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雷楓向著易南楓揮手告別,昨天晚上的談話讓他震驚不少,但是卻也解開了他心底的疑惑,易南楓居然是親王的兒子,也難怪他說會礙於身份了。
雖然雷楓才來到雷府一個多月,但是卻對外面的形勢又多了不少理解,直接點說三個王國之間都是相互提防,卻有相互牽制勾結,因為一加一等於二就大於了一,所以任何的兩個國家可以說是想親密卻又害怕靠近的感覺,而戰虎帝國與炎龍敵國大面積接壤,關係尤為緊張,前些年還不大不小的爆發過一些局部的戰爭。
戰虎帝國君主易狂就是易南楓的舅舅,易南楓雖然不是王子,但是身份卻也非同小可,而舒馨兒身為大將軍之女,若兩者結合在一起,其政治意義遠大於其實際的意義,也難怪易南楓不敢以其身份光明正大的來將軍府找舒馨兒,不過這易南楓倒也算是一個情種,居然願意化身為雜役溜進雷府。
想起易南楓臨走時候托付給自己的事情,雷楓歎了口氣,接下了這最後的囑托,因為易南楓黯然的告訴自己,自己這次回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到炎龍帝國來,當然更加不知道是不是能再見到天使一般的舒馨兒。
離別之際易南楓笑著拉著雷楓的手,告訴雷楓要是到了戰虎帝國,一定要去找他,雖然這次進雷府沒有得到舒馨兒的芳心,但是能認識他卻也是一件幸事,還說他也不相信雷楓就是一個雜役,不過既然是守護雷家的人,想必也非等閒之輩,希望以後再見面的時候能夠讓雷楓告訴自己答案。
看著易南楓和一眾護衛消失在遠方路的盡頭,雷楓搖了搖頭,世事居然如此意外,自己進雷府當雜役也能碰上其他國家親王的兒子,真是太意外了。
昨天晚上和易南楓談了很久,易南楓離去後,雷楓拿出了那個小盒子將此事講給了於老爺子聽,於老爺子笑道:「這小伙子不錯,如果是真心的喜歡舒馨兒而不是因為政治目的的話,倒是一個真正值得交往的朋友。」
雷楓點了點頭,後又拿出自己去羅府搶回的亡靈魔法手抄輕聲的念給了於老爺子聽,於老爺子聽完後思索了片刻便興奮的告訴雷楓他已經有些瞭解這個亡靈魔法了,只是要完全瞭解透徹並加以改造的話尚需要一段時間,讓雷楓耐心的等待。
想想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了,父親應該很快的就要歸來了,自己決定去問清楚,問完之後自己便準備到處去遊歷大陸,要是有發現受苦難的精靈便施加援手,另外他決心要培養出一個忠於自己的小隊,這樣的話自己又什麼事情也可以交給別人去辦。
於老爺子對他的想法也非常的贊同,畢竟他也想多見識一下這個魔法星球上還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不瞭解的事情,等到告別於老爺子,然後準備睡覺卻發現天已經快亮了。
送完了易南楓,雷楓先到雷府外的旅館看了看高飛,因為有了止傷花神奇的藥效,高飛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雷楓囑咐他繼續休息後,便回到了雷府。
回到雷府,由於昨天晚上睡眠不好,反正也沒有大事,雷楓決定先去睡個好覺再說,反正自己現在是閒職,也沒有誰管。
正躺下一會,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雷楓翻身而起,心裡嘀咕著這是誰這麼討厭來吵人睡覺啊,拉開了房門,卻見到榮靜靜正一臉笑嘻嘻的站在門外。
雷楓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卻也沒有怎麼搭理她,一邊轉身往自己的床走去,一邊隨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榮靜靜看著雷楓一臉的睡相不由撲哧笑了出來,一邊走進門,一邊說道:「哪有見過你這樣的家丁啊,大白天的躲在房裡睡覺?」
雷楓倒在了床上,笑道:「嘿,我是自由花匠,只要照顧好那些花草就行了,至於睡覺嘛,哈哈,那是我的自由,是吧。」
榮靜靜看著一臉懶洋洋的雷楓,奇怪的問道:「怎麼昨天沒有睡覺吧,怎麼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雷楓笑嘻嘻的說道:「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啊?難不成喜歡上我了啊?」
榮靜靜聽著雷楓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臉蛋就紅了,怒道:「我還沒有給你算賬呢,你倒是想的美。」
雷楓嘿嘿的笑道:「既然這樣,你一大早的跑來看我,又是為了什麼事呢?」
榮靜靜怒氣未消的說道:「昨天你救了我和馨兒,本來是想來感謝一下你的,誰知道你居然這樣!哼,懶得理你!」
榮靜靜說完就要往外走,雷楓倒在了床上道:「不送,請出去的時候幫忙把門帶上,謝謝!」
榮靜靜轉頭看著已經又閉上眼睛的雷楓,怒喝道:「你個懶豬,小心睡過去了永遠醒不了了!」
罵完之後榮靜靜便摔門而去,但是卻還真的不忘把門關上,咚咚咚的去了,聽著那重重的腳步聲,雷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雙手枕在腦後,轉了個身,繼續自己沒有完成的睡覺大業。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不知道榮靜靜是如何和舒馨兒說的,反正舒馨兒好像居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兩位哥哥,本來以為還有一些麻煩事的如今卻又省了心了。
聽聞最近幾天將軍就要回來了,雷楓心裡不由又有了幾分期待,多年的謎底就要在自己面前解開,母親,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呢?
雷楓望了望天空,沒有月光,只剩下漫天的烏雲,雷楓搖了搖頭走回了房間。
「啊!」
一聲模糊不輕的呼聲一下子將雷楓從睡夢裡驚醒,雷楓猛的睜開了眼睛,身子已經迅速的從床上躍起,竄向了門口,因為這聲呼聲似乎是被人摀住嘴巴發出來的,而且聲音只發出了一半便停止了!
雷楓將眼睛貼在門的縫隙上,向外望去,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裡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一個個全身黑衣黑巾蒙面的男子手裡提著明晃晃的武器正衝過了花園,向著內院衝去,一個雜役打扮的男子倒在地上,喉嚨已經被割破,鮮血正不斷的從脖子上湧出,身體還在輕微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