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志與小五趕到周家莊外,小趙志尚未穿越過來。路上趙志取了筆墨紙硯,眼見小趙志沒來,於是下了馬來,吐了口唾沫,開始描畫起來。
趙志其實也不知道所謂的寶藏埋藏在哪裡合適點,反正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改變歷史這個大前提,多埋點便宜貨,一千年後那可就是無價之寶啊。最後他選了五個地點。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日後埋寶的時候,挖的深些,別以後誰蓋房子打井什麼的便宜了他們。
五個地點選在陝西三處,近麼。趙志外公家一處,那地方沒人大興土木。這個等日後順路過去的時候再埋吧。
畫好了藏寶圖,趙志等了片刻還不見有人來,低頭想了下,自己當初第二次穿越的時候是中午剛做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今天中午還是明天中午,這樣等下去不是個辦法,那邊岑大人還等自己打仗呢,於是對小五道:「小五哥你在此等候,我這裡快馬去下陶場,找人來替我們,要不岑大人該著急了。」
小五點了點頭,趙志立刻上馬狂奔陶場,尋了個周家莊的工人,把那藏寶圖交給了那工人,把情況說明了,這才與小五一起回頭趕路來。
這一耽擱就是個把時辰。快到中午的時候二人才趕上了大隊伍,兩匹馬已經是累的全身出汗,鼻孔裡不住喘著粗氣。
與邱志和那小隊長打了個招呼,趙志這才主意到剛剛的幾十人的一隊已經匯合成了兩百多號人的隊伍,雖然看上去有些參差不齊的感覺,不過好在隊伍裡士兵的士氣還不錯。
趙志點頭想了想,上次吃飯的時候,岑校尉曾說那四個縣令個個都是出工不出力,導致幾次剿匪失敗,可是看著這些士兵也不像是那些貪生怕死的人啊,顯然這其中大有古怪。趙志想了想,朝身邊的小隊長問道:「兵哥,幾時才能匯合到岑大人?」
小隊長微笑道:「趙公子莫心急,中午定然可以和岑大人一起吃飯了。」
趙志笑道:「不急不急,您那裡可有地圖麼?」
「地圖?」小隊長微微一楞,旋即笑道:「沒有沒有,那東西只有岑大人手裡有一份。」
趙志皺了皺眉頭:「哦,這樣啊。我就是想看看那強盜窩在哪裡。」
小隊長仍是微笑道:「到了那邊,您大可以詢問岑大人,以公子和岑大人的關係,雖然是軍隊裡的東西,借來看看卻也沒什麼。」
趙志點頭笑道:「那樣啊,還是算了。」
……………………
臨近午時的時候,趙志所在的隊伍果然匯合了岑校尉的大隊。這下放眼看去: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馬,怕沒有上千人!趙志汗了汗,看見岑校尉正朝自己揮著手,趙志急忙拍馬迎上。
「岑大人!」趙志先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趙老弟!才到啊。」岑校尉似乎十分欣賞趙志,非常熱情滴打了個招呼。
「嘿嘿,小弟悲天憫人,想讓那幾個賊寇多幾個時辰好活。」趙志嘿嘿的笑。
「哈哈哈……」岑校尉的笑聲十分震撼人,「老弟說話就是有意思。來來,我倆來敘敘舊。」岑校尉轉身對一名下屬道:「吩咐下去,隊伍開始休息吃飯。」
趙志被岑校尉摟著肩膀朝隊伍外走去。
「岑大人,這麼多兵馬,怕沒一千多吧。」趙志也不知道跟他敘什麼舊好,訕訕的找了個話題。
「一千多?哈哈,趙老弟,這裡足足兩千一百多名兵士啊。」岑校尉笑道。
「……是麼,這麼多。」趙志尷尬的抓了抓頭:「我都數不過來了。真是兵強馬壯啊。」
「是啊,今次我調集了全部能用的兵力,務必要將那一干賊寇給消滅了,保一方安寧!」岑校尉那張老臉上一片肅穆。
「國家能有大人這等忠良,老百姓能有這等為民勞碌的官,我大唐幸甚啊!」趙志忍住自己渾身過電般滋長起來的雞皮疙瘩,堆笑道。
「哪裡哪裡,老弟過譽了。你跟我之間,說話投機,不用那麼客套,你就叫我岑大哥,我就喚你趙老弟,這不是舒服的很麼!」岑校尉對於這等官面上的馬屁還是有一定免疫力的,擺擺手,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趙志急忙點頭,心裡暗道:「沒誰不愛拍馬屁,就看你功夫到不到位了!不喜歡明拍,咱就暗拍,不喜歡當面拍,咱就背後拍,馬屁之道,博大精深,豈是你一等武夫能招架的住的?」
眼珠一轉,趙志換了個正經的表情:「岑大哥此番出征還記得小弟,真是叫小弟受寵若驚啊。想大哥與我不過只見了一面……」
「別說那種話,」岑校尉一揮大手:「我生平最喜歡熱血少年,想我雖然與你只見一面,可是上次趙老弟你在自己頂頭上司面前也那麼維護我們當兵的臉面,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咱不說客氣話,今天我帶你出來殺賊不過也就是走走過場,最近我也是老聽得兄弟你的名字,經商有道啊,若是真能上了沙場,定然也是一把好手!今天就是來見識見識,你我也多走動走動親近親近。改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也想跟你後面研習也詩文呢。」
「兒子?研習詩文?」趙志的下巴幾乎跌在地下。
「對啊,你最近不是常給你們本縣的一些公子哥們講解詩文麼?聽說那些公子哥現在都是才情大漲啊。我本是個武官,可是我那兒子生來體弱,習不了武,只好每日請個教書先生陪著,都十四了,別說作詩了,連個屁都憋不出來半句!我那老婆也護犢子,每每我要打可是又捨不得,就這麼一直拖著……唉!」
「這樣啊,那令公子可有什麼別的喜好麼?比如繪畫?音樂?」趙志抓了抓腦袋,自己教書?玩笑開的大了,不過素質教育還是可行的,要是喜歡個畫畫什麼的,也能出人頭地了。
「什麼公子不公子的,直接叫小王八蛋好了!」岑校尉提起兒子就上火:「繪畫?別說了,畫春宮我看他在行的很,上次被我撞見正描著一本春宮畫呢!沒事就喜歡勾引他娘房間裡的兩個小丫鬟,倆丫鬟還為那王八蛋爭風吃醋呢,氣的我都給掃地出門了,找了倆醜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