

    公孫無雪感受到冬雪的劍氣壓力,在這種情況下,他雙眼的視力都受到影響。

    如果這一刀砍下去,即使很能夠先一步砍到冬雪,也必將會被冬雪反擊的一劍,刺穿眉心,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公孫無雪豈肯和冬雪同歸於盡,轉念之間,回刀擋開了冬雪這一劍,

    這些變化,早在冬雪意料之中,她乘機迅速展開了反攻。長劍幻出千點劍影把公孫無雪捲入劍影之中。

    公孫無雪長刀連揮,沈重的刀竟然在他的手裡舞出了一套細膩的刀法,滴水不漏地擋住了冬雪的劍尖。

    「叮叮叮」連續地刀劍相交之聲傳來,刀劍以手眼難辨的速度相互撞擊著,每接冬雪地一輪攻擊,公孫無雪就向後退一步。戰局看起來冬雪已經佔了上風。

    但是,公孫無雪心中卻知道,自己每後退一步,就會消耗冬雪一分氣勢,公孫無雪心中估計,大概自己繞著場子退到十幾步,冬雪的進攻就會再而衰三而竭,無以為繼。

    到那個時候,在氣機牽引,彼消此長之下,就如剛才他轉攻為守一樣,在冬雪內力接濟不上,無法展開繼續進攻的情況下,一旦停止進攻,自己的刀就會自然而然地甚至連自己的思考都不需要,反手進擊。

    冬雪實際上也知道這一危機。敵人的刀氣被自己密集快速的攻擊不斷地壓縮,但是卻總是沒有產生破綻讓自己一擊致命。現在,冬雪看起來很風光,但是她每攻擊一次,公孫無雪的內力就被壓縮地更密,這股被壓縮地刀氣如果一旦釋放,必將是石破天驚一擊。冬雪即使不被刀氣所殺,也會身受重傷。

    問題就在於,冬雪也是欲罷不能。現在戰局地關鍵就在於公孫無雪能不能到冬雪攻勢衰竭的一刻。如果,在冬雪內力耗盡之前,公孫無雪已經被冬雪打敗,那自然一切都無從談起。

    但是,周圍的人卻很難瞭解到這些微妙的戰局變化。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不希望當場有任何的傷亡。

    即便是公孫無雪反擊將冬雪打成重傷,也不是公孫靜海所希望的。

    但是,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什麼人能夠把他們分開呢?」

    譚則忽然說道:「有什麼辦法把他們分解開?不知道西提長老有沒有什麼辦法?」

    譚則言下之意其實是說,西提長老有沒有什麼魔法,可以將兩個人安全的分開。

    席晉忽然站了起來,用他那悅耳的聲音說一道:「讓我來好了。」

    他來到兩個人交戰的幾丈遠處站好,他那雙一直閃爍著不同顏色的眼睛,帶著妖異的氣息,只見他喃喃自語的念出一個不知道什麼咒語,眼中忽然之間放出光芒。

    交戰之中的冬雪和公孫無雪忽然感覺,對方的刀和劍忽然從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向自己砍過來,這是一個自己的刀劍無法招架的位置,是一個防禦的死角。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撤劍,向後躍出。

    當他們各自跳開,才發現,剛才那一刀(劍)根本就是虛幻的,難道竟然是自己的一種錯覺?可是,像他們這樣的高手,怎麼會有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席晉洒然笑了笑說道:「成哩。」眾人都不知道連晉剛才用的什麼魔法,都大為驚訝。只有西提的臉色變得非常難堪。

    譚則站了起來說道:「二位都已經顯示了驚人的劍技,我看較技就到此為止吧。兩位劍術不分軒輊,就握手言和如何?」

    公孫無雪心有不甘地大聲說道:「冬雪小姐劍藝果然不凡,膽色更是出人一等,可惜今日未能盡興,冬雪小姐可否約一個時間,我們再作較量。」

    公孫無雪的確覺得很不甘心,席晉出手之時,公孫無雪已經接近勝利了。他能夠感覺到,冬雪攻擊的最後幾劍力道已經比開始有所減弱,估計自己反擊地機會已在眼前。誰知竟會有此意外變數。

    鷹揚冷冷的說道:「冬雪小姐身負白石城城主重任,日理萬機。豈能跟你這種閒人相比,天天就知道游手好閒,好勇鬥狠,不務正業。我們冬雪小姐沒有時間陪你玩。」

    莫德忽然大聲說道:「這也無妨。再過七天,就是伏安就任城主的大典。那一天,各城各派都有觀禮人士來到,將會是一次盛大的聚會。到那個時候,兩位再一較高下,冬雪小姐也不會抽不出時間來。這也是伏安城主就任大典的一大美談啊。」說完,莫德轉頭問冬雪:「不知道冬雪小姐意下如何?」

    冬雪小姐不顧萊德和西提向她使的臉色,淡淡地說道:「如果公孫先生執意如此,冬雪敢不奉陪。」

    冬雪心中知道,在劍術上,自己和公孫無雪相差無幾,但是在內力方面,受到女子的先天所限,恐怕有所不及。現在,能夠和公孫無雪打成平手,已經算是是萬幸。而且以她的身份,有如此戰績,已經可以震驚東盟各大勢力。從這個角度講,今晚的較技,冬雪成為最大的贏家。

    在西提和萊德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願意冬雪繼續應戰。萬一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孫無雪打敗,對冬雪的氣勢和信心都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冬雪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七日之後也是自己和宗神約定的日期。如果她拒絕參加比賽,那麼在此期間,公孫靜海和莫德等人,必定還會想出種種辦法來打擊和破壞她的聲譽,可能會因此影響到她的計劃的實施。不如讓他們有所期盼,就不至於輕舉妄動。

    所以,冬雪寧願冒險,答應和公孫無雪比劍,換得這七天的時間可以安心準備,施展自己的計劃。

    這時,譚則才宣佈:「晚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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