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楚雲飛」的行事,她早聽兒子說過無數次了,功夫強悍,膽大心細,雖然有時候愛算計了點,但絕對是非常仗義的一個人的。
她也希望他能為兒子出口氣,甚至,她的慾望比年輕商人的慾望還要強烈些,怎奈,眼下兒子在別人手裡,她真的不想再給兒子帶去什麼麻煩了,這樣吧,小楚,我估計,他們是看我家老頭子沒有出面,才敢這麼做的吧,回頭,我再找時間勸勸他爸,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子,他不管能行麼?」
「那阿姨你先幫忙收集資料吧,等到劉叔叔再不管,那我可真要管了,」楚雲飛的心思何等乖巧?馬上就明白了劉母的顧慮,只是,這法子管用麼?劉群肯出面的話,怕是早就出面了吧?
「劉寧為了幫我報仇,提著腦袋跟我去了巴基斯坦,他們敢欺負劉寧……哼哼,就算劉寧肯放過他們,我也不會答應的,」說到這裡,他的臉色猙獰了起來,像是要擇人而噬一般,「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楊永嘉打來的電話,今天很奇怪,赤冀提前從單位裡出來了,而且,沒有回家!
什麼?敢情這個女人真的有問題麼?楚雲飛再也坐不住了,匆忙告別了劉母,一溜煙地跑到了楊永嘉所監視的地方——綠島咖啡屋。
以他的性格和謹慎,事情沒有做出定論之前,他是不會把這種事向劉母解釋的,當然,就算有了定論,他也未必就會向誰解釋,反正,劉寧是要撈出來的,戰友的仇,也是要報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楊永嘉和石頭離那地方不遠,正在一個副食品小店處灌著冷飲,時近六月,天氣太熱了,「進去大概二十分鐘了。」
姦情?這是楚雲飛下意識的一個反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劉寧的被冤枉就比較容易解釋了,戀姦情熱的女人,瘋狂起來確實是不可理喻的。
不是吧?劉寧會這麼點背麼?想到這裡,楚雲飛禁不住毛躁了起來,「給我來瓶冰的礦泉水,永嘉,你看見他倆,很親熱麼?」
楊永嘉自然也在猜測這倆人的關係,聞言皺皺眉頭,再瞟一眼在旁邊忙碌的攤主,「這個,我覺得……不好說,應該不是吧?」
他這話,顯然是在寬楚雲飛的心,而且,眼下畢竟有外人在場,不好說詳細的。
楚雲飛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大半瓶子冰鎮礦泉水灌進肚子,整個人的火氣不降反升,「這該死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要不要讓永嘉進去一趟,看看這倆在做什麼呢?
下一刻,他的火氣就降了下來,赤冀居然出來了,和那男子一東一西,竟是分道揚鑣了。
這男子長得不但腐敗——大約有一百七八十斤了,而且猥瑣——相貌歪瓜裂棗的那種,只是,整個人的氣度還是不凡的——如果不算那個大肚子的話。
腦中飛快地盤算一下,楚雲飛已經列出了七八種可能性,「這樣,永嘉,你們去盯赤冀,我去盯那個男人,有事電話聯繫。」
盯梢不是楚雲飛的拿手戲,不過,他多少還是知道些應該注意的事項的,起碼,他知道,不能跟得太近,而且,要防對方會反盯梢,還有就是要小心有人配合抄後路,「黃雀在後」的那種。
距離遠點,這不是問題,楚雲飛本身眼力就是相當好的,還有就是,從煙霞派那裡得來的秘法,也被他琢磨出了新的用途,雖然還不太成熟。
直接把一個偏白色生命能量團弄了出來,目前,在他極力的控制下,那能量可以離開他的身子大約兩百多米,持續時間二十分鐘左右。
這種能量,在那種偏綠的生命能量幫助下,是可以把視覺效果同步傳遞給楚雲飛的,楚雲飛給它起了個很俗的名字,叫「千里眼」。不過,要做到同步的話,他和能量團中間,不能有什麼障礙物。
這千里眼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而且使用也只能*著自身的肉體,並不像煙霞派那樣,可以借助竹枝等外物來達到同樣的使用效果,再加上同步的那種需求,可以想像,使用一次,真的會耗費楚雲飛太多的精力。
等到那能量團縮小到一定程度,不受控制,直接飛回來的時候,楚雲飛會精疲力竭倒還是小事,問題是,要再把其他能量轉化為偏白色的這種,又得耗費他大量的時間。
還好,眼下是白天,街上的行人不少,這為他提供了不少掩護,那能量團停留在天上不到50米處,專心地觀察著那中年高大胖子的行蹤。
正如楚雲飛猜測的那樣,中年人終於以實際行動,證實了他自己的身份,前面不遠處,就到了國家安全局的辦公大樓了,他施施然走了進去。
敢情是國家安全局的,看來,又是找赤冀的什麼麻煩去了,楚雲飛鬆了口氣,收回千里眼,這種能量太寶貴了,暫時,是沒有什麼直接補充的辦法的,省著點用為好。
既然赤冀沒有出什麼軌,又有人在跟著,他心情暢快之下,琢磨起了另一件事:這胖子,肯定是負責劉寧案子的,要不要等到他下班,跟他回家,把他們家人全部毒打一頓?
雖然,這麼一做,難免就有可能暴露自己,但任由著他們折騰劉寧,那也不是個事啊,算,實在大不了,要永嘉出面好了不過,做人要是總被規矩所制約,不能由著性子偶爾爆發一下,也太無趣了吧?
主意拿定,他索性找了個蔭涼地,距離安全局的大門足有二百五十米左右,不過,運足目力的話,應該是可以看到門口人的出入的。
就這麼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正琢磨著,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調查出那些打人者的背景,一一報復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話的,還是楊永嘉,這次,可真的是有情況了。
原來,赤冀從咖啡屋出來之後,走了沒幾步,就發起呆來,沉思了半晌,終於找了個公用電話,撥了個號碼,說了兩句話,就靜等起來,大約,是給誰打了傳呼。
電話回來得很快,看得出來,接了電話的赤冀,情緒很激動,嘴裡不停地在說著什麼,大約過了五分鐘,才掛了電話,臉色又變得迷茫了起來。
楊永嘉並不知道離去的胖子是安全局的,他很好奇,在赤冀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連家都不回,直接在外面打了電話,不過,為了不被她記住,他和石頭,只能遠遠地看著,沒有絲毫的接近辦法。
按理說,她該回單位了啊,現在可是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她打完電話還站在這裡,搞什麼飛機啊?楊永嘉真的很困惑。
二十分鐘後,又一個男人出現了,這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大熱天西裝革履,個子很高,雖然戴副無框眼鏡,但不能掩飾其英俊的相貌。
讓楊永嘉大跌眼鏡的是,這個男人對赤冀的態度,他四下張望了一下,輕輕吻了她臉龐一下,隨後用右手摟了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
姦夫淫婦!楊永嘉實在不能用別的詞來形容這倆人了,雖然他是個毛頭小伙,但那兩人之間的親暱動作,是不能用其他關係來解釋的。
他不敢怠慢,馬上也攔了輛出租車,拉著石頭就上了車,因為楚雲飛那車是內海牌照,楊永嘉也沒有駕駛證,那車白天總是停在賓館的院子裡的,只有晚上才出動。
果不其然,跟著的那輛車,並沒有走多遠,大約行了4公里出頭,出租車的計價器才剛開始蹦字,前面那輛車就停了下來,兩人直接進了一家賓館。
看到這裡,楊永嘉打發走司機,馬上給楚雲飛去了電話:這裡有情況,非常、非常嚴重的情況!
楚雲飛聽得差點直接跑了過來,不過,眼下怎麼也是白天,而且,他並不熟悉洪章市,終於還是攔了輛出租,在最快的時間到達了現場。
聽完楊永嘉的介紹,楚雲飛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略一思索,馬上指點了楊永嘉一番,讓他如此這般地去做事。
楊永嘉馬上走進了賓館,這家賓館名叫「銀河」,從外觀上看,檔次不算太高,大約就是兩星左右的模樣。
沒過多久,楊永嘉就走了出來,「飛哥,我問出來了,那男人叫王少青,他開的房間是306,單人間。」
誰都知道,賓館的單人間,並不是住一個人的,而是說,那單人間裡是雙人床!
楚雲飛不由自主地狠狠一咬牙,兩隻拳頭也攥了起來,還好,他的理智還在,「那你怎麼不上去看看,房間位置在什麼地方?」
「我也想去啊,」楊永嘉還真的有點害怕楚雲飛這副樣子,「我在那裡拿著登記本正問服務員呢,他和赤冀就走下來了,看樣子,是去賓館的餐廳吃飯去了,那服務員差點喊住他倆,幸虧我也假裝要登記,才混過去,然後,就想出來先告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