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得到離火神域的消息,當下更加不敢有所異動,唯恐驚了鯤鵬,到手的機會白白丟失。
凌宸等人靜靜等候機會,外面那個華服男子說完,在場其他人則紛紛贊同,鯤鵬冷冷一笑,尖聲道:「火鳳凰一族有這麼好惹嗎?這次雖然他們三個神魂境界的長老被神界來的傢伙重傷,可火鳳凰一族天生有涅重生的能力,只要不是魂飛魄散,都能很快痊癒。」
鯤鵬對面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一身破舊的灰布衣服,看起來就像一具風乾的屍體。聞言嘎嘎一笑,臉現嘲諷,「看不出你個頭不小,膽子卻真大,連幾個重傷垂死的老鳥都怕,乾脆回家別出門好了。」
鯤鵬臉色本就陰鬱,聽聞此言變得更加陰沉,霍得站起,雙目中精光暴漲,一股凝如山嶽,沉入深淵的氣散發出來,像老嫗逼壓過去。
砰……
一聲輕響,老嫗身前桌子頓時化作齏粉。老嫗臉色微變,身體懸空浮起,卻如水中游魚般毫不著力,隨著鯤鵬強猛氣勢浮浮沉沉。
鯤鵬臉色一沉,哼一聲就要出手。
在場之人許多都微微變色,主位的華服男子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色,轉瞬恢復如初,一閃身來到兩人中間,頓時將兩人對峙的氣勢隔開,哈哈笑攔下鯤鵬道:「鯤鵬兄弟的修為又精進了,可喜可賀啊!」
鯤鵬毫不領情,冷森森的道:「比不上你。」卻慢慢坐下了。
老嫗臉色陰沉,坐在椅子上慢慢落地。華服男子喚人來給她換了一張桌子,重又坐回主位,開口道:「剛剛鯤鵬兄似乎意有所指,不知可否賜教。」
鯤鵬冷冷看了對面老嫗一眼,語帶譏諷道:「不管是否取得了火種,只要參與此事,就是與火鳳凰一族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待他們恢復元氣,只怕在場之人誰也逃不了吧!」
華服男子臉色微變。「你地意思是?」
鯤鵬看他一眼。殺氣畢露地吐出兩個字:「滅……族……」
儘管有所猜測。可真正聽他說出來。在場之人還是忍不住身體微顫。火鳳凰一族乃是四方天靈獸朱雀地後裔。雖說四方天靈獸如今俱遭不測。可沒人認為他們會真正滅亡。終有一天。他們會回歸地。
而將朱雀地後裔全滅。無疑就是得罪了四方天靈獸。到時候天下之大。只怕也沒有容身之所了。
可如果不那麼做。又確實如鯤鵬所言。日後勢必要惶惶不可終日。要是真能得到火種還好。說不定就能借此突破。也有了一搏之力。可要是沒有得到。那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時都有些猶豫不定起來。就是先前那個與鯤鵬作對地老嫗。也是霍然一驚。
主位上地華服男子臉色數變。最後卻哈哈大笑。「鯤鵬兄行事既不魯莽。也不畏縮。果然是令人欽佩。好……我贊成。」
說罷目光向在座之人一掃,解釋道:「諸位都是被困於神域三重天,不得突破,如今幾乎可就在眼前。只要得到火種,就極有可能一舉突破桎梏,進軍神魂之境,難道諸位要白白放棄這個機會嗎?」
「自然不會……」
在場眾妖轟然應道。鯤鵬體內地幾人卻是已經被驚得完全呆住了,神域三重天,聽起來數量還不少。這個世界怎麼了,神域境界都成大白菜了嗎,這樣不值錢了?當下更加不敢妄動。
華服男子待眾人平靜下來,在場說道:「不過火種畢竟只有一個。得到火種之人自然可能就有了對抗火鳳凰一族的力量,我想至少保命之力卻是有了吧。可沒有得到的呢?我們不能只顧眼前不是,至於那四方天靈獸回歸之事,卻是遙不可及,又為什麼要畏畏縮縮,這樣如何能成大事。所以,我覺得,還是應當斬草除根,把火鳳凰一族盡滅。我們自然就沒有後顧之憂。」
他這樣一說。在場老妖頓時附和,商量起一些具體事宜來。就在這時。一道醒目紅光,如天幕般,自遠處席捲而至。
在場諸妖臉色立變,卻都是驚喜急切之色。
刷……
只是眨眼間,大殿裡空無一人,眾妖全部飛出大殿,騰身與空中,置身於這漫天紅光之中,極目朝南方遠眺,有的議論紛紛,有的喃喃低語。盡顯激動之情。
「源火神光……」
「一百年了,火種終於再次顯現了……」
「是啊,我等了多少個一百年了?」
「這次我一定要得到……」
華服男子滿臉喜色,看著一眾激動不已的老妖魔,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忽地揚聲說道:「火種百年才顯現一次,每一次才有七天,諸位也都清楚的很,我就不多說了,我看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如何?」
眾妖紛紛附和,鯤鵬立身於眾妖之後,嘴角掛起一絲嘲笑,以一種問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
「嘿……朱雀元火,豈是你們這些小丑能享有的,也只有我身兼水火雙屬性,才能有資格得到……嘿嘿……」
其體內的凌宸渾身大振,離火神域……朱雀元火……本源之力……將這些信息聯繫起來,南宮彤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難道……真的這麼湊巧?
不過不論如何,凌宸是一定要幫南宮彤的。雖然在場之人都是神域境界,而且還是神域三重天之境的老妖,可不用想也知道,朱雀元火只一朵,他們定然要爭奪地,而且那裡有火鳳凰一族守護,所以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正想地入神,慢慢紅光卻透過鯤鵬的身體,瀰漫到了他們身邊,凌宸懷裡的南宮彤與這紅光一觸,身體立時微微一震,臉色竟然紅潤起來。
小蘿莉閉目感應,睜眼驚喜道:「她的氣息穩定下來了。」
凌宸又驚又喜,對於南宮彤氣息穩定自然高興,可又擔心她與這源火神光發生什麼感應,導致生出浩大的天地異象,那時只怕就危險了,定然要被這鯤鵬煉化的魂飛魄散。
如此心驚膽戰的等了片刻,見始終沒有什麼動靜,才終於放下心來,再次注意外界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