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的資質,用不了多長時間,絕對成就大事業。到時候,他是幫助崑崙,還是幫助這天宗宗主,可就至關重要了。
想到這,歸真子說道:「你既然作為崑崙弟子,我也不能任由你受人迷惑而不管你。你且到我這邊來,否則,呆會我們二人交戰的能量餘波,肯定會傷到你。」
他這話說的甚是巧妙,雖然沒有逼迫白龍做出選擇,但白龍如果真到他身後,受了他的保護,立場也就明瞭了,到時候他想改也難。
紫衣男子看著歸真子道:「白道友如何選擇,自是他的事,歸真子,你休要多言。」
天宗宗主已經看破了自己的意圖,歸真子也不好再開口,只好等著白龍做出選擇。
白龍左右為難的歎了一口氣,對紫衣男子說道:「道友對我有恩,我自是不能與你為難,而崑崙派對我也有情有義,如果我出手助你,玉清真人肯定要失望透頂。這種情況,我實在不好出言插手,我只望能忘卻今日之事。二位,告辭。」他這話已經擺明了立場,兩不相幫。
「道友莫要急著先走。」紫衣男子道:「你現在與我交好之事,已經被幻玄真人得知,他若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修真界必視你為公敵,到時候你走到哪裡,也會受道這些自以為名門正派的傢伙追殺。我說這話並不是想左右你的思想,而是為了能夠讓你更好的想問題。」
歸真人見白龍頓住了身形,顯然有些擔心這種後果,連忙出聲道:「小友莫要害怕,以我歸真子在修真界的名望,要幫你澄清此事,自然輕而易舉。只要小友心懷正氣,邪魔歪道,自然無可入侵。」
紫衣男子冷冷一笑:「說的比唱的好聽,歸真子,你們崑崙派如今自身難保。你別忘了,你飛昇在即,等你飛昇了,崑崙派又有誰能夠罩得住場面?沒有了你,崑崙派還不是任人欺辱?」
歸真子道:「那是我崑崙內部之事,不勞宗主操心了。」說罷,他的目光落到了白龍身上,等著白龍回答。
白龍卻是豁達一笑,灑脫道:「清者自清,別人要如何說我,那是他們的事,我便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如果這些所謂的正道修士,真的不調查事情真相,便妄自判人罪過,從而對我不利,那就由得他們去吧。大不了,我安心的做一個山野散修,自由自在,豈不逍遙。」
紫衣男子笑著拍了拍手道:「道友說的極是,這些正道修士除了會說些嘴皮子外,還有什麼本事?我就看他們不順眼。修真乃是修心,以人心,去體悟天地之道。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在做些什麼?成天爭權奪勢,明爭暗鬥,至崑崙派生死存亡於不顧。而現在,為了一件仙器,拚死拚活。尤其那個玄水派的幻清,為了弄出來這把仙器,不惜破壞地脈,欲讓數萬里地生靈塗炭。此等行徑,罪大惡極,比之魔門手段,亦不遑多讓。」
歸真子哼聲道:「若非是你設下圈套,引誘我正道修士來此,將他們統統困住,幻清子又怎麼會以此方法來破這八荒鎖龍陣。一切根源,皆因你而起,若是這些凡人有什麼閃失,你才算是罪魁禍首。」
紫衣男子冷冷笑道:「我就說了,你們就只會耍嘴皮子而已。此地本是我三千年前修煉之所,乃我洞府所在,我不過是把他從地底搬了出來,想整修一番;你們居然就一個個跑來,要盜取我府內寶物,這與盜賊有和區別?我如今設下大陣,要將這些強盜擊殺陣內。你們為了活命,不惜犧牲數萬里地的無數生靈,卻說這一切的罪過都得算在我身上。笑話,實在是天大的笑話!」
歸真子被紫衣男子的話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才叱喝道:「我念在你是一代宗師,一身修為得來不易,對你好生相勸,要你改過自新,你不但不聽,居然還強詞奪理!好好好,你說我們只會耍嘴皮子,那我問你,三千年前,你是如何敗在我崑崙手上?」
紫衣男子神色一冷:「凡城早知我遲早會來對他不利,便設下圈套,在你們崑崙派內,留下仙訣。尤其那裂天仙訣,配合本源力量施展,威力無窮。如果說我真敗,也是敗在凡城手上,而不是你們崑崙。」
「哼
狡辯。我再問你,數年之前,你渡劫之日,被我們I殺,不也落荒而逃,差點身死?明明技不如人,還把話說的冠冕堂皇,我看,會耍嘴皮子的是你們才對!」
「你們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當日凡城親自出手,降下寂滅雷劫,要毀我真靈,我哪會狼狽撤退。如果沒有凡城,我要殺那些修士,簡直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狂妄無知。你作為異域之人,侵我浩瀚疆土,毀壞世界安寧,此乃大罪!既然你執迷不悟,要以武力服人,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崑崙派仙訣的厲害!」歸真子說罷,信手一揮,天地間的元氣一陣動盪,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藍色光芒被他快速聚攏了起來,然後提純到了白色的仙靈之力。居然一出手,就是崑崙最拿手的仙決。
「道友,此地甚是危險,我且送你離開。」紫衣男子見歸真子已經準備施展開仙訣,也不敢大意,對著白龍打出一道引訣,便要將他送走。
白龍運功護體,從空間的震盪中掙扎出身來,說道:「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且自己呆在一旁看著便是,有臨界珠在身,我也無什麼大礙。」
紫衣男子見他不願意離去,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他也希望白龍從自己兩人的戰鬥中能學到什麼。
這時,歸真子已經準備好了仙訣,他雙手一推,將仙訣打了出去。仙訣所過之處,所有天地靈氣被吸收一空,用來壯大其身,哪怕是雲層,也被這道仙訣盡數吸收,兩人之間的區域,出現完全的真空。
「哼!」紫衣男子一張手,一股白色能量自他手心擊出,撞擊在仙訣上,無聲無息的間那道聲勢浩大的仙訣給中合掉了,彷彿這道仙訣根本不存在一般。
歸真子神色微微一凜,驚訝道:「看來,兩千多年的漂泊,讓你對能量以及規則的運用,更加巧妙了。」
紫衣男子一揮衣袖,雙手負於背後道:「我現在哪怕是不用天魔真身,亦能抵擋你的仙訣,比之先前與你那師祖一戰,要強上了數倍。」他的眼中崩出一道寒光,逼視著歸真子:「你還會認為,你能奈何得了我?」
歸真子心中暗驚,這個天宗宗主,修煉的時間太過悠久,用等閒手段,怕是難以勝他。想到這,他出聲道:「現出你的天魔真身吧,否則,你鬥不過我的。」言下之意,要出真招了。
紫衣男子輕哼一聲:「還有卑鄙小人隱藏在暗處,我哪能這麼快露出底牌,不過,只你不出裂天仙訣,不用天魔真身,我亦能勝你!」
歸真子不知道他口中的卑鄙小人是指誰,但見他如此狂妄,不禁也動了真火,他含怒點著頭道:「好,你如果不動用你這異界密法——天魔真身,我亦不用借助本源之力施展的裂天仙訣,我們就各憑本事,分個高下!」
紫衣男子不屑道:「不用裂天仙訣和我鬥?兩千年前,你或許有資格說這句大話,但現在……」紫衣男子伸出手,一座小巧的寶塔瞬間出現在他手心,然後慢慢變大。約有成人大小後,慢慢的停止了長勢,靜靜懸浮在紫衣男子身前。
一旁的白龍看不出這塔有什麼奇特,只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歸真子作為修煉千年的修士,自然能看出些這座寶塔的底細,他驚訝的看著這座寶塔,喃喃道:「這難道是,上品仙器!?」
「你等鼠目之光,哪懂得我這件法寶中的奧妙!?好了,廢話少說,你不是說不用裂天仙訣與我一戰嗎?那我就看看,你憑什麼,贏得我手中寶塔!」紫衣男子冷冷的看著歸真子,往寶塔內打出幾道印決,那寶塔慢慢的漂浮起來,一陣陣猶如天籟的美妙聲音從寶塔內傳了出來,可這陣聲音,卻給人一種異樣的壓迫。
在一旁的白龍,聽了這些聲音,雖然覺得美妙之極,甚至有不知不絕沉浸其中的感覺,但他還是心裡明瞭,這或許是法寶附帶的一種迷惑人心的效力,他連忙退開數十里,遠遠的避開這種聲音。
隨著他一退到安全之地,紫衣男子也放下心來,主動發起了進攻。