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之子啟,得益想讓,順利登基為帝。不久之後,又盡起大軍,征服了拒不歸順他的有扈氏,將整個天下都納入到自己的掌控之中,開始了夏王朝的統治。去世之後,將帝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太康。「家天下」,由此正是開始。
闡教因有赤精子輔佐之功,整個夏王朝,代代帝王尊玉虛宮為人教正統,香火祭祀不絕。在人間的影響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道夏王朝末年,歷史上首位著名的暴君——桀,倒行逆施,致使百官離心、諸侯背棄。
此時,通天教主閉關潛修,靜待千年之期到來,將教中一應事務,都交給了多寶道人。在多寶道人的謀劃下,截教適時出手,輔佐成湯推翻了夏桀的統治,一統天下。為了與闡教爭奪氣運,截教派遣許多弟子直接加入商軍為將,征戰沙場。一時之間,闡教無力爭鋒,截教氣運大盛。殊不知,正是今日之舉,造成了日後截教脫身不得的局面。
而蓬萊島,這各方勢力關注的猛虎,收起了爪牙,沒有絲毫動作。憑著陸久巧計竊來的氣運,默默積蓄實力,靜待時機。
人間界,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幾百年,直到帝乙即位。
蓬萊島幽谷內,金蓮遍地,祥雲自生,陸久坐在茅屋前,宣講大道。底下放著許多蒲團,個個不空。最前一字排開。坐著四人——陸壓、雲中子、聞仲、楊戩。在他們身後,有英招、亢金龍等妖族眾人。
陸久少有講道,直聽得底下眾人如癡如醉,心神跟隨著直達心底的大道箴言,神遊太虛。正講到緊要處,陸久皺了皺眉頭,忽地沉默不語。揮手示意眾人散去:「今次講道到此為止。」
陸壓和三個徒弟留了下來,問道:「九哥,可是出了什麼事?」
陸久面上現出奇異地微笑,說道:「少時便知。」
四人正一頭霧水,天地間陡然升起七股強橫無匹的氣勢,三界修道之士,盡數拜倒。鴻鈞道人定下的千年之期……終於到了。
陸久悶哼一身,己身氣勢放出。護住蓬萊島週遭。陸壓和三個弟子這才好受了些。
「兄長,莫非是……」陸壓面色大變,遲疑道。
陸久微微頷首,歎息道:「清閒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矣。」
首陽山八景宮。
太上老君盤膝懸浮於空中,身下,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大地,地貌與業已破碎的洪荒世界一般無二。金烏月華。諸天星辰,應有盡有,只是少了生靈,死寂一片。「終於成了……」兩道精芒亮起。世界一陣劇烈的抖動,化作黑白雙色氣旋沒入太上老君掌中,形成一個陰陽太極魚圖案。
太上老君注視著手心地圖案,面上現出微笑,喃喃道:「陸久……我會叫你明白。人教的氣運。不是那麼好奪的。」
崑崙山玉虛宮。
原始天尊看向東方,眼中混沌色光華一閃。微笑道:「通天師弟,截教風光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闡教了。」
金鰲島碧游宮。
通天教主默坐碧游床,頂上畝大青色雲光,其內三花五氣翻騰。一張陣圖漂浮其中,四柄殺氣沖天的寶劍繞之飛舞。倏地睜開雙眼,頂上雲光、靈寶盡數斂去,通天教主心念一動,身形驀地消失,漂浮在大殿中央。空間能力終於大成,不再需要依托靈寶施展。
「呵呵呵呵……」通天教主暢快地大笑,蓋世豪情盈滿胸懷:你們都來吧,我通天又怕過誰來
三十三天外。
錦繡天媧皇宮。
女媧娘娘置身一片青山綠水的世界,這就是她的世界,雖然不大,卻勝在又無數生靈。經過無數歲月的演繹,定能成就一方世界。諸天聖人之中,女媧娘娘的修煉之途,倒是最為順暢。
盈盈一笑,女媧娘娘玉手翻轉,這片世界漸漸縮小,化為一畫捲飛入掌中。摩挲著手中江山社稷圖,女媧娘娘面上現出溫柔地微笑:小九真是好手段,奪了太上老君半數氣運,連帶我這妖教教主,也是受益匪淺。
旋即又峨眉輕顰,心中有些憂慮:千年之期以到,這位大師兄定然不肯罷休,只怕是多事了……
瀛洲島出雲宮。
紅雲猛地睜開雙眼,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於此……」從袖中取出一隻大紅葫蘆,大喝一聲:「爆!」
葫蘆應聲爆開,漫天紅砂浮現,繞著紅雲有生命一般流動著。紅雲一雙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循著某種玄奧地軌跡飛舞。身子周圍的紅燒若隱若現,片刻後斂去無蹤。
紅雲停下手中動作,自言自語:「好寶貝,就這麼靠著老祖吧。」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准提道人手執七寶妙樹,嘴角噙著一絲自信的微笑,來回刷動。此時的准提道人,形象大變,不再是原來那副枯黃乾瘦的樣子。身形健碩,面如冠玉,流動著乳白色光華。尤其是眉心位置的古怪印記,神秘非常。似雲霧升騰,似星雲流轉,明滅慧生,叫人看不真切。
靈山大雷音寺。
接引道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天地各方,就闔上雙眼,神遊太虛。諸天聖人之中,除了陸久之外,也只有這位西方教主,不太在意鴻鈞道人定下的千年之期。
陸久是因為鴻鈞道人親口許諾可以外出,而接引道人,才是真正的不在意,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外出。
蓬萊島。
陸久掐算著什麼,陸壓和三個弟子緊張地看著他。四人都很瞭解陸久,這位兄長(老師)若是沒有重要地事,一般小事,是絕對不會推算天機的。用他的話來說,若是什麼都知道,生活豈不是很無趣?
推算良久,陸久抬起頭,目光落到聞仲臉上,開口說道:「神仙殺劫降至。你是時候下山,了結當年碧游宮中因果了。」
聞仲躬身說道:「請老師指點。」
陸久說道:「你往朝歌去。投身殷商朝廷為臣,日後因果自知。」頓了頓,又說道:「你將蛟龍金鞭取來我看。」
聞仲依言取出,雙手奉上。
陸久揮手一道符印打入其中,說道:「為師已打下禁制,非未及關頭,不得動用。若是……」
陸壓心中大急,在一旁說道:「兄長,如此以來,師侄豈不是沒有了自保之力?」
「你懂什麼?!」陸久狠狠瞪了陸壓一眼,呵斥道:「哪個要你來插話危急關頭,符印自然解開。」
陸壓縮了縮腦袋,幽怨的眼神望向陸久,似乎在怪他在晚輩面前不給他留面子。雲中子和楊戩雙雙偷笑,唯有聞仲,用感激地目光看了師叔一眼。
陸久一揮手,對聞仲說道:「你去吧。紅塵俗世,多憂愁煩惱,污穢橫生,莫要放下了修行。」
聞仲雙膝跪地,叩首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老師尊顏。容弟子拜別,弟子去了,老師保重」說完,聞仲恭恭敬敬三叩首。
站起身來,又與師叔和兩位師兄弟別過,轉身離去。
陸久目送聞仲離去,又對雲中子和楊戩說道:「你們兩個也各自回山去吧。」兩人依言,躬身向陸久和陸壓道別,聯袂離去。
「兄長,大劫將至,為何不將他二人留在島上?」陸壓看著幾人離去,心中有些擔心。
陸久緩緩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神仙殺劫,應劫的應劫,度劫的度劫,各教門下弟子,又有幾個能逃。不入紅塵,又怎能過得殺劫……」
陸壓會過意來,急道:「那三位師侄可有劫難?」
陸久呆了一呆,聞仲這位商朝未來的太師,在沒有他這只蝴蝶的世界裡,可是注定了要隕落地。
只是……陸久悶哼一聲,豪情溢滿胸懷,沉聲低喝:「要動我陸久地弟子,可要先問過我手中的妖皇聖劍」
陸久注視著霸氣橫生兄長,心神一陣恍惚,似乎是看到當年地父親和叔父。笑嘻嘻地湊上前去,腆著臉問道:「九哥,不知小弟我有沒有劫難?」
「你業已斬去兩屍,又有哪個會與你為難。」陸久沒好氣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