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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你這是要去哪?」冷彩顏看到劉楚菲匆匆地往外走,劉楚菲強笑道「我出去辦點事,如果下班我還沒回來,你就先趕回家好嗎?我不想讓小夢妮一個人呆在家裡。」
冷彩顏點點頭,望著劉楚菲略顯慌亂的腳步,她這是怎麼了?
顧平坐在咖啡廳裡,繚繞的煙氣幾乎把他給埋沒在其間,透過茶色的落地窗,外面的行人匆匆地來去著,是在為生活奔波嗎?亦或是在逃避生活吧
燃到了盡頭的香煙灼得顧平的手微微一顫,把煙頭丟進了煙灰缸後,輕輕地茗了口茶,茶香味苦,顧平落寞地笑了笑,再次掏出了煙,點燃
清脆而極富節奏感的高跟鞋與地板的撞擊聲向這邊漫延過來,顧平手中的煙微微一顫,抖落了一團煙灰,抬頭看著漸近的身影,高挑窈窕的身材,披肩的長髮輕柔且有節奏地舞動著,清亮的眼睛,驕傲而微翹的鼻子,尖細又顯得柔和的下巴,一套淡淡的灰藍色職業女裝更讓她增色不少。
顧平把手中的煙放進了煙灰缸裡,站了起來伸出了手微笑道「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看清楚這個等待自己到來的人後,劉楚菲明顯地愣了一下是醫院裡顧老的兒子顧平?」但還是禮貌地跟顧平握了握手。
「劉小姐請坐記性真好,不錯,我就是顧老的兒子」
劉楚菲大大方方地坐下,向走到近前的侍者要了杯橙汁,仔細地打量起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中年男子,顧平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打量,又燃起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後道「我知道電話裡沒辦法把這件事說清楚,所以特地請您來一趟」
劉楚菲沒有說話,觀察著桌面上的擺設,一朵晶瑩剔透的淡黃色玻璃花斜插在裝飾瓶裡,十分的漂亮劉楚菲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淡花的花瓣那銳利的邊角讓她不得不縮回了手。
顧平把劉楚菲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她根本就是在向自己挑釁,顧平淡然,畢竟她為陳夢妮做了那麼多,從心底,顧平還是十分地感激。
「劉小姐,或許我說的你覺得並不可信,但是這是事實」顧平溫和平緩地說道。但是語氣裡的肯定是無庸置疑的。
「證據我需要的是證據,你有嗎?」劉楚菲拿起橙汁,輕輕地吸了一口,翹起的左腳優雅地擺動著,眼睛像刀一樣地直視顧平,聲音不高,但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洶湧而來。
顧平淡淡一笑,這女孩子卻實不是好惹的主,一般的人或許根本就不配與她交鋒吧但夢妮是我的女兒。
「這張照片你看一看」顧平從錢包裡拿出了顧倩兒的照片遞到了靠近劉楚菲的桌前,劉楚菲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拿起相片,當看到照片裡那陽光燦爛的女孩時,劉楚菲心中一寒,但臉上絲毫不露,平淡地將相片遞還給顧平。
「這女孩跟我妹妹長的很像,可惜,國家那麼大,這麼多的人裡找幾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也不是很難吧?」劉楚菲伸手理了理額間飄散下來的青絲,不動聲色地答道。
「這是她妹妹的照片十五年前我的孩子失蹤了那時,她剛好三歲她被一位叫陳道寧的老人所收養,一年多以前,老人去世了,她高中一畢業就外出打工,一直到前不久,她才離開陳家,具體怎麼離開的,相信劉小姐比我更清楚吧」顧平不慌不忙地說著。心中的痛全被商人的本色遏殺在表情之下。
劉楚菲笑了,笑得很張揚「是嗎?你姓什麼?姓顧你憑什麼認定她是你的孩子,再說了,我妹妹是被人惡意地拋棄的你懂什麼叫惡意的拋棄嗎?無論她如何乞求與哭喊,她那對沒良心的父母依舊能把她一個才三歲的孩子丟棄在街頭,三歲大的孩子,我的天這是人幹的事嗎?她就這樣哭泣著忍受著飢餓與對黑暗的恐懼,還有對父母深深地依戀在那陌生的街頭等了整整兩天她期望奇跡出現,她在期望她的父母能夠回心轉意,如果她做錯了什麼,她會改的一定會改的」
劉楚菲抬起了頭,深深地吸氣,盡量地抑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
顧平就像一尊石像,不言不語,不喜不悲地坐在那裡,眼睛沒有焦點,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的空白指間的煙霧騰起,旋轉成曲線,組成一個個相似而可笑的人臉,接著,又悄然地淡去
「陳家小梅,相信你的消息是從她那裡打聽到的吧?夢妮在陳家,只有跟著陳爺爺身邊的日子是她一生最為快樂的時光,可是陳爺爺年紀那麼大,一邊是自己的新生女兒,一邊是收養的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他不可能每時每刻地關愛著她,一年多前,陳老爺子不在了,陳小梅是怎麼做了,把剛高中畢業的她趕出了家門,讓她去自食其力不說,還要她償還欠下他們陳家的撫養費那該死的女人,我真恨不得一刀捅了她」
把吸管丟到一邊,拿起杯子深深地喝了一口,望著眼前俯首不語的顧平,劉楚菲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顧平沒有抬頭,他覺得自己沒臉抬頭望向這個驕傲的女孩,但是自尊心又不甘俯首「三歲大的孩子他受了十多年的苦,可是我跟她母親一樣忍受了十多年內心的折磨,十多年來,我沒有看到我妻子真正開心的笑過經常夜半里驚醒過來我」
顧平一抬頭,接觸到的便是正在把玩著桌上玻璃製成的裝飾花的劉楚菲冰寒裡帶著嘲諷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劉楚菲笑了,湊近前,咬著的牙壓抑著,壓抑想痛罵他一頓的衝動,低聲地道「你知道嗎?她自殺過,她為自己的無奈為自己那不可抗爭的命運也為了她那所謂的父母」
顧平低下了頭,煙在指縫之間不停地顫抖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該這麼做不該的原本可以的」幾次都無法把煙湊進嘴角
「她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媽媽媽媽多麼神聖的字眼呵呵可偉大的親情在哪?愛在哪?地獄還是天堂!」冷笑象冬天的冰芒,那一字一句宛若鋒利的尖刃,一寸一寸地刺進顧平的心房,讓他無可抵抗
劉楚菲感到了掌心的刺痛,才發現玻璃花銳利的邊角已經把掌心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猩紅滴落在桌上,把咖啡色的桌面綴成奪目驚心的紅
「現在過去的那個陳夢行,已經死了,死在了過去現在的她,陳夢妮,是我一生一世的妹妹,而我則是她唯一的親人不論是誰,休想把她奪走,就算是要我的命,也別想讓她離我一步,就算是你也別再妄想」
劉楚菲說完之後,整個人突然輕鬆了下來,全身心地放鬆了下來,這不光是對顧平說的,也是自己向上天保證的誓言。
劉楚菲抽出一張紙巾,裹住傷口站起來,轉過了身,剛抬腿想走,轉頭看了眼垂著頭,雙手捂著臉的顧平,「我對你,只有無奈和可憐抱歉」輕蔑的語氣裡,多了絲憐憫與不忍
依舊那麼自信、高挑窈窕的身影、節奏的地板撞擊聲慢慢地遠去,任誰也沒有發現,顧平的指縫間有晶瑩的液體滑落在木板的地板上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