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你是不是誤會了?」文老二真的急了,這樣的屎盆子扣到他頭上,實在是不甘心「那裡面,越南人可能有,日本人…
…應該沒有啊。」
楚雲飛沒有理會他,而是斜眼看了看牛部長。
這種有黑社會的話題,十個男人九個愛聽,不僅僅是因為夠鐵血,也是因為夠八卦。
更何況,以楚總這種級別的人說出來的話,通常,都是很有權威性的,遠比那些流言蜚語強。
牛部長正聽得過癮呢,感受到楚雲飛的掃視,登時回過神來,笑了笑,向側後方走了兩步。
「我那裡還有活口呢,有的是你對質的機會,」楚雲飛臉色一沉,多說沒用,上車吧。」
士兵們早就散開了,像豁長雖然在不遠處,但部隊和地方終歸是兩碼事,楚雲飛敢這麼挑通了說,倒也不怕對方大肆宣揚這事,
部隊自然有部隊的紀律,還反了你不成?
文老二下意識地轉身望向自己搬來的救兵,只是,牛部長站在那裡,頭都不回。
他無可奈何地暗歎一聲,拉開V8車的後門,主動坐了上去。
楚雲飛才待向牛部長打個招呼,帶了人走路,誰想又是三輛車橫衝直撞地開了過來。
打頭的,是一輛玫瑰羅伊斯,後面兩輛,一輛貝羅555,一輛是迪克v6,前兩輛車車……五百萬下不來。
車裡的人下來之後,直奔「午夜玖瑰,」沒有絲毫耽擱。
剛才那群紋綺,早被這陣小雨逼到了門口,在房簷底下,遠遠看著雙方的交鋒。
有那車裡放了雨傘的,想打傘湊近觀看,不過,那幫士兵們可不是吃乾飯的,直接就把人攆走了。
反正,士兵們不存在穿便衣的問題,是個人就知道他們的身份,紋綺們雖然囂張,卻也知道,這樣的主最好不好去招惹。
兩邊說了沒兩句話,一個中年人挺個肚子走了過來,站在楚雲飛車前,「我是翟一飛』剛才哪位朋友說要買我的產業來的?」
「是我,」楚雲飛把頭探了出來,「怎麼,你不想賣,是不是?」
「是啊,我不想賣,中年人點點頭,狀似憨厚,話卻陰損得狠,「這位是楚朋友吧?我是想說,我的那點東西,真的不值一個
億啊!」
慢,這話只是謙虛,說不上陰損吧?
沒錯,這話是謙虛,但他後面的話,更謙虛了,所以……就算得上陰損了。
「不如這樣吧,我白送給你,你說好不好?」
楚雲飛直接被這話嗆到了,**,我是給趙明禮面子,不是給你面子,沒有趙總,誰雞馬認得你是老幾?
「不好,」陰損話,不止他會說,楚雲飛也不遑多讓,他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誠懇」地抬起頭來,直視對方。
「我不能佔你的便宜,所以我打算買你的企業,既然你不想賣一億,那就一分錢好
了。」
說完,他根本不看對方的臉色,而是把頭轉向了牛部長,雖然牛部長,現在還背對著他「部長,麻煩你和你的兵們做個見證哈,
我楚雲飛可沒有強買強賣。」
牛部長站在那裡靜思半天,早反應過來了,說實話,,今天這個楚雲飛,己經給了他太多的面子了,要是換個人,也有這樣
通天的手段的話,他都不知道栽了多少回了。
再說,聽剛才這廝和文老二的對話,似乎日本殺手也栽倒在了他的手上,這樣豪爽的人物,絕對值得一交,難道不是麼?
只是,人家肯不肯折節下交於他,這可就不好說了。
既然己經得罪了貴客,而眼下,又正是巴結的大好機會,反正,說話這事,最簡單不過了,無非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而已。
想到這裡,牛部長冷笑一聲,「呵呵,沒問題啊,要不這樣……」
「……兄弟你想轉讓企業,這個楚……楚……」楚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按正規的稱呼算了。
「楚總想收購,那正好,大家一起去軍分區,把合同簽了算了,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翟一飛又不是沒見過市面,不知道輕重的主,跟著去軍分區?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聽說有人欺負自己的兒子,本來就是來發的,等發現情景不妙,自然要找轉圜的餘地。
然後……很不幸,他在現場,發現了文海濤文法人,翟一飛本來是午夜玫瑰的會員,自然認識文老二。
「海濤,這都是你的朋友麼?」翟一飛的臉色很不好,無論是誰,被人搶白這麼半天,臉色都不會很好,「怎麼說話做事,都
這麼不講究呢?」
文老二哪裡還敢再搭什麼腔,只能用甲個苦笑回報對方:兄弟,你好自為之吧!
不講究:這個詞,真的觸了楚雲飛的霉頭,他再也不肯無於衷了,他最在意的,莫過於某幾個詞了,這個詞恰在其中,「翟一飛,
你最好問問你的兒子,到底是誰講究,誰不講究,我給你三分鐘。」
翟一飛本來就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對於某些事情,是相當敏感的,剛才還可以說,初來乍到,不瞭解情況,楚雲飛這話說出來
,他要再不仔細打問一下,他可也就不是翟一飛了。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甚至要不了三分鐘,因為楚雲飛目前有士兵們「撐腰」,所以他帶來的生事的人,統統派不上用場。
因為知道了,對方強橫得得能收拾了來找麻煩的士兵,,他實在是沒辦法跟人家來硬的。
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一條路了,就是打電話給趙明禮了:兄弟,你認識一個姓楚的人不?
翟一飛這陣才打電話給趙明禮,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看來,小趙躥起的太快了,雖然目前身家不少,但相比他自己而言,做的買
賣未免有點偏門,」暴發戶「的味道也濃了點,他有點看不上。
再說,打自己孩子的人,認識趙明禮,翟一飛一心要替兒子出氣,反倒是不願意聯繫自己的好友了。
趙明禮的反應很迅速,這邊的電話才掛,楚雲飛機就響了起來,「楚總,睡了沒有?」
呃,雨打芭蕉,景色不錯,沒睡呢!
「哦,是這樣,」趙明禮在電話那頭艱澀地笑笑,「翟一飛那裡,就是富華的老闆,對上了一個人,是不是你啊?」
「是我,」楚雲飛倒也不算含糊,登時連消帶打,表示了自己的無辜,
意給自己樹敵的那步,「他兒子先是不停地罵我,然後,還想給我當老子,我搬出你的名頭,都不好用啊。」
「唉,楚總,老翟就那麼樣一個人,特護犢子,」趙明禮深明楚雲飛的根底,自然不相信他會栽在翟一飛手裡,輕聲歎口氣
,「咱們都是生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看,能不能給我老趙一個面子……」
這邊的話還沒說完,貝羅車裡下來的一個女人,跟那幫紋綺哪哪歪歪半天後,拽著一個男人就直奔著楚雲飛過來,「小癟三
你想死啊?我兒子你也敢打?」
「牛皮,幫姐姐教訓教訓這傢伙,出了事姐姐幫你扛著。」
女人有時候,確實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看到丈夫遲遲不肯為兒子出氣,她根本無視在場的軍人們,直接就衝過去撒嬌。
當然,她的意識裡,根本沒考慮到,相對地方而言,軍人那是一種很另類的存在,
牛皮可是認識楚雲飛的,剛才天黑距離遠看不清楚,他知道軍人的厲害,也不好上前生事,只是老闆娘發ix了,他只能壯著
膽子跟了過來,反正……天塌了有長人頂著呢。
等他走近一看,身子就是一哆嗦,陪著笑臉跟楚雲飛打個招呼,「呵呵,飛爺啊,好久不見了,天太黑,牛皮剛才沒認出你
來。」
老闆娘氣昏了頭,根本沒仔細聽這話,「牛皮,你……」
牛皮的臉登時就拉了下來,「臭女人,你再跟我齜牙咧嘴?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
文老二在車衙座上禁不住上下牙趕進打架,很久了,很久很久了,他沒有像現在這麼恐懼過,牛皮在刀疤一系裡混得不錯,他是
認識的。
聽聽人家怎麼稱呼這主——「飛爺」,爺字號的人啊!
哪怕刀疤這樣的主,在牛皮嘴裡,也就是個「哥」的水準——「刀哥」
楚雲飛難得地笑笑,很開心的那種,點點頭算是個招呼,指指他的手機,意思是自己在接電話,順便擺擺手:沒事,我不計較,
你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對他而言,牛皮一直是科良有眼色的主,這種人,通常不會讓他很在意的.
「不是我不賣你面子,趙總,實在是,你剛才也聽到了,既然翟一飛和他老婆不打算給你面子,我怎麼也不能給你丟臉吧?」
「喂,楚總,這話是怎麼說的?」翟一飛己經走了過來,把老婆推推到一邊去,直著嗓子喊了起來,大約是想要趙明禮在電話那頭
也能聽到,「我真是不知道,你跟明禮關係好啊。
趙明禮在電話那頭也叫了起來,「老翟就是那樣,我也懶得計較,好了,今天有點晚了,改天兄弟我做東,大家一起坐坐,
楚總,一定得賞光啊。
楚雲飛也知道,趙明禮跟童思遠關係還滿天飛,這廝應該比較清楚自己的底細,所以才這麼不餘力地幫朋友說情,終於長歎一聲
,」這樣吧,趙總,我先跟你說道說道,回頭再給你去電話,成吧?「
趙明禮在電話那邊無奈地歎口氣,「好吧,不好意思,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