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了,求鮮花。
這場雪下下停停,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還多,首京城裡,己經是一片銀裝素裹了。
小築雲飛本來就是在首京郊區,由於下雪的緣故,來小築的人驟然減少了一半,都是身嬌肉貴的主,路上濕滑,外環也時開時封的,沒人願意出行。
外面人不好來,裡面人也不好出去,楚雲飛除了帶著索菲婭和粱繹駕了飛機四下轉轉之外,大多時候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於是,他同戈永和孟定國的交流就多了起來。
對於生命能量,戈永和孟定國要比他想像的還敏感許多,當他嘗試著,向這兩位身體裡灌輸能量的時候,戈永終於忍受不住那份好奇了。
「這就是天地靈氣吧?我挺奇怪的,楚師兄,你怎麼能把它實質化的呢?」
這話,也是孟定國想問的,不過,這裡涉及了極高明的功法,有些嫌疑,不得不避諱一下的。
不錯,先天境界的高手,指點起人來是比較無私的,不過那也要看指點的是什麼人,對先天高手而言,那些沒達到這種境界的武者,根本就是另一類的群體。
其間的差別之大,大概同武者和普通人的差別類似了。
可指點和被指點的,都是同等級高手的話,那些高明的功法,依舊是禁忌的話題。
但戈永不這麼看,他畢竟也是出於丹道旁支的,比較能接受現實,等落實了楚雲飛九寶靈體的身份之後,他很自然地把對方視作了前輩,別的不說,要他這六十多歲的人喊一個小伙子師兄,沒點覺悟的還真做不出來。
「這個就是九寶靈體的功法的緣故了吧?」楚雲飛倒是一點不遮掩,事實上,看到兩人接受了生命能量之後,那種強烈的欣喜,他就明白,這倆高手,那是不用白不用了。
「轉世之後,必須覺醒以後才能用,很奇怪……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他這話,就算正式承認,自己是覺醒的,這才是九寶靈體最珍貴的狀態。
接下來,三人討論了一番關於天地靈氣的運用法門,別說,雖然楚雲飛是九寶靈體,可對天地靈氣的運用和瞭解,在某些方面還不及眼前這倆絕頂高手。
最起碼,戈永就解開了他的一個謎團:為什麼他的體內,大腦部的百匯是生命能量最旺盛的地方。
結論是比較荒謬的,戈永說那是元嬰破體,破碎虛空時的通道,雖然這元嬰是傳說的事物未必存在,但常人說的修心,無非是修煉意念和精神,這個總是歸大腦管的吧?
孟定國也有自己的心得,他的四象宗,比較注意表裡一致,在他的感覺裡,腦部的天地靈氣最旺盛,只能說是尚未臻達某種境界。
修煉日久,身體的天地靈氣能保持相對均衡和一致的話,那就是大成境界了,傳言中的彭祖一類的地行仙,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當然,他和戈永還未能把氣機運作的重點轉移到腦部,跟楚雲飛相比,這也是差異,從這點上講,九寶靈體在先天上就比旁人容易修煉一些。
說得來勁,孟定國和戈永居然探討起了如何把氣機由丹口向百匯轉移的問題,活生生把楚老前輩晾在了一邊。
楚前輩越聽越是無趣,才說要站起身走人,又被兩個「晚輩」活生生地拉住,他們還指望著這位能在一旁指點呢。
說到底,他倆只算是盲人摸象而己,而身邊這位,雖然對過程不甚了了,但總己經算是過來人了,一些體會還是有的。
這樣的生活,並沒有過了多久,這是一次全國性的、大範圍、長時間的降水,在首京表現為雪花,在內海、江南和粵明等地,就是降雨了。
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下雨天正是作案的好天氣,這場雨過後,劉寧那裡的日本小白鼠,迅速地擴充到了二十七人,籠子裡己經快放不下了。
北方地區的高速公路,大部分為此封閉著,尤其是高速銜接的地段,由於缺乏足夠的養護人員,怕是需要等到雪化了,才能通暢起來。
楚雲飛的重型直升機終於派上了用場,在向羅湘堇家帶去大量禮物的遮掩下,這架飛機終於降落到了羅家,其間一套據說來自美國的大型健身器材,就佔用了機艙大半的位置,不過,用直升機運輸這個,顯然有點奢侈。
羅湘堇的轉學手續,己經辦得七七八八了,隨著楚雲飛的到來和交涉,校方在接受了一筆五十萬元的捐款和經過了一些暗箱操作後,終於同意,本學期剩餘的四門課程,羅湘堇同學全優通過,15個學分全部計入檔案。
所以說,教育產業化,倒也不能說就是完全的壞事,起碼對有錢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壞的事情。
羅母對女兒的離開,表示了不捨之意,不過事情發展到這步,己經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了,女生外向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古今亦然。
楚雲飛本來想在內海多待兩天的,畢竟發達之後,內海還有相當的人和人情,是需要他償還的,比如說弓處長、夏海雲之類的。
可是第三天頭上,聽說昨天金瑤去了恆遠一趟,自覺沒臉見人的楚董毫不遲疑地駕機溜號了,甚至讓聞訊趕來的刀疤都撲了一個空。
回來的路上,他可就加足了小心,機艙裡擺放著二十八個(又多了一個,武者的效率總是很高的)定時炸彈,一旦被人發現,他絕對只有再度亡命天涯的份兒了。
就算有人願意一力死保他,隱姓埋名外加限制人身自由,那是斷斷不會少的。
可是,直升機的負載有限,有了一噸多的貨物,就不能帶多少油料了,他必須還得沿途加油,這就越發地加大了發生意外的可能。
這種情況下,由不得他緊張萬分,就算羅湘堇在他身邊坐著,他都得把手槍明明白白地掛在肋下,還敞開了衣襟。
還好,到底是他準備得比較充分,經過一些老領導打招呼,他加油都是在部隊的油站裡加的,而士兵們通常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招呼好這位過路神仙是他們最大的任務,沒人願意關心他的機艙裡到底裝了什麼貨物。
而且,有了部隊的招呼,脆弱的空中交通管制,真的算不上什麼,甚至都沒人來驗看一下,他到底有飛行執照沒有。
等到飛機終於降落在首京的時候,楚雲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暈,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開了直升機去滇桂一帶販毒,成功率一定會很高的。
剩下的事,就非別人能幫上忙的了,為了保密,他只帶了粱繹一個人來回搬運那些麻袋,麻袋裡都是生命能量損失大半的叫、白鼠」。
其實,這樣的動靜,是瞞不過盧大勇等一千好手的,更別說那倆先天境界的高手了,不過,大家都知道,小築主人是吃了日本人暗虧的,前一陣又在崑崙大會上私下懸賞過一些東西,於是,這來來回回的響動,就被大家無視了。
有了實驗用品,楚雲飛更加地深居簡出了,甚至連羅湘堇都顧不上好好招呼了,他要做的實驗很多很繁複,還好,目前看來,材料還夠。
按理說,參加崑崙大會的時候,就己經到了「收割」的時間了,不過最近顧客來得不多,小築裡的生命能量卻始終儲藏得相當多,短期內倒也沒有資源匱乏的擔憂。
死了一人之後,楚雲飛的實驗終於有所進展了,但是很遺憾,並不是他最需要的那種進展。
他將其中一人的生命能量剝離出來少許,附著在一棍木棒上,並把這種能量分離成七種顏色,其中著重保護的是那種類似透明的能量。
將這種略帶雜色的能量,同其他六種能量相混合,改造成「日本版」的日月七珍,,隨便再找一個實驗,滴點血下去,融合得也是十分完美。
這個與他的猜測大體相當,大概就是基因人種之類的關係了,當然,沒準同地域也有一定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有了實驗用品,為別的國家開發各種版本的日月七珍,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這無疑是個很大的突破。
但這並不是他急切想要的,正如前文所說,楚雲飛現在最關心的,是能不能把這份套餐的價格降下來,先國內而後國外是他的既定政策,也算是一個匹夫拳拳的愛國之意吧。
所以,他很自然地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連索菲婭都沒通知,同時,他又打起了那個死人的主意。
嚴格地說,那人還沒有死,只是,由於生命能量被他抽離得太狠,除了核心能量尚且存在,基本上就是竭澤而漁了。
喪失了能量,就是喪失了活力,尤其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這人雖然還年輕,但自主吸收生命能量的能力己經接近於零了。
廢物也是有廢物的利用價值的,眼下實驗品還多,楚雲飛沒興趣為這人輸送寶貴的生命能量,但他想起了謝廖沙變白癡後,可以接受他的遙控命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