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遙客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處長的承諾
    有了這種認識,楚雲飛只得再次把話題引開,「哦,那你有沒有保持通風,比如說大開門窗,模擬一下戶外的的情況?對了,你這病不會給孩子遺傳下去吧?」

    想必弓處長是做過類似試驗的,或者他更關心自己兒子的健康,聽了這話,搖搖頭,只回答了後半截,「不知道,我這毛病,也是上學的時候才有的,家裡以前也沒人有過這毛病,至於我兒子,唉,但願不會吧。」

    接下來的套話,廖滄海也會說了,他剛要表示對處長公子的關心,提點建議,弓處長已經開始反問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海關辦公樓,保安看守得很嚴的,堂堂內海這麼大的海關,警衛不嚴的話,太容易滋生腐敗,也太容易出事了。

    這句廖滄海不敢接,他可不敢出賣未來的老丈人,楚雲飛也考慮到了這點,馬上接話,「呵呵,我們跟著別人進來的。」

    「跟著別人」——這話彈性很足,跟著的人,可能是他倆的熟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混進來的,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弓處長垂下眼皮,考慮了一下,「誰介紹你們來的?」

    回話的還是楚雲飛,「沒誰介紹來,我們自己問的。」

    說這話,楚雲飛是賭了一下的,他賭在這商業氛圍不錯的內海,沒太多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或者說,在這種金額不大的單子前,很多有關係的人,也不屑動用他們的牌來胡亂插手。

    弓處長一聽就明白了,且不說人家是不是混進來的,單這句話,就證明,眼前這倆年輕人,只是想*著正經的競標,來獲得合同的,而不是有人在背後暗示什麼。

    這種人,弓處長還是比較待見的,起碼比那些拿著條子來辦事的強很多,也不會讓他太頭疼,拼實力那就讓他們自己拼去好了。

    不過,人家既然找上門了,那誠意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弓處長就有了興趣,隨便地問了一下楚雲飛公司的實力等等。

    這次會面,開頭雖然不盡如人意,但結果卻是不錯的,淺莊市電子行業的水準,在中國大陸還是排得上號的,於是弓處長最後做了結論,「這樣吧,晚上沈主任要來匯報工作的,我問問他電表的進度好了。」

    這話就相當給楚雲飛他們面子了,堂堂處長因為他們而過問這事的話,在這個項目中,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他們傾斜了。

    看看時近中午了,楚雲飛就想邀請弓處長出去「吃點便飯」,既是心意也是禮節,不過,弓處長怎麼可能和這兩個年輕人出去吃飯?別說身份打扮相差懸殊,就他那個「基建處長」的職務,也讓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要注意影響的。

    可是,楚雲飛的嘴皮子真不是蓋的,接下來,他從海關的工作性質延伸開去,甚至和弓處長談起了在索度國的見聞,同時他略微感歎了一下某些同胞的不檢點,壞了中國人的名聲。

    弓處長真的被他纏得有點不耐煩了,說是趕他走吧,可人家說的那些東西,跟自己工作還算沾點邊,他真的也願意聽一下,增廣一下見聞,畢竟這些東西少有人能說得清楚的。

    聽到楚雲飛感歎「劣幣驅逐良幣,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的時候,弓處長實在是有點忍耐不住了,雖然很想繼續聽,可這麼聊下去,自己怎麼辦公啊?

    下一刻,弓處長終於做出了決定,「好了,你也別說了,後天上午一大早來找我吧,我給你個結果,行了吧?」

    事實上,此刻的楚雲飛,在弓處長心中的地位已經拔高不少,不單是由於他機巧識變,能言善語,關鍵是他還有段海外生活經歷,誰說非洲海龜不是海龜呢?

    弓處長最厭惡的,是那些初出茅廬、毛還沒長全的傢伙,來自己這裡人五人六地交流,還美其名曰「交易中,甲乙雙方的地位應該是對等的」,拜託,跟我談對等,你有這麼個資格麼?

    領導有了這樣的應承,實在就超出了楚雲飛一開始所抱的期望值了,他原本以為,好事總該是多磨的,能跟對方接觸上就已經很不錯了呢。

    中午,兩個年輕人跑到個小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廖滄海顯得很興奮,這事明顯地有戲,也不枉自己白幫飛哥打探半天。

    另外就是,廖滄海雖然知道飛哥在國外混過段日子,想像著不過也就是在英國呆了呆,可沒想到,飛哥居然還在非洲轉悠過呢,「飛哥,非洲那裡好玩不?能不能去打獵?打斑馬、羚羊什麼的?」

    「打獵?」那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在那片土地上,似乎,打人才是王道,這麼想著,楚雲飛點點頭,「能打,就怕你搶不過蒼蠅,你要知道,那裡的蒼蠅可是咬人的。」

    蒼蠅?咬人?這話入耳,廖滄海的食慾都降低了不少,不過還好,他在學校裡受過這樣的鍛煉,大多是幾個要好的同學在吃飯的時候,比賽說噁心話,看誰最先挺不下去。

    「那你打過什麼?打過獅子沒有?」廖滄海實在是好奇寶寶,既然楚雲飛的話裡明顯地表現出了「過來人」的身份,那他自然要問一問的,也算是對那種「馬鳴風蕭蕭」景況的一種渴望,畢竟都是男人的,現代都市裡的男人,鮮有不羨慕那種縱橫四野策馬揚鞭的人,原因無他,憋得太厲害了。

    「獅子,我打過,」這句問話,又把楚雲飛帶回了兩年前,他倒也沒想刻意隱瞞什麼,「那天,我才打死一隻獅子,不過,倒打死了六、七個人。」

    死人?這話聽得廖滄海一愣,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話,在他頭天見到飛哥的時候他就說過——「我很久沒有殺人了。」

    這個意識的出現,無形中,又讓小廖同學憑添了些敬畏出來,不過,飛哥怎麼也當得起自己人的,這種畏懼感,很快就被強烈的好奇心淹沒了,「飛哥,你真的殺過好多人麼?怎麼警察都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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