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貴族也想東施效顰地找個替死鬼,但這年頭,效率就是生命,七色彩虹的發難,己經搞得路人皆知了,誰肯在這個時候,接這個燙手山藥?
撤資的人並不多,但大多數人都是持了觀望的態度,隨時準備腳下抹油開溜的,貴族哪怕自認倒霉,少賠點賣出去,還是沒人接手。
這下這位可是不幹了,大嗓門嚷嚷得滿大街都是,雖然他的怨氣,是沖了懷特去的,但最受打擊的,自然還是威利爾協會的聲譽!
威利爾只有一個選擇了,找七色彩虹談判:你們,難道想弄得兩敗俱傷麼?
這個態度,要是擱在威利爾沒派殺手開車撞人之前,未始是不能商量的。
但既然威利爾率先採用了暴力手段,七色彩虹要是就此同對方和解,維倫斯家族也就不用在美國混了:實在是太屈辱了!
出面拒絕的人,是考林斯,他的態度很明確:和解肯定是件好事,但是,由於七色彩虹的合作者一一中國的小築雲飛的態度強硬異常,所以說,他們也只能很遺憾地說抱歉了。
這樣的解釋,是楚雲飛主動要求的,他沒時間出國,也可能根本就出不了國,想對付威利爾協會,只能把對方引進中國來,他才方便出手。
這樣拒絕的話剛說出口,第二天,七色彩虹的一名高級執事,就在自家的車庫門口,被衝鋒鎗打成了馬蜂窩。
隨後,警方又在這名執事家的花園入口,發現了一個可以無線引爆的炸彈,含藥量十分驚人,做工卻是比較粗糙。
隨後,就有基天組織的人在阿拉伯半島聲稱,他們對這次事件負責!
威利爾這一手,做得很決絕,而這個基天組織,出來頂缸也頂得很及時,一時間,美國整個國家又是一片動盪,人心惶惶。
基天那是什麼組織?美國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怖組織,真有基天的人涉及此案的話,七色彩虹協會將受到前所未有的盤查!
維倫斯家分析了一下,基天的冒頭,應當是湊巧的。
道理在那裡擺著呢,如果威利爾真的愚蠢到借基天的名頭,來做這事的話,毫無疑問,第一個因此遭受調查的,是七色彩虹,但同時,威利爾也絕對難逃干係!
一旦接受調查,兩家的商業行為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干擾或者中斷。
這是一個鐵鐵的兩敗俱傷的局面,而眼下,七色彩虹拖得起,威利爾卻是拖不起的。
維倫斯家是這麼判斷的,可CIA的介入,卻讓他們失去了報復的機會:自己還在砧板上等刀呢,哪裡還有工夫去報復威利爾?
這口氣堵在維倫斯家的胸口,實在是讓他們有說不出的難受,於是,班克斯找機會聯繫上了自己的女兒,用家族的密碼發了指令:你問問楚,他那裡現在能怎麼配合一下我們?
班克斯想的是,讓楚雲飛通過勢力,間接地把唐人街或者大圈的力量調過去,幫他懲治一下威利爾,最好,也搞成基天襲擊的樣子,狠狠地報復一下威利爾協會。
其他類似的黑社會團體,維倫斯家也有接觸,但這種接觸,都是有淵源的,一查就准的那種。
不像最近在北美混得風生水起的大圈,同黑手黨一點交集都沒有,誰的面子也不賣!
有可能的話,班克斯希望,能炸掉威利爾協會的辦公大樓,就太完美了,恐怖組織嘛,總得有個恐怖組織的模樣不是?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啊……」聽了索菲婭的話,楚雲飛坐在那裡發起呆來,威利爾協會的激烈反應,己經很讓他吃驚了,現在倒好,黑手黨需要他的援助了。
美洲對於他來說,太過遙遠了點,要是在泰國緬甸什麼的地方,他倒是還能想想辦法。
按理說,現在那些日本傀儡,就能拿出來用用了,人肉炸彈嘛,不用白不用。
可是,依舊是不合適啊,楚雲飛長歎一聲,就算不考慮這些「失蹤人口」的離境問題,但去美國炸大樓,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離境,是可以通過偷渡來解決的,但日本人在美國一炸,別的不說,只說其天裡居然有了日本人,這事就怎麼看怎麼不合理。
更別說,日本人和中國人的長相很像,要是美國人因此而遷怒亞裔,中國人不是也要跟著倒霉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自打,911」之後,那些大鬍子的穆斯林,在美國受的歧視還少麼?
換個人種吧,楚雲飛腦袋急轉,嗯,謝廖沙那事,好像東北邊境有他一個上級,首京還有一個叫冬尼婭的俄羅斯二秘。
不妥,還是不妥,他再次搖搖頭,大張旗鼓地在東北找一個人,顯然是比較費工夫的,不但划不來,而且也不頂事。
至於說冬尼婭,那可是正經的外交人員,她享有外交豁免權倒是在其次,實在是,一旦綁架此人,影響就實在太惡劣了,外交官失蹤,天大的事啊。
「嘖,」楚雲飛.匝順嘴巴,腦袋瓜再次急轉,外國人……嗯,白種人,或者……黑種人也行……
最關鍵的,這些人還得有取死之道,哪怕不是很充足的理由,或者說罪不致死,但起碼是得有個罪名,否則的話,小築主人也不是那種特別不擇手段的人。
東歐人!楚雲飛終於想起了點什麼,抓起電話就打到了內海,「刀疤,我楚雲飛,對了……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幾個東歐的騙子,現在有什麼消息沒有?」
巧了,刀疤還真有這幾個人的消息。
原來,這些人在內海搜刮一通後,主動轉移到了首京,現在又從首京跑到了東北,據說目前是在做邊境貿易,也真算是能折騰的。
東北?為了一個人不值得,為了一堆人,找一下歐陽生幫忙,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歐陽生現在不在東北,而是跑到西北樓蘭沙漠,看造林隊裡他的老鄉去了,不過,他的人脈在東北,真的不是蓋的,接了楚雲飛的電話之後,迅速做出了安排。
四天之後,七個東歐人就押了六個來首京,剩下的那個和俄羅斯的間諜,在遭遇大江派的追殺時掛掉了。
俄羅斯人是自殺的,從這點看,那傢伙手上,確實掌握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頗有些間諜應有的覺悟。
押來的六個人裡,有倆帶外傷的,不合適劇烈運動,暫時需要將養些時日,剩下四個完好無損,可堪大用。
照例,楚雲飛在處置這四個人之前,問了問他們的來歷。
令他遺憾的是,這四位居然沒有絲毫的歉疚感:我們是騙了中國女孩,不但騙錢,還騙人,不過,是她們求著我們騙的,這也怪得了我們?
這話,噎得楚雲飛實在有點無語,不過,這年頭講理顯然是沒什麼用的,他原本也沒打算同對方講理。
他不打算講理了,人家反倒提出條件了:我不知道你把我們弄來,是為了做什麼,不過,想來也不外是為了錢。
放了我們吧,錢好商量……
不要錢,只要命!看著搾不出什麼了,楚雲飛也散得再多費什麼事,開始改造這四位。
他本來就不缺錢,再說這次又打算下重手了,要是再搜刮對方的錢財,心裡難免會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一一算了,這就當買命錢好了。
處理完之後,就該裝箱上船了,小築的重型直升飛機再次騰空而起,在明媚的春光中直飛內海。
由於楚雲飛比較欣賞那個拿錢效力的李永斌的行事,再次把那人找了來:幫我押送到美國,如此這般,你看該收多少錢?
李永斌的行事,真的很警惕,他在楚雲飛的別墅前轉悠了好幾天,直到楚雲飛恨不得拉他進來的時候,他才施施然上門拜訪。
這次的任務,艱苦了點,李永賦提出要五百萬無美元,楚雲飛主動把錢加到了八百萬,既然是朋友介紹的,話就說到明處了:茲事體大,能不能做完這票,你就收手?
這個建議,被李永斌拒絕了:我知道這次的事大,不過,就衝著楚總你給加的三百萬,你放心好了,誰問,我都不可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