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可勁的吃到了申時,當然是趙志清的賬,十三兩銀子吃的趙志心痛不已。趙志新認的哥哥岑校尉拉著趙志出了門,非要帶趙志一同去血染沙場……
趙志好容易擺脫了幾位酒飯大人,順著望江樓前的小道,一路溜著馬,散著酒意。
路邊楊柳扶風,鄰路的小河上,偶爾兩聲嘹亮的漁號,趙志仰起臉,微帶腥味的風吹來,趙志忽然有了中奇怪的感覺。
想想穿越來大唐已經不少日子了,雖然沒有
)也沒三塊五的牡丹,可是趙志初來大唐的時候,的確是過的很舒心的。可是隨著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似乎自己的人也越過越不痛快。
銀子雖然賺了多了,生活也是無憂了,可是自己馬屁拍的也多了,有時候趙志都不敢想像那些話竟然是說自自己的口中。生活越好,銀子越多,自己就要面對更多的人,干更多自己違心的事,趙志無奈的搖搖頭。
「年輕人,買個紙鳶吧。很便宜的。」一個老婆婆的聲音打斷了趙志的思緒。
「好啊,」趙志急忙在口袋裡掏錢。
「這麼多銀子?」老婆婆急忙擺手道:「年輕人,兩文錢就夠了,我沒的找的。」
趙志看了看面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手上堆疊的皮膚顯示著老人歷經的滄桑。
「不用找了,老人家。」趙志擺擺手,轉身拉著馬就走。
「不行,不行的。」老婆婆急忙過來扯住趙志的手,把銀子塞還給趙志:「這錢我不能要。」
趙志轉過頭來:「大娘,你不是缺錢麼?如何不要這錢?」
「呵呵,年輕人,我每日糊紙鳶,糊燈籠,一個賺上兩文錢,每天夠吃飯就好了,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也不開心。」
「對哦,」趙志呵呵笑道:「老人家看的真開。」
老婆婆也對這趙志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只要能過生活就好,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埋進土的人可不想那許多,看看那些人,爭來爭去的多廢力啊。」
趙志「哦」了一聲,轉身仔細的看了看老婆婆,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那婆婆佝僂著身子,緩緩的走了。
回到家中,趙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於老爹和於大娘看見趙志臉色,都奇怪的湊了過來,也難怪他們好奇,趙志來了幾月每日裡不是嘻嘻哈哈就是插科打諢,沒正經過一天,今日破天荒的黑著個臉回來,怕是有了點意外。
「傻子啊,這麼了?陶場裡過的不好麼?」於大娘湊過來問。
「還行吧。」趙志低頭悶聲。
「還行怎麼行!」於老爹也湊了過來拍著趙志的肩膀:「什麼不痛快的事情跟你乾爹乾娘說說吧。」
趙志張了張嘴,可是他的煩惱又這麼說的出來?
「說說麼!」背後忽然響起一清脆的聲音,卻是那婉君表妹靠在屋門上。
趙志想起自己的疑問,「噌」的站起身來,一把拉住那婉君表妹的胳膊,走進屋裡,反手上了門閂,萬一這丫頭真是公主可不是要嚇倒自己的乾爹娘啊。
「幹什麼?」婉君表妹猛的一摔胳膊。
「你到底什麼來路?老實交代!」趙志齜起牙。
「來路?我還能有什麼來路?就是個小偷啊!」那丫頭眨著大眼睛。
「你就裝吧,」趙志狠狠的一拍桌子:「一個小偷是你這樣麼?」
「那小偷能是什麼樣?」少女繼續眨巴著眼睛。
「小偷?」趙志一楞,卡住了,二十一世紀的小偷可都是人模狗樣的,不知大唐的小偷如何…,「你這嫩胳膊嫩腿的會是小偷?我怎麼也不信!」趙志瞅著那丫頭眼睛瞪的跟拍「珍視明廣告」一般。
「小偷是技術活!你以為跟打劫的強盜一般啊。」那丫頭振振有辭。
黎叔那經典的台詞在趙志耳邊迴響起來,歷史總有著那麼驚人的相似之處!
「傻子啊!你可不能幹缺德的事啊,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於大娘敲門敲了半天見裡面都沒人理,一不留神思想就出軌了,話音已是帶著哭腔。
「聽說十九公主逃跑了,你可知道啊?」趙志語調忽然變的異常溫柔。
「什麼?十九公主跑了?」那丫頭一副驚訝的樣子。
「嗯,跑了,聽說是迷上了個太監,私奔了。」趙志滿不在乎的說道。
「胡說八道!」那丫頭怒目叫了起來。
「怎麼胡說了?」趙志繼續扯著:「外面可都傳遍了,十九公主的畫像估計明天就能貼在城門口了。舉報的人有一千兩呢。」
「才一千兩?」那丫頭忿忿道:「堂堂一公主就值一千兩銀子麼?」
「可不是?明天我也要去領張畫像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碰個運氣什麼的。」趙志嘿嘿一笑,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於老爹就揮舞著許久不見的糞叉朝趙志揮舞了過來。
趙志急忙閃開,雙手坐暫停狀,於老爹可看不懂這手勢,糞叉夾雜著腥風血雨撲面而來!
「停!」趙志急忙大喊。糞叉在趙志耳朵邊停了下來,勁風吹面啊!
「於老爹還是練家子啊。」那丫頭片子俏生生的立在門口,扯著半截袖子掩口笑道。
「姑娘,這傻子沒欺負你吧。」於大娘急忙沖那丫頭片子的裙子猛盯了兩眼。
「沒啊,他說要好好照顧我呢,待我如同親妹妹一般。」趙志瞠目結舌的聽那丫頭說出這話來。
「是麼?」於老爹拿這糞叉的手居然絲毫不抖,一滴不知名的液體從糞叉前端滴落下來,趙志如被雷擊。
「是的,是的。」趙志看了看那丫頭,恨恨的道:「明天我還準備把她介紹給劉知縣坐乾女兒呢!他們配的很!」
「別淨說些虛的,吃飯吧!」於大娘見麼什麼事了,急忙招呼吃飯。
「吃飯了,你哪裡跑去?」於老爹看著急匆匆跑上樓的趙志。
「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