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人吊靴鬼一樣跟著我的話,我馬上就能處理,」小築主人苦笑一聲,自由對他確實是件很奢侈的東西。
「反正錯抓的人,我坐產掉的,給點錢做補償好了,抓對那些…」送給你吧?
「我要這些垃圾做什麼?你還不如送給國家安…」」說到這裡,仇處長忽然停頓了一下,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隨後做出了決定。
「好,送給我我就要,對了,我還要你得到的那些口供,你別遮著蓋著不給啊。
這位還真的是什麼都想要的主兒,合著那些黑社會什麼的資料,莫不成跟軍隊也能扯上關係麼?
事實上,沒過多久,楚雲飛就弄明白了仇處為什麼要改主意,接管那些人渣。
第二天,仇處再次登門拜訪,交待了上級的意思。
威利爾協會,那是要對付的,這件事,已經上了議事日程,具體的操作,有專家組來設計,如非必要,就不向小築通報了。
協調解訣黑道問題,也是應該的,軍方已經就這個問題,同安全機構達成了一致的看法,由安全局輔佐警方來完成這坎清理。
小築手裡的四百多人,也不追究責任了,但要盡快把事情善後了,這件事,社會影響真的很壞,畢竟,裡面是有些無辜的人的。
最關鍵的還是,軍方已經原則上同意,將樓蘭沙漠拿下來,交給小築來動作,不過這事有個過程要走,還要相關的政府審批和協調,估計要費些時日。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造林隊目前所的四百多平房公里內,所有大小的事情,都可以由造林隊來負責,當地駐軍只起個保護的作用,不參與日常的行政管理。
有了這樣的承諾,楚雲飛的電話接連不斷地打了出去,一時間,各路豪傑紛紛押著各色嫌疑人等,浩浩蕩蕩地開赴首京。
經過不間斷的審訊,楚雲飛終干恍然大悟:原來,安全局在裡面安插了不少線人和臥底來著的。
線人好說,一般就是游手好閒的職業混混,直接打發走路了事,至於臥底,處理起來就不那麼方便了。
楚雲飛用腳趾頭也能想像得到,如果他不能保護好這三個臥底的身份,安全局那裡,大概是又要歪嘴了。
他甚至不無惡意地想:丫的,需要不需要讓這些人做出犧牲呢?反正,你們都有犧牲我員工和朋友的打算了,我這麼做,也不為過吧?
只是,話說回來,這三人不管是出幹什麼目的做了臥底,但畢竟是為國家安全在工作,楚雲飛也只能心裡誹謗一下,他可還真沒操蛋到那種程度。
從某種角度上講,這三位肯定早有類似的覺悟,倒也是未嘗犧牲不得,不過執行者然不能是他楚某人。
這就是仇處長肯開口接收入的真實原因吧?反正,只要頭疼的不是自己,楚雲飛也就懶得操心了。
當然,一些相關資料也被送了過去,其中有殺人、槍擊等案若干,還有一些參與了眼前這事,卻又沒有被抓到的黑幫份子的去向。
這件事,辦得實是沒什麼章法,不過,對大部分人來說,楚雲飛做的,還是鉗口勉強當得起「講究」二字的。
對接了帖子的人來說,不管他們押運來的是不是正主、有沒有搞錯,他一概是按人頭點數給錢,全部的現金,沒有半點磕絆,這些人自然沒有不滿意的道理。
那些被誤抓的人,只是在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裡,回答隔壁人提的幾個問題,就可以走人,而目,對方為了表示歉意,還賠償五萬元的現金。
等到這些人被摘掉眼罩,鬆開綁繩的時候,已經身在首京的南郊野地中了,想進首京玩玩固然可以,回家也方便。
就像一枕黃粱中的盧生一般,若不是手中沉甸甸的牛皮練袋提醒著大家,這並不是夢的話,任是誰敢會以為遇到了傳說中的事情。
仇處長那裡,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安全局那裡雖然有點不忿,不過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最不滿意的,自然就是那些被抓的黑幫份子了,但事實上,楚雲飛知道,更不滿意的應該是幕後的黑手一一日本鹿島建設公司才是。
其實,楚雲飛真的很納悶,按道理說,鹿島建設真的沒有任何找他麻煩的理由才對,冤頭債有主,總不能說,隨便一個日本公司都會跟他過不去吧?
不過話說回來,與鹿島建設為敵,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大名鼎鼎垃圾公司,若不是找他的麻煩,他也沒有上門生事的工夫,但既然找上門來討打,不好好教訓教訓,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楚雲飛知道鹿島建設,還是通過眾所周知的「花岡事件」在抗戰中,僅鹿島組(鹿島建設前身)的花岡作業點,就有近千名的華工被擄去做苦力。
這九百多人中,有四百多人就葬身在了那個小小的作業點上令人諒訝的是,以擁有工150年以上的歷史為自豪的鹿島建設,在自己浩翰的社史之
國,對強擄中國勞工之事,連一星半點的記載都設有留,而且戰後還狡辯說,這些「合同工是有「報酬」的。
包括花岡在內的五個作業點報告上,倒是承認了有中國人的存在
及傳閱雜誌。
合著那些死去的中國勞工,都是游泳玩水的時候淹死的不成?
鹿島建設在中國,似乎只有個負責商業情報收集的辦事處,楚雲飛想找對方的麻煩,也頗有點「鞭長莫及」的感覺。
但這事,顯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所幸,這年頭已經是信息社會了,他想查點相關的資料還是滿容易的。
這個公司,規模並不算小,在全球五百強裡排名二百多位,在倫敦、東京、大阪等股票交易所上市,不過,沒在美國上市。
年收入才一百多億美元嘛,淨利潤大概就更不用提了,兩樣都不如我的小築雲飛!楚雲飛輕蔑地笑笑,直接把手裡的資料扔到了桌子上。
只是……這垃圾公司,怎麼會找到我的頭上呢?
這件事,調查起來殊為不易,不過,索菲婭說了,她家在倫敦有不少的合作夥伴,代為打聽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實話,楚雲飛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女人陷入這種麻煩中,他只想帶給這兩個人快樂,而不是那種蠅營狗苟的瑣碎屁事。
只是,他現在可真的是有得忙了,方圓四百多平方公里的鐵錠等著他加工呢,而且,
他還要淮備一倍以上的鐵錠以備周轉,真的好煩啊。
煩惱並設有因此就減少了許多,他的鐵錠剛加工完,就有新的客人上門了,這次還是一個美國的協會,不過,來頭比七色彩虹還要大很多。
這是一個鬆散的猶太人協會,同中國的關係很不錯,而且,這種關係已經延續了很多年,仔細算起來的話,大約是中美建交後不久,就有了商業往來的。
猶太人的來意很明顯,也是為了日月七趁,他們覺得,七色彩虹對美國市場的開發力
度跟不上去,要是換了自己來做的話,效果會更好。
楚雲飛也知道,由干維倫斯家的黑手黨背景,七色彩虹在美國上層的名聲不是很好,從猶太人的話中,就可以知道,他們對七色彩虹,還是很忌憚的。
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本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更遑論在商場上的應用了,還有猶太人很「厚道」地指出,七色彩虹,目前似乎陷入了某種危機中。
而且,他們很明白地告訴小築主人,他提供的七色彩虹的日月七珍,定價似乎有點偏低了不太符合市場規律。
楚雲飛的心思可不在這個上面,他最想知道的,是猶太人跟現在的中國政府,是不是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